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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节:判若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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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晚饭,是在“咪咪内裤”附近的小馆子解决的,小饭馆儿的老板娘,一直对着苏己己他们这桌放电。
苏己己不知所以的看了几眼那个老板娘,薛小小不作声的偷偷乐着。林小瑶是历尽风月的人,一看便知个所以然。
“呦,薛师弟呀,你的艳福可不浅呢……”
“师姐呀,你知道的,我心里只喜欢一个!”
“哼,你们男人呢,永远是属猫的……”
林小瑶娇滴滴的声音,声音又好听得很,薛师弟听得,全身又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电流在身体里从上窜至脚,连脚底儿都觉得麻麻得。
“小瑶师姐哟,你可冤枉我了,我不是……”
“你不是男人?哈哈……”
林小瑶故意打岔,不想听薛小生说那些没用的,她的心,可飘得很远很远。然而,本是各怀心事稍显沉闷的桌面,因为林小瑶的玩笑,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人心若是活跃,话便也多了。尤其像是薛小小这种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有什么事儿也藏不住。一句她早想说的话,随口而出。
“哥呀,你说,嗯,那个仇大哥,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平时那么爱笑,今天见着我,就像没见着一样……”
小姑娘,絮絮叨叨还想说两句,被薛小生赶快拦住了。自己的宝贝妹妹自己最清楚,最是单纯,也最没心没肺。
“唉呀,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平时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人。”
“诶,哥,你平时可不是这么说他的!”
“平时我是看在发小的面子上,对他忍让三分,你哥我早把他看透了。”
小姑娘薛小小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不明白熟识的人说变就变,还是,仇一乐这个人,本来就是个性格多变的?
薛小小在内心是一顿检讨,唉,看来,自己要多学习去了解别人,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即使是认识很久的人,也不能太相信了,嗯,就这样。心里狠狠的下决心,嘴里也不闲着,也狠狠地咬了块卤肉。
本来白咪咪也想问同样的问题,被薛小小抢了先,他听了小生的解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赞同。
苏己己听着就知道薛小生是哄小小随便编的,事情没这么简单。可是看到白咪咪竟然点头赞同,忍不住抚额头痛。
他不由得想,照白咪咪这样的心智,只能使得黑天鹅越来越远。
感情这种情,谁又能说得清,而苏己己的心,也飘向了很远的地方,却找不着地儿落下。若不好好拉住,“吧唧”摔地上,就碎了。
唉,心碎的人,何止苏己己一人。
正在“江湖镇”里心碎的另一位,正在和苏己己的猴子师兄,大声地控诉。
“小晋,你说说,我这十多年,变化很大么?”
“没什么变化,我是一下子认出你来了!”
“臭小子,找死呀,你再贫……”
“哎呦、哎呦,轻点儿,疼死我了……,您是活菩萨,大美女,敢情那苏己己就是个笨蛋,我师叔那么精明的人,怎么收了个笨蛋徒弟呀……”
楚怀晋一阵对苏己己的各种唾弃和讨饶,眼前的大美女,才算是饶了他。
“唉,小晋呀,这岁月呀,就生生的是把杀猪刀呀……”
“……”
“你说,小时候长得那么可爱的孩子,怎么长大了,这么不可爱了呢?阿己他,怎么变化这么大呢?”
“……”
楚怀晋已经无言以对,甚是他平时巧舌如簧,此时也无法表达对眼前大美女的种种哀叹。果然,眼前这人,是他的克星,得赶快溜之大吉才好。
若说这世上有谁最了解楚怀晋,莫过于这位大美女。身材高挑,双目含水,可喜可怒,手指纤长。
只见她一只手,往前一探,拧住了楚怀晋的耳朵。
“哎呦,我的妈呀,您怎么又拧我耳朵!”
“哼,你想上哪儿去?”
“不去哪儿,真不去哪儿,这不饭点儿到了,我和小曾约了一起!哎呦,松手呀……”
“哼,你以为老娘是你爹呢,你糊弄谁呢?”
