《东游记》释常瑾

21、第二十一章

　　传法队伍继续前行，一路上为民伸张正义，替天行道，传授佛法。经过千辛万苦终于快到海边了。每个人都晒得黝黑，皮肤粗糙，明显比刚出来时要衰老很多，但他们一个个精神饱满，充满自信，一双双穿着破鞋的脚不停地迈着有力的步伐。他们正走在宽阔的田野间，正在养花的稻穗散发出阵阵清香。
　　“快到大海了，我们在前面村落歇歇，吃饱肚子在去海边查探。”佛教主看着天眼球感慨地说，说完收起天眼。
　　“好的，师傅。”马克莫高兴地应着，转身大喊，“快到大海了，我们在前面的村落歇歇，吃饱肚子再去海边。”
　　传法队伍到了一个村落，发现这个村落很有特色，每户人家的房子都在支架上，下面是空的，而不是建立在地面上，支架下栓着牲口。他们来到村落歇了下来，很多村民过来围观。佛教主从大象背上下来，走到村民跟前好奇地问：
　　“你们这里的房子为何建在木架上？是为了方便养牲口吗？”
　　“你是说我们这房子啊。”村民回头看看房子无奈地笑道，“嗨，那是没有办法，经常发大水，家就被淹了，这么撑起来，就不容易被水淹。”
　　“你们这里经常发大水吗？”佛教主问。
　　“嗨，经常有恶龙发狂，飓风暴雨来袭，称心不让我们有活路啊。每次恶龙来袭都要淹死很多人和牲口，靠近海边的农田逐渐被海水吞没了，再这么下去，我们这里也要被海水吞没了。”村民都很无奈。“唉，你们是什么人啊？”
　　“啊，我们是佛教，来此传法，教会人们如何惩罚恶人，恶兽。”佛教主说。
　　“恶龙能惩罚吗？”村民兴奋地问。
　　“可以的，只要作恶多端，罪不可赦，我定不会绕过它。”佛教主干脆地回答。
　　“哦，那真是太好了。”村民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佛教主，高兴极了。
　　“恶龙什么时候会来？”
　　“经常来。”
　　“好，那我就在这里等它出现。”
　　“师傅，这里真的有恶龙吗？”马克莫轻声地问。
　　“就是这里，我们终于到这里了。”佛教主感慨地说。“你让弟子们先歇歇吧。”
　　“大家找个空地先歇歇吧。”马克莫对大家喊。
　　佛教主弟子先歇下来，有坐地上的，有卸下行礼的，有弟子去做饭。佛教主和马克莫来到海边观察海面。一眼望去，无边无际，整个海面很平静，只有岸边有些浪花，似乎没什么异样。佛教主心想，既然到了，就耐心等待。于是，他和马克莫转身往村落走。
　　突然海面一条巨龙直升天空，天空顿时乌云密布，整个大地变得黑压压的，紧接着狂风暴雨。在田间干活的农民拼命地往家跑。也有农民匆忙把房屋下的动物牵回家，甚至焦急的抱起小猪小羊踩着楼梯往屋内跑。很多行礼也是被风雨吹跑，有几户房屋不结实，被飓风吹倒，吹远。弟子们抹去脸上的雨水都朝师傅看去。佛教弟子都被吹的站不住脚，他主目光警惕，转身注意观察海面。
　　“可能是恶龙在作孽。”佛教主警惕地说。“啊，已经在天上。”
　　一阵更猛烈的飓风再次袭击而来，天空上方呈现一条乌压压的东西。
　　“巨龙！”佛弟子惊讶地大喊。
　　只见空中一条超级大的巨龙口中喷水，大雨倾盆而下。每个人头顶都像是被一盆水倒下，睁不开眼睛。
　　“叱陀你，阿迦啦，密俐柱，波俐怛那耶，宁吉利。请各位护法加持我力量。”佛教主一个纵身，飞上天空，凌驾在巨龙至上，大声呵斥，“恶龙休要祸害人类。”一掌击中恶龙的头顶。
　　恶龙停止喷水，转头扭身朝上看。张大嘴巴就朝佛教主袭来。佛教主身体一转，嗖地让开，继续转身，站在巨龙的头顶，手扶龙角。
　　“恶龙，你为何骚扰人类？”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想扩大地盘。你是何人？”巨龙恼怒地发出吼声，一边不停地扭动身体，想甩下头顶的佛教主。
