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六十年代怨妇》青山玉泉

13、第十三章：想媳妇疼爱

　　一双白皙精致的手把那满满的一陶碗豆饼与漆碗八分满的一碗混和粥放在小桌上。“哆”的一声，沉甸甸的。

　　文果儿看了一眼，端着自己白釉碗让了让位置。他瞧了眼文德忠，又瞧了眼那两碗食物。那两个碗换他来吃，他两天都啃不完。但对于文叔来说这点吃食，还不够。

　　难道吃东西和身材，力气，嗓门，成正比？

　　文果儿偷偷打量文德忠，他见他文叔杵在那傻笑，高兴的很。简直幸福的冒泡泡了。

　　原谅文果儿，他和文德忠吃饭的次数不多，差不多文德忠弄好放上桌，两人就吵起来了。最多是文果儿无理取闹的骂。文德忠除了坚持让他必须吃饭，不使性子之外，都是任他骂。

　　坏就坏在，每次文德忠坚持让文果儿吃饭都是把碗推到文果儿面前，就一个字，“吃。”因此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吃饭的时候减少了。甚至没有了。每次都文德忠故意让他们母子先吃。他自己落后吃的都是冷冰冰的。

　　文果儿想了想，算下来。自那个什么城里来的亲戚以后，这还是第一次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吃朝食。

　　他没想到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吃饭，娘亲手为他端饭食，文叔会这么高兴。

　　“嘿嘿。”文德忠乐出声，他腼腆的道：“媳妇儿，媳妇儿够了。够了啊。”

　　要不是怕媳妇儿说话颈子疼，他早就开口了。没想到媳妇亲手给他准备这么多吃的，还给他抓最喜欢的酸胡萝卜，酸白菜，酸鲜笋。

　　“嘿嘿。”文德忠傻笑。

　　之后见姬绿珠抓了泡菜，还没停手。又在抓咸菜。他又道：“真的够了。够了。”

　　他高兴的手足无措就搓手。他站在小桌边上，靠着文果儿站着心里欢喜，又有些紧张。

　　文果儿感觉到身边的阴影，垂下眼帘。恨恨得喝了一大口莲子粥。他感觉到文叔想和他抢娘的宠爱是怎么回事。

　　他瞥眼偷看了他亲娘一眼，娘给文叔抓了泡菜还不够，又在抓咸菜。她手里的大陶碗酸胡萝卜，酸白菜，酸鲜笋装了小半碗了，娘又往里面添了两个完整的大头菜。

　　“娘，我也要啊！”文果儿出声道。

　　姬绿珠先给文果儿盛莲子粥的时候，姬绿珠给文果儿盛了他最喜欢吃豆鼓和红豆腐了。

　　文德忠听见文果儿的声音，扫了文果儿面前的碗碟。文果儿感觉到那道视线，抬下巴，冷“哼”了一声，转头对姬绿珠又喊了两遍，“娘，娘我也要。我也要。”

　　“恩。”姬绿珠应了一声。端着大陶碗过来放文德忠面前小桌上，离豆饼和小米粥有距离，离文果儿也有些距离。她道：“德忠，吃朝食。”

　　后又解释道：“我和嫂子都吃过了。就差你和果果了。”

　　文德忠高兴的很，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媳妇儿。他还没回话。文果儿又冷“哼”一声。他表示他不高兴了。

　　姬绿珠就站在文果儿后面，她伸手揉揉文果儿的脑袋，温柔问道：“果儿哼，哼的，是不是感冒了呀？嗓子不舒服，嗯？”

　　娘绝对是故意的，文果儿闷闷道：“没有。”

　　姬绿珠笑了笑示意文德忠坐。她在揉了一把文果儿的脑袋，宠溺道：“娘知道你喜欢吃泡生姜。”

　　而你文叔不喜欢生姜的味道。她笑，“娘这就去给你抓来，选最嫩最嫩的。”

　　她浅浅的勾起唇角，笑容晕开直到眼里盛满笑意。她眉目如画，浅浅的笑着，文德忠看的痴了。一双虎目都锁定在姬绿珠身上。

　　姬绿珠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轻轻戳了他一下。转身拿着小碟子给文果儿抓泡子姜去了。

　　文德忠嘿嘿傻笑。

　　这本来就是不出乎预料的事情。文果儿听了脸上没有笑容。他低头喝了口莲子粥，咽了下去，才点了点头。

　　姬绿珠倒没注意这么多，文德忠似有所感，他眼神扫过文果儿，又落在姬绿珠身上。

　　他媳妇拿了一个小碟子在泡菜坛子边上为文果儿抓泡生姜。那样子那么好看，那动作那么好看，他竟然觉得让他讨厌的泡生姜都变美味了，他想咬一口。

　　最想舔那只手。

　　文德忠按耐不住那疯狂的念头，饱暖，思，淫，欲也不过如此了。他就想去想让媳妇那双漂亮的手摸摸他。让他稀罕一下。

　　文德忠越想越想要，他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伸手去揉文果儿的脑袋。他这动作出乎文果儿预料，文果儿被揉个正着，他正咬着勺子。

　　文德忠道：“果果多吃点。不够文叔腾给你吃？”

　　文果儿偏头躲开文德忠的厚茧刺人的大手掌，免得文德忠再揉他的头。文果儿端着碗，屁，股摞了一下，移了一个位置，才坐好。他嫌弃道：“谁要吃你的。”

