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最强山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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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干线秋田出站口走到主干道时，已经临近中午了，夏纱站在路边，不断在人群中寻找，很快熙熙攘攘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跃入她眼帘。
一年多不见，渡边诚依旧隽秀俊逸，优越的身高在人群中极为显眼，清秀的眉眼间透着淡雅的书卷气，与其说是运动员，更像是个艺术家。球场下的他气质高孤，球场上却锐意无双判若两人，不知多少迷妹拜倒在这种反差魅力之下，可惜大学毕业后他不知为何谢绝了国家队的邀请，而是选择去当助教，很少再上场打球了。
见对方的身高鹤立鸡群，自己却淹没在人潮中，夏纱连忙原地起跳挥手，一隐一现的丸子头很快吸引了渡边诚的注意，他笑着朝夏纱走来：“头发留长了。”
夏纱开心地挽着他的胳膊：“嗯！”
“你从小都是短发，怎么突会然想到把头发留长？”
“……”
夏纱的脚步微微顿住。
什么时候开始决定留长的？好像是抢到递水差使后的第二天，她从彦一手中要到了柠檬水的配方，泡好之后端到仙道面前，紧张地等着他的反应。结果他喝了一口后随意地捏了捏她的丸子头，说了一句“很可爱”。然后……她就没有再把头发剪短，也许潜意识里只是为了这句随口一说，甚至不一定真心的话。
“忘记剪了，而且扎起来也很方便。”夏纱快速回答后转移话题，“阿诚哥哥呢？怎么周末还要出差，不用陪女朋友？”
“分手了。”
“……”
不是开学的时候才换的吗？这才多久啊！说不定这个人不愿意当职业球员就是因为私生活太乱，不想被球队纪律束缚……
见渡边诚轻描淡写不像伤心的样子，夏纱大着胆子调侃：“女朋友从来没有交往超过三个月的，阿诚哥哥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喜欢而已。”
“不喜欢还跟别人交往？”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
“……哦。”
夏纱撇了撇嘴，其实她没几个月就要满16岁，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偏偏渡边诚在维拉诺瓦当交换生的那两年一直借住在她家，辅导功课照顾起居不说，家长会都开过好几次。因此她在渡边诚面前怂惯了，怎么都硬气不起来。
二人坐上出租车以后，夏纱拿起渡边诚的文件夹翻看起来，“都是山王球员的资料吗，队长深津一成……三年级，他就是阿诚哥哥看中的人？”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夏纱摇摇头，照片上的少年长相平平，但双眼中有一种淡淡的漠然，又隐隐透出压迫感，总觉得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老成持重。而且这个深津一成的别名……日本高中第一控卫？
“阿诚哥哥还是一如既往对控卫情有独钟呢。”
渡边诚的回答言简意赅，“我喜欢聪明人。”
夏纱点头赞同，能当控卫的人绝对脑子够用球风灵活。比起鱼住赤木樱木，她自己也更欣赏牧绅一藤真仙道那样的球员。
“所以说这位深津肯定很聪明，额……这个人是谁？”
夏纱指着下一张照片上格外庞大，铺满镜头的脸庞。
“河田雅史。”
听名字好像是那个第一中锋？
“可他……他以前不长这样啊！”
虽然时隔两年，但记忆中录像带里老爸非常喜欢的那个后卫，就算称不上英俊，明明还挺清秀的呀？这张脸怎么变得像……河马一样宽而粗犷了？
“他比两年前高了25cm，重了60多斤。”
“……”
夏纱打了个寒战：果然是一胖毁所有！看来以后自己也要少吃蛋糕了……
“日本高中第一中锋加第一控卫，山王还有没有第一前锋第一分卫啊？ ”
要是有的话，全国大赛不用比了，冠军奖杯直接送给他们算了。或者说因为他们是冠军，所以队内的人自动加持光环成为了第一？
渡边诚听出了她话里的不以为意，往后翻了一页，“这个人，号称是日本第一的高中生。”
第一高中生？夏纱更不以为然了，随意看了看，“泽北荣治……发型看起来好奇怪啊！”
渡边诚挑了挑眉：“你觉得奇怪？听说他是山王建队以来长得最帅的一个，这个发型很受女球迷欢迎。”
夏纱：“……”
