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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存在于回忆里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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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看着神宗一郎和清田离开后，奈佐原有些吞吐的对牧绅一问道。“情况是不是很糟糕啊……”
“什么。”正侧过脸想让服务生点单的牧绅一，被奈佐原的话而停下了动作。
“那个信长……”奈佐原抓了抓头发，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他的……身体的话……”
“应该也不会。”牧绅一打断了奈佐原的话，反问道。“刚刚你撞的很用力么。”
听到牧绅一这有些奇怪的反问……奈佐原也是一时想不出什么回应的话……
“啊……”奈佐原回想着刚刚的那一幕。“我……我也不清楚……”
“我以为他已经走开了……”奈佐原不好意思的说道。“所以……”
“所以……只是以着正常的速度和力度……”奈佐原把发生那一幕时自己的真实想法讲了出来。“移了椅子……”
“那么。”对一切似乎并不担心的牧绅一，用着平常的口吻说了句。“应该不会有事。”
“可是……”又抓了抓头发的奈佐原开口还想讲些什么……却又有些犹豫的停顿了下。
“唉……”想不出能够继续讲出什么的奈佐原叹了叹气。
然后，奈佐原朝着又低下眼想着什么的牧绅一看了看。
“我说……”奈佐原看着牧绅一低下的脸孔。“那个……我说啊……”
“会不会……”奈佐原想了想。“阿一会不会……”
“觉得不开心啊……”奈佐原对牧绅一问起自己在意的这一点。“或者是不太好……”
“和我在一起……遇到了他们……”奈佐原停顿了下。“他们……”
“是阿一学校里的……”奈佐原朝着刚刚神宗一郎和清田离开的拉面门口看了看。
“为什么这么问。”看向奈佐原的牧绅一打断了奈佐原还没问完的话。
被牧绅一突然抬起脸直视向自己的举动愣了下后……奈佐原侧过脸的抓了抓头发。
“之前那场比赛。”牧绅一看着奈佐原的侧脸，没有等奈佐原回应之前的说道。“事实上，之前是打算带着你一起看那场比赛。”
“跟队里的其他队员。”牧绅一补充道。“也包括清田和神。”
听到牧绅一最后的补充，让奈佐原意外的侧回脸看向了他。
“啊……这样啊……”奈佐原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所以。”牧绅一看着奈佐原。“为什么会觉得不好。”
“啊……没什么了……”奈佐原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而且从你刚刚的临场反应。”在奈佐原还没有讲出更多其他的话前，牧绅一继续说道。“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并没有什么不好。”牧绅一重复了一遍。
“你也有擅长的事情。”牧绅一低下视线看了一眼自己要点的拉面品种。“随机应变的能力。”
听到牧绅一最后像是夸赞自己的话，让奈佐原稍稍意外了下……
“的确很难得。”目光一直看向菜单的牧绅一最后说道。“很难从只有十六岁的女生身上看到。”
“啊哈哈……”奈佐原又抓了抓头发的说道。“也不至于了啊。”
“只是习惯了啊。”奈佐原像是回想什么的口吻。
“习惯？”听到奈佐原最后不经意的话，牧绅一抬起视线的看向了她。
“呃……”这一刻，与牧绅一的目光对视的奈佐原停顿的想了想。
“算了。”从奈佐原的脸上读出些什么的牧绅一，又说了句。“不想讲的事情就不要讲。”
“生气了么……”奈佐原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牧绅一直视着自己的眼睛。“阿一觉得……”
“没有。”牧绅一的口吻里的确没有任何介意或是生气的意思，打断着奈佐原的说道。“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和隐私。”
“那些本来也不应该由我介入或是问及。”牧绅一停顿的想了想。
一时间，牧绅一突然觉得自己或许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武断甚至有些强势的介入进奈佐原的生活了。
而让自己执意做出这样决定的原因……牧绅一却并不清楚。
似乎……就像是对于学业或是对于篮球一样。
那似乎只是自己应当去做、并且完全能够做到的事情一样。
“呃……”奈佐原看着牧绅一脸孔上的表情变化，的确……似乎并没有看到牧绅一生气的迹象。
“工作的话。”没有继续看向奈佐原的牧绅一问起了其他。“以后的工作有什么打算。”
“还是……”牧绅一停顿的想了想。“选择要去那种地方么。”
“好像一点也没有赚到钱的样子……”奈佐原顺着牧绅一的话皱眉的说了句。“啊……好像根本没有去的必要一样。”
然后，奈佐原看到牧绅一再度抬起视线的看向了自己。
