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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平行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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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东和长恨一走，原本还在安静玩手机的同学就炸了锅。
“你们有看老刘刚才的脸色吗？”
“看到了，板着一张脸，一点笑意都没有。”
“声音也是沉沉的，很压抑。”
“他是不是还在气白瑜让他道歉那件事，他现在是打算报复她吧。”
在众人为长恨担心之际，胡菲凉凉地说道：“我早就劝她跟刘老师道歉了，现在好了吧，都是她自己作的。”
当胡菲知道乔南为了自己被长恨断了只手，她对白瑜的友谊，愧疚和依赖通通消失了，她只有无穷的恨意。
长恨过得越糟糕，她就越高兴。
有人为长恨抱不平，讽刺道：“读了那么多年书，我才知道狼心狗肺这两个字到底怎么写。”
“我也是，果然实例是最好的老师，可怜了白瑜。”
“白瑜该高兴才是，她现在不用付大代价就能脱身。以后真怀孕了，结婚生孩子了，再发生那事情，可就糟糕了。”
“你这说法也有道理。”
胡菲想发作，想嘲笑她们懂什么是爱，什么是身不由己吗？但一想到几乎整个班的女生都看不惯她，而她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她没了白瑜，在班里受了欺负，也不会有人为她出头了。
她只得咬紧了牙关，双手握成了拳头，指甲已经戳到了皮肉里，她浑然不觉痛，那些萦绕在她耳边的讽刺声，才最让她痛苦。
她低着头，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她有乔南就够了，其他东西不重要的。
……
出了教室的长恨不知道里面还有这样的小插曲，长恨和刘东正朝校长室走去。
路上，刘东跟长恨道起了歉，“白瑜，是老师对不起你，一时鬼迷了心窍，你能不能原谅老师这一回。”
“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了……”
“我从没生过你的气，谈什么原谅。”
长恨轻飘飘的一句话，把刘东的怒意推到了顶点。
原来她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吗？那他在课堂上的指责，楼梯间的示好与威胁，在她眼里他是不是像跳梁小丑一样可笑。
刘东有