这个和尚一样的半光头发型还很受欢迎？真是奇特的审美。而且此人虽然长得还不错，但放到神奈川绝对不够看。如果他是建队以来最好看的一个，那山王工业其他人的颜值水平也不会太高。改天把他们的女球迷组织起来来个“神奈川高校一日游”，保证大半人要爬墙头。
“剩下的球员也不可小觑，虽然在山王并不显眼，但放到其他球队，都是当之无愧的王牌。”
夏纱撇撇嘴，“他们自己留着吧，我们陵南不需要别的王牌。”
渡边诚没有回答，而是转过头，细细打量着她的神色。
“怎么了？”
“我们陵南……你前几天才打电话告诉我，你想从陵南转到山王，还记得吗？两个月后你就是山王的学生了。”
“……”
好在渡边诚没有揪着不放，转头看向窗外，“到了，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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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校园来往人流并不多，在大门处报上姓名后，夏纱跟着渡边诚一路走到篮球馆，没想到室内虽不时传来喧闹的声音，大门却关得紧紧的。
“难道他们的训练也不许外人参观？”
不愧是日本高中篮球最强队，保密工作做得真是密不透风！她还打算观摩过后借鉴一两个训练方法给陵南，看来是不可行了。
在大门上轻敲两下后，一旁的窗户上突然冒出一个脑袋：“请从这里入场吧！”
夏纱：“……”
虽然窗户不高，她和渡边诚也都不是身痴，轻轻松松就翻了进去，但这种待客之道，实在是有失全国第一的风度。
篮球管内陈设看起来并无特殊之处，反而设施器材都陈旧褪色，似乎是经常使用受到了不小的磨损。场上训练的球员们……嗯，果然长得都很朴素。
“堂本学长。”
走到场边休息区长凳前，渡边诚颔首和一个留着小胡子的青年说起话来。
咦？这位就是山王工业的教练？真是出乎意料地年轻呢。而且阿诚哥哥叫他学长，看来他也是深泽体大毕业的？
“好久不见了。山田老师还好吗？我前几天才听说他的事，真是遗憾。”
“老师已经好很多了，目前在住院疗养。倒是学长您，接手山王这样的球队，一定很辛苦吧。”
“那你就猜错了，他们省心得很，平时训练我话都不用说……”
简单寒暄问好后，两个大人开始谈正事，夏纱则乖乖站在他们身后，打量着场上的球员。朴素的众人中，她很快找到了和尚发型的主人，身材高挑，接近190cm，抬起手腕似乎正准备投球。
好！等的就是你，泽北荣治！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了不起，敢号称日本第一……
“咚！”
篮球虚无地落在地上，慢慢弹远。
夏纱半晌没反应过来，揉了揉眼睛。
她没有看错吧？日本高中第一人泽北荣治……刚刚投了一个三不沾？
球场上一堆练习投篮的人都毫无反应，好像司空见惯了一样。
靠！她一个半吊子的命中率都比这个日本第一强好吧！为什么这人看起来毫不引以为耻，还一脸心不在焉，频频往身后张望？
顺着这位泽北的眼神望去，夏纱这才发现篮球馆最靠里的角落居然挤着十几个人，团团围坐。人群中为首的一个格外高大，竖着高横着宽，把她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踮着脚都看不到被他们围住的是什么。
好奇之下，她慢慢朝角落靠近，没走几步，就听到人群爆发出一阵音量惊人的口号。
“A！O！I！A！O！I！我们爱你A！O！I！”
这个口号……夏纱脑海里莫名飘过流川命们粉嫩的身影。虽然一堆壮汉喊起来极其缺乏美感，但他们手掌大力拍在地板上，合着口号动作整齐划一，气势恢宏，先声夺人，像专业啦啦队一样听得人精神一振。
可被加油的“AOI”是谁？山王的球员？
“好吵。”
清冷的女声从层层人群中传来，声音虽不大，刚刚喧闹的人堆却突然安静下来。
被他们围住的居然是个女孩子？
“没听到吗？都别投了！把球给我放下，一点声音都不许出！”
……似乎是泽北荣治在背后教训其他球员。
可声音最大的不就是他本人吗？
篮球馆内死一般的沉寂，夏纱还没理清思绪，一个块头极大的人突然站起身，开心地朝周围大声喊到：“七！”
四周瞬间爆发出潮水般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夏纱看得目瞪口呆，七是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打球了，连小胡子教练都在一脸欣慰地鼓掌？还有这个体壮如牛长得像个河马一样的大块头，不是她老爸心心念念的那个日本高中第一中锋河田雅史吗？
我是谁？我在哪儿？这儿真的是山王工业吗？这些人都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太不务正业了吧！
“幸好小葵你回来了，你去大阪参加竞赛的这几天，我们可被围棋社的人欺负惨了！”
