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诡计[下部]》Aaron

29、就业咨询

　　对于五年级的霍格沃兹学生来说，普通巫师等级考试（O.W.Ls）跟就业咨询将是他们必须面对的两件大事。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将决定学生毕业之后的最终就业，而就业咨询将决定学生必须在现在开始面对哪些功课。
　　“你想当一个傲罗？”阿莫里对哈利的选择虽然不感到意外，但是他还是为哈利的勇敢感到不可思议。“傲罗最起码必须拥有魔咒学、魔药学、草药学、变形术、黑魔法防御术和保护神奇生物学等六门成绩的高等巫师认证证书（N.E.W.Ts），而且学生在霍格沃兹或其他魔法学校的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必须全部通过，哈利，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天文课成绩一直是在及格边缘徘徊，而且斯内普教授是不接受普通巫师等级考试成绩低于‘优秀’的学生。”
　　“所以我才来找你商量。”哈利恳求地看着阿莫里，“我知道你以前帮德拉科整理的复习提纲很有效，我想借来看一看。不管怎么说，我必须在这次魔药课拿到‘优秀’。”
　　“就算魔药课你能‘优秀’，虽然可能性很低。”阿莫里有点怀疑哈利的魔药天赋，“但是你在魔咒学和变形术方面也仅仅是及格到中等的成绩，虽然弗利维教授偶尔会接受成绩是中等的学生，但是麦格教授要求的最低限度是良好。更别提你的草药学成绩了。”
　　“纳威答应帮我补习草药学。”哈利连忙表示其他成绩不用阿莫里操心，“赫敏也保证会帮我通过魔咒学，就是变形术跟魔药学让我头痛。”
　　“既然白金男孩都答应你了，”阿莫里耸耸肩，“我考试前会将笔记给到你的。但是我只是将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范围整理出来，并不能保证一定会考哪一题。”
　　“那就足够了。”哈利笑着说，“起码比我现在没有头绪要好很多。”
　　其实阿莫里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帮哈利，或许是同情哈利吧，借此来同情自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哈利是唯一还愿意接近自己的几个人之一。而且阿莫里觉得哈利应该比赫敏还有德拉科更了解自己的感觉，毕竟他也是一个被抛弃的人。阿莫里对哈利有了点惺惺相惜的感觉，毕竟他跟哈利都是被自己最爱的人所抛弃。
　　阿莫里从城堡出来之后，径直朝自己的小药园走去，当然那株食人草已经被斯普劳特教授移植到其他地方去了，现在阿莫里的药园子里都是一些没有杀伤性的植物。斯普劳特教授对阿莫里的培育相当感兴趣，她表示愿意出让自己的一个温室给阿莫里做研究，但是阿莫里婉拒了。对于阿莫里来说，这个药园子有点像自己的世外桃源一般。
　　“我看过你种植的药材。”不知道什么时候，费伦泽站在阿莫里的身后。“我的族人们对你很有兴趣，因为你所培育的植物仿佛都有灵性一般。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多跟他们沟通。”阿莫里看着一株西班牙蔷薇说，“植物也是有感知能力的。”
　　“这个我们自然知道，但是跨物种交流到目前为止也是一个无法用魔法解决的问题。”费伦泽知道阿莫里在敷衍他，但他并不以为忤。“你应该有其他方法吧？”
　　“魔法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阿莫里折下了一支蔷薇，“有些巫师拥有蛇佬腔，比如哈利或伏地魔；有些巫师极具语言天赋，能与很多生物交谈，比如邓布利多先生；我刚好是那个天生能与植物交谈的人，否则我又怎么知道那个刺客会在这里出现呢。”
　　“与植物交谈？”费伦泽有点错愕，但随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阿莫里。“你的确是个谜，五年前你闯进禁林，我们都被你的血魔法和元素魔法所震惊。因为这是属于精灵们的魔法，作为一个巫师，一个普通的巫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能如此擅长地使用它们。”
　　“或许是天生的吧。”阿莫里淡淡地说着，“其实很多人都有很特别的本领。”
　　“你是个特别的人。”费伦泽笑着说，“阿莫里，马人对天象有特别的观察力，但是我们从来不告诉巫师，我们看到了什么。因为我们认为他们会害怕‘创世者’的到来。”
