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子在名柯的日常》降谷零今天也要开心哦

39、中秋番外——团聚（上）

　　“回忆模糊感受依然在
　　单程的路怎么停下来
　　每个站点都有人离开”
　　00
　　今天是中秋，降谷零清楚的知道，他此时此刻坐在阳台上，小摆桌前放着苏格兰威士忌，中秋节啊，理应是阖家团圆的节日，可他没有家，又哪来的团圆呢?
　　他嘲讽的笑笑，难免想起原来在警校，中秋节五个人吵吵闹闹，景光和班长是最靠谱不过的，他们两个往往担任了烧烤的主厨，萩原是靠谱次之的，负责传递东西或者负责碳火，至于他和松田那个混蛋，他们两个不打起来就很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喜欢和松田打架。
　　降谷零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酒，看着窗外的圆月出神。
　　01
　　“这个混蛋。”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松田阵平一拳打穿他的脑袋，愤愤道，“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萩原研二拉住他的手，“好啦，你又打不到他。”话是这么说，他却也握拳给了他一拳，仗着碰不到他于是肆无忌惮的往脸上招呼。
　　“阿拉，还真是想诈尸好好的把他摁在地上锤啊！”就连一向温和的诸伏景光也活动了活动手指，语气阴沉。
　　伊达航赞同的点点头，“零真的太乱来了。”
　　02
　　降谷零在深夜带着酒出发，在他的身后，四个人成弧形牢牢围在他的身边，带着浓重的保护意味。
　　四个人看清楚他的目的地之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松田阵平更是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啊，这个混蛋！萩原别拦着我！我今晚一定要打死他！混蛋！”
　　降谷零给他们每个人的墓碑前都放了一杯酒，然后挨个碰了一下，扬起头一饮而尽，他抬手撩了撩头发，“中秋快乐。”
　　四个人虚虚的举着杯，陪着他一起笑着说，“中秋快乐”
　　他们坐到降谷零身边，看着他再一次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满酒。
　　“hiro，我现在是干部啦，我还拜了毛利先生为师，他们家有个小孩子好奇怪的，我还在观察中，前些天任务差点就翻车了，你说你们这些家伙都走这么早，我再下去的时候比你们都大啊，到时候一定要松田那个混蛋叫我一声哥哥，还要打萩原一顿，什么嘛那家伙，哪有拆炸弹不穿防爆服的…还有班长啊，那个司机已经死掉了哦，不是我干的啊，我可是好公民…嘛，不过现在也说不定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不行啦，沾上太多鲜血了啊…我有时候做梦会看见那些被我杀死的人，他们在梦里问我，为什么，你不是公安吗…我没办法回答啊…我没办法回答啊…好恶心啊，全部都是红色的，全都是血，那种黏腻的感觉……”他捂住嘴，无可抑制的干呕了两下，金发下的眼睛隐隐发红。
　　他说：“好难受啊，要坚持不下去了啊，你们偶尔也来看看我啊，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啊，hiro，萩原，松田，班长…救救我吧”
　　“没有抛下你，笨蛋，我们一直都在。”
　　“说什么傻话啊，小降谷，明明是那么耀眼又骄傲的存在。”
　　“混蛋降谷，你可是我们之中最厉害的那个，不要乱想啊！”
　　“还是个孩子啊，为了心中的信仰，请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吧，或许，时间会给你答案的，降谷。”
　　03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喝尽最后一口酒，捂着眼睛缓了一会儿，然后一点一点直起弯曲的脊背，他把懦弱埋葬在墓园，走出这里，他依然是那个无坚不摧公安卧底的降谷零。
　　04
　　“安室先生中秋节快乐！”
　　进店的小孩子甜甜的朝他笑着，降谷零端着三明治放在桌上，从围裙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给她，“中秋节快乐。”
　　“啊，这家伙还挺受欢迎嘛。”松田阵平歪了歪头看着他。
　　“确实啊，小降谷本来长的也不错嘛。”萩原研二顿了顿，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手指摩挲着下巴，“就是笑的多少有点…恶心？”
　　诸伏景光半月眼，轻轻锤了他一下，“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他这笑的像谁。”
　　“阿拉——小诸伏生气啦？”萩原研二笑着躲开他还想再来一下的手，“不过降谷这样果然还是看不习惯啊……这家伙到底是把怎么把他自己搞成这样的啊。”
　　“谁知道他呢，跟个王八蛋似的。”松田阵平懒散的把手背到背后，装的漫不经心，墨镜底下的眼眸却死死的盯着降谷零。
　　所有人在心里异口同声的骂，混蛋zero。
　　“喂？柯南？怎么了？炸弹！哪里？我马上过去。”