　　“我是上天派来惩罚你的。你有广阔的大海还要掠夺人类的地盘，致很多人畜惨死。你罪孽深重，足够你死一万次了。你若知错能改，我饶你不死。”佛教主依然平静，在天神的相助下，声音洪亮，仿佛在天空回荡。
　　“你算什么东西，来教训我。”巨龙狂妄地说。
　　巨龙疯狂地扭动身体，想甩掉头顶的人，可是不论巨龙怎么扭动身体，佛教主依然稳稳地站在它的头顶。巨龙突然头朝下，身体朝上转圈，佛教主的脚在龙的头顶一颠，飞的更高，双手同时击掌，巨大的能量，仿佛是一道道光束，朝巨龙击去，电击穿过巨龙的肚子，献血喷涌而出，被击中的巨龙突然身子一软，身体下沉。
　　“下地狱受刑时可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既然你不知悔改，就让我替天行道。去死吧！” 佛教主又给它一掌击，电光像剑一样插入巨龙的身体。
　　巨龙乏力的转过身来朝佛教主看，目光也是极其的乏力。但它性格刚烈，突然张大嘴巴发出最后的疯狂，凶狠地朝佛教主袭来。
　　佛教主敏锐地伸出双手再次向巨龙嘴巴掌击：
　　“既然想找死，成全你，去地狱受刑吧。”
　　被击中的巨龙飞速后退，在风力的阻挡下，发出嗖嗖的声音，冲到很远的地方，然后轰的一声掉入海中。
　　佛教主收起双手，朝海面看看，海面波浪四起，染红一片，波浪逐渐平静下来。佛教主身体一动飞回弟子们跟前。
　　“师傅，你把恶龙打死了。”弟子们纷纷跑过来。
　　“恶龙掉入海中去了。”佛教主告诉弟子们。
　　“师傅你本事太大了，真的能打死恶龙啊？”围观的村民都纷纷惊讶地叫嚷起来。
　　“师傅，你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就把海里的恶龙都杀了吧。”村民哀求道。
　　“海里还有恶龙吗？”佛教主问。
　　“肯定不止一条，时常有两条出入。好像不是这一条，颜色不太像。”村民说着。
　　“哦。”佛教主惊讶，朝大海看去。他思索了一下说，“好，既然我们来了，就在这儿等吧。不把恶龙降服，我们不走。”
　　“真是太好了，我们有救了。”村民们都开心极了。
　　佛教主趁着村里人感兴趣，便在村落做起法会。村民全都围过来听。
　　“宇宙间有正法，不管是人众，龙众，天众，还是鬼神等众，作恶多端，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若是我们人类能能保持佛性，不管什么妖魔鬼怪来威胁我们，我们都可以通过念咒，请来护法惩罚他们，让我们避免损失。”佛教主的声音洪亮，清晰，村民们似乎恍然大悟。“如何才能让我们保持佛性呢，就是不要有任何坏心，不要做任何坏事，抛开所有烦恼，就像我们刚出生时的状态。人若保持这样的状态，只要念正法，护法们就会立刻赶来替我们伸张正义。”
　　“哦——”村民们都听的哦哦叫，仿佛都醒悟了。
　　村民们正听的带劲，突然狂风卷起。所有人都惊异了，抬头观看天色。乌云快速从头顶划过，大地立刻变得黑暗。飓风狂吹，每个人都吹的要倒，脸都被风吹变了形。
　　“肯定是恶龙来了。”村民匆匆往屋内跑。
　　佛教主和弟子仔细观察天空。
　　嗖地一声，多条巨龙从空中划过，很快转身又嗖地飞回来。这次大家都看清楚了，两条超大的巨龙和八条小龙。小龙和之前打死的龙一般大。这群巨龙从空中往下喷水，大雨倾盆而下。佛教主见况，赶紧大喊：
　　“诸弟子准备迎战。”佛教主说完，就开始念正法：
　　“叱陀你，阿迦啦，密俐柱，波俐怛那耶，宁吉利。请护法赐我们力量。”
　　佛教主说完，嗖地飞上天，弟子们都纷纷嗖地飞上天，准备迎战。
　　佛弟子追上巨龙就开始掌击，一道道光能朝巨龙刺去。巨龙停止喷水，开始与这群很小的人打斗。一对巨龙无比凶狠，张大嘴巴，嗖地袭来，仿佛是要吞下所有的人。佛教主在巨龙跟前就像一个小不点一样，他见巨龙凶狠袭来，嗖地转身让开，巨龙飞过去。
