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四十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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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先生！嘿！早上好，我昨晚没看见你，这是我儿子昆恩——噢，我还没自我介绍过是吗？我是马克，马克·莫斯巴克！”
“很高兴认识你，莫斯巴克先生。”布鲁斯绷住表情，不让自己对这一大早就语无伦次的男人露出什么负面的情绪。
是的，这天早晨，布鲁斯还是给了迪克一个惊喜——陪他一起上潜水课。他也很庆幸自己这么决定了，否则让迪克一个孩子面对这样一个明显亢奋过头的成年人，他会担心他第一天就开始厌学。
与迪克年龄相仿的昆恩尴尬地冲他们笑笑，赶紧推着自己的父亲下了水池。
教练正在一旁对他们的水肺做最后检查，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这是你儿子吗？”马克·莫斯巴克并没有注意到布鲁斯的敷衍，当然也可能是他并不在乎跟自己交谈的人的想法。
“真不错，”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儿子，满脸的感慨，“我们都该珍惜跟孩子在一起相处的时光，瞧瞧这小子，一不注意就已经长这么大了。”
“是啊，你‘一不注意’可是不注意了整整十六年。”昆恩咕哝着转了转眼珠。
“能意识到这点及时弥补也还不算太晚。”布鲁斯礼貌性地回复了一句。
“是啊，是啊，幸好我还有时间，”莫斯巴克捏了捏眼角，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而后兴致勃勃地继续满足自己的分享欲，“韦恩先生，你可能无法相信，昨晚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快死了——□□癌，你知道，太要命了。可这不能怪我多想，它们肿得那么大，谁能相信只是因为病毒呢——”
像是生怕对方看不见自己的手势似的，男人又往前游了两步。
“爸爸！”昆恩受不了地喊了一声，他的爸爸已经念叨这件事儿一整个早上了，就算他能理解他，那也不意味着他能接受在一群陌生人面前看自己的父亲谈论自己的蛋。
很明显，布鲁斯也不想听。
“莫斯巴克先生！”他提高了声音，甚至故意明显地向后扯了迪克一把，“教练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该去拿装备。”
“装备，哦对，装备，我们还在上课呢，哈哈！”莫斯巴克干笑了两声，回身跟儿子一起奔教练去了。
“真是个怪人。”迪克摸摸鼻尖，没压住笑容背后的尴尬。
“看来我来陪你上课是对的，”布鲁斯揉了揉迪克半湿的后脑勺，低声说，“下次再碰上这种人，你可以直接主张性骚扰，我不会因为这个认为你没有男子气概。”
在哥谭那样复杂的环境里长大，布鲁斯早就知道半大不小的男孩儿有多容易成为某些人的狩猎对象，但因为是男孩儿，大家就算碰上这样的事也不会宣之于口，好似被性犯罪是女性的“特权”，而如果一个男性说自己遭受了这些，就会被嘲笑娘炮、大惊小怪。
尽管人们的观念也在变化，但大环境依旧如此，女性尚且还要被诘问，男性受害者就更是难以发声了，布鲁斯庆幸自己有能力可以在“万一”的情况下，让迪克能够自由地说出自己想法。
“好的，不过我想莫斯巴克先生应该没有那个意思，他可能只是过于……兴奋。”
布鲁斯对装备很熟悉，他很快穿好自己的行头，转过身帮还在与头上的绑带较劲的迪克。
“哦，就是那里，太紧了——谢谢，布鲁斯，”迪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问，“对了，约纳斯去哪儿了？我早上起来就没看见他。”
“他起早去冲浪，”布鲁斯说，“一会儿下课我带你去沙滩找他——注意，要开始准备入水了。”
教练又重申了一遍注意事项，而后看了看腕表，掐着时间指挥他们坐入水中。
真正训练开始他们就不再有什么机会说话，迪克表现得格外认真专注，一个早晨很快就过去了。
“布鲁斯，你听到了吗？明天我们就可以下海了！”
卸掉装置浑身轻松的迪克原地蹦了蹦，趁着兴头又助跑两步来了几个他最拿手的空翻，这立刻把附近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几个打扮特别有当地特色的原住民甚至吹起了善意的口哨。
迪克得意地向他们挥了挥手，站在原地等布鲁斯跟上来。他们是要去沙滩跟约纳斯汇合的，而且现在日光正好，上午正是沙滩人不多的时候，刚好可以在午饭前来一场悠闲的日光浴。
