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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望着皇后张狂而去的背影,楚江谨再次感到一阵心肌梗塞。

      何宇瞧着楚江谨这副气得牙痒痒偏偏不能奈皇后何的怂样,对楚江谨一下子失了兴致。

      被一个蠢货指着鼻子骂却毫无回击之力,算什么男人。

      何宇从楚江谨怀里挣脱出来,幽幽道,“皇上和皇后感情真好。”

      听听这酸溜溜的语气,难不成是吃醋了?

      他的小雨向来懂事,从不给自己惹事,从不让自己操心,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小雨吃醋的样子呢!

      楚江谨心里美滋滋的,抱住何宇的肩膀。何宇心烦得不行,一个劲儿回避楚江谨的目光。楚江谨只当她是吃醋,直接伸手捏住了何宇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何宇心道:就这还帝王?幼稚得要死。

      楚江谨笑眯眯道:“小雨,怎么不叫朕谨郎了?”

      呕——

      叫你麻痹叫。

      何宇搜寻了下李明雨的记忆,先前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李明雨从不称呼楚江谨为“皇上”,都是羞答答地喊他“谨郎”。

      楚江谨:“小雨,你就是生朕的气了,所以才对朕如此生疏,是不是?”

      何宇拂开楚江谨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说:“臣妾哪里敢生皇上的气?臣妾又不是皇后,不敢随随便便对皇上使小性子。”

      “小雨。”楚江谨觉得生气的小雨怪可爱的,语气更柔了下来,“你在朕心里就是皇后,朕迟早会让你做朕的皇后,你给朕一些时间,等朕慢慢修理明家。”

      听了这话,何宇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

      至少楚江谨是支持自己为后的,那剩下的事,自己可以慢慢谋划。

      当务之急就是先把那个有心与自己为难的皇后赶下马。

      *
      说起修理皇后这个蠢货,何宇胸有成竹。

      楚江谨走后,何宇把佩云叫到面前。

      “本宫这次可是花了不少气力才保住你。”

      佩云一愣,直觉眼前的何宇和当日她为难的何宇气场有些不同。

      呵。就知道能牢牢抓住圣心的人绝不是什么小白兔,这不,进宫还没两天,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当时佩云被皇后罚跪走投无路,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传说中“心地善良的李明雨”,所以才派菊福给李明雨送信求援。

      她本来以为自己能利用李明雨的善心脱困,谁知她利用到的不是“善心”,而是“心机”。

      这后宫之中果然人人都深不可测!

      不过……与其跟着皇后那个喜怒无常、早日要被除掉的蠢货,倒不如先委屈在眼前这个有心机又得宠的莲贵人手下,还能有多点机会接触到皇上。

      “贵人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奴婢这条命就是贵人的,以后全凭贵人吩咐!”

      何宇点点头,这佩云是她目前为止见到的最有脑子的人了。

      这后宫不能只靠单打独斗,孤军作战可撑不了几时。

      “抬起头来。”何宇仔细端详佩云这张脸,虽有几分姿色,但却比自己差远了,对自己毫无威胁。“模样倒是不错,今晚皇上还会过来,你知道该怎么做么?”

      *
      翠喜自从来了这怜岫轩,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她以前在御前伺候的时候,虽然没混上品级,但也只是负责奉茶而已,成日里清闲得很。可自从被派到这怜岫轩,上至梳洗打扮、下至吩咐传膳,外加扫洒搬运,所有的活儿全落在她身上!

      现在又来了个皇后宫里不要的佩云……

      这佩云名声极差,之前仗着皇后的名头,到处欺负人,有几次被翠喜撞见了,翠喜看不过去,还怼了佩云几句。

      以佩云的小肚鸡肠,肯定会牢牢记恨自己,自己在这怜岫轩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所以等到了晚上,楚江谨进了莲贵人的房,翠喜赶紧就拉住了李龙英。

      李龙英一边啧啧地叫,一边甩开翠喜的手。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拉拉扯扯的。”

      翠喜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李公公,您疼疼翠喜吧!”

