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G&S记事之番外集》好雷不如好囧

12、番外八

　　在一个与其他没什么两样的清晨，弗农•德思礼从二楼上下来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的重量压得那张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那个一直盘踞在他们家的小怪物消失了——对此他应该感到高兴的，雀跃的，欢欣的，但他现在除了恐惧以外什么都想不到。
　　如果那小怪物的同伴发现他已经不在这里要怎么办？那些怪物都是叫做巫师会用莫名其妙把戏的生物——弗农甚至不愿意承认他们是人——万一那个领头的穿着奇怪袍子的白胡子老头发现那小怪物在他们的监管下消失的话，弗农不敢想象那些巫师要怎么对待他们一家。
　　或者那些人会把他的乖儿子，达力，变成一只猪就像以前那个大块头企图干的那样，或者把他的生意摧毁，用各种各样的猫头鹰淹没他的房子直到邻居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
　　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越来越被自己的想象恐惧，弗农从沙发上以一种从他的体型很难看出来的敏捷一跃而起：“佩妮！我们要走了！越快越好！”
　　“你听好，”他拽住从厨房里探出头还茫然不解的佩妮•德思礼低声说道，“那个小怪物，今天早上消失了——窗户的木板也没了，估计是被变没了——”说到这里，他和佩妮同时打了个寒颤，“我们要出门，越快越好——去躲几天，直到下个周末再回来。”
　　佩妮大口吞咽着口水点着头，她紧张地擦干净双手开始收拾行李。
　　而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弗农从橱柜里摸出一根棒球棍，攥在手里将门打开一条缝——从那里他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口。
　　那男人高大而瘦削，金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后脑勺，穿着整洁的西装和擦得铮亮的皮鞋，眼睛上戴着一副考究的银边眼镜，暗蓝色的眼睛在后面严肃又谨慎地看向门。
　　这男人穿得很不像个巫师，弗农在比对自己见过的巫师们的着装后这么判断着打开了门——但他仍然没有放开手里的球棍：“你是？”
　　“我是约尼•泰马伦，”男人正经地回答，“如果您听说过我的话，我是泰马伦企业的董事长。”
　　当然弗农听说过这男人，泰马伦有限公司经营大量药品和娱乐生意，其有钱程度完全不是他仰头就能看到顶的。
　　“噢，”弗农毕恭毕敬地将男人让进门，“请进，请进。”
　　然后他诅咒着家里的杂乱——好几个行李箱搁在房间门口，衣服随意地搭在上面——哦上帝里头还有内衣——尴尬地笑了两声，他驱赶着佩妮给客人泡茶。
　　“那么，”依旧板着脸，约尼•泰马伦扫视过整间屋子但是明智地没有评价这状况，“看起来你们要外出？”
　　“呃，”弗农将茶推给他，“打算出去散散心。”
　　萨拉查在心底嘲笑这男人——就他看来这不是散心而是为了不背负上哈利的消失责任而外逃。
　　“那真是太可惜了，”约尼没有喝茶，“我还想和你好好谈谈。”
　　弗农有些恐惧地吞口口水，点点头。
　　“据我所知，在过去的十二年来你们作为哈利•波特的母系亲属充当监护人的责任抚养着他，”萨拉查不耐烦与他们多客套，直接将自己的目的摊开，“然而我最近才了解我是那孩子父亲那方的家人，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将他的监护权转让给我——出于谨慎的考虑我昨天晚上已经接走了他。”
　　用天打雷劈已经无法形容联想到二楼那大开的窗户的弗农的惊恐了——这样的一个有钱有势大企业的董事长居然也是那些怪物之一？
　　“你——休想！”弗农跳起来，“那怪物必须关起来！”
　　然而在他朝男人挥起球棍之前，一根小小的木条已经指在他的双眼之间。
　　“弗农•德思礼，”约尼•泰马伦的声音冷酷得就像是北极吹过的风，“以下的话我只说一遍，我希望你用你那点比猪大不了多少的脑子给我牢牢记住。”
　　由于佩妮和哈利的原因对巫师有点了解的弗农看着那根小棍，冷汗已经沁湿了背部。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他也知道巫师们都用这个玩他们的把戏，有的甚至能当场让人死亡，他是如此努力地看着那根小棍以至于他的双眼看起来就像是天生的斗鸡眼一样。
　　“哈利•波特是我的血缘亲属，”约尼告诉他，“从现在开始，我不希望听见从你嘴里冒出的所有玷污这名字的词语，如果你识相的话就赶紧在监护权转移文件上签字，不然我不介意告诉你什么是巫师。”
　　忙不迭地点头，弗农被那根小棍指着抖抖索索地在文件上签了字。
　　满意地收起文件，萨拉查没有理会吓得发抖的弗农，转向佩妮：“那么，现在能将哈利的行李箱给我吗？”
　　佩妮紧紧抓着达力•德思礼的肩膀——天可怜见这瘦削的女人甚至有点抓不住那过度肥胖的部位——指了指楼梯下的碗橱。
　　萨拉查走到碗橱边打开门。
　　一股霉味冒出来，他摸索到碗橱边有个小开关并用它打开了灯——那光亮是如此昏暗以至于和没有没什么区别，借着那小小的亮光，他弯身进了那碗橱并看见那里有张小床和一个盆子，一个破旧的手提箱子就随意地放在那张床上，上面H•P两个缩写字母清晰可见。
　　“那么这就是哈利的箱子了，我猜，”他一边想着一边拎起那箱子并不出意料地发现它比他想象中轻得多，“让我在意的是这张床——不是每个家庭都会把床放在碗橱里而不是仓库。”
