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 23 ...
-
山野碧怒从心头起。“谁问你这个了！！会长给你做松饼啊！你上辈子拯救世界了还是怎么的！我跟你讲，你今天把实情全部道出还自罢了，如若不然……”
“碧，你最近是不是迷上了神探狄仁杰？”这台词简直了。
“我跟你讲，我……”
山野碧慷慨激昂的陈词还没结束就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风斩冰华往外一看。果然手冢是在往里看。怪不得她说话说了半拉就没了。
手冢走了之后风斩冰华看着手里的松饼若有所思。
下午部活
本来今天就有练习赛，可是上午不知道手冢国光因为什么发神经改成了跑步，结果下午就得补上午的训练菜单。风斩冰华看了一眼手里的记录板。不由得感叹手冢国光这个人手气真是够臭的。
前儿刚跟越前龙马打完‘支柱战’，这回抽签又怼上了。看了一眼一边正在做准备运动的越前龙马牌小柱子。猫眼里满是不服气一副这次一定不会输的斗志。
嘶——脑阔痛。
手冢国光看着自己的左手，心情也颇为复杂。刚刚抽签的时候自己绝对没有错过风斩冰华看到自己抽到越前龙马作为对手那一闪而过的嫌弃眼神和担心。想想自己抽的签，都是很有挑战性的对手。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毕竟有挑战性才有进步，不过风斩冰华嘛就很嫌弃，说自己手气不好。
看起来真的是这样。
活动了一下肩膀，现在自己的左肩的定时炸弹还在。在职业打拼了些年，被风斩冰华也唠叨了那么多年。手冢国光也已经成熟，早已不是满脑子只有全国大赛冠军的毛头小子。这左肩将来是要陪伴自己走过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却非常精彩的职业路。
还是多珍惜些好。
“手冢，马上该你了。”大石走进更衣室拿东西，正好看到坐在长凳上发呆的手冢。“怎么了？”
“没什么。”抓了抓拍线。手冢站起来。“我现在就去。”
站在球场外，风斩冰华看了看手里的对战表。实在是想让手冢说别让他去打那场比赛。可是还没刚冒出这个想法，却直接就被掐死了。
他才不会听，让他不要私下跟越前龙马打比赛，他都不听。现在这么说，他也只会觉得自己不懂事。不如沉默以对。
手冢国光拿着拍子走进球场。风斩冰华站在门边一言不发。手冢看了她一眼。敛下眉眼一言不发。
这表情是自己刚进职业赛还是毛头小子不考虑后果在职业赛上想连打连续赛的时候，她不同意但是自己却想要一意孤行之后不想与自己争吵的例行表情。
“放心吧，没事的。”如果感觉到自己左肩撑不住，自己自然会停下。
风斩冰华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抬头看着身边的手冢国光。可他已经进场了。
他……？？？什么情况？
越前龙马憋着劲想要给手冢好看，没想到却是徒劳，不仅是徒劳，所有人都发现，手冢国光的网球技术在技术，力量上都比昨天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不明所以的违和感。
站在外面的风斩冰华没有与其他人讨论，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国三的时候手冢国光的球技有那么好吗？
风斩冰华突然想到今天手冢国光的异样，又皱了皱眉。如果芯子真的换了别人。这球风为什么没有变化？
场上的手冢国光其实也不好受。熟练的技术与现在的身体无法契合导致总觉得身体有些僵硬。虽然落点力量技术均让自己满意。但是没想到这时候的左肩却实在不给力。明明打职业赛的时候这样的动作完全没问题。但是现在却给左肩带来了很大的负担。
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左肩疼痛的滋味了。
其他人还在感叹着手冢国光这迷一般的网球技术质的飞跃上，风斩冰华却发现他动作里的僵硬。不由的手扣住铁丝网。
是胳膊又疼了吗？
短袖的布料随着动作而飘动。只在一瞬间，风斩冰华就看到了那没有被遮掩住的一抹不正常的红色。
不好！
想张口喊他，但是又怕他责备自己。风斩冰华陷入两难，不知所措。
从胳膊开始僵硬开始，手冢国光的余光就时不时停留在风斩冰华身上。果不其然看到她表情的变化。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又放弃的样子，低着头，手紧紧的扣住铁丝网。
越前龙马被压着打正火大，刚想放手一搏，却发现自己打过去的球，手冢国光没接。
“……部长？”越前龙马有些诧异。不明白为什么手冢国光没有把球打回。
“就到这吧。”捡起落在自己脚边的网球，手冢国光往球场外走去。
