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平行世界》顾云芷

38、第37章

　　彩排开始了。

　　【重要角色迪亚波罗好感度：0】
　　【重要角色Dio好感度：3】
　　【重要角色吉良吉影好感度：30】

　　我和台下的吉良吉影对上视线，突然想起了“上一次”的这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在台下注视着我，不过那时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樱子身上，而如今他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意外于他掌控中的木偶脱离掌控。
　　我蓦地朝他勾了勾唇角，他愣住的表情让我觉得有点好笑。如果是当初我肯定不敢这么大胆，然而如今的我的心态与过去完全不同。
　　真想给原世界的吉良吉影打个电话啊。不知道他的牙恢复了没有，
　　我漫无边际地想，看向舞台顶端的吊灯，猛地移开了视线。
　　乔鲁诺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只是彩排，你会紧张吗？”他问。
　　“这倒不会。”我冲他笑了一下，告诉他我很放松。
　　他的唇角也微微勾起：“那么，一起加油。”
　　音乐声骤然响起，他牵着我的手腕——这个动作并不在我的预计之内——拉着我一个滑步，融入了舞台中才松开我的手。他的绿眼睛在舞台耀眼的灯光下闪烁着星光，令我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台下传来零星的议论声，我蓦然回神，投入了表演中。但刚刚乔鲁诺的动作还是让我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吊灯坠落在我面前的记忆逐渐被我从脑中驱赶出去了。过去的那些画面逐渐模糊，变成了现在这里灯光璀璨的样子。台下，乔纳森他们正注视着我。

　　“乔鲁诺和乔伊的关系出人意料的好啊。”花京院坐在承太郎边上小声说，“当初真人秀的时候还完全看不出来呢。”
　　承太郎看着台上，随意应了一声。
　　这让花京院忍不住挑起了眉毛，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两眼。他看到承太郎看着的方向和不自觉凝起的眉心，心里一直有些微妙的猜测此时似乎得到了验证——不知道为什么，从上次真人秀的录制开始，承太郎就对乔伊有着……非同寻常的关注。
　　这种关注不是源于徐伦的，虽然他总是刻意表现得像是因为担心徐伦才关注她，但花京院跟他认识太久了，可以察觉到他并不是因为徐伦才关注她。
　　那时候他还认为承太郎对樱也有好感。
　　想到樱，花京院嘴角的弧度压了下去，心情变得有些复杂。直到台上的音乐声到达了高潮，他才回过神，看向台上。

　　乔纳森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小插曲，一直专注地看着。乔鲁诺他们护卫队的业务能力本身就足够强了，这次的舞台效果非常好，有点惊喜但不算多。反倒是樱和乔伊——尤其是樱，在这种节奏的舞台上竟然表现得很亮眼，突破了往日温婉的形象。
　　乔伊……他想到独唱，忍不住有点苦恼。

　　乔瑟夫也看得挺专心的，一边看一边反手捅了捅后排刚刚才进场围观的西撒，小声问他：“你以前和乔伊合作过吧？她唱歌真的……”
　　“你居然不是关心樱子小姐？”西撒有些诧异，毕竟乔瑟夫前段时间像疯了似的执着于铃木樱子这件事他一直看在眼里。
　　“别岔开话题，”乔瑟夫一听到这个就有点羞耻，又不好跟西撒说，只能转移话题，“快点说说看，乔伊唱歌烂到了什么程度？”
　　“她确实五音不全，不过我听布加拉提说她已经克服了这个问题吧。”西撒好奇地多看了乔瑟夫几眼，决定结束以后好好盘问他发生了什么，“更重要的是三个月前我们合作的时候，我对她的感觉其实是……”
　　他琢磨了一会儿措辞，说道：“虽然她的舞台表现力其实不错，舞蹈也挺好，但她的情绪太压抑了，唱歌的时候也很难有温暖的感情。听说她这次选的曲子是《Tell me》？这样的独唱曲最重要的就是温情和爱了吧。”
　　乔瑟夫蓦地闭嘴了。
　　他回想起自己看到的资料，眼睛微暗。
　　压抑？没有温情？那样的人生哪里能带给她一点积极向上的情绪呢？
　　为了帮助别人却被自己帮助的人污蔑、被孤立被怀疑、没有朋友和亲人、唯一信赖的院长反手把她卖给了吉良吉影、出道后承担了别人多少的恶意……其中也有他的一份。
　　谁能指望她能理解甚至是表现出“爱”呢？毕竟从来没有人教她这个啊。
　　有那么一瞬间，乔瑟夫甚至有种起身走人不想再看下去的冲动。拜托，他实在不喜欢这种悲伤的剧情，也不想听到待会场下的人对乔伊的歌的评价。他们会指责她，质疑她，即使他们根本不曾了解过她——就像几天前的自己一样。
　　乔瑟夫是个快乐的天使，他不喜欢这个。
　　直到场内的灯光变得柔和，沙哑又温和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
　　他蓦地抬头，听到了满场的叹息声。

