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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悲剧是怎样炼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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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啊,你多保重。”
——你才自作孽不可活,你全家都自作孽不可活啊!
还未来得及这么吐槽白毛,房门“啪”地一声打开了,金色魔王踏进了我的房门。
如果我是露娜因巴斯,或许还能够碎碎念一下“比黄昏还要昏暗者,比血液还要鲜红者,赐予我力量吧”之类话,但是很可惜,我不是露娜,而那人则真的是魔王……
我“砰”地倒在床上拼命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幻觉,而那非常有质感的声音依然刺激着我的神经:
“绿,再装死的话我就手起刀落咔嚓了你哟~”
……再不起来我的故事就可能改叫《悲剧是怎样炼成的》了。
于是,我睁开双眼,脖子转向她的时候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大妈您哪位?”
连眼都不眨一下,野原葵,我的母上大人嘴里干净利落地蹦出两个字:“你妈。”
我强忍嘴角的抽搐感,纯洁地以九十度直视从来没有如此美丽的天花板:
“……那我又是哪位呢?”
“你这个问题问得真有水准啊,”那面容平凡而声音却无比美妙的母上大人,尾音里带了一丝上扬,“没听说怀孕会脑子坏掉,看来一定是做手术的时候把刀子留在你脑子里了吧。”
“……”
母上大人手做蜷缩状轻贴着下巴,很“苦恼”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完全无视掉仁王的存在,直取床边小桌上的……刀……刀子……
拿起它,举在眼前打量了一下,便对我一笑:
“就让妈妈来帮你恢复记忆吧。”
那一道寒光打在我的身上,鸡皮疙瘩都要掉光了,我一个翻身蹲在床的右侧,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
白毛看了看身边的阿姨,又回头看看我,然后立刻起身站到一边……就差鞠躬说说“夫人您闲情”了……
呀呀了个呸的!所以说人心隔肚皮,又岂在朝朝暮暮啊!前一刻祝你康复,后一刻送你升天,人生太戏剧化了也是会悲剧掉的!
突然,白毛突然朝我眨了一眼,转而对着母上大人说道:
“伯母,都怪我不好。”
“哦?”她扬起眉毛,扫了几眼白毛。
白毛没被她那近乎挑衅的目光吓到,只是弯弯唇角:
“都怪我让她扭坏了脑袋。”
……你才被扭坏了脑子!我扭坏的是脖子啊!你这样解释明摆着是在脑门子上刻“我在说谎请来抽打我哦”的字样啊喂!
“少年,你还真是个好人,”她瞥了一眼哆哆嗦嗦的我,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不妨演示一下你是如何扭坏她脑袋的,嗯?”
……你以为一头白毛就是武林高手了么喂!那样的话我整个人早就天外飞仙了喂!
“如果伯母你愿意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好了。”
白毛靠到床边背对着我,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他放在背后做出OK的手势,让我忽然觉得……觉得这家伙还挺可爱的么,至少没让“仁王哥哥”这四个字去草泥马星旅游。
可我还没来得及感动,母上她就刷得一下将刀子指向我:
“……说,你啥时候勾搭上的。”
……什么叫做勾搭啊喂,日语不好不要乱用词语母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多糟糕啊喂!
我捂着额头贴在床上,无力地发出模糊的声音:
“那不是你失散已久的儿子么?”
“我要是能有这种儿子早就把你卖到非洲去了。”
“……那我们还真是命运的共同体啊。”
“你不如说是孽缘更好,”她目光一转,“少年,我劝你想好哟,跟小绿在一起的话你的人生就没有明天了。”
苍天啊!我此生是何等幸运,遇到一个会跳大象舞的父亲,外加一暴力成性的会用狼牙棒苹果刀等一干令兵器指着自家女儿并且不承认那是自己生的的母亲,还要陪伴幸子这样外表圣母内里早已被妖怪吃掉的家伙茁壮成长……
“毛叫在一起啊喂!我一个被你毁了已经足够了,你还要残害多少祖国的花朵!”
我一手撑着床,右脚踏在床上大声说:
“仁王你让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反正都已经为世界人口增长问题做出贡献了,我一生无悔矣!”
这时候白毛无奈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吐了一口气: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咱们在天台的时候直接目击彗星撞地球呢。”
“呃?!你什么意思?你那时候不是准备去天台勾搭幸子的么?”
一听这话白毛就扎了毛:“喂!我对搭档可是一往情深、忠贞不二的!部长是你的我可不敢高攀。”
说到“部长”二字的时候,他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儿。
“部长是副部长的,谢谢。”
我抚额,想起他那句“部长夫人”就一阵纠结。
一旁的母上算是没了声,我注意到她的时候她早已在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刀。
虽然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还是问出了我最想问的问题:
“……你怎么会来?还有,那个转校是怎么回事啊?”
她并没有在意我那不礼貌的态度,用慵懒的口气说:
“没办法啊,谁让你‘怀孕’了呢?”
“……又不是真的怀孕。”
“那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事情,”她口气中略带嘲讽,“我可是接到了野间老师的电话呢……”
……原来幸子指的,就是这个么?喂喂,这未免也太低估我了,如果真的转校了,才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并且“弄假成真”,完全没有反驳的理由吧?
深呼吸,我鼓足勇气说道:
“……那又怎样。”
“你说怎样?”
像是我问了很傻的问题,她直截了当的反问我。
“……没关系,我最擅长的就是独乐乐了。”
“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沉默片刻之后,她吐出这么一句话,将手中的刀子放在盘子上,“可以随你,但是哭的时候你给我直接绕着富士山跑三圈再说。”
“……你负责车票和收尸的话,我倒是无所谓。”
“给你钱的话你就直接找人私奔了吧,”说着,她眼角的余光微微偏向白毛,“总之,你给我自重。”
撂下这句话,她完全无视我惊愕的目光,转身离开我的病房。
“……”
“噗哩~”虽然白毛不是第一次看到我窘迫的样子了,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又摸上我的头,喂,我又不是小萌那样柔软的天然卷,有个毛的摸头啊?
“好了好了,仁王哥哥向你保证,无论你身在何方哥哥都会救你于水火之中哟~”
“……我错了,你不仅是个好人,”我顿了顿,“而且,你还太圣母。”
“……”
于是,第一次看到仁王雅治完全僵硬掉的样子的我,好像自此陷入了某种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