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一生》西而乐

5、第 5 章

　　第五章一日的闲逛
　　在宋昊昨晚进入梦乡前想的是自己卯时起床读上半个时辰，吃完早食带着最新出试卷去私塾，写上半时辰再对着读解好好完善自己的答案。
　　但是辰时才被母亲吼起床的宋昊迷迷糊糊的揉揉自己被眼屎糊住的狗眼，清醒过来吃完早食面对背包里只装了游记这件惨痛的现实。以45度角忧郁的看着早早挂在天上的太阳，决定好好好好磨磨自己的剑了。可是又低着头看看自己背的书袋，学着夫子摸摸自己还没有长胡子的下巴，嗯，反正夫子也不看好自己何必去那儿找不自在。自己就用这一日好好准备准备自己学习需要的东西。
　　打定主意后，宋昊就沿着大街什么吃食也没有多看的直奔书店。老板一看宋昊过来，从柜台后面出来，招呼着“哟，宋少爷，最近我们店又有两本新进的奇说怪谈，你这来的是真巧。”
　　宋昊一到自己常去的书店，就被里面相熟的老板看见，领着他就到那边游记，小说那边去，宋昊稀里糊涂跟着迈了一两步突然想起自己不是要去买什么奇说怪谈，而且自己之前买的游记还没看完，不，不对。宋昊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来买学习用的考卷，而不是来找消遣的书本子。赶忙拉回兴冲冲的老板“苏老板，我今天是来买匡先生的考卷的，不是为着旁的闲书。”
　　苏老板疑惑的回头看着宋昊学舌了一句：“考卷，不是闲书？”
　　宋昊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讪笑着回到：“是的，那个批文写的最好的匡先生的考卷。”
　　宋老板收回自己吃惊的嘴脸，温和笑着：“那好，那好我带你去这边拿。你这是要考童生是吧？不能胡乱拿的，这边考童生最好的是这版，这版考卷也是卖的最好的，也是匡先生做的批。”
　　宋昊翻翻，感觉批文也是详尽的满意的点点头：“那苏老板我就要这版了。再给我拿些硬纸，软笔。”
　　苏老板心里疑惑着‘这个喜欢奇趣乱谈，没有一次好好买过什么书的小孩子，这是要好好学准备童试。’可是又听到宋昊的吩咐又想着‘谁想不想学习，我都管不着我只要赚钱就好。’应着：“好嘞，我给你好好挑挑，绝对让你写起来舒舒服服”
　　宋昊拿好纸、笔、考卷出了书店的门，这时离出了家门也不过是1个时辰。宋昊眯着眼看看太阳呐呐嘟囔一句：“阳光这般好，去建国寺看看，听说那里有很多举子在那儿借宿，好多去年没有考上的现在还留宿在那儿，举子怎么也得比赵夫子好得多。”迎着太阳，宋昊就这样开始自己的初春游。
　　宋府所有的人都以为宋昊去了书塾，书塾赵夫子对扶不上墙的都是不怎么搭理，根本没在意那几个考不上的来不来，李明则想着宋昊有好几次逃了课在外面玩耍，对此也没有什么在意的。
　　宋昊就在这样天知，地知，自个知道的情况下相国寺去了。宋昊不信佛，但是想着明年的童试进了相国寺的五百罗汉殿，还是投了一铜钱，然后又跟着东拜西拜，感觉自己虔诚的想要高中榜首的心愿已经完美上达佛听。就开心的找着个小和尚：“师傅，你们那些给学子住的寮房怎么去？”
　　小和尚疑惑的看着宋昊这么一个才刚长成还带着孩子气感觉跟自己一般大小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合掌也问：“施主，你也是要在这儿借住，准备秋闱的吗？”
　　宋昊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到：“这到不是，我明年只是要考童试，可是我想着这有许多有志的学者想在这儿学习。”
　　小和尚明白过来。因为汴京到底是繁华之地多是人家寻些穷苦举子到家去，但到底还是有些人家到这儿可是甚少有这么个小儿郎：“施主跟着我来吧，在后面些地方。”
　　宋昊跟着和尚往后，终于看到几间寮房。小和尚这时也停了脚步说：“就是这儿了。”
　　宋昊赶忙拱手屈身谢道：“多谢师傅为我领路了。”
　　和尚合手受谢，看着宋昊兴致勃勃的样子迟疑着说:“你若是想找先生，中间白秀才年纪有些大了，但是学问是好的，也是好相处的人，你可去寻他。”
　　宋昊听到和尚助人之语赶紧又一屈身答谢，和尚合掌受过之后便离开了。
　　宋昊看着这几处寮房却是清幽但也的确清寒，找着和尚刚才指着的屋子去。轻叩3下门，屋子里传来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进来吧，屋没锁。”
　　宋昊进去边和屋子里一个中年男子来了个对眼，相互确认过眼神‘不认识’坐在桌子后的白秀才毕竟年纪大经历些事，率先结束这样尴尬的对视对站在大打开门正中间的宋昊来了一句亲切的祈使句：“能关下门吗，风正对着我的脸吹。”
　　宋昊接到祈使句，赶忙完成任务，来了个利落的转身关上门，转回头仗着少年不怕事的气概继续接上了疑问句：“请问，先生是白秀才吗？”
　　白秀才将自己桌上的纸笔收拾起来，又拿起桌上放着的空杯子倒了一杯凉茶，条件有限在初春这个乍暖还寒的时候，白秀才桌上只有昨天没喝完剩下的凉茶，抬手示意宋昊坐，并且回答了问题：“是的，我是白秀才，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宋昊依据提示坐在了桌旁，端起茶真的口渴的喝了一大口，被浓烈的茶味和冰凉的感觉刺激的皱了眉：“先生，我是明年要考童试的学子。想在此处找一先生，抽空能看看我的考卷。”
　　白秀才想着自己还要在这儿待上1年左右，是要找些赚钱的事但也不能耽误自己最后一次秋闱的复习，看考卷倒也是个不错的事，但不明白怎么是个这么个小儿郎来找自己：“考考卷是行的，但是每日只有1个时辰。你是谁家儿郎，怎么只有你一人。”
　　宋昊盘算着每日1个时辰又盘算自己的小金库现在应该差不多有一贯左右：“我姓宋名昊，今日到此处的只有我一人。我每日带我的考卷给你看，第二日你花上1个时辰为我讲解。一个时辰10钱，可否？”说完就用星星眼看着白秀才。
　　白秀才一听才10钱有些不大乐意，可又想到这么个活计又能帮自己稳固学识，又能有点收入勉强买些吃食也是可以的：“10钱确有些少了，我毕竟还要为你批改试卷，不如1个时辰15钱。这钱是一次给吗。”
　　宋昊一听一次给，想这可不行，万一他跑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积蓄怕真是没了，摸着头红着脸说：“先生，委实不好意思，出来找着看卷的先生是我一人的主意，我父母并不知道，我每日只能有10钱的花销，先生如果嫌少，我下午来时，可以为先生带上晚食。”
　　白秀才看着一脸通红的宋昊，感觉这个少年子热爱学习的心，又想起自己在春闱一败再败从少年年华，到了现在年龄。看着眼前的少年就像是自己一般，到底还是点点头说：“这般也好。那你每日多久来这儿。”
　　宋昊想着每日申时学里就放了，到这儿还要走会儿，脑子里盘算一圈说：“学生我每日未时到这儿来。”
　　白秀才思索一番觉得这个时辰不会耽误他的复习，点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