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负分 ...
-
陆斐说出那句话后便有些后悔，但见林妙戈笑了起来，那股子后悔也都烟消云散。
林妙戈和管荣儿一起回了玉棱，之后她去外婆家待了一天，和管荣儿出门逛街一天，又挑了两天时间和林爱远蔡银心去附近景点游玩，其余时间便都在家里学习。
中途的时候，蒋建平约她出去玩，他家就在宜州，说是他生日，林妙戈祝福他生日快乐，但没有去他的生日聚会。
她和蒋建平的朋友不熟，而且她已经玩了好几天，她现在还是学生，最重要的任务之一是好好学习。
十三中七号晚上收假，住校生必须赶上当天晚自习，林妙戈早上就去了学校，放好东西后去小元的养母王阿姨家做客，小元现在已经改名字姓王，如今一年级在读，一年多时间他也融入了新家庭。
她们林家现在和王阿姨当成亲戚家往来。
在热情的王阿姨和粘人小元的挽留中，林妙戈答应下次放假一定过来，才在四点钟的时候离开王家。
回到宿舍的时候舍友已经来完了。
叶甜既兴奋又担忧，见林妙戈进来了，立刻冲着她道：“妙妙，月考卷子已经全部出来了。”
提起成绩林妙戈心里一跳：“成绩出来了吗？”
“还没。”叶甜在宿舍里走来走去，“学习委员正在办公室帮老师录数据，我看今天晚自习一定会出来的，不知道我怎么样。”
林妙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样，握了握拳头，她带上数学书去教室学习，数学和物理必须尽快补上去，不说成为优势科目，最起码不能成为拖后腿的存在。
至于成绩，前五百名应该有吧？
如果实在没有前五百名，只要不退步，能够保持在前五百五十名，她也可以接受。
想着间，林妙戈进了教室，而七号的教室，本来还是在放假时间，但是已经坐了十来个同学，大家鸦雀无声，埋头学习。
林妙戈也翻开书本。
六点四十，晚自习开始，管荣儿本来拿着一本小说偷偷的看，这种气氛中，她不由自主将小说书放进抽屉里，拿出了一本英语书。
老宋还没来，学习委员先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张类似于的成绩单的东西，霎时间安静的教室就像是冰冷的湖面砸下一股沸腾的热水。
学习委员咳嗽两声：“月考成绩出来了，大家要看就先自己看吧。”话刚落就他旁边就有人说：“黎慢，给我瞧瞧。”
林妙戈放下笔，眼神不由自主地顺着那张成绩单走，隐约能听见一部分的议论声，比如班级上的第一名是谁？她拿着笔盖，看着成绩单从前往后传下来，一颗心咚咚直跳。
前桌忽然递过来一张纸来，林妙戈心跳漏了一拍。
管荣儿把成绩单放在她和林妙戈两人位置中间：“我看看。”
林妙戈深呼吸一口气，她从下面往上面看，这样每看到一个名字不是她她就会更加心安一分，而不是更紧张。
二班一共有五十三个学生，她祈祷中间位置，也就是二十七名上面有她的名字她就满足，但一个一个看上去，十来个过去了，林妙戈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便默默祈祷能够再上一点，比如二十二以上或者二十。
但就在这个时候，林妙戈看见了自己的名字，三十五名，林妙戈。
她心抖了下。
管荣儿在班级十五位置上找到自己的名字，继续往下面看发现过二十五都没有妙妙的名字，直到在三十五的位置上看到林妙戈，她看向最后面的年级排名，七百一十二，心里一咯噔。
“妙妙，我们……”
林妙戈失望地叹了口气：“没事儿，一次没考好代表不了什么，下次我再努力就行了。”
管荣儿见林妙戈的表情不勉强：“嗯，我们下次努力。”
晚自习下课后，林妙戈和管荣儿一起回宿舍，刚进去便听到一道忧伤难过的嗓音：“这次考的好差，我从来没有考过这么差的名次。”
徐萱一趴在床头上流眼泪，叶甜和室长坐在她身边安慰她：“就一次而已，下次你就能考好。”
管荣儿是个直肠子：“徐萱一，你不是十一名吗？这还差！”
徐萱一精致的小脸上全是眼泪：“可我从小到大就没掉出过前五，更别说两位数了。”
管荣儿：“……”
老娘我这辈子也没考过十五！年纪排名也没掉出过一百，还不是头一次。
林妙戈觉得徐萱一的成绩已经很好，十三中的前两百，不出意外已经是一本以上，至于徐萱一上一句从没有掉出过前五，她觉得重点高中和义务教育的排名不能相提并论，不过她知道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尽相同，本着人道主义安慰她：“你这一次距离班级前十只差一个人，下次努力就好。”