所有人下巴掉了一地。风斩冰华觉得今天是不是自己该中大奖亦或是手冢国光这人有问题。他还从来没有打球打半截放弃的记录呢！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人真的是他吗！
出了球场。手冢在风斩冰华身边停下脚步。“没事的，别担心。”
压在心中的巨石仿佛一下子碎成灰，一直压制着的情绪也一下子释放开了。也许情绪实在来的太快太急，风斩冰华眼里的一滴泪一下子就从溢出眼眶滑落下来。
下一秒风斩冰华拿手草草擦了一下落下来的泪水。眼里的情绪太多，只能低下头想要尽力隐藏。“那，那就好，没事就好。”
“……让你担心了，抱歉。”这道歉轻车驾熟，手冢国光说这话说了太多次，婚后的风斩冰华已经听到耳朵起茧，听了就生气的状态了。不过还好，这句话对国三的风斩冰华说，还是有效的。“帮我拿两个冰贴过来吧。”
“是。”风斩冰华乖巧应着去了更衣室。
***
下午部活结束，手冢国光不忘邀请风斩冰华去复印英语笔记。之后再送她回去。天色渐晚，已经到了逢魔时刻。
“部长。我有话跟你说。”风斩冰华突然开口。“借一步说话吧。”
“好。”
两人走到附近的小公园里。天色晚了，已经到了吃完的时候，没有人留在公园里。
“怎么了？”
“今天……谢谢你。帮了我很多忙。”风斩冰华鞠了一躬。“真的谢谢。”
“不用。”
前一句话还温柔着的，但是接下来这一句话却突然如刀刃一般锋利。“你不是部长，你是谁？”
风斩冰华碧色的眼里泛着寒光。“你今天数次为我着想，为我解围，给我最需要的帮助，我真的很感谢你。但是，我非常清楚你不是他。他即使会看在共事和同学的份上照顾我，也不会对我这么好。我确定你不是他，请你从他的身体里出去。”
今日的反常，手冢国光自己也知道。但是自己这么做却没有后悔。哪怕被其他人发现。自己觉得自己做的没错。“我的确是手冢国光。”
“你不是。”风斩冰华做了个深呼吸。“我知道你不是。你不必欺瞒于我，你也瞒不住我。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非常清楚。我喜欢你所占领的这个身体，但是喜欢的不仅是他的外表，还有他这个人，他的灵魂，哪怕他对我无感。但是这是我的选择，换了灵魂的人，我不承认。你不是他。”
一句不承认让手冢国光突然觉得心脏不规则的跳动了一下。仿佛被人握住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可还没缓过来。风斩冰华的话仿佛再自己的心中用重锤再次敲击了一下。
“我不承认你的存在，请你离开！”
这句话出口的同时，手冢国光感觉到这种痛苦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而是真实存在的！有一股陌生的力量在消耗着自己。瞬间手冢国光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心脏又猛的一疼。力量仿佛被一下子抽走，这让手冢瞬间站立不稳扶住了附近的树干保持平衡。
“……你怎么了？”看到手冢国光的异样，让风斩冰华有些感觉不好。
“我是手冢国光，不是其他人。但是我……”想说出来的话，却说不出来。好像有什么莫名的力量禁止自己说出来。
“他不喜欢我，不会对我这么好，不会这么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但是我却可耻的贪恋这种感觉，所以白天的时候我一直没想要拆穿你。他不会替我做我的工作，脸上粘了花瓣也不会为我拿下，只是会提醒我。我走神被老师骂他也不会为我解释。家政课更不会做出那么好看的松饼。你就算对我再好，你始终……不是他。你不能待在他的身体里，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需要完成。”风斩冰华笑容苦涩。“谢谢你对我那么好。可是我心里却有其他的人了。当不起对你的喜欢。”
只是一段话的功夫，手冢甚至觉得自己的意识都快要模糊了起来。手紧紧扣住树干努力的保持平衡。
“松饼，是以你的口味做的。”手冢国光说话都觉得艰难。“只有你一个人习惯这个口味。”
风斩冰华知道这是个BUG，但是却无法解释。“你是我认识的人吗？”但是其她认识的人……风斩冰华确定没有人知道自己爱吃的松饼口味。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没事吧？”天气很凉爽了。但是面前人头上却全是汗。看起来非常痛苦。“你要不要休息一下？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我就是手冢国光。”
“……你不是他。”
