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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骑士斩恶龙 ...

  •   果然,他们就在那儿。
      当可悱赶到那边,好戏正开场。
      安棋用手挡住了领头那个人的拳头。他脸上的眼镜不见了,不知道是被扔掉了还是自己收起来了。
      他挡住了。他真的挡住了。可悱在安棋做出下一步动作前就猜到他们三个会被揍得多惨。安棋真的要骑士斩恶龙了。
      可悱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偷看他们,安棋和那三个人都侧对着可悱,按理说安棋应该是不会发现他的,更何况可悱的脚步声是令他自己引以为傲的轻,根本没办法被听见。
      但安棋的眼睛转了过来,和他对上了视线。只是一瞬间,他瞟了可悱一眼,就又继续直视着被自己抓住拳头的那个人。
      那一瞬间,可悱不自觉地感觉到一阵寒意,立刻把脸躲回了柱子后面。
      他看见了安棋的眼睛。没有被眼镜和过长的刘海挡住的眼睛。
      之前安棋一直戴着眼镜,眼镜前还有几乎遮住眼睛的刘海,让他看起来像是个阴郁又沉默寡言的社障人士。和他对上目光时,很少会直接注意到他的眼睛,反而会把注意力放到他的刘海或是眼镜上。
      现在,他脸上的那副眼镜不见了,可悱的视线才终于和安棋相对。
      那是一双丹凤眼,细长而眼尾上挑,看上去很冷漠,可悱几乎能想象得出来这双眼睛瞪人时有多可怕。
      还有他的虹膜,比平常人的要小一圈,是确确实实的三白眼,让这双眼睛无论何时都是一副凶恶的模样。
      可悱就被这双眼睛瞪了一眼,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凭什么戴眼镜的人就一定都近视?安棋或许只是为了挡住那双眼睛。

      领头的那个人的拳头被安棋抓住时,他也意识到他完蛋了。
      对安棋来说,这个人力量不够,动作太慢,根本没有防备对方是否会反击。安棋对这个对手很失望,非常失望,甚至有点后悔没有和可悱一样在课上睡一觉。
      对付他们根本不需要一直保持清醒。
      安棋用力抓住对方的手,把他拽了过来,同时另一只手握拳挥起,直直撞上对方被迫拉过来的脸。
      拳头正撞在他的鼻子上,看得可悱鼻子上的伤疤抽痛了一下。
      对方被打倒在地,嘴角撞在牙齿上,切开了一条伤口,把他疼的有点精神恍惚。于是安棋非常自然的在他脸上补了一脚,给其他两个人冲上来腾出了空间。
      要解决一个没有学过格斗技巧的人还是太简单了,而且很无聊。安棋不是那种喜欢虐菜的老流氓,年轻人要有武德,把别人打到无法反击就是他的武德。毕竟他要在保护自己武德的基础上帮助他人不要偷袭,省得把自己的武德给败坏了。
      所以尽管现在只要对着他的太阳穴重击或者猛力踩击他的胃部,他的人生就能画上一个让校领导不得不整顿校风的句号,他也没有这么做。
      有句话叫“可以,但没必要”。
      就像他也从不对拳场的对手下死手一样。不过这么说真的很抬高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
      接下来还有两个。
      一个人看着倒地的老大愣了一下,随即也扑了上来。
      同样毫无防备。
      安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他的两条胳膊,用力一拽的同时抬起了自己的一个膝盖。于是他的肚子就这样狠狠撞在了安棋的膝盖上。
      啪,正中靶心,十分!
      他的双腿一下就软了,要不是安棋的膝盖还顶着他,手还拽着他,他肯定就和他们的老大一样躺地上了。但安棋并不打算这样轻易结束,他有些事要好好处理,不然事后太麻烦。
      安棋换了个姿势,一手抓着对方的衣领,一手握拳抵在他的胃部施加力度。嘶,看着就疼。
      对方发出了嘤嘤嗡嗡的声音,似乎是疼得厉害而没法说话了,只能抓住安棋的胳膊摇晃,想要挣扎下来。但是安棋的力气明显大得多,反而报复似的更用力的顶他的胃,甚至还朝最后那个人抬起了头,挑衅似的露出一个假笑。
      剩下那个人本来是想趁着安棋折磨那个人的时候撒腿就跑的,但看到安棋这种态度反而愤怒起来,手握成了拳。
      安棋的态度仿佛预知了一切。
      果然,他也扑了过来。相比于那两个人,他还算合格,至少有用一只手准备防御对方的反击。
      但是防御并不只是防御对方的反击就足够了的。还有地形也要小心。
      当他冲到安棋面前时,安棋轻松地拽着手上的那个人避开了他,只留下那个人仿佛傻了一样冲向了那堵警告大于阻挡用处的矮墙。那一瞬间他只做到了转身,但他身体还在因为惯性而冲向矮墙。他的上半身就这样毫无准备的翻出了矮墙。
      失重感让他惊恐地乱抓乱叫,手好几次扒到了矮墙却又滑脱,不过这样几股小小的力让他的重心逐渐移回了天花板。
      但有一只手漫不经心地轻推了一下他的胸口,再次把他的重心推出了天花板。
      可悱看见安棋的举动差点命都吓没了。这里可是四楼,头朝下摔下去可不是受点小伤就完事了的。
      不过早就说过了的,安棋没那个兴趣也没那个必要杀那个家伙。他只不过有些必要的事得做。
      安棋推了他之后又拽住了他的校服外套,让他保持在一种几乎悬空的状态。要想活命只能求饶。
      可悱看见那个家伙一只手僵硬的前伸,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衣角,颤抖着声音向安棋求饶,哆嗦着哭个不停,脸上不一会就全是眼泪鼻涕,看起来脏了吧唧的。
      安棋慢慢前后摇晃起自己的手,看起来像是正在照顾自己刚出生的弟弟妹妹的称职的大哥。如果那个摇晃着的是摇篮而不是一个人的话。
      “不许将这里发生的事告诉任何人,谁都不可以。”安棋的发音很清晰,像是在教小孩说话一样放慢了语速,“老师不可以,同学不可以,其他的欺凌者也不可以。
      “如果我听到任何有关于我和这件事的传闻,那你和你的小同伙们就全部完蛋了。听到没有?”
      那个人似乎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只会胡乱地点头回应。
      “很好。”安棋稍稍一使劲就把他拽了回来,随后对他又重复了一遍,“撒什么谎都可以,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别忘记提醒你的同伙,要是有谁出了差错,你们都别想毫发无损的熬到毕业。”
      他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点头答应,拽起晕晕乎乎的同伙一起逃跑了。
      安棋很轻松地拍了拍自己的手,仿佛刚刚摸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然后目光自然地投向了可悱在柱子后面露出的小脑袋。
      ——哦豁。
      可悱身体一麻,连舌头都变得又辣又疼。
      “过来,可悱。”安棋走过来几步,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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