“可是下次不是这次！”徐萱一依然在哭，“我怎么能考这么差。”
班级第三十五名真差林妙戈：“……”
她默默地拉开和徐萱一之间的距离，理解是能够理解她，但是她也没必要为了别人委屈自己的心情。
她又不是陆斐。
不安慰了哼哼哼╭(╯^╰)╮。
见林妙戈竟然走远了，徐萱一雾蒙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丝光，就算林妙戈长的好看但那么认真学习也考不好，无脑花瓶不足一战。
至于管荣儿，徐萱一看着她自个书桌上堆的高高的笔记和练习册，再看看管荣儿书桌上的杂志故事书小说，不由得握紧了床单。
管荣儿见林妙戈开始换运动鞋，便说：“妙妙，我今晚陪你去跑步。”
林妙戈知道管荣儿是担心自己心情不好，摇摇头：“我自己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是一个人，还有个跑友呢。”
“那……行。”
林妙戈到达操场的时候蒋建平正在热身，蒋建平眼观八方，见林妙戈来了立刻跑上去：“林妙戈。”又瞧她手上拎着一个大概两个巴掌大的纸盒子，不解地问：“你手上拿的什么？”
“这个啊？”林妙戈把木纹色纸盒子拎高：“这个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前两天不是你生日吗？”
“我自己做的一些小饼干，你别嫌弃。”
蒋建平先是一惊，嘴角要咧到耳后根了：“不嫌弃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他接过来看，盒子最上一层是透明的塑料，可以看见里面的几个格子，饼干被做成各种各样的猪仔形状，他是属猪的，此外还有生日快乐的样式。
他找了个位置郑重地将饼干放好：“我今晚本来有些伤心的，收到了礼物忽然不伤心了。”
“伤心？”林妙戈活动胳膊，“你怎么了？”
蒋建平适当示弱：“我这次月考没考好。”他打听到林妙戈的考试成绩，根据追妻宝典，利用共同的伤心之处利于增加双方感情。
果然，林妙戈看了他眼，安慰道：“下次我们再努力。”既然一班的成绩单也下来了，那陆斐的成绩是不是也出来了？林妙戈想问。
蒋建平笑：“下次努力。”他边跟在林妙戈身边边跑边道，“也不知道陆斐是怎么学习的，不仅是全班第一还是年级第一。”拉出竞争对手，努力挖掘不同点，点名不是一路人。这也是追妻宝典告诉他的。
啊啊啊陆斐是第一？听到这个消息，本来失魂落魄的林妙戈像伤口抹了仙药样，立刻生龙活虎。
她考得差很伤心，可陆斐考试成绩那么好呜呜呜呜好激动好开心。
她声音带笑：“陆斐本来就很厉害，他可聪明了，很多东西一学就会，一点就通。”她看了眼蒋建平：“你别和他比，容易心态不平衡。”
蒋建平：“……”老子想听的不是陆斐好话！
他咬咬牙：“你不觉得陆斐很冷漠吗？”
“每个人的性格都有不同，有人热情自然就会有人冷漠，陆斐又没有害人，他不能拥有高冷的性格吗？”从蒋建平的语气里读出了他对陆斐的不满，林妙戈跑步速度慢了下来。
抹黑竞争对手蒋建平；“……”
但他反应快，捕捉到她对这句话的不赞同，另外改口道：“其实我也喜欢陆斐同学，有时候遇到难题想请教他，就是他可能觉得我的问题太弱智了，是我不好……”
林妙戈赞同地点点头：“可能的确你问的问题太弱智了，就像是，就像是很多高中生对幼儿园题目的感觉，根本不想做。”
蒋建平；“…………”他觉得他胸口有点疼。
追妻宝典白看了吗？
林妙戈你到底对陆斐有什么滤镜啊，老子是在说他坏话，是坏话，不是夸他！！！！
林妙戈听蒋建平说了许多陆斐的好话，她与有荣焉，回到宿舍后便神采奕奕，再不见半点颓色，洗澡刷牙之后，快到十一点，距离熄灯还有半个多小时，林妙戈拿出没做完的数学卷子，奋笔疾书。
她不能和陆斐和管荣儿比聪明，那么她只能更加努力，争取下一次月考的时候能够有好成绩。
管荣儿瞧着林妙戈那么认真学习，再盯着自己手里的小说，莫名地产生了一点点愧疚心思来。
但是学习？
那么简单的东西简单学学就能拿高分了啊！不过这次没在班级前十，看来下次月考可以多学几节课，冲向班级前十。