　　他转头又对姬绿珠道：“娘，给文叔多弄点吃的，胀憨他！少了四大陶碗，他不够。”

　　四大陶碗的饭量，恰好是文德忠每顿的食量。少了，文德忠吃不饱。

　　文德忠嘿嘿笑着，打着哈哈的坐在小桌边上，一个人坐在那儿，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地，他道：“媳妇儿，你不要说话……”

　　吴桂香接过文德忠的话，酸他。学着他那声调。音量小了很多，“媳妇你说话，你颈子疼，我心窝窝更疼。”

　　“哎哟喂！”吴桂香学完了，自个乐了。

　　文德忠也嘿嘿傻笑。

　　文德忠坐下去，刚要动筷子。他又想起他还没洗手。文德忠自己提着碗柜面前的水桶去水缸舀水洗手，他应着吴桂香道：“那是，那是。就是嫂子说的那个理。嘿嘿。”

　　院子里传来文德忠的声音，院子外面听得清清楚楚。虽说只传出来文德忠的傻笑，可那一家子，说是欢声笑语也不为过了。

　　李红梅扶着文明月都烦了，她看了张氏一眼，她问王丽芬，“你们真要等？”

　　王丽芬点了点头，“三弟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不等，文德忠就算答应了送稻草，当时不兑现，以后兑现就难了。

　　只是她们若知道文德忠的真实想法，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用文德忠的话说，说我媳妇儿是外人，还想要稻草？就算稻草到了他那里他已经嫌弃了，本着了胜于无才放在那里的。要稻草？可以。他也硬要他们把那个外人找出来了再说。

　　傻子就是那么嚣张，那么强！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再说了，媳妇还喜欢把稻草扔猪圈里，他要留着给媳妇扔猪圈里玩。他一根草都不打算给他们。

　　饿她们，气死她们。

　　屋里。

　　一排菜坛子就摆在灶台背后，紧挨着水缸。文德忠洗了手，姬绿珠刚挑好新鲜的泡子姜。他凑上来帮姬绿珠盖泡菜坛子。两人凑的近，呼吸纠缠在一起，不经意间文德忠的大手覆上姬绿珠软绵的小手。姬绿珠如触电一般，立刻收回了手，退开了些。她站在灶台背后，脸颊绯红，杏眼含春。责怪的白了文德忠一眼。

　　文德忠嘿嘿笑了两声，盖上泡菜坛子的盖子。愣在那里看着姬绿珠笑，样子傻傻的，憨得很。

　　他背着双手，手指动了动，还在回味刚刚那软，热，滑的触感。媳妇不管什么时候都在撩拨他，夜里又不让啃，这可怎么办。他往□□瞄了一眼，这着实委屈你这个家伙。你要寂寞了。

　　那两口子挤在吴桂香身后，一个傻笑，一个没吱声，她回首看了眼。吴桂香正好瞧见文德忠那往那处瞧的一眼。

　　吴桂香把手里锅铲一放，“当”的一声响，“你个又痴又傻的憨货，你够了啊！嫂子我还在呢？”

　　她指了一下文果儿方向，“果果还在呢？”

　　文果儿被点了名，他把头埋着，手里勺子刨莲子粥，刨的飞快。

　　他在吃饭，他什么都不知道。

　　文德忠厚脸皮，嘿嘿傻笑。背着手装乖巧，嫂子说什么呢？他听不懂。

　　姬绿珠羞窘的俏脸绯红，耳朵尖尖都偷偷染上桃色。她看了眼文果儿，瞪了一眼文德忠，没有说话。她从文德忠身边擦着他身子而过，她把她从泡菜坛子为文果儿挑选的嫩子姜，放在文果儿面前。她温柔的对文果儿道：“果果吃。”

　　文果儿扫了那碟子子姜一眼，嫩嫩的，刚泡熟，子姜有半截都是粉红色的，很脆，很香，却不辣。

　　他用勺子舀了一个扔嘴里，咬的咔嘣，咔嘣脆。

　　文德忠落在后面，顺手直接伸手就够到了碗柜顶上放着的一坛陈醋，那还是姬绿珠前两天要求买回来的，还没开封。

　　他见姬绿珠看着他，眼神落在醋坛子上。文德忠嘿嘿笑，“我蘸饼子吃，我蘸饼子吃。”

　　他拿下来一看却是开封了，他还奇怪了一下。想到媳妇舍得吃了，他拿下来开封是多此一举，想放回去。

　　吴桂香颇有深意的看他一眼，她对文德忠道：“大傻子，你媳妇想吃。”

　　“嘿嘿。”文德忠笑，“那媳妇蘸饼子尝尝？”

　　又想到姬绿珠不喜豆饼，这家里的豆饼都是他消化的，他又补充了一句，“碗柜里还有精面粉。嫂子会烙饼，让嫂子给媳妇烙面饼好不好？”

　　文德忠说着把醋坛子的封口全打开了。姜记的陈年老醋真是绝了，整间灶房里都弥漫着陈醋的酸味。

　　吴桂香看了一眼，有些羡慕。这又是几十文钱啦。她家才不舍买。不过想到什么，她看向姬绿珠。

　　姬绿珠责怪的看吴桂香一眼。唤了一声，“嫂子？”那声音里没有怨气，更多的是无奈。

　　那陈醋的酸味引姬绿珠干呕，想吐。那喉咙里涌动的滋味，她快压不住了。让姬绿珠连文德忠都赖的搭理，她只对文果儿道：“果果好好吃饭，娘先回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