“没有,真没有,而且我爸是我心中偶像,我哪儿敢呢……”
“唉,以后见着苏大己,记着叫师傅……”
“才不,那苏大己就是个傻瓜,喝醉了忽然要收我为徒,我才不认呢……”
楚怀晋,边说边跑了出去。他不仅不愿意认苏大己为师傅,他还不想认那帮一个赛一个傻的“同门”。除了苏己己,是他的一块心病。
小时候,因为长得白净可爱,苏己己被他妈偏疼了好一阵子。只要苏己己含着眼泪卖萌,挨揍的肯定是他。好不容易盼着长大,就想找机会寻事,把那家伙狠狠修理一通。结果,这个长大的时间,竟有十多年之久。
最让楚怀晋意想不到的是,苏己己的性子,竟然和苏大己如出一辙。懒散、任性、不负责任、不记人、不记事、还爱迷路。
不过楚怀晋发觉苏己己和苏大己最不同的地方,苏大己是在年轻时便经历了世事沧桑,人生大起大落,对情爱早已看破。
只爱呆在一个破地方,捯饬他那些破烂。
而苏己己,却迷上了一颗白兰花,这颗花却是种在沼泽丛中的。要想摘到,也得先付生死。楚怀晋一想到苏己己将要受尽情苦,乐得甚是开怀。
楚怀晋,看到他的朋友坐在饭店里窗户里,朝他的方向挥手。而他的朋友,曾鲁海,对面坐着一个人,一个想不到的人。
仇一乐,虽不是很熟悉的人,但也知道各自是谁,又是什么来路。
看着笑眯眯的仇一乐,楚怀晋有种很想冲过去,问对方贵姓,是否有长相相近的兄弟。楚怀晋,放慢了脚步,慢慢踱到了桌前。
“哟,楚少,好久不见!”
仇一乐竟先开了口,楚怀晋没有说话,也是笑眯眯地,慢慢坐在了对面。
曾鲁海,是楚怀晋的发小,好友。
楚怀晋坐了下来,看了看他的发小,而并没有接仇一乐的话。
“小晋,不认得了?你们白天见过的?”
楚怀晋眨眨眼,一脸不知所以的表情。
曾鲁海不禁为楚怀晋捏把汗,仇一乐,外号“九尾狐”,不管在道上还是江湖上,只为一人办事,胡桐辛。
若是楚怀晋得罪了他,以后肯定是要吃亏的。
“小晋,这是仇一乐仇老板,在本市经营一家酒吧,很有名……”
楚怀晋瞄了一眼曾鲁海,看着发小一脸心虚的样,心里不由盘算,胡桐辛狼子野心,得想办法避开这些人。不管是曾经,还是将来,他都不想与这些狠人有瓜葛。
楚怀晋抬头对着一脸笑意的仇一乐,不习惯不自在的很。
“仇老板,也坐吧!”
楚怀晋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人,从小便在现代社会里行走江湖,对人对世,甚是圆滑。
仇一乐是为胡桐辛办事的,目的是要拉拢楚怀晋,胡桐辛想要的现代江湖之色,定然是各方好手齐聚其麾下。胡桐辛需要像楚怀晋这样的江湖人才,而仇一乐与曾鲁海有一些往来。
况且,胡桐辛更看重的是他们作为江湖人奇特缘份。
曾鲁海是个老实人,当仇一乐找上门来要一起吃饭,曾鲁海不能赶他走。
“吃菜吃菜,一会就凉了!”
曾鲁海不断地当着和事佬,楚怀晋没有想理仇一乐的意思,而仇一乐却跟没事儿人似的。曾鲁海不由地抹了把额头的汗,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就他一个二缺。
“你也发现你缺啊!”
楚怀晋安慰似地话,让曾鲁海非常受伤。
“谁知道他突然跑来了,唉呀妈呀,我的小心脏啊!”
曾鲁海猛地喝了几口茶水,他刚才根本没吃几口饭,才从饭馆出来,就跟着楚怀晋到了他的小茶楼。
“小茶楼”
小茶楼正是楚怀晋自己的小店,他的时间很大一部分都用来管江湖的闲事,行走现代江湖,芝麻闲事多得要命。
曾鲁海糊里糊涂地吃了一顿饭,现在还是云里雾里。
“小晋,仇一乐到底什么意思啊,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谁知道!”
楚怀晋不想和曾鲁海说太多,这里头水太深,曾鲁海是个直性子,太轻易相信别人。楚怀晋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好发小,靠在沙发上的身子稍微向前倾了一下。
“小曾,仇一乐曾经离开这个地方有几年,你知道他干了什么?”
曾鲁海看着楚怀晋郑重其事的表情,不禁一乐,大嘴一咧,很不在乎。
“这我知道啊,他离开那会才十几岁,能有什么事啊,P大的孩子,终归不会是在外面杀了人吧!。”
楚怀晋给了他一个‘你猜对了’的赞叹眼神,曾鲁海感觉说话都有点打结了。
“不不不会是真的吧,真杀了人?”
“只知道是背了命案,后来是胡桐辛救了他!”
“这这可是法制社会啊!”
楚怀晋用无语的眼神看着无知的发小,江湖就是江湖,不管在什么年代,总有些事情是在法外规则的。
“这回的江湖比武,不管是二轮战,还是三轮战,不见血?”
曾鲁海不禁有些乍舌,实在是超出了想像。虽然江湖比武是那样规定的,但他还真没把当回事。现代法制社会,怎么可能会任由这些江湖人胡来。
“江湖纷争,就从来没停歇过!”
楚怀晋给曾鲁海打了预防针,希望他以后看清楚江湖之事与江湖之争,免得一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
如今江湖的不太明,已经如晨曦的湖面一样,波澜缓缓,却是暗藏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