　　“If you need me I\'m here，
　　如果你需要 我就在这里，

　　I\'ve been waiting for you，
　　一直等待着你，

　　染み付いた声がまだ思い出せると，
　　还是会想起熟悉的声音，”

　　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我就很喜欢它了。它让我想起很多事情，过去的，痛苦的，快乐的，最后停留在心里的只有温暖的爱。
　　当布加拉提告诉我应该感情充沛一点、提示我想想爱的人的那一刻，我的眼前就浮现出了他们的身影。
　　原本的我的确不能理解的感情，已经有人教给我了。
　　我得到了从未得到过的东西，亲情、友情、陌生人的善意。系统和樱都在努力地帮助着我，这一次已经比上一次好了太多了。
　　哪怕最后的结局不尽如人意，我也已经很满足了。

　　“So just tell me now，
　　所以现在就告诉我吧，

　　Just tell me now，
　　现在就告诉我，

　　Why are you crying now
　　你为何哭泣呢，

　　二度とは戻れない それでも，
　　即使我已经回不来了。”

　　我没看到其他人的表情，也没听到台下传来的惊讶的讨论声。我专注地像练习时那样唱着，每一个音符和动作都记得非常清楚。
　　舞台上朦胧梦幻的灯光里，我看到乔纳森向我伸出手。

　　“まだここにいたい，
　　我还是想留在这里，

　　枯れそうな花 ひとりきりでも，
　　即使如同那即将凋零的花朵般孤独寂寞。”

　　我突然有种落泪的冲动。我看向了坐在台下的乔纳森，透过他看到了我此刻最想见到的人。

　　“あなたが教えてくれたのmy name，
　　是你让我知晓了我的名字。”

　　这是唱给他的。是唱给他们的。
　　我不爱神明，因为神明没有拯救我。我虔诚地爱着他们，他们就是我的神灵。

　　“見つけてくれた それだけでいいよ，
　　能够被你找到我已经很满足了，

　　永遠が終わって 全部消えても，
　　即使永恒迎来终焉一切都消失殆尽。”

　　“这居然是那个乔伊？她竟然……”西撒喃喃道，“和上次合作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出人意料……”
　　乔瑟夫没回答他，难得呆愣地看着台上。

　　“出人意料啊，迪亚波罗，你看走眼了吗？上次你还说她只是个废物花瓶，”Dio的指甲在椅子的扶手上一下一下敲打着，语气里带了点讥讽，“今天一看，竟然还有点可取之处吗？难怪乔纳森来要人。”
　　迪亚波罗冷漠道：“你应该问吉良，他才是她的金主——哦，前任金主。”
　　“的确出人意料。”吉良吉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台上的那个身影上，若有所思，“不是迪亚波罗看走眼了，她和过去大不相同。现在的乔伊……”
　　吉良吉影收下这份“礼物”已经三年了。她的手足够让他满意，因此这些年她一直被养在他的身边。
　　他常用漫不经心的眼神注视着她的手，很少关注她这个人的存在。
　　……不，说不上不关注。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吉良吉影发觉自己甚至依旧记得他第一次见到乔伊的时候后者从茫然到绝望的眼神。
　　到后来达成协议后，她妥协时隐忍着抗拒的脸。
　　“居然也有三年了……其实也没什么变化，变得大胆了而已。”他想，“是乔斯达家的那些人给了你反抗的底气吗？乔伊？”
　　似乎就是从真人秀接触到乔斯达家的人之后，她的小动作开始越来越多，到现在甚至在乔斯达家的帮助下想脱离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