“啊……算了算了。”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的奈佐原，笑着用手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脸侧。“先等这副模样变得正常一点再说吧。”
“啊。先点东西吃吧。”奈佐原看着牧绅一手中的菜单。“让我看看阿一喜欢吃的拉面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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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晚班休息时，本想等下和奈佐原一起回公寓看看片子、喝喝酒的冲崎，突然想到了这一点。‘那家伙从今天开始……’
‘就住在那个大叔模样的人家里了。’冲崎一时停下了拆开手中饭团包装袋的动作。
想到自己马上下班后要回的那间公寓，冲崎突然也想起连奈佐原都有了比起自己那处公寓更好的落脚处。
一时间，让冲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修二的话……’这时，冲崎也不免想到了Samson。‘和那个金发的外国人……’
‘不知道他们住着的地方……’不知为何，冲崎好奇起这一点。‘会不会比我那间破烂的公寓……要好一些。’
不过，一想到Samson那怪异甚至过激的种种行为，又让冲崎皱了皱眉。
似乎……与那样的人沾边的人或事，都不会有任何朝着‘好’这样的字眼发展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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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牧绅一的坚持下，奈佐原还是选择点了份跟他一样的拉面。
然后，费力的勉强吃光了碗里的拉面后，奈佐原并没有同牧绅一一起回去他的家。
而是讲出她想再看看适合的工作，以及去便利店见见冲崎。
再加上时间的确还算早，牧绅一也没有过多的对奈佐原问及其他，只是告诉着奈佐原大概需要晚归的时间。
毕竟没有钥匙的奈佐原如果过晚回去的话，说不定会打扰到牧绅一已经睡下的父母。
‘还真是奇怪啊……’奈佐原转过头看着与自己方向相反的牧绅一迈步走开的背影。‘真的是……’
‘和阿一之间……’奈佐原突然感觉这一刻……自己从心底扩散出的满足……和快慰。
而这股从心底漫延着的充实感……也让奈佐原回想起了自己那某段曾经。
以及……
出现在那段曾经里……
那个熟悉而温柔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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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先回到家中的牧绅一，脱下校服后，直接到浴室里冲了个澡。
在花洒下的牧绅一，回想着这两天自己生活里出现的变化。
事实上，也只是多出了奈佐原这样一个人而已。
仅仅只是多出了一个自己素昧相识、可以算作陌生人的女生而已。
可是……
却又似乎不止是那样。
牧绅一在脑海里浮现出自己与奈佐原这几天相处时的种种片段、发生在奈佐原身上一桩桩意外事件、以及牧绅一作出的一个个决定。
那些，的确是令牧绅一自己也感到意外的决定。
低下视线的牧绅一看着眼前有着薄薄一层水雾的浴室瓷砖，脑海里……却总充斥着奈佐原那带着伤口的脸孔。
像是花洒下雾化的水滴一样清晰的弥漫在眼前。
‘不过今天还真的是要谢谢阿一了啊。’
‘真的是超级感谢了啊。’
‘简直就是HERO啊。’
‘HERO。’
牧绅一突然在脑海里回想起奈佐原那番关于HERO的言论。
准确的说，是执意定义着自己为HERO的言论。
‘没错啊。’
‘先是看了从来没有看过的好看比赛。’
‘然后又一起吃了好吃的拉面。’
‘最后……又帮着一起包扎好了脸上的伤口。’
‘大概也就是HERO才能够做出的事情啦。’
‘哦？是么。’
‘在你这家伙受伤之前。’
‘能够阻止那种事情的发生。’
‘能够阻止不让你这家伙受伤的话。’
牧绅一记得当时听到自己这几句反驳时，奈佐原那张被纱布包扎着的脸孔上意外的表情。
‘那种事情。’
‘办出那种事情的人。’
‘才应该说是HERO。‘
而对于牧绅一而言，自己当时的那番话，也的确是自己定义里所谓称得上HERO这一称呼的特定之人。
那种被捏造出的根本不存在的虚幻物。
需要的，也应该是非人类才能做出的一切行为、用着各种途径。
而并不是自己。
只不过，奈佐原却开口在牧绅一的那番反驳上……加以了她的另一层反驳。
‘就像阿一喜欢盐味拉面而我喜欢味噌拉面。’
‘不一样啊。’
‘什么……？’
‘喜欢的定义不一样。’
‘所以了啊……’
‘对HERO理解的定义也不一样啊。’
‘所以不对啊。’
‘我觉得阿一是啊。’
‘是我定义里的HERO。’
‘所以就是了啊。’
想到这里，牧绅一再次的笑了笑。
