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教授》R.R.

15、圣诞节

　　一阵敲门声把我吓了一跳——原来今天白麟又不在。大概圣诞节有什么事情吧？
　　打开门，金色短发，金色眼睛，白色礼服上金色的领口袖口花纹，菱角分明的脸——“克劳德先生？”
　　就是那个学前聚餐和分院仪式上少少地见过三遍的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幸亏当时留意了一下。
　　稀客一名。
　　“我只是想，毕竟我们共事也半年了，还没有正式介绍我自己，有些失礼节。”他突然变出来一个白金条纹礼盒，“我是亚历山大•克劳德。圣诞节快乐，瑞恩小姐。”
　　我有点搞不清状况，只能含糊地回应：“我是罗斯•瑞恩，谢谢你的礼物——要进来坐坐吗？”
　　“噢，好的。”他应得还真快。
　　把他迎到沙发上，急中生智地把刚拆包装的蟑螂堆放茶几上：“这是校长送来的圣诞礼物，好像是最新出的一种糖果，要不试试看？”
　　“蟑螂堆？”
　　我听着就好笑。装作找东西把夜弄回来，把那一堆堆在不明显角落里的包装纸变成一本包装好的华丽笔记本——都是纸，本质可没变——然后回到沙发前递给他：“抱歉，我的宠物昨晚闹别扭，害我漏寄了几份礼物，今早才发现——圣诞节快乐，克劳德先生。”
　　“噢，真是太感谢了！”他眼里闪着光，我的直觉在警告着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
　　不管了，当面拆礼物是西方人的礼节，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打开包装，里面躺着一条银项链？
　　心形的银色坠子上镶满了粉红色的水晶，两只小翅膀像是蓝宝石做的，链子是银色的小蛇互相缠绕组成。
　　心底警铃大作。
　　“这太贵重了，克劳德先生。”我说，把项链推回去，“我不能收下。”
　　“叫我亚历山大。”他那金色的眼睛咄咄逼人，“请你收下，罗斯。”
　　“真的很抱歉。”我硬顶着不退缩，“我不能收下。”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拿起那个项链盒子，看着它，像是自言自语：“你不知道，罗斯，我从来没见过像你一样的人。天真和成熟，可爱和优雅，善良和博学，简单和神秘——这一切如此矛盾却和谐，每一次见你都发现和我意识里如此不同。看着你就像在猜谜，每一次都激动人心……”
　　天啊，虽然被人赞美是一件让人舒心的事，可是，可是……谁来告诉我这该怎么办？这个人究竟看上我这个笨蛋加白痴的什么？我和他只见过三次，三次耶！
　　“我想我爱上你了。”这句话差点把我吓得跳起来，他突然就把盒子递过来，眼光灼灼地说：“做我女朋友吧！”
　　很好，双响炮，完美地把我雷得外焦里嫩。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你是个好人，你会有更好的选择。”突然醒悟过来，原来我也在派发好人卡了吗？
　　“东方人的谦虚？”完全看不到他失望的痕迹，依旧目光灼灼，“你现在不爱我不要紧，这条项链就当作普通的圣诞礼物吧，请你一定要收下。”
　　“很抱歉我真的不能收。”我还敢收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还想说什么，敲门声突然响起。
　　心里颤了颤，祈祷着别再来一个疯子，然后无比镇定（至少看起来）地说了声“抱歉”去开门。
　　打开门，一片黑色。
　　“斯内普？有什么事吗？”
　　“这本书……”他把手里那本黑色的砖头扬了扬，突然看到克劳德，嘴角扯了一下——真的是扯——“你有客人？”
　　“斯内普？”克劳德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斯内普，笑得我毛孔快要竖起来了。
　　似乎没有多久，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说：“罗斯，既然你还有事，我先离开了。”
　　走过我身边，突然说：“我不会放弃的。”随后飘然而去。
　　我打了个冷颤。
　　然后，被蛇盯上的感觉又来了。
　　今天究竟怎么了？是我太久没烧香吗？愤愤的，我避开他的目光径自到沙发上坐下：“进来吧。”
　　“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啊。”
　　平滑缓慢带着揶揄的声音飘过，我直想把他先（哔——）后（哔——）以泄心头之恨。鉴于成功率几乎为零，我决定大度地放过他：“什么事？”
　　他眼角扫过茶几面，笑得很邪恶：“蟑螂堆？我不知道你的爱好如此独特。”
　　“你亲爱的校长大人送来的，别把我的审美水平和他拉一块去。有事快说，除非你决定和我‘拉家常’。”
　　这种生活气息浓厚的词果然是他的软肋。看看他脸上的表情，我扳回一局了。
　　“这本书哪里来的？”他把那本砖头摆桌面上。
　　“变形术成品，后面有我的声明。鉴于你给我的印象一直不佳，我决定不在你身上花哪怕一纳特。”我没好气地说。
　　他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分辨事情真假，于是我带上痞痞的表情无视他的存在去逗蛇。
　　一阵风带过，一句话飘进我耳朵：“阿不思让我提醒你今晚七点的晚宴别忘了。”
　　我抬头，好死不死地脱口对着几步跨到门边的斯内普问了句：“坩埚炸了没？”
　　一阵火力全开无人可挡的死亡射线瞬间把我石化。
　　那究竟是炸了没有啊？
　　我看着被甩上的门愣愣地想。