　　从碗橱里出来，他随意地问道：“你们家没有仓库？”
　　“有——有的，”佩妮发着抖，“车库就是仓库。”
　　“那么为什么有张床在里面？”萨拉查问道，“既然有仓库为什么不放仓库里？”
　　“因为那是那个小杂种原来的房间！”达力突然间嚎叫道——他快被那个一直在抢他的房间，他的旧玩具和自从去那个莫名其妙的学校上学后就再也没法欺负的弟弟搞疯了，“那个杂种的父母炸死了自己，现在他自己也滚蛋了！”
　　“房间？”萨拉查危险地眯起眼睛指向那个门只能半开的小碗橱，“你们叫这个——甚至连转身都困难的狗窝——房间？”
　　“噢梅林，”他在心里说道，“虽然知道哈利过得不好，但我真的不知道能到这种程度——这对夫妇到底有多恨他？！”
　　“还有你，”萨拉查的手指指向刚才发出嚎叫现在又跟他爸爸一样瑟瑟发抖的猪一样肥胖的男孩，“你这个肮脏的肥胖麻瓜连舔哈利的鞋的资格都没有！看来我需要教育你这一点！”
　　萨拉查在佩妮的尖叫和弗农的怒吼中挥起了魔杖，响亮的劈啪声过后，在达力的位置上站着一头惊恐的猪。
　　“或者应该让你的教训更深刻点？”残酷地冷笑着，萨拉查再次施咒让达力身上长满了脓疮，“哦，看起来比刚才好多了。”
　　“那么，”做完这一切，萨拉查拎起了哈利的箱子，“从今以后你们都不会再看见我或者哈利出现在你们面前，或者你们会高兴听见这个——那么我走了，各位再见。”
　　戏剧化地鞠个躬，萨拉查心情很好地准备离开，而弗农涨红了脸扑上来，萨拉查及时地给了他一个捆绑咒，但弗农的手指穿过绳子的缝隙抓住了他的裤腿：“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我们养了他十二年！”
　　“十二年内你们让他忍饥挨饿，十二年内你们虐待打骂他，十二年内你们让他睡在那狭窄的碗橱里而将你们自己的儿子养成一头猪！”萨拉查冷笑着拿出皮夹，抽出一张一百磅的支票甩在弗农脸上，“我估计这么多支付他的成长费足够了，”他说道，“或许还需要找零——不过不用那么麻烦，我不想碰到你们的脏钱。”
　　踹开弗农的手指，萨拉查打开门：“——顺带说一句，你们的儿子一周后自己会恢复，不用为他担心，虽然我很怀疑他的原型和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没什么区别。”
　　用力关上门，萨拉查拎着哈利的箱子走向他那辆宝蓝色的车。
　　“真是让人不愉快的麻瓜，”发动车子的时候他想道，“我敢担保一小时后这屋子里找不出哪怕只有一个硬币大的哈利曾经在这里住过的证据，幸好哈利不需要再回到这座让人作呕的屋子——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教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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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尼叔叔？”打开门，哈利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脸上就像是在发着光，“你回来了！”
　　“嗯，”他将箱子递给哈利，“这是你的东西，自己好好保管吧。”
　　“嗯！”重重地点头，哈利欢喜地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箱子就像那是最珍贵的宝物一样，但随即他小心地问道，“那，弗农姨父说了什么吗？”
　　“喔，没什么特别的，”萨拉查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在沙发上落座，“哦对了，以后你的监护人就是我，你也不需要再回到那房子去了。”
　　哈利看上去既高兴又失落：“他们一定很恨我。”
　　歪着头打量男孩一阵子之后，萨拉查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黑发的格兰芬多坐下来，然后他摸摸哈利的头：“他们并不恨你，哈利。”
　　男孩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可置信。
　　“他们只是害怕我们这些会给他带来威胁的巫师，所以当你也是个巫师但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的时候，他们就在你身上寻找他们在面对我们时失去的优越感和自尊，对你来说，那就是苛刻的虐待。”
　　看着听得很认真的哈利，萨拉查叹了口气：“所以，以后你会成为强大的巫师，就算是那样也不能用暴力统治别人而是要让对方屈服于你的力量和制定的制度下，不然你和那些麻瓜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明白了吗？”
　　“嗯，”哈利点头，然后男孩补充了一句，“但是我可以饿着达力吗？他需要减肥！”
　　摇头失笑，萨拉查拍拍哈利的肩膀：“当然可以，现在去玩吧。”
　　“噢！”高兴地答应着，哈利跑向后院——在那里他的小朋友们正等着他。
　　“我猜如果他成为黑魔王会比现在的那位干得好，”萨拉查娱乐地想道，“起码就算被这么虐待之后，他依旧很善良——大概这就是他被分进格兰芬多的理由吧。”
　　～番外八•泰马伦的交涉•FIN～

作者有话说

　　于是番外八出炉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