就像当时第一次听完奈佐原的再度反驳一样。
然后，关上了花洒的牧绅一随手拿起放在洗手台处的干净毛巾，把它盖在了湿淋淋的头发上。
从浴缸中走出后，牧绅一又拿起搭在洗手台侧的浴巾，用浴巾随意的擦着仍旧滴着水的身体。
在经过洗手台的镜子时，牧绅一看到在水蒸汽作用下而变得模糊的镜面里的自己。
上身赤衤果着的背部侧面，一时间让牧绅一回想起自己以这副模样与奈佐原的第二次见面。
在那间狭小而散发着空气喷雾剂的按摩房间里。
似乎在这时，牧绅一突然才意识到……自己那天，已经以那样直接甚至暴露的方式，与奈佐原平淡的相处了那么久。
而且对方只是一个自己见过两次面、对其根本没有任何了解的陌生女生。
同时，牧绅一突然陷入回忆般的……在脑海里想念起了那个人的脸孔。
曾经让牧绅一以更加直接而暴露的方式，与其相处的更久的一个人。
那个已经从牧绅一的生活里淡出的特殊之人。
只不过，与奈佐原总是露出笑容的模样完全相反。
那个人，那张干净精致的脸孔上……似乎很少产生过感情起伏。
也就更谈不上笑容这看起来有些奢侈的表情了。
回忆起自己与那张很少会出现笑容脸孔的主人之间的片段后，牧绅一感到自己微微皱了皱眉。
那些零碎过往的回忆片段……在这一刻……让牧绅一很想念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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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来到便利店、听完冲崎讲起今天他被单车撞伤，以及与修二和Samson撞见，甚至最后Samson被揍裂伤口送进医院这种种意外事件后……奈佐原大笑了笑，感慨的说道。“还真是够惊险又意外的一天啊……”
“啊。”冲崎对奈佐原的反应皱眉的说了句。“被甩是么。”
看到冲崎一副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带着沮丧悲伤的表情，奈佐原也叹了叹气。
“不过那个修二……”奈佐原皱眉的说道。“那家伙……不一直是那样么。”
“对阿让一直都是那种不温不火、不远不近的态度。”奈佐原把自己一直以来对修二的看法讲了出来。
“啊。我知道。”对奈佐原如实的想法并没有反驳或是生气的冲崎，口吻平淡的回了句。
“对了。”奈佐原想了想。“那么后来……”
“那个金头发的外国人。”奈佐原好奇的问道。“阿让没有揍回那混账一拳么。”
“啊。”听到奈佐原这句问题后，冲崎笑了笑。“那家伙都休克的昏倒过去进了医院。”
“都变成那副模样了。”冲崎耸耸肩。“怎么可能还再揍他。”
“也是啊……”奈佐原顺着冲崎的话故意说道。“反正阿让打架什么的也是很菜啊……”
“万一也被那家伙揍进医院就麻烦了。”奈佐原笑笑的朝着冲崎削瘦的身形指了指。“尤其是阿让这副纸片人一样的身材。”
“那混账应该说也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冲崎反驳般的说了句。
‘那家伙……’冲崎皱眉的回想起Samson给自己的印象。‘那男人简直瘦得过分。’
‘看起来……’冲崎猜想着。‘应该是瘾君子……的感觉。’
在一旁随着身材这一问题也回想着什么的奈佐原，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牧绅一看起来肌肉超强的宽大背部。
“不过阿一的身材真的很吓人啊……”奈佐原记得自己当初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拉牧绅一进店按摩时意外的一点。“一点也不像高中生。”
“甚至都不像亚洲人。”奈佐原笑了笑。“难怪把那群阿姨啊、婶婶啊的迷得团团转啊……”
然后，一时间想到什么的奈佐原停顿了下……
“那么。”在冲崎正想对奈佐原那番关于牧绅一的话而调侃些什么时，奈佐原侧过脸对冲崎说道。“那就是说我今天晚上可以再回阿让的公寓里睡了啊。”
“哈啊……”听到奈佐原没由来的这句话，让冲崎露出一副不解模样。“你不是跟那个阿一……”
当一脸无语的冲崎正想对奈佐原继续提起牧绅一时，却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意外的停下了没讲完的话。
“香椎……店长……”看到奈佐原身后出现的人后，冲崎口吻里也有奈佐原听得出的不自然。
同时，也令奈佐原自己相当意外……
正当奈佐原有些小心翼翼的侧目朝着香椎的方向看去时……
“以后的话。”香椎用着她职业般的口吻，打断了想对自己讲些什么的冲崎。“关于这位奈佐原桑。”
而在奈佐原朝香椎看向时，也因香椎提起自己的名字而紧张的停顿了下……
“在便利店的员工沙发过夜这样的事情。”香椎看向冲崎，继续说道。“冲崎君。”
“或许还是不要继续比较好。”香椎用着丝毫不像是商量的口吻补充道。
“呃……”抬起眼的冲崎，看到香椎脸孔上这一刻与平常不太一样的表情后，还是笑笑的回应道。
“我知道了。”冲崎看着香椎的眼睛，最后说道。“香椎店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