比起几乎是在上蹿下跳的迪克，布鲁斯就懒散多了，他看着迪克那精力充沛的模样，不禁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上了年纪以至于看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应该是在近海，”他慢悠悠地接着迪克的话说了下去，“一般来说教练会带着新手下潜4-5次，这么看的话，最后一天我们应该可以自由活动一下，到时候我们可以租条船。”
“你真是太棒了，布鲁斯！”迪克一窜，从侧面抱了过去，因为冲力，撞了布鲁斯一个趔趄。
“看来我确实应该正经考虑一下阿尔弗雷德让我恢复训练的建议。”布鲁斯满脸无奈，家里的人似乎都在力量或武力上面点了过多的技能点，他一点儿也不希望再过几年连迪克都压制不住——毕竟这孩子已经开始在阿尔弗雷德和约纳斯的双线教学下了。
“哈哈！”迪克大笑。
趁着对方心情不错的时候，在布鲁斯纵容的边界去突破两人的相处方式。这还是他从约纳斯身上观察来的办法，只是他自认不像约纳斯那么能说会道，便干脆开始照搬以前跟家人的相处习惯。而且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年龄在这个时候成了一个优势，布鲁斯大部分时候不可能真的跟他计较什么。
“等等，约纳斯不接电话，”迪克摆弄着手机，疑惑道,“那我们怎么找他？”
布鲁斯抱起手臂在高处观望了一阵，而后直接用手一指，说：“他在那儿，我们过去吧。”
倒也不是他多目力惊人，实在是这片海滩只有那边最热闹。
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为在浪头上游曳的人呐喊助威。虽然冲浪的不止一人，可那头浅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实在过于耀眼，白皙的肤色更是与常年混迹沙滩的人格格不入，想不一眼看到都难。
“喂！约纳斯！！”迪克站在沙堆上用力挥手。
“别费力气了，这么远他听不见。”
布鲁斯拉过两把躺椅，示意迪克歇歇，等某个人玩儿过瘾了再说。
绿浪翻涌，身材高挑结实的年轻男人第一个冲了上去，酒红色的浪板在近3米高的浪墙上劈开一条雪色浪线，泛着白花的浪头兜头扑下，他矮身穿过卷起的浪墙，轻盈地滑至浪尖，翻转浪板、腾空入海。
同一批冲浪者们立刻为他送上了掌声和欢呼。
“约纳斯真是太帅了！”迪克支着下巴满脸憧憬，“真希望我以后可以像他这样。”
“你们不是天天泡在一起，你有充足的时间把他的本事都学过来。”布鲁斯打了个哈欠，抬手招呼在这片沙滩服务的侍者，叫了两杯冰饮。
睡得晚起得早，原本规律的作息突然改变他的身体却没有及时适应，被暖融融的太阳一照，就开始犯困。
入水的约纳斯推着板往回冲了二十来米，而后甩着头发上了岸。
阳光过于灿烂，让人分不清自己是被水光还是被那头发色晃花了眼，布鲁斯听到附近姑娘们的窃窃私语，忍不住也在心里附和——要不是阿波罗是太阳神跟大海没有什么关系，约纳斯这模样可不就是他的翻版？
“嘿，迪克，我听到了你的声音，这么快就下课了？”
“是啊，希望我们没耽误你‘统治’海滩。”迪克挤眉弄眼地开起了玩笑。
“喔，那我现在把这片海滩的‘统治权’移交给你，去吧，小帅哥，发挥你的魅力去吧，我看好你。”约纳斯不轻不重的照着迪克的小腿来了一脚，心说孩子混熟了就是不好管，没准儿阵子他都敢对他开荤笑话了。
“嘿！帅哥！把球递给我们呗！”
迪克还没来得及酝酿反击，一直在不远处打沙滩排球的那伙儿姑娘已经准备“先下手为强”了，不然没法儿解释明明好端端地打了一上午，怎么约纳斯一上岸这球就正正好好飞到他们脚下了呢？
“我突然明白你当初信誓旦旦可以帮我转移不必要的注意力是什么意思了。”布鲁斯歪着头，用下巴虚点了点那群姑娘们的方向，留了后半句话没说，但谁都听得懂了他是什么意思。
“那只是因为韦恩先生你还没有开始发挥你的魅力，”反揶揄的话信手拈来，约纳斯拾起排球在手里掂了掂，递了出去，“迪克，这个荣幸的机会让给你？”
“……是谁一直在强调我未成年？”
约纳斯耸耸肩膀放过了他，不过非必要情况他也不喜欢做交际花。
他向聚在一起的姑娘挥了挥手，助跑两步后高高跳起，用一记大力发球，又凶又狠地把排球砸回了那片运动区。
“我去拿点水果，你们想吃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四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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