　　“师傅，我来帮你。”火神飞到师傅跟前。
　　其他弟子与小龙在较量。
　　这对巨龙转身又朝佛教主和火神袭击而来。这次佛教主和火神同时掌击出去，超强的光能顶的巨龙飞不过来，但好像也没有伤及到巨龙。
　　“师傅，巨龙力量太大了，我们好像伤不了他们啊。”火神边用双手顶住，边焦急地跟师傅说。
　　“不要泄气，相信正法。”佛教主说完继续念；“叱陀你，阿迦啦，密俐柱，波俐怛那耶，宁吉利。请护法赐我们力量。”
　　佛教主和火神掌击出的光能，变得更猛烈，波涛汹涌般地一浪一浪击到巨龙跟前。
　　其他弟子都在和小龙发生激烈打斗。
　　这对巨龙似乎顶不住佛教主的掌击，感受到对方的力量不可小却，便转身飞走，但很快转身又袭击而来，飞到佛教主和火神的头顶上方。佛教主和火神抬头朝上看，警惕的目光注意巨龙的走向。巨龙飞的更高张大嘴巴朝下袭击而来。佛教主立刻掌击朝上，用强烈的光能顶住巨龙的嘴巴。火神也学佛教主掌击朝上。巨龙的嘴巴虽然被超强的力量顶住，但它的尾巴却已经盘下来将两人缠住。佛教主双手依然朝上顶住巨龙的嘴巴，发现身体已经被巨龙缠住，立刻念：
　　“悉怛多钵怛啦。”
　　火神也跟着念悉怛多钵怛啦。一道道光圈从身体往外涌，直到把巨龙的身体撑开。巨龙仿佛无力，只好收手，转身再次袭来。
　　其他弟子也是一掌击，一掌击，把小龙打的积极败退。每个弟子都充满正义，与巨龙奋力打斗。
　　一条大的巨龙朝佛教主和火神袭来，而另一条大的巨龙则飞走了。佛教主继续与这条大的巨龙展开激励的打斗。巨龙很耐打，尽管佛教弟子奋力掌击，这群巨龙依然不示弱，性格刚烈，继续攻击佛教弟子。就在他们打的正热闹的时候，那条飞走的巨龙又飞回来，还带来一群巨龙，从天边黑压压地飞来。
　　“师傅，它们请救兵了。”火神诧异地大喊。
　　佛教主看到巨龙请来救兵也是很诧异。
　　救兵嗖地飞过上空，从佛教主弟子头顶飞过去，转身又朝佛弟子飞来，张大嘴巴显得很凶。之前的打斗的这群巨龙立刻飞到救兵的身后，与佛弟子形成对立面。新来的巨龙朝佛教弟子袭击而来，口中喷出熊熊大火。
　　“啊，是火龙。”火神大喊。
　　“悉怛多钵怛啦。”佛教主大声念，声音洪亮，飘荡在空中。
　　其他弟子听到师傅念咒，他们也都跟着念咒，“悉怛多钵怛啦。”一道道光束从佛弟子身体发出，将火阻隔，没能烧到他们。巨龙不服，吸口气，又对佛弟子喷火。始终没能烧到佛弟子。
　　“进攻” 佛教主大喊。嗖地飞的更高，继续朝巨龙掌击。
　　其他弟子都不约而同地飞出去，与龙众混合在一起，继续打斗。一掌击，一掌击，把龙身烧焦。此战场在空中打的很混乱，打了很久，龙众似乎打的筋疲力尽，而佛教弟子在护法的支持下，依然精神振奋。巨龙又聚集到一边，与佛弟子形成对立面。佛教主和弟子都踩在祥云上，仍保持斗士的姿势。
　　“你们这群小人儿，从哪里来，为何杀死我龙子？”巨龙呵斥佛教弟子。说完，它气喘吁吁。
　　“你们作恶多端，不该杀吗？实话告诉你，你龙子已经送到地狱受刑去了。”佛教主发出洪亮的声音。“待我把你们收拾完，统统送到地狱受刑。”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龙族跟你们有仇吗？”巨龙很想弄明白，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再打了。每条龙都伤痕累累，气喘吁吁。
　　“我们是宇宙正法的护法，不管人众，龙众，鬼神等众，还是天众，犯了错误都要接受惩罚。”
　　“可我们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宇宙正法，你鬼话连篇，是想骗我们。”巨龙在咆哮地吼，其他受伤的龙都在它身后微微地扭动身体，好奇地听着。