翌日，虽然受到了林妙戈的打击，但蒋建平表示他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垮的人。既然林妙戈送了他一盒饼干，那么这盒饼干就要发挥它应该有的用处。
思及此，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蒋建平将饼干盒带到教室，及至下课时间，他将饼干盒子摸出来走到了陆斐跟前，笑眯眯地说：“这是林妙戈特意给我做的饼干，陆斐，你要不要尝一尝。”
不能让林妙戈对陆斐产生坏印象，他可以让陆斐主动远离林妙戈啊。
听到这句话，摆弄手机的陆斐看了蒋建平一眼，而后目光落在那盒子猪崽模样的曲奇上，淡漠道：“不用了。”
蒋建平得意地勾了下唇。
陆斐继续道：“她亲手做的饼干我随时能吃，而你……就不一定了吧？”
蒋建平：“……”
蒋建平的资料尚未完全得到，人品还需长期验证，但在此时此刻，陆斐心里默默先给他减了三分。
***
月考卷子逐一发了下来，林妙戈经过认真研究，英语语文发挥正常，数学物理拖后腿，此外，因为她已经打定主意学理科，提高数学和物理，所以文科除了听课完成作业外没有再花时间学习，这下文科也不再是她的提高平均分的科目。
林妙戈抿了抿唇，将文科卷子放在一边，重点学习理科，尤其是物理和数学。
虽然十三中是每月月底月考，但各科科目老师偶尔也会安排课堂测验，林妙戈发现她的物理和化学有进步，只是每次排名还是在三十名外。
不是因为她差没进步，而是大部分同学努力程度都不输给她。
好比她宿舍的洪小漫，她林妙戈学习认真自律但也只是学习到熄灯，毕竟林爱远和蔡银心一直耳提面命身体是第一位，她努力保证七个小时的睡眠，但有时候半夜一两点她都能看见洪小漫打着台灯学习。
晚上十点，林妙戈照旧去操场跑步，蒋建平已经到了好半天，两个人边热身运动他边状似无意地说：“对了林妙戈，你给我的饼干我怕放久了便不好吃，就拿到班级上给别的同学分了点，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啊，给你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蒋建平闻言瞅了下林妙戈，可惜…才途经一颗路灯下，现在光线便有些暗淡，他舌尖抵了抵上颌：“我也拿给陆斐尝了，不过他说不要，说……他想吃的时候可以直接让你做。”
目前蒋建平对林妙戈也有了初步了解，她待人温柔，性格乖巧，但绝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泥巴，比如为了别人委屈自己。
当然陆斐的原话不是这样，他有稍加润色，增加他将林妙戈看成小丫鬟的语气，反正对于潜在的的情敌，蒋建平觉得该打击诋毁时绝不能心慈手软。
林妙戈跑的更加用力：“是这样的，陆斐想吃我一定给他做。”边说，林妙戈抽空看了眼蒋建平，眼睛熠熠生光，“陆斐也想吃吗？”
没等蒋建平回答，林妙戈自顾自道：“算了，我这周末还是给他做吧，就算他到时候不想吃也可以拿去送人。”
蒋建平：“…………”
所以现在的结果是他为潜在情敌争取了一份心上人的爱心饼干？！
“唉，蒋建平你怎么了，你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对。”
蒋建平艰难微笑：“没事儿，我就是挺羡慕陆斐的，竟然有你这样一个对他这么好的朋友。”
林妙戈目露不解：“你那几个兄弟对你不好吗？”
他挣扎道：“挺好的。”说不好会怎么样，会被林妙戈认为他人品不行，连真心实意对他好的朋友都没有吧！！
林妙戈闻言苦口婆心地说：“蒋建平，做人要知足。”可不能指望全天下人都对你好，你可不是人民币，就算是人民币，也有人不喜欢人民币呢。
蒋建平：“……”糟了，林妙戈好像认为我是得陇望蜀的人了！！！
鉴于蒋建平的这番话，周六放假后，林妙戈回了趟玉棱，星期天早上特意早起，去自家的蛋糕店里做了些点心。
曲奇饼干已经做了好几次，她这次选择做的是抹茶蛋糕和糖酥，在核心环节由林爱远亲自把握的情况下，最终得到的成果很不错。
蛋糕做了两份，一份给陆斐，一份给管荣儿，糖酥做了四盒，一盒给陆斐，另外一盒给荣儿，剩下两盒宿舍其他室友分。
将东西打包好，门外进来一个女孩子买蛋糕，林妙戈从橱窗后抬起头，宋青青惊讶地说：“妙妙，你也在啊？”
“青青？”
宋青青中考正常发挥，她上了玉棱本地的一所不好不坏的中学，至于竺兰，她成绩向来优秀，去了宜州七中。