　　降谷零匆匆忙忙摘下围裙冲出去，几个人随他一起飘出去，目睹他上了车，然后一路风驰电掣。
　　松田阵平用手肘碰了碰萩原研二，“降谷的车技是跟你学的吧……我都看见后面有交通科的同事追他了，跑的真快啊，这家伙。”
　　四个人明白他的能力，于是不紧不慢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看见他一手拿着拆弹工具，一手放在唇边，歪着头朝那个小孩子笑，“心浮气躁乃是大忌。”
　　松田阵平愣了一下，抬起手抓了抓头发，小声的嘀咕，“什么嘛，这个混蛋。”
　　炸弹很快拆除，柯南拉着他的衣袖，仰着头故作可爱的问，“安室先生拆弹技术很好诶，和谁学过吗？”
　　降谷零看着他，嘴角挂着怀念的笑，“和一个混蛋学过啊，那家伙当初可是…”他说了一半又咽下，以他现在的身份，没资格提起那些往事，那是属于降谷零的，不是属于安室透的。
　　他又笑，“那句话也是他拆弹时候的口头禅哦。”降谷零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头。
　　两人就此告别，背对着柯南的他自然没看见他眼镜底下的深思。
　　05
　　“安室先生知道组织吗？一个以酒称为代号的组织。”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侦探啊，柯南。”降谷零将所有的情绪收敛起，平静又温和的看着他，眼睛里没有半分慌乱。
　　柯南看着他，“那安室先生知道波本吗？”
　　“波本威士忌？到是听说过，不过还没有机会尝尝呢。”降谷零不动声色的敷衍过去
　　他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
　　“zero。”
　　降谷零脚步一顿，接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在确认柯南看不见后，他微微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真是敏锐啊，那孩子。
　　zero
　　已经有多久没人再叫过这个名字了。
　　他遮了遮眼睛，迈步继续往前走，现在不是沉湎在过去的时候，现在有更重要的是要做，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他就去九泉之下，忘川河畔寻他的挚友。
　　06
　　又是夜晚，降谷零游走在夜幕之中，层层伪装之下，那颗心早就千疮八孔，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难得最是心从容。
　　他举起枪的手很稳，子弹毫不留情的she穿目标的心脏，他收回手枪，敲了敲耳麦，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任务完成，确认目标已死亡。”
　　“撤退。”
　　冰冷的话语穿透耳麦传来，降谷零摘下耳麦，默默关闭后放进衣兜里，检查过附近没有其他人之后，他对着那具尸体微微鞠了一躬，抱歉。
　　07
　　降谷零回到安全屋之后，换了一身衣服，冲了一个冷水澡，晚饭也没吃，就着冰咖啡用电脑办公，一直到深夜。
　　“降谷这家伙是想死吗！饭也不吃！还冲冷水澡！他就这么想下来陪我们？”
　　这次就连伊达航也替他没说什么，太过分了，降谷，太过分了，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啊。
　　降谷零从酒柜里取出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坐在阳台边上对着月亮自斟自饮，他没有说什么，但四个人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他们了啊。
　　也许是醉了，降谷零透过玻璃隐隐约约的看见四个人影，他们就静静的站在那里，透过玻璃看他，或许察觉到他的视线，松田阵平还扯下墨镜跟他打了个招呼。
　　“啊，混蛋阵平。”降谷零嗤笑，隔着玻璃和萩原研二碰了碰拳，看着他们勾肩搭背的朝他笑，他也笑，抬头又是一口酒灌进嘴里，他说，“啊，别担心我啊，其实我过得还可以。”
　　诸伏景光充满担心的眼光落在他身上，降谷零摆摆手，“真的没事，我很好，过得也很好…不用为我担心啊。”
　　他痴痴的看着四个人的身影，半晌，有些狼狈的捂住眼睛，发出一声抽泣，隐隐的有什么亮晶晶的液体透过他的指缝流出来。
　　他调整呼吸，大口大口的chua了几口气，像是像是离了水的濒死的鱼。
　　等再抬眼看，那里空荡荡的一片，哪里有什么已故的友人，他自嘲的笑笑，仰头看着那轮圆月。
　　十轮霜影转庭梧，此夕羁人独向隅。
　　08
　　降谷零垂眸。
　　他又在奢求什么呢，明明早就知道了，人死不能复生不是吗？
　　不过是大梦一场空
　　不过是孤影照惊鸿
　　不过是白驹过隙一场梦
　　梦里有一些相逢
　　09
　　他举起杯，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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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想要挽留的太多
　　任凭时间阵阵吹过
　　直到忘记拥有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