　　“我死去的孩子明明在海底，根本不在什么地狱，你就是骗子。”另一条巨龙吼道。
　　“你们看到的只是龙的□□，灵魂是不会死的。你的龙子正在地狱受惩罚，你若不行信那我让你们看看。”佛教主说着，手一划，打开一个超大的天眼球，放在龙众对面的上空。
　　天眼球里，巨龙正在受刑。夜叉把巨龙扔在烧红的铁床上，铁床上无数根烧红的铁钉穿过龙的身体，巨龙啊啊直叫，晕死去。巨龙又被一个眼如电光，手复铜爪的怪物抓起拖走。怪物把巨龙拖到一个上火彻下，下火彻上的地狱，然后把巨龙绑在烧红的铁柱上，让铁鹰去啖巨龙的眼睛，怪物用大的铁叉扎巨龙的身体。看到这里，龙群都奔溃了，大声吼道：
　　“快放了我的龙子，求求你了。”
　　“它是在承受他犯下的滔天罪行，你们每祸害一条生命，就有一万次的死刑。这是宇宙为众生立下的正法。”
　　“可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宇宙间有正法啊。”巨龙打圈游行，它不能接受。痛苦地看着天眼球里的龙子受刑。
　　“也没有神灵告诉我们啊，我们若是早知道有这么个法，我们也不干那么多的坏事啊。”另一条巨龙身体翻滚扭动，显得很焦躁。也是痛苦地看着天眼球里的龙子。
　　其他众龙都惊恐地看着天眼球里受刑的巨龙。
　　“你们现在知道也不晚。”佛教主声音洪亮，“及时停止作恶多端，以功补过，日后就不会下地狱受刑。”
　　焦躁的众龙们立刻惊讶地朝佛教主看。
　　“我们拜你为师，请师傅教教我们怎么做才不要受这样的惩罚。”巨龙迫不及待地说，它扭动身体，似乎又有些激动。
　　“停止祸害，保护人类，让他们风调雨顺，以攻补过，待你们功德无量，便能成为一条祥龙，就不会下地狱受刑。”佛教主说着，也朝天眼球看看地狱的情况，然后收起天眼。
　　“这是真的吗？”巨龙兴奋地落出笑容，其他巨龙都落出笑容，相互庆贺，无比欢喜。
　　“我们以后不能再祸害人类了，要守护人类家园，就会变成为祥龙，不会下地狱受刑。”龙众相互交头接耳告知。
　　“是我告诉你们宇宙间有正法，如何变成祥龙，不下地狱受刑，你们不谢谢我吗？”佛教主开心地说。身后的弟子都落出笑容。
　　“谢谢师傅告知，日后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扑汤蹈火在所不惜。”巨龙狂欢地回应。
　　佛教主开心地笑了，其他弟子们也都开心地笑了。
　　“结束战斗，撤。”佛教主说完就身体一转，飞回地面。其他弟子也都跟着飞回地面。
　　佛教师飞回地面后，欣喜地看着天空的巨龙。巨龙没有离开，依然在空中激动的盘旋。
　　“师傅，我们任务完成了吗？”火神高兴问师傅。
　　“是的，你们功德无量，我们可以回去了。”佛教主高兴地说。
　　“各位护法要去哪里，我送你们。”巨龙仍然狂欢地对地面上的人说。
　　佛教主思索了一下，觉得行的通。
　　“好，送我们去竹林精舍修佛院。”佛教主说着就飞到龙的后背，转身把手一扬，准备招弟子上龙背，突然惊讶地收回手掌。
　　其他龙也都过来迎接，没想到各位佛教弟子都嗖的飞起来，站到巨龙的身上。
　　“啊！你们都修佛成功了。”佛教主高兴地喊。
　　“我们修佛成功了，我们能按照自己的心愿飞上来。”弟子都高兴极了，每个人都落出欢喜的笑容。
　　“准备返程。”佛教主高兴地说。
　　就在这时，大象焦急地跑到海边，仰起头对着佛教师徒“阿”直叫。紧接着大象脚一抬就腾空而起，飞了起来，祥云飞到大象的脚下。
　　“啊！大象一路跟随我们传法，功德无量，也修佛成功了。”佛教主开心地说，弟子都高兴极了。
　　一群巨龙载着佛弟子一路飞起，腾空在大海之上，大象紧随其后，传法队伍浩浩荡荡踏上回去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