发型奇特的和尚头欢快地扎入人群中，可惜刚刚站定就遭到身旁的大河马锁喉，被夹在腋下：“你还好意思说，就是因为你私自答应赌约！美纪男好几天都没办法参加训练，我今天差点卡在窗户上进不来……”
“那不能怪我……是河田前辈您的脸太大了。”
“你！说！什！么！？”
河马似乎动了真怒，手上加劲一勒，和尚头立马呼吸困难，“我怎么知道围棋社的人会下套？我连魔方都没看清，他们就已经复原了，肯定是作弊……不说这些了，小葵我们快去找他们再比一场！”
“他们没有作弊，三阶魔方是有公式的，我刚刚不也只用了七秒吗？你这个数学渣能赢才怪。”一个身材娇小，披着及腰卷发的女孩推开人堆走了出来，声音清细悦耳，“不过……我用什么名分跟他们比，我又不是篮球部的人。”
听到她的话，大河马和他腋下挣扎求生的和尚头同时顿住：“……”
见女孩终于露出真容，夏纱忍不住打量了又打量：她长得真是可爱极了，像一个行走的洋娃娃一样，不过她真的是高中生吗？站在那个大河马身边简直像个小学生一样啊！
泽北趁机挣脱桎梏，一把抓住女孩的胳膊：“小葵你不要走！等了那么久才把你盼回来，怎么能见死不救啊！呜呜！”
额……日本第一高中生……在扯着女生哭鼻子？夏纱不由抽了抽嘴角。
“美纪男是河田雅史的弟弟吧，听说他也是很有潜力的中锋，出了什么事让他不能训练？”身后渡边诚问道。
“前几天泽北和围棋社的人打赌，把我们的大门钥匙输了，YO。”
回答的好像不是堂本教练啊？
夏纱转过头，这才发现一个身形清瘦的人站在渡边诚身边。和之前看到的照片一样满脸平静漠然，声音清淡无波……如果忽略掉那个诡异的“YO”的话。
山王的队长深津一成，果然……也是个奇怪的人。
“这几天我们都是翻窗子进出篮球馆，美纪男他……挤不进来，YO。”
啊……句末加这么个尾音，配上毫无感情的语调，真是越听越奇怪。
夏纱压下难以描述的违和感，转头看了看自己翻进来的窗户，这么宽都进不来？
似乎读懂了她的疑惑，深津木着脸继续解释：“美纪男有260斤，YO。”
260斤？那岂不是比老爸球队的黑熊中锋还重？难怪钻不进来……可是这个深津每句话都非要“YO”一下吗？真的很奇怪啊！
大河马，和尚头和这个“YO”……老爸前前后后看中的三个人，为什么都不正常？
角落里泽北仍没有放弃：“小葵你不是觉得天文社没意思，已经退出了吗？正好可以加入我们篮球部！”
名叫“小葵”的卷发女孩不为所动，好看的大眼睛轻轻一翻，“不要，你们太吵，对话也弱智，会拉低我的智商。”
旁观的夏纱不由咂舌：这个女孩那么好听的声音，说的话却丝毫不留情面，虽然山王的人看起来的确不太聪明的亚子……
“你要是愿意加入篮球部……以后值日我们帮你值，社团时间你想在图书馆呆多久都可以！”
女孩不为所动，抬脚朝窗户走去：“帮我值日的人很多，不缺你们几个。而且我又不会打篮球，加入篮球部干什么？”
“小葵不用打球，可以当……当我们的经理。”
“经理？那是干什么的？”
“经理就是……球队的管理者，平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且……掌握篮球部生杀大权，所有成员可以随便打骂，任意差遣，胆敢反抗，当场逐出篮球部！”
夏纱：“……”
这个泽北荣治说得斩钉截铁，连她都听得差点信了：随便打骂？任意差遣？难道自己这几个月在陵南当牛做马当的是个假经理？
“没兴趣，我要走了，不许跟着！”
说话间女孩已经甩开了泽北荣治，走到窗户前，一脚踩在长凳上，准备翻身离开。原本站在教练身边的深津一成见状也上前一步，语气难得地不再平静，而是带上了一丝恳切：“拜托栗原同学再考虑一下，YO。”
“……YO？深津前辈，你怎么不说咧了？”
“是你说听起来像二流警匪片里的反派角色……”
“可您现在听起来像个水平很烂的Rapper！还是换回原来的，说咧算了。”
深津：“……”
女孩留下逆耳忠言，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窗户后，徒留篮球馆一片失望的哀叹。
“散了散了……”
“不要放弃！只要栗原不加入别的社团，我们就有机会！”
“还是把锁翘掉吧，这几天美纪男没有训练天天躲在外面偷吃拉面，再不把他抓回来体重很快就会突破265的！”
看着角落的人嘟嘟囔囔四散开来，慢悠悠地回到球场，夏纱心里五味杂陈：山王真是一只难以描述的球队，他们的训练方法还是不要传回陵南比较好，万一自家球员也被这种队风传染……
正唏嘘感叹时，身旁一个身影快速略过，随后高高跳起。
夏纱愣了愣：泽北荣治？从这个位置起跳，怎么可能……
“哐！”
转眼间球就被干净利落地扣进篮筐。
夏纱忍不住攥紧手心：刚刚他起跳的地方那么远，都靠近罚球线了，还能成功扣篮……看落地时轻松的样子，似乎仍有余力。这种弹跳力，整个神奈川恐怕只有樱木花道才能媲美。