两人就高中生活聊一会儿天，宋青青选了一个蛋糕，付账的时候林妙戈摇摇头：“这个蛋糕我送你。”
宋青青看向林爱远。
林爱远笑笑：“我闺女做主就成。”
宋青青便没客气：“谢谢你，妙妙，我走了。”
“拜拜。”和宋青青告别完，林妙戈在店里和林爱远待到吃午饭时间，才一起回家吃饭，饭后蔡银心给林妙戈的包袱里装了几件后衣裳，又找了相熟的出租车司机定好来接林妙戈去学校的时间。
“爸妈，我下周周末留在学校复习，就不回来了。”高一的假是从周六上完上午课程后开始放假，收假要赶上周末晚自习。
蔡银心闻言皱眉：“那我再去给你装几件厚衣裳，最近降温。”
“不用了，妈妈，我自己去装就好。”林妙戈打开衣柜，冬天的校服也是春秋那种外套，但她们校服大，不管往里面加几件毛衣保暖衣卫衣都可以塞进去。
“你的被子呢，冷不冷，马上就要十一月了，你盖秋天的被子肯定冷了，我再给你弹床棉花被？”
“不用，我还有一床夏天的被子，还有毛毯，到时候我拿出来一起盖，被子带多了到时候没地方放。”
“怎么没地方放，冬天的送去，把夏秋天棉被拿回来，你要是嫌麻烦，我让你爸爸给你拿回来送过去。”
林妙戈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粉色保暖衣，摇头：“不用这么麻烦了，妈妈。”
蔡银心扫了扫林妙戈拿出来的毛衣，将其中一个深蓝色高领毛衣取出来，“这个都有球，我给你拿个剃毛机剃下。”
下午两点，出租车司机打电话说到楼下了，林妙戈拖着带着深秋衣物的行李箱上了车，冲站在马路上的蔡银心摆手：“妈妈我走了。”
蔡银心隔着车窗点头：“记得穿厚一点，学校里不要节约钱，吃好一点。”
“我知道，妈妈。”
蔡银心又不厌其烦地和出租车司机叮嘱一番，目送蓝绿色的出租车远去，良久良久，蔡银心才收回目光，一个人独自上楼。
回到学校，还不到三点钟，舍友应该有在学校里的，但是没在宿舍，林妙戈收拾了下她的东西，处理好卫生，拿着书去教室学习。
吃完晚饭和从亲戚家回到学校的管荣儿去教室，顺便将给陆斐做的蛋糕和糖酥带上，她站在一班后门叫陆斐。
蒋建平还是坐在靠近后门的位置，故林妙戈一来便注意到了她，听见她是叫陆斐的，心里想骂人的蒋建平笑嘻嘻地对她道：“我帮你叫啊。”
他一扬过头：“陆斐，陆斐，有人找你。”
陆斐听见声音，循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周日教室有些闹哄哄的，他一下子捕捉到后门处那个笑意盈盈的脸蛋。
林妙戈赶紧冲着陆斐摆手。
陆斐沉默须臾，拉开椅子走了出去。
阳台上，林妙戈一见他出来立刻把手里的抹茶蛋糕和糖酥递给陆斐：“我亲手做的，陆斐，给你。”
蒋建平余光头偷偷从窗户里观察两人，顿时银牙暗咬。
陆斐手里被林妙戈塞进这两样东西，不要两个字在咽喉处迟疑半晌，说出来的却变成了：“只给我一个人做了？”
“不是。”
陆斐提着袋子的指节颤抖了下，林妙戈下句话紧随其后：“我还给荣儿和我室友们做了一份，怎么了？”她大大的眼睛里带着不解。
陆斐神色不变：“随口一问。”
林妙戈不疑有他，还想再说话，陆斐见她唇动了，先一步道：“马上你们班主任要到了，你回去上课吧。”
林妙戈：“……”
好叭。
林妙戈回教室后，陆斐折身走进教室，蒋建平哥俩好的搭上陆斐肩膀，乐呵呵道：“有蛋糕啊，陆斐，正好我饿了。”
陆斐冷冷地瞅他一眼：“你饿了关我什么事？”
蒋建平：“……”
留下一个无情冷漠的背影，陆斐回到位置上，虽然根据得到的消息，蒋建平家庭条件优渥，父母都具备正当职业且风评不错，而蒋建平在朋友故人里的口碑也甚好，且虽有许多女孩子追求他，但截止高中前，没有恋爱史。
但这不代表蒋建平是一个可信赖的人。
在外面营销的形象越好，内里可能更肮脏，更何况他还有个妹妹，据说妹妹和嫂子容易水火不容。
思及此，陆斐觉得蒋建平的及格分都没有。
而且高中正是学习的好时候，他竟然一心想要谈恋爱追女生，扣分扣分，追女生便算了，竟然各种心思手段不断，一看就不真诚，扣分扣分，而且那么多女生追求他，出轨系数太大，再扣分。
扣到最后，陆斐冷冷地扫他一眼，觉得蒋建平应该是负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负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