　　真是华丽而惊悚的上午。
　　我决定吃完午饭就远离这个今天气场奇怪地和我不适的地方，顺便找找看有没有观音像卖。
　　伦敦街头，片片飘起的雪花给整个世界铺了层垫子。原来下雪不撑伞的啊。
　　他们说，没有雪的圣诞节是不完美的。所以，今天其实很完美？
　　就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来说，我质疑。
　　突然就压抑不住自己开始四散的寻找那个男孩的目光。雪这么大，天这么冷，他怎么办？
　　那个男孩……
　　等我穿过了整条街，都没有看到他。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松一口气还是揪紧了心。
　　随意地走着每一条街，仔细地感觉着脚下软软的触感和脸上轻轻拂过的寒冷，偶尔像是随手拨下肩头的积雪，体会着冷却柔和的感觉。
　　真像个大乡里。我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逗笑了。
　　直到天黑，才决定回去。有些害怕面对那个似乎会开始死缠烂打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我走得有够慢的。
　　路过一个糕点铺，不知怎么就买下了一个小小的奶油蛋糕，再次不自觉地寻找着那个男孩。
　　一无所获。
　　突然发现，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果然又只是一个身边的过客吗？
　　淡淡地想着，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在意那个孩子。本来就是这样啊，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连相处了六年的人也只是过客，他算什么？

　　才迈出阁楼的壁炉，一阵敲门声就响起。
　　我瑟缩了一下，无奈地去开门，祈祷着别再来些什么随随便便就能把我吓一跳的家伙。
　　是麦格。好消息，不是吗？
　　“走吧，晚宴快开始了。”
　　“好的。”
　　随手放下蛋糕盒子，有点不舍地施放一个清洁咒，身上的雪花全部消失。这是我那仅有的不会变异的魔法之一，至少让我生活方便多了。
　　关上门，我们肩并肩走下楼梯。
　　“今天早上亚历山大来找你了？”她问。
　　“是的。”我说。
　　“他没做什么吧？”
　　我支吾了一下：“没。”
　　“如果谁欺负你，一定要说出来。”
　　“我会的。”揉揉鼻子，盘算着不知道克劳德那么做算不算欺负。

　　圣诞宴会比万圣节宴会要冷清得多，只有几个人，一个学生也没有。老头，麦格，斯内普，海格和费尔奇，还有我。
　　真庆幸克劳德不在。
　　“圣诞节快乐！今天我终于收到了一双羊毛手套，那双手套我盼望了足足大半年了。其次，一本甜品食谱可是一个惊喜啊！不过，西弗勒斯，我说过我不喜欢书籍，我看得够多了，我更希望你能送我一瓶清洁剂。”
　　斯内普从鼻孔里冷哼一声。
　　“罗斯，你对礼物还满意吧？”
　　“是的。”我说，除了你那份不知道谁会吃的蟑螂堆。
　　有话没话乱找话，老头居然和在场每个人都聊了一遍，我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等宴会的菜肴出场，我们被齐唰唰的甜点雷到了。
　　为啥我什么不送偏偏送甜点制作书？下次还是送羊毛袜子好了。
　　幸亏甜点并不都是甜的要命那种，而且也不真是满桌子都是甜点。牛排鸡扒沙拉什么都有，最重要的是桌子正中间的那只大火鸡。
　　我从来都没试过呢！不过怎么吃？不会要手撕吧？
　　只见老头一挥魔杖，整只火鸡听话地分解成火鸡块。我直呼作弊并在老头第一个取了一份蛋糕之后把刀叉对准了它。
　　让人满意的一餐。吃饱喝足的我靠在椅背上想。

　　回到阁楼，忽然看到那个蛋糕盒子。
　　深吸一口气，提起它，抬脚走进壁炉。
　　今天是圣诞节呢，一个小礼物还是要的吧。大概也没有人送礼物给他了。
　　雪还在下，似乎为了那些打着雪仗的孩子们。我认出来了，是那群追打男孩的孩子。移开视线，径自寻找着那个黑色的小身影，但走过了整条街，还是一无所获。
　　心底莫名地浮起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