这……就是第一高中生的实力？！
泽北荣治懒洋洋地转过身，挑眉对其他人说道：“开始训练吧！”
原来刚刚都是玩闹，正式训练这才开始吗？
接下来的时间里，夏纱全程一言不发，呆呆站在场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堂本教练说自己训练时话都不怎么说，也终于明白渡边诚为什么说山王的每个球员放在其他球队都具备王牌的实力了。
他们……太强了！
句末必接诡异口头禅的深津一成，打球时和说话一样面无表情，可传起球来动作隐秘刁钻，假动作浑然天成，好像连头也不用回就知道哪里有缝隙，谁做好了接球准备。长得像河马一样的河田雅史，那么可怕的身形，居然在篮下又生猛又灵活，身为一个胖子跑得飞快不说，还抬手投进了一个三分？这算是某种程度上的不务正业吗？中锋跑去投外线别人还活不活？
还有之前在那位小葵面前哭唧唧的泽北荣治，拥有樱木花道一样可怕的弹跳力和运动神经，可他不是初入门的天才，而是个用十几年时间把自己各项技艺磨练到顶峰的天才，集中注意力后没有一球失手……
这是一支几乎没有缺点的球队，各方面都强大到无懈可击，能够凭借实力将对手每一条求胜的路堵死，日本高中无法撼动的最高峰，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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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离开山王许久，夏纱仍没从冲击中恢复，站在车站前发呆。
“怎么了？一直不说话？”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些奇怪的行为，看起来不务正业的样子，原来都是最强者的从容，我之前那样妄下定论真是目光短浅。”
“的确很强，但球场上一切皆有可能。全日本所有球队都等着把他们拉下神坛，说不定有一天会有人成功呢？”
会吗？夏纱见过的球队不多，但在她看来只怕没有一支拥有向山王发起挑战的实力。
“可惜我们陵南今年没有这个机会了，不然……能和这样水平的人交手，就算输了他都会很开心吧。”
“他……是谁？”
夏纱一惊，回过神来：“我们球队的人，就是我上次说的仙道学长。他……很喜欢有挑战性的比赛。”
“哦？他好像也是二年级……比起泽北荣治怎么样？”
夏纱细细思索了一番，“泽北的个人能力的确很强，甚至可能全日本都没有对手，但他好像……不传球？”
连续两个小时的密集训练和半场队内比赛看下来，这个人运动神经极其发达，体力也像黑洞一样充沛，技术登峰造极几乎没有缺点。但他只要拿到球，绝对是要自己突破得分的，丝毫没有传给其他人的意思，比流川枫还唯我独尊。当然……他每次也都能得分成功，单打已经强到了不需要倚仗任何人的地步。
虽然这种绝不传球的打法是建立在自己无可匹敌的个人能力之上，但危急关头难保不被对手利用……
“嗯，他是不爱传球，堂本教练也很头疼。”
“仙道学长和他不是一个类型的球员，他更像是泽北荣治和深津一成的结合。篮球如果是一个人打的那我不好说，可是放到整支球队……阿诚哥哥不是说了嘛，聪明人才能当好控卫，而仙道学长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是最一流的控卫了。”
她虽然没有直言高下，但话里似乎认定了自己球队的人肯定不会输一样。
渡边诚含笑打量了她一眼，没有与她分辨，而是话锋一转：“我和堂本教练是校友，东京到秋田也不算太远，盖斯先生需要留意的球员，我可以作为中间人，代为联系。”
“阿诚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盖斯先生交代的任务你认真对待是好事，但没有必要勉强自己转学，那么喜欢陵南的话，回美国之前都呆在神奈川也没关系，招募球员的事交给我就行。”
“我……我没有勉强。”
“张口闭口我们陵南，偏心得立场都懒得掩盖，你明显还把自己当做陵南的人，真舍得离开？”
夏纱叹了口气，她当然舍不得，经过一个学期的相处，她已经真心把陵南当成自己的球队了，就算以后去了别的学校也不会改变，可惜……
“我有必须转学的理由。”
见她态度坚定，渡边诚没有再问，只将一张表格递到了她的面前。
“既然如此，你的决定我不干涉。这是山王工业高中的入学申请，期末考试之前填完寄给我。”
“嗯……对了！”夏纱低头看了看密密麻麻的表格，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阿诚哥哥，你那里有没有那位河田雅史高一时的照片啊！”
“有，怎么了？”
“给我一张吧，和他现在的照片一起。”
“你要他高一的照片做什么？”
