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SS/HP】这是一场认真的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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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说过他爱他。
“有事外出，晚上回来。”Harry•Potter醒来的时候，被窝里另一个温暖的热源已经离开了。他伸出右手在床边摸到眼镜戴上，又在床头柜上找到爱人留给他的纸条。
——这是本周第七次，Snape先生每天很早出门，很晚回家，如此循环。
纸条下方补充一个PS：我假设你不会忘记正常饮食——刚出生的婴儿在饥饿时都知道大哭。我真诚地希望你增长的岁数不止是长了你的个子，还多少长了你的脑子。
Harry捏着纸条，轻轻皱起眉头。
早饭在餐桌上，牛奶，三明治和培根。Snape先生出门之前施了保温咒，牛奶很热，喝下去胃里暖暖的。Harry一只手捧着杯子，一只手无意识地敲打餐桌，他的眼睛失神，只愣愣地望着窗外。
窗外有一只鸟，在树干上蹦跳几下，长开翅膀飞走了。
早饭后Harry•Potter有客来访，是红头发的weasley先生和棕色头发的weasley夫人。后者就如学生时代一样，依旧强势又能干，她一见到Harry，张口就问，“现在情况怎样？”
Harry无力抵挡他这女友的智慧光辉，也未怀疑她如何得知这私密之事，只垂下脑袋，老实回答，“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最后一天？那就好。”Hermione舒一口气，瞪她丈夫一眼，“我就说你应该信任Snape教授，他和Harry是认真在一起的，他不会做出你嘴里‘抛弃Harry一个人在家’的行为。”她红头发的丈夫不服气地嘟哝几声，终究消了声息。
Harry明白过来她们两个说的不是同一件事，他的女友再聪明，毕竟不是真的万事通。但她观察人的能力也不是徒有虚名的，她很快反应过来，“我们对这句话的理解不一样？”她摆出严肃的脸，“Harry，告诉我，今天是什么事的最后一天。”
这件事并非不能启齿，只是Harry得知此事的方式不够光明，他佯装不知，只把它当做最深的秘密。
Hermione怀疑又探究地看着他。
Harry轻轻地叹口气。
---------------------------这是请原谅我每次都用倒叙手法的分界线orz------------------------------
Harry•Potter发现他对他那阴沉毒舌却默默保护他的魔药教授产生特殊感情是在5年纪暑假。他遭到失去教父的沉重打击，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形同枯槁。费格太太看到过在院子里拔草的他一次，就惊叫着跑开了。
那天晚上，他窄小的卧室里迎来了Slytherin的院长大人。
“救世主果然连一时的不受关注都忍受不了么？也许哪家戒毒机构会很乐意请我们的黄金男孩去做公益广告——当然是戒毒前的形象。”
Harry很想反驳，但他没有半点力气，他看着他魔药学的教授样子渐渐模糊——他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并不在他的小小卧室，Snape先生并未远离。他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书，听到他醒来的声音转移过目光——他逗留在被单和床身上的时间绝对长过给他的那一眼。
“喝了它。”他挥舞魔杖，指挥一杯液体飘到Harry面前，Harry原以为那是什么奇怪的魔药，颜色怪异味道古怪……但它却飘着南瓜汁的香味，他轻抿一口——那确实就是南瓜汁。
Harry想念这个味道，这给他仍在Hogware城堡温暖怀抱中的错觉，安全又舒适。
“要是睡够了就请挪动你尊贵的臀部（我是恶趣味）离开我的床，我不能肯定你是否听见它被你骨瘦如柴的身体硌痛而发出的呻吟。厨房在门外左转，”Snape先生停顿了下，“如果你浪费粮食的话我希望你已经做好了接受相应惩罚的准备。”他假笑了下，“当然，不要相信你会喜欢这个惩罚。”
Harry打了个冷颤，当然这一定不是因为Snape先生的说话方式——对，也一定是因为那杯南瓜汁让他有了饥饿感。
他听话地出门左转去了厨房——后来这地方成了他最初的根据地。
忽略掉Harry•Potter与Snape先生的“同居”过程——任谁都知道那是由针锋相对到和平共处的漫长斗争。Snape先生并不十分乐意接管这个麻烦，只是那习惯性使唤他的校长先生并未给他更多的反对机会，虽然他相信再多的反对于那位老蜜蜂而言都只是无意义的耳边嗡嗡声而已。
总而言之，Harry•Potter在Snape先生家住了下来。他们互相看不顺眼，内部大小战争不断，直到Snape先生认为Harry已经恢复身体可以回他姨妈家，而Harry突然醒悟他对眼前这男人感情不一般。
Snape先生仍旧是那个头发太长油腻腻，脾气古怪老毒舌，爱熬魔药逼人喝的形象，而哈利却在这相处的日子里慢慢发掘出他的优点。他看似完全不愿意看见他却收留了他，偶尔说话毒舌最终目的却也是为了他的身体……当然，恶意的嘲讽是他说话的习惯，别指望他能够有所改进。
