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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涉险脱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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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地火势在蔓延,而此刻不巧,天空滚滚炸起了闷雷,那日头一下子便藏在了云层后面了,这一阵南风忽然又一度大起,吹得那火势更加的旺,隐约间一股热气迎面而来。“哟,这天气也过来凑合闹呵。也好,也好,那我刘爷的雅兴也不能被打扰了,放个曲儿吧。”
“哦哦哦,懂,懂起。\"那几个士兵也不知从何弄来一台唱片机,违和地放起了那曲《夜上海》。
只见那刘军长是摇着脑袋从老爷椅上起来了,“听几声响吧。”他手势一打,士兵们便拉动了枪栓。
此刻的玉梨落,眼镜和王四木三人就隐藏在混乱的人群之中,玉梨落向着二人使了个眼色,而她手里的短刀也慢慢亮了出来。一秒、两秒、三秒,黑洞洞的枪口径直指向了上官的心脏,一切似乎都安静了,只等着那几声响了。
“砰!”果真响了,但那不是枪响,更像是一声闷雷。刑场中间是一片白茫茫的烟尘,什么都看不见。“射击,把他给打成筛子!”刘宗辉吼叫道,枪林弹雨冲着刑场中间哗哗哗地来了,那子弹飞的犹如灾荒季节地漫天蝗虫,看不到边际,只要是个东西在那里,都会被射个稀巴烂地。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半分钟之后,烟雾散了,刑场中间空无一物,而不止这些大兵们反应了多久,他们的枪口纷纷指向了县政府大楼上,再看看那上官于飞,单臂吊挂在二楼地窗户上,他身上的链锁此刻已经被打开了。
“大姐怎么办?情况和我们料想的不太一样。”王四木问道。
董眼镜地心里清楚,这是上官人家的本事啊,烟雨夺魂,逃跑第一,很适合他逃避性的性格啊。不过眼下也没时间和玉梨落他们解释了。依着自己对兄弟的了解,他不会躲在大楼内,毕竟他对这里根本不熟,这样是自寻死路,他眼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趁乱杀出一条血路来。
“玉梨落,我们动手吧,原计划不便。”董眼镜说罢,便掏出手枪,朝着刑场点射而去,他枪法很准,几乎是弹无虚发,干掉了几个士兵后,他成功吸引了火力。
“看见没,鱼上钩了,该收网了。”也不知是谁给这个军阀头子地烂信心,让他此刻还是这么的淡定自若。
不过,他只感到自己的脖颈一阵冰凉,一把短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是玉梨落,这个女人竟然走路不带声,她无声无息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非但那些士兵没有发现,就连刘宗辉被挟持之前,他自己都没有反应到。“哟。知道害怕了?刚刚不是说要娶我做你的第九房姨太太吗?”
“你这个人,太可怕了。”刘宗辉不禁叹道。
“你们谁敢上前一步,信不信我割掉他的脑袋?”玉梨落发起狠来连她自己都害怕,并未想着下手,那刘宗辉的脖颈上便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杀了我,你们一样跑不掉的,你信不信?”刘宗辉呛着说。
“但是,你舍不得死,不是吗?”上官从县政府的窗沿跃了下来,那些士兵也只敢用枪对着他而连连后退。
而这时,董世达和王四木二人也凑了过来,四个人和士兵们形成了对峙,气氛在一度再次紧张了起来……
只见那四人挟持者刘永辉想着东面淮河而去,此时的刘永辉,眼珠子那咕噜咕噜地转着,“小伙子,看来你凉了,那边是淮河,现在正是汛期,河道里面乱石交错,淤泥丛生,人要掉下去,渣都没了。”他对上官说。
“没事呢,不是有你陪葬吗。”上官淡淡地笑道,同时,他的眼神也转向了董眼镜和玉梨落,一些话彼此在他们的心中,此时说出口也显得几分不妥吧。
……终于,他们无路可退了,身后便是那滔滔东去的淮水,哗哗的浪拍打着河岸的礁石,像是在哭诉,又像是在咆哮。这个地方,有着太多的邪门,在玉梨落的耳中,除了那水声,她似乎还能听见一段隐隐的歌声,唱的不知是什么,显得诡异而又神秘。大概,只有她能够听到吧,毕竟她天生的那双耳,要比别人灵敏的多。不过这在当下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脱身,而不是去追查一个似有似无的声音。
“都别动哈,都别动哈,我大姐最近老毛病犯了,爱手抖。”王四木朝着人群喊道。
“放了我吧,我给你们找辆汽车,你们可以走。”刘宗辉道。
“信你我就不是玉梨落了。”玉梨落回应道,“刘老麻子,你的侄子害死了我父亲,当年也有你参与的份儿,这笔账我们还没算呢,能这么轻易的结束吗?”
“你,你想干什么?你想和我同归于尽吗?你想,可是你的手下不想,那中央军的两个军官不想,他们会听你的吗?”刘宗辉此刻有些害怕了,不过依旧在用这张油嘴去尝试着挑拨。
玉梨落笑了笑:“呵,这天儿闷热的慌,要不,我们下去泡个凉儿,晚上回山寨再慢慢聊,如何?”
“信了你的,玉枭娘。”
“上官,看来晚上不得不吃鱼了。”
“大姐,我随你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玉梨落细腻而又结实的手腕轻轻一挥,那股鲜血便从刘宗辉左颈部的颈总动脉喷涌而出,刘宗辉跪倒在地,想说些什么却开不了口,所有的士兵都惊呆了,带到他们反应过来,这四个人已经跳入了迸流而去的淮水,几阵水花之后荡起了一个大旋涡,四人消失在河水中,不见了踪迹。
刘老麻子死了,他的士兵朝着河里面一通乱射,也只能无奈拖着刘老麻子的尸体,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