夏纱得意：“以后流川枫找我要蛋糕，我就把这两张对比照给他看。河田雅史好像就是高一下学期开始横着长的，正好和他现在一个年纪，如此惨案在前，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挑食，只吃甜的！”
渡边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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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一天的行程，下了电车走到家门口的小巷时，已经接近晚上八点了，夏纱本准备快些回家休息，一偏头却顿住了脚步。
巷口的藤蔓低垂，压着墙上晕开的月影。上一次伴着这样清亮的月光走过小巷，是一个多月以前，她一路走一路偏头看他，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他当时好像说……可以带自己去钓鱼？
思绪闪过只是一瞬，随之而来的酸痛却扎在心头，半天没有消散。夏纱自嘲地笑了笑，人家肯定是出于礼貌随口敷衍一句而已，看来自己这个自做多情的毛病想要改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啊。
经过了一天的奔波，她脚下的步子迈得格外快，本打算早点赶到家休息，不料穿过小巷时却看到大门处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青叶君？”看清对方的面容后夏纱不由瞪大了眼睛。
“你回来了。”
微笑和声音都和之前一样清爽，对着这样一张脸，即使知道他行为僭越也无法生出恶感。
“你怎么会在这儿……”
“柴崎学姐告诉我了你家的地址。”
夏纱扯了扯嘴角，她并不喜欢这种被堵到家门口的感觉，无奈问道：“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两张插画展的门票，想问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画展？她可是个没有艺术细胞的人。夏纱正准备拒绝，看清递到面前的门票时却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这是……星球大战的画展？”
“虽然是科幻剧集主题的画展，但的确有一部分星战的内容，据说还有当初人物设计的原画稿。”
夏纱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尖锐起来：“原画稿？？？！！！”
“……的一比一复印件。”
夏纱：“……”
她都差点晕过去了结果来这出？今天怎么光遇到奇怪的人！
“抱歉，开个玩笑？”见她面色不善，对方尴尬地摸了摸头，“不过画展肯定是很精彩的，我听柴崎学姐说你很喜欢星球大战。”
“嗯，你也喜欢星球大战吗？”
“虽然想撒谎说是，但肯定会很快穿帮……我不是星战迷。”他笑着举起右手，做出一个经典手势，“Live long and prosper。”
“你喜欢星际迷航？”
“嗯，你也看过？”
夏纱诚实地摇头，“看了，但没看完，电视剧太长了。”
“我的朋友中没有一个喜欢星际迷航，你刚刚能认出Spock的手势，我已经觉得很惊喜了。”
夏纱连连点头：“我的朋友也都不喜欢星球大战！平时想重温一下电影都没人陪我……”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看的。”
星战带来的兴奋和亲近感很快褪去，夏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柴崎学姐可能没有告诉你，我下学期就要转学了，所以……画展你还是找别人去看吧。”
“她告诉过我，前几天去咖啡馆之前我就知道了你要转学。”
“那你为什么还要……”
“只是希望你能作为朋友一起去，我身边没有一个喜欢科幻剧集的人，所以……”
朋友？夏纱愣了愣，心想这家伙八成也是柴崎学姐赶鸭子上架硬拉来的，根本没想和自己交往，知道自己要转学反而放了心，又听说自己也喜欢科幻电影，难得有一个志同道合的同伴，这才提出邀请……既然对方无意交往，不存在利用不利用，那自己也不需要有负罪感。
这样一想，她的眼睛马上垂涎地瞟向对方手里的门票：“没问题！这个画展在哪儿？远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最强山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