      李龙英大骇:“你胡说什么呢!我可没那癖好!你再等几年就可以出宫了,别想不开找我啊!”

      “李公公您想到哪去了!”翠喜知道李龙英是误会自己想和他对食,忙慌乱解释:“奴婢是实在待不下去了……奴婢怕……怕都没那个命活到出宫。”

      李龙英拧眉,但脑补了一下,恍然大悟一般的笑了,“看把你委屈的。莲贵人现在是后宫独一份恩宠,你好好伺候,把莲贵人伺候舒服了,你也有脸面了。”

      翠喜往屋里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屋里还点着灯,恐怕莲贵人和皇上都还没睡。

      她鬼鬼祟祟拉着李龙英走远了些,然后掩着唇,像做贼一样道:“依奴婢之见,这莲贵人是个黑心莲!”

      李龙英扑哧一下乐了。

      先前莲贵人进宫之前,皇上若是忙得走不开,都是派自己去探望莲贵人的,因着这个缘由,李龙英和莲贵人打过交道。

      李龙英什么女人没见过,若是黑心莲,还能逃过他的法眼?

      “你别是嫉妒吧?”

      女官啊宫女啊暗恋皇上很正常,毕竟这宫里还有那玩意的真男人就这么几个。

      翠喜见李龙英不信,忙把一双手伸出来,正正反反展示给李龙英看。

      李龙英一下子皱了眉。原先翠喜的一双手细皮嫩肉,可来这怜岫轩才几天,怎么就磨了茧长了水泡?

      这翠喜是个看着勤快实则很会偷懒的丫头,不是刀架脖子上逼她干活,她才不会给自己找事做。

      翠喜以为李龙英还不信,还要和李龙英说什么,却见佩云提着食盒要去进屋。

      翠喜叫住佩云:“下午一直不见人影的,你干嘛去了?诶!皇上在里面呢。”

      佩云晃了晃手里的食盒,炫耀似地对翠喜笑道:“贵人给了我配方,我去御膳房做点心了,这不,做完带过来给皇上尝呢。”

      李龙英只觉得蹊跷,“怜岫轩不是有小厨房么,还值当跑御膳房去做?”

      李龙英毕竟是皇上的人,佩云可不敢对李龙英不敬,即刻就换了一副谄媚的模样,说话声音还带了点她最擅长的嗲气:“李公公,人家也不是很会做点心的嘛,要和御厨多学学的嘛。”

      李龙英:……

      生怕多听一个字脏了耳朵,李龙英忙打发佩云:“进去进去!”

      谁知这佩云一进去,一夜都没有出来。

      *
      第二天一整天,楚江谨都很暴躁。

      往常楚江谨哪怕心情不佳,但一碰上政务,他也能按下心中不快,认真倾听每一个大臣说的话。

      可今日他上朝时黑着个脸,一言不发。

      偏偏今日议题还是关于晋地山匪的,朝堂上大臣分为两派,为了剿和不剿的问题吵得几乎要打起来。

      最后两方大臣们吵到穷途末路,纷纷把腰一躬:“还请皇上圣裁!”

      楚江谨一愣,这才回过神,“来日再议,朕累了。”

      言罢,楚江谨起身就要走,被明非白叫住:“皇上!晋地山匪之患由来已久,先前就是因为朝廷的放任,这才助长了这群贼子的嚣张气焰,以至于他们如今无法无天,竟还敢大摇大摆去镇子里打家劫舍,这是根本不把官府和朝廷放在眼里!剿匪之事刻不容缓,还请皇上早作定夺!”

      楚江谨一直不主张朝廷花太多的精力去对付山匪:一则山匪凶悍,若是逼急了这群亡命之徒,还不知道是谁吃亏,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划不来;二来这普天之下哪里没有山匪,要真是管这些事,还有没有个尽头?

