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雾里看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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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知道就知道。
不就是每次见过阿尔瓦之后，老子都要“顺便”清洗一下自己的记忆而已吗？
不就是随便清洗一下记忆吗？
怎么啦？
没毛病啊。
多正常。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老子喜欢这样干。
迭戈如此想到。
索性，艾萨克并没有问为什么，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关心朋友的人，在这一点上，他和其他深渊物种差不多。
这个世界上，唯有他亲爱的弟弟，才值得他去关心与问候，其他人，就算是舅舅，那也是不可能的。
看对方好像并不想问“为什么”这个尴尬的问题，迭戈莫名松了口气。
如果艾萨克真的问了，他该说些什么呢？
这是一个令魔苦恼的问题。
于是，为了缓解气氛，迭戈神色淡定地开始转移话题：
“孤独与否，这并不是一个问题。”
对于迭戈来说，孤不孤独，还真不重要，毕竟，这种事情，不可能影响他的实力。
“例如，大名鼎鼎的[皇冠小丑]殿下，不也是从未有过婚姻，据说，和牠有过深入交流的情人，没有一个能活着下床。”
“嗯，牠一贯如此。”艾萨克点点头。
深渊赫赫有名的魔神，[皇冠小丑]，一直想要脱离深渊，几千年前，牠利用某场大型深渊战役，使自己从魔神的位格上，顺利掉落下来。
现在的[皇冠小丑]，已经是魔王了，但这并不影响牠在其他魔王、魔神眼中的地位与形象，几乎整个深渊的魔王与魔神，都知道[皇冠小丑]想要脱离深渊。
关于那场大型深渊战役，发起者本就是[皇冠小丑]，所谓战役，不过是一场献祭，献祭给深渊意志的礼物，或者说，临别礼物。
当你看向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注视着你。
类似于，你知道了它，它也就知道了你。
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因此，深渊意志可不会随意放人离开，每一个踏上深渊土地的生物，都被烙上属于深渊的气息，深渊会注视每一个属于深渊的子民，即使是死亡。
不说魔王魔神，就算是属于深渊的高等恶魔，都别想轻易脱离深渊。
注意，这里的脱离，是指真正意义上的断开一切关系，深渊无法注视那些和它完全没有关系的生物。
话说，艾萨克并不是隶属于深渊的魔王，他只是拥有魔王级别的实力而已。
这种独属于魔王、魔神的秘闻，他为什么会如此清楚呢？
自然是因为，[皇冠小丑]是他的舅舅，自己舅舅的事儿，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不过，这可不是迭戈随意叉开话题的理由。
转移话题，这可不是一个好的习惯，他得帮助自己的朋友，纠正这个错误，虽然，艾萨克很少乐于助人。
对于艾萨克而言，迭戈孤独与否，同样不重要，重要的是……
“迭戈，你喜欢阿尔。”艾萨克的声音很平淡，甚至，连一丝语气波动都没有。
迭戈：“……”
能不能不要重复这句话，谢谢。
对于这个特殊的问题，迭戈不能回答“是”，因为 ，他有过预感，那必定会走向一条未知的路，那条路和他之前走过的都不一样，充满绝望与痛苦。
即使是恶魔，也不会特意让自己去感受痛苦的滋味，当然，除了个别特殊品种，比如，绝望魔之类的恶魔。
但他也不想直接回答“不是”，直接否定“你喜欢阿尔”这句话，会让迭戈不太高兴，他不想让自己心情变差。
所以……
“哈哈哈哈哈！”
迭戈又一次大笑起来，尖锐的三角下巴似乎可以直接戳死人，张开的血盆大口中，根根尖锐且密集的利齿暴露而出。
“哈哈哈……艾萨克，我的朋友，请你不要再开玩笑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隐隐带着癫狂意味的笑声，响彻在这间偌大的宫殿中。
如果没有人打断，迭戈可以一直笑下去。
与神色狂乱夸张的迭戈不同，坐在他对面的艾萨克，表情依旧十分冷淡，苍白而英俊的面容，宛如禁止不动的大理石雕像。
可以说，他俩形成鲜明的对比。
“之前，你没有机会。”艾萨克冷着脸，说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但现在，机会来了。”
话音刚落，癫狂的笑声嘎然而止。
另一边，迭戈的脸上，已经没有狂乱夸张的笑容，有的，只剩下一片宁静。
前一刻还在疯狂大笑，下一刻，立马没了笑容。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和某位黑发美人还挺般配的。
迭戈细长的蛇类瞳孔静静地凝视着艾萨克，似乎是在思量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安静的氛围，终于再次被打破。
“你应该知道，其实，我并不擅长诅咒。”迭戈面无表情，但他的声音里却带着淡淡的疑惑。
他并不擅长诅咒，无法解开梦魇那老家伙以自己的陨落为引所留下的诅咒。
该诅咒的外在表象，是一口深红血棺，里面，封印着艾萨克的弟弟。
“没错，你自己不擅长，所以……你暗中找了一大批擅长诅咒的巫妖。”
艾萨克说到这里的时候，迭戈神色并没有异常，只是有些沉默。
“最近一段时间，我听说，你经常去拜访那位住在附近的魔神，刚好，那位也是以诅咒扬名于深渊……”
艾萨克停顿一下，盯着迭戈的眼睛，继续说道：
“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实话，你的这些行为，我很欣赏。”
默默无闻的守护，跟自己多么的相似啊。
基于此，艾萨克对迭戈产生了一丝认同感。
自己这个朋友，除了学识低了一点、性格粗鲁了一点、长相差了一点、力量弱了一点以外，其他的，还是可以入目的。
如果未来真的有一位弟媳的话，那么，艾萨克希望，对方应当如同迭戈这样，默默无闻的安静守护，守护着亲爱的弟弟。
因为，艾萨克自己就是如此，他自认为，论对弟弟阿尔瓦的默默守护，没人可以比得上他。
（阿尔瓦：哥，你可能对默默无闻有些误解吧，还有，盲目自信要不得。）
此时，面对艾萨克突如其来的“欣赏”，迭戈有些不知所措。
“……”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
“不，你错了，艾萨克，这些行为，是我做的，但我只是想去做……我……”
迭戈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是想这样做而已，换句话说，他之所以做这些，都是出于本能。
至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本能，为什么会出现？
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他就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比如，他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
就在这时，迭戈如同一个醉酒的人类一样，眼神变得有些恍惚，表情也有些细微的狰狞，他嘴里的话，也变得有些颠三倒四：
“如果那样的话……他或许就能出来了……他……应当自由……不高兴……自由……自由……”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雾里看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