Harry突然觉得，像是自己发现了一个蒙着灰尘的宝石——只有自己知道他深藏着的好。这种感觉很奇妙，Harry抱着发现宝物的心情持续观察着Snape先生，然后，就像大多数这个年纪的青少年一样，他对他给与大多数时间观察的人产生了微妙的感情。
那是什么？
起初Harry•Potter还这样问自己，后来他开始放任自己沉溺——那是爱么？那是爱吧。
他还在睡觉的时候他在熬制魔药，他喝魔药的时候他布置作业，他写作业的时候他在旁边看书，他们两个人在同一个房间里，一张桌子，一个坐在这边，一个坐在那边，Harry抬一抬头，就能看见Snape先生皱着的眉头，细长的手指摩挲着书页。
就算是对那苍白的手指产生爱，他也是在爱他。
那么他呢？
他爱不爱他？
Snape先生向校长提出要送Harry•Potter回他姨妈是在暑假结束前两周，他身体已有好转，心情也恢复许多，已经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阴深深的蜘蛛尾巷——这是Snape先生例举出的有利原因。
他站在客厅，看着壁炉里校长大人那张老脸orz，沉静地阐述，像是在做应用题。
这个时间正是Harry•Potter上街买菜的点，他才无所顾忌，直接在家里与Dumbledore讨论另一个入住者的去留（请允许作者废话插播：实在是觉得拎着菜篮子买菜的Harry很萌很可爱，请代入漫画里包子Harry的脸=V=）。
然而被讨论的主人公却因生活过得太闲适一时养成了丢三落四的习惯——他忘了带钱，此刻正站在门外。然后他听到了他正爱着的Snape先生语气冷淡地说，“Potter是时候回去了。”
一把冰刀插过来，太伤人了。Harry•Potter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该是拎着菜篮子转身走开风萧萧兮易水寒还是踹开门冲上去大骂“回你妈回你妈回你妈啊”。他只呆呆地站在原地，挪不开脚。
本来嘛，不过是借住一段时间，回去也是理所当然啊。
他原本打算等到屋里对话结束，才假装刚刚回来，推门进去，扬起笑脸，“啊，我忘了带钱。”——（玩什么故作坚强啊）——结果校长大人先否定了Snape先生的建议，“现在的Harry适合呆在你身边。”
Harry还没来得及反应校长这句话的内涵，下一瞬他的意识被拿了出来解剖——“Severus，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Harry喜欢你。”
喜欢你……内心翻滚着“搞毛啊老头，告白这种事谁要你代劳了”来驱散压力的Harry•Potter，其他器官倒是很忠于他真实的想法，屏住呼吸，竖起耳朵，Snape先生，你要怎么回答？
“那不过是青少年时期的一种胡思乱想。”Snape先生应该被称为年度淡定帝。他的学生，还是一个男的，喜欢上他，结果他一句胡思乱想就给掐死了。
不过姜毕竟还是老的辣。校长大人忧心忡忡，“Severus，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不能冒险……”他把所有的意犹未尽放在省略号里让Snape先生自己去体会去发散思维胡思乱想。而正如人们所知道的，经历过黑暗的人想象事情也都会自然而然地想到最差的结果。
室内的Snape先生一下没了话说。
校长大人奸计得逞，得以继续，“Severus•Snape，我请求你，就近照顾Harry•Potter，直到战争后一年。”他语气严肃，像是在托孤。
Snaoe先生只得答应了下来。
----------------------------这是证明作者确实罗嗦以及回忆完毕的分界线---------------------------
而今天，战争后一年之期已到。
Harry•Potter知道他不应该怀疑Snape先生对他的感情，起初Dumbledore说出那样的话，也只是让Snape先生照顾他而已。是他们在之后的战争过程中一步步走近，才发展成现在这样的关系。
如果说当年Dumbledore的请求使他们有了比师生更密切的关系，那么两者间的牵绊，却是两人在日后的生活中一点一点积累而来。
可是为什么这一个星期，Snape先生表现得却好像不愿意见他呢？
恰逢约定之期已至，他才患得患失。
晚上Snape先生回来的时候又是将近半夜，Harry•Potter并未入睡，他感觉到Snape先生的手伸过来抱住他，感觉到Snape先生温柔的气息深深浅浅地呼出来，他甚至觉得听到了Snape先生闭上了眼睛的声音。
他偷偷睁开眼看，Snape先生面容沉静，只是看上去有些累坏。他很快睡着。
…… ……
Harry•Potter突然笑起来，真是个白痴，他笑自己。他恶作剧地伸手去扯Snape先生的脸，这个男人，他大约已经把当年的约定给忘了吧，偏偏自己像是喉咙里哽了一块骨头，这么念念不忘，像个傻子一样。
Snape先生被闹醒，他挥了挥手，把Harry•Potter不安分的手指赶走，然而Harry却起了兴致，手指一点点伸进Snape先生的睡衣里。
Snape先生睁开眼睛，看见Harry•Potter的笑脸，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反正工作已经结束，赚来整整一个月的假期，明天晚点起床，又怎么样？
他从未说过他爱他，但是他知道，他爱他。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SS/HP】这是一场认真的恋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