　　“‘创世者’？”阿莫里微微皱了下眉头，“我不认为真的有所谓的‘创世者’。”
　　费伦泽笑了一下，“马人所说的‘创世者’跟你们巫师认为的‘创世者’有很大区别。我所说的‘创世者’指的是一个可以改变现状的人。”
　　“改变？”阿莫里记得特里劳妮教授也这么说过，“改变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除了改变，一切都在改变。”费伦泽说，“阿莫里，我认为你就是那个‘创世者’。”
　　“为什么这么说？”阿莫里虽然不明白费伦泽的意思，但是他想知道为什么他有这想法。
　　“感觉。”费伦泽抬头看了看天空，“星象都是按照一定的规律在变化，一般来说，就算几个世纪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但是你的出生改变了很多事情。”费伦泽看了阿莫里一眼，“你出生的那年，我陪伴着我的父亲去你家。你祖父里奥是我们马人的好朋友，所以我父亲才同意为你占卜。我看过你和你的弟弟，你弟弟是一个应该出现在我们星象中的人，但是你不是。”费伦泽没有察觉到阿莫里脸色有了很大的改变，“我父亲发现你的出现让原本的星位大论，好几颗决定命运的星座改变了原本的运行轨迹。虽然早前的星象因为邓布利多的出生和汤姆里德尔出生而有过几次大的变化，但是全都没有你所带来的改变大。”
　　“我改变了什么？”阿莫里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研究过那晚的星象，以及之前好几个世纪的星象变化。”费伦泽似乎说得很轻松，“你所改变的一切是让原本混乱的一切变成了符合秩序。巫师们总说哈利波特是救世主，但是我觉得你可能才是巫师的救世主。”
　　“谢谢你的夸奖。”阿莫里站起身，“可惜我不是，而且我也不想当什么救世主。”

　　“明天是斯莱特林的就业咨询日。”德拉科懒洋洋地说，“名单上你是最后一个。”
　　“我知道了。”阿莫里没有多说什么，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哦，谢谢。”
　　“听说你帮哈利分析了他的就业形势？”德拉科若无其事地问道。
　　“只是他问了问题，我回答了他的问题。”阿莫里小心翼翼地回答着问题，他不想再招惹任何麻烦。“如果你问了我问题，我也会一样的回答。”
　　德拉科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他却转过身回到自己的床上。阿莫里则躺在床上想着费伦泽的话，他知道恐怕费伦泽跟特里劳妮教授都多多少少看出了一些端倪，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但是他没有料到自己的出现让整个哈利波特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穿越就是蝴蝶振动的翅膀，小小的改变最终影响了整个世界的运行。阿莫里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类似《黑客帝国》里的男主角，他的诞生与死亡都是为了修正母体的程序错误而已。阿莫里苦笑了一声，同屋的德拉科似乎已经睡熟了，他便侧了侧身，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就业咨询日，是霍格沃兹专门为五年级学生设立的一个日子。这一天，各学院的院长都会接待他们所属学院的五年级学生，对他们的就业计划提供意见，并使之符合他的实际情况。
　　“文森特克拉布先生，我很敬佩你的自信与勇敢。”斯内普教授冷冷地说着，“但你似乎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魔法部从来不招笨蛋，哪怕是魔法部最高尚的部门国际魔法合作司对每个毕业生的成绩都有很高的限制，而你？”斯内普抽出了另外一份表格，“我建议你考虑下‘神奇动物园’巫师宠物店的职位，我很高兴看到你的保护神奇生物学居然勉强及格了，这样你就能达到他们初级店员的资格了。”
　　文森特克拉布虽然不是很满意斯内普让他放弃魔法部职位去当一个宠物饲养员，但是碍于院长的位置，他只得接过神奇动物园的宣传手册，表示自己会好好考虑。
　　“潘西帕金森小姐，我很迷惑你为什么会选择申请希腊美杜莎魔药公司的职位？”
　　“教授，是这样的。”潘西立刻解释自己的选择，她可不想像克拉布那样被羞辱一番。“美杜莎魔药公司是一家对现代魔药有很深研究的企业，我想去学习一段时间再说。”