      再看一眼明非白,楚江谨又懂了。

      他冷笑一声,“朕记得明将军祖籍是太原府平定州?那怪不得了。既然明将军如此上心,剿匪一事就由明将军亲自挂帅,如何?”

      *
      明非白右腿中过箭,一到冬天,右腿就隐隐作痛,走路都有些踉踉跄跄的。

      兵部侍郎徐兵追上明非白,替明非白抱不平:“明将军,皇上竟不顾惜你的身体,还派你剿匪!你怎么就应下了!”

      “替圣上分忧,为臣子分内之事,没有推拒的道理。”明非白面色如常,和徐兵说话时脸上还挂着坦荡的笑意。

      徐兵气得拍大腿,“不行!你绝不能去!你南征北讨那么多年,落了满身的伤,这才换得太平盛世,他楚江谨怎么能翻脸不认人!你可是他舅舅啊!”楚江谨即位前一直都很听明非白的话,怎么自从登了基,对明非白的态度愈发冷淡,徐兵不禁想起近日流传的谣言。“莫不是皇上气皇后娘娘,所以把气撒在你身上?”

      明非白不想和徐兵再议论这事,眼看就要走到自己的马车,却被徐兵拽住,“你应该让夫人多进宫劝劝皇后娘娘,她让皇上不痛快,皇上就给明家摆脸色——”

      明非白收敛了笑意,倒有几分沙场上威严的旧模样了,徐兵一下子住了嘴。

      谁不知道明将军是个老婆迷女儿迷!这俩一个老泼妇一个小泼妇!外人一句都说不得!

      也罢,好心当驴肝肺!徐兵甩甩袖子走了。
      *
      楚江谨回到正乾殿,把桌案上的奏折和笔墨全扫在地上。

      李龙英大气不敢喘,虽然楚江谨平时也没少发脾气,但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是头一遭。

      “皇上?”等楚江谨失魂落魄地坐下,看起来平静了那么一点,李龙英才敢问:“要不要把莲贵人请来?”

      “不可!”楚江谨一口回绝,“朕这几天不想见她,她要是来了,你帮朕拦下。”

      李龙英撇撇嘴,内心很是纳闷:昨夜不还缠绵了一晚上么,那动静和声音,他和翠喜值夜时听得老脸都红了。

      今天翻脸不认人,拔了diao就无情?

      楚江谨哪里知道李龙英在腹诽昨夜的事。

      他根本不敢想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今天一醒来,看到佩云衣衫不整地躺在自己身侧,而他的明雨坐在椅子上,穿得齐齐整整。

      他一下子坐起来,怒问怎么回事,佩云用被子捂着胸,抽抽噎噎道:“昨晚皇上喝醉了,非要拉着贵人……可贵人来了月事,不能侍奉皇上,皇、皇上却怎么都不依,忽然抱住了臣妾,把臣妾、臣妾……”

      何宇忽然起身走到楚江谨面前跪下,她眼下一片乌青,看起来心如死灰:“臣妾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都是臣妾的错!”

      楚江谨下床拉起何宇,只觉得自己经历了什么魔幻一夜?“怎么忽然就来了月事!你!你竟在旁边看着,你可以叫李龙英进来把朕拉出去啊!”

      “许是臣妾这几日受了风寒,月事竟不准了。”何宇再一抬眸,泪眼婆娑,“都是臣妾的错,臣妾见皇上情难自已,却没有力气拉住皇上,还毁了佩云的清白,皇上罚臣妾吧……”

      罚?他怎么舍得罚他的小雨!

      都是他精虫上脑,哪里有脸责怪旁人!

      他都不相信他怎么能当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和其他人亲热!

      他不敢想象小雨的心情,她这一夜该有多么心碎,该有多么绝望,该有多么伤心……

      小雨是他最重要的人!他怎么忍心伤害他!

      可最后伤她最深的人就是他……

      他要怎么做才能弥补他的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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