手冢能感觉到，哪怕戴着眼镜，眼前的景色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声音带了平常没有的急促。“你难道想让手冢国光失去未来吗！不是我的未来，而是他的未来。”风斩冰华不相信，所以明明是自己，也不能说自己。如果她不承认自己的存在，那么自己真的可能会消失在这里。这种感觉实在是强烈。
这话把风斩冰华说懵了。“我……他还有未来，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要做。他不能失去未来。”
“如果你不想让他失去未来。那么，就照我说的做。”
“……你说。”
“你必须承认我的存在。你承认的不是我的存在，而是手冢国光这个人的未来的存在。还有……”
眼前的光快要消失了，手冢国光抓住面前风斩冰华的双肩。努力的找她的位置。“发誓。”
“发……发什么誓？”明明是自己喜欢的人碰触自己，但是风斩冰华还是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将来一定会成为手冢国光的妻子。”
这句话钻入耳中，仿佛所有的血气都开始涌到脸上。风斩冰华手足无措，说话的时候脑子都一片空白。“可，可这，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了的，如果他不喜欢我，我也不能……”他说了不是他的，而是，手冢国光的妻子。
“立刻！”
“我，我承认你的存在。将来，将来……只要……”风斩冰华怎么都说不出接下来的话。明明这是自己的愿望，可是到说的时候却发怂了是怎么回事！
风斩冰华一咬牙一跺脚手紧紧握拳。“将来那一日到来之日。我一定……一定会成为手冢国光的妻子。”
“冰华……真乖。”紧紧环住面前还只有十五六岁的冰华。没有熟悉的香水的味道，只有淡淡的衣服上带着的洗衣液的清香味。还有专属于她的味道。
突然的拥抱让风斩冰华瞬间不都不知道手往哪儿放了。将来的那一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甚至那一日不存在也说不定。也许这是唯一一次能抱到他的机会。那句真乖仿佛轻轻碰触自己的耳朵，痒痒的，热热的。
“我，手冢国光一定会娶你为妻。可能需要你等很久，抱歉。”
“……没关系。我已经喜欢了你那么多年啊……所以……再等些年，也不要紧。毕竟你是有梦想需要实现的人啊。”
“谢谢你。冰华。抱歉。”在能看到的最后的一秒。手冢低下头。亲上了怀中的少女。
没有时间了。但是虽然知道自己要离开，但是那种令人窒息的不安感却消失了。手冢终于放下心来。
突然被亲到让风斩冰华身体僵硬成了石头。不知道该如何作反应才好。身边笼罩的全是他的气息。自己想都没有想过自己在跟他做这种事……
“冰华。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你能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我真的很高兴。你受的苦我都记得。从来不曾忘记。”
风斩冰华还没来及说什么。却突然扑了个空。只见微光闪烁。
“……手冢……部长？”
不见了？
四处寻找却发现手冢国光半坐在树下闭着眼睛。
“部长？部长？”
“……风斩？这是哪儿？”手冢看了看附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醒来。
风斩冰华唇角微扬。他消失了。他知道自己的口味，网球风格也与现在的手冢国光无异。甚至更高明。让自己发誓将来一定嫁给他。说自己一直会陪在他身边……他是谁。自己心里其实已经明白了。
“早上好，部长。你刚刚在这里睡着了。现在觉得好些了吗？天已经很晚了。早些回去吧。”
虽然刚醒但是手冢国光还是能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我送你回去吧。天太晚了。”
“谢谢部长。”
看了看夕阳落下的方向。真是美好的仿佛像一场梦的一天。
***
闹铃快要响了，手冢国光按掉了闹铃。睁开眼睛。淡黄色的长发就在自己眼前。手摸了摸身前女人的脸颊。软乎乎的。太阳还没升起，但是已经有了光亮。脸颊红红的。睡的正熟呢。
太好了，只是个梦。手冢国光环紧了风斩冰华的腰。
“国光……？”腰被箍的有点难受……风斩冰华不清不楚的咕噜着：“怎么了？”
“没事，睡吧。”还是抱着舒服……
“可是早训……”风斩冰华伸出手想揉了揉眼。还没揉到就就手冢按住了。她一揉好眼睛就醒了。
“睡觉。你不困？”
“不像你啊……”
“睡觉。乖。”
一听到乖这个字就仿佛被撸顺了毛的喵，风斩冰华缩了缩脑袋往手冢胸前蹭了蹭，闭上眼睛继续睡了。“嗯，晚安~”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Chapter 2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