　　“然后呢？”斯内普瞥了她一眼，“在对角巷开一个专门出售迷情剂和魅力药水的古怪小店？我可不想被人告之说我的学生再卖弄一些三脚猫的魔药制作技巧。”
　　“是，教授，但是……”潘西似乎还想争辩什么，但是斯内普冷冷地抽出一份表格递给他。
　　“美国史可制药公司。”斯内普淡淡地说，“如果想学习魔药制作，去这家公司。”
　　“是。”潘西屈服了。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美国史可制药的确比美杜莎更有名。
　　此时阿莫里则在斯内普办公室外，斜靠在墙上，看着大家进进出出。进去的人都踌躇满志，出来的人却一个个哭丧着脸。斯内普的严格跟麦格教授一样出名，但是斯内普比麦格教授在语言上更加尖酸刻薄，难怪不少女生最后都哭着跑出来。但是斯内普对学生的评价却非常到位，在斯内普担任院长的这几年，基本上所有的斯莱特林毕业生都有了最适合他们的工作。阿莫里心想，如果斯内普能稍微和蔼一点的话，没准他是全校最受欢迎的老师。
　　随着时间的流逝，外面的人也越来越少，终于轮到了阿莫里。
　　阿莫里推开了斯内普办公室的门，斯内普抬头看了他一眼，将手边的诸多宣传手册给转移走了。“我想你也用不到这些。”斯内普说道，“说说看，你的就业目标是什么？”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治疗师。”阿莫里淡淡地说道，“也许之前会去布莱希特。”
　　“你果然是对魔法部没有一点兴趣。”斯内普冷冷地说。“无论是凤凰社，还是食死徒都在希望我鼓励你去参加魔法部的公职应聘。”
　　“因为他们需要一个人物去吸引公众的目光，然后好暗地里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么？”阿莫里冷笑道，“我不想再被牵扯到这些事情当中。”
　　斯内普愣了一会，随后翻开阿莫里的成绩单和申请表，“那我们来讨论下你的就业目标。”
　　“谢谢。”阿莫里说道。
　　“按照圣芒戈的要求，你必须拥有魔药学、魔咒学、草药学跟保护神奇动物神奇学四门功课的高等巫师认证证书。你的魔药学成绩足够进我的高级认证班，魔咒学和草药学也没有问题，但是你的保护神奇动物学成绩有点吃力。”斯内普将一张成绩表递给阿莫里，“似乎我们的海格先生认为只有格兰芬多式的鲁莽才可以达到他的标准，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可能将要面对非常危险的生物。”
　　“我明白。”阿莫里知道自己的保护神奇生物学不见得能让海格满意，毕竟高级认证班里，教授是有招生的决定权的。“我现在更担心我的中立审查。”
　　“中立审查？是的。”斯内普说，“圣芒戈的招募标准不算很高，所有科目及格附带四张高级认证证书即可，而且你还打算去布莱希特进修，我想你应该可以拿到他们的高级治疗师资质，这一切都决定你进圣芒戈并不困难。只是，中立审查是你无法绕开的一个门槛。”
　　“圣芒戈不会招任何有明显倾向的治疗师，何况我是神秘人的继承人。”阿莫里说。
　　“没错。”斯内普并不掩饰这个苦难的难度，“但是中立审查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简单的问卷调查，第二阶段是良心测验。我想你通过良心测验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如果你不通过第一阶段，你是没有机会进入第二阶段的。”
　　“尤其是在凤凰社把持圣芒戈的情况下。”阿莫里知道斯内普想说什么，“我想没有一个凤凰社的希望我会进入圣芒戈吧？”
　　“你想通过的方法其实有。”斯内普说了一句，“只是不太容易。”
　　“教授，你的意思是？”阿莫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邓布利多的推荐信。”斯内普说，“如果有任课教授、学院院长、学校校长的推荐信，对任何学生来说，无疑是就业的最好资本。你的成绩足够拿到你所需要的推荐信，我也会为你写推荐信，但是最重要的是邓布利多校长的推荐信，我想你很难得到。”
　　阿莫里心想其实你也足够了，反正明年邓布利多就挂了。但是他嘴上却说：“我会尽力去争取邓布利多先生的推荐信。”
　　“嗯。”斯内普不置可否，“你可以走了。”
　　等阿莫里起身来到门前，准备开门离开的时候。斯内普忽然说了句，“德拉科放弃了去魔法部，他也选择了布莱希特。”
　　阿莫里愣了下，他没有说什么。
　　斯内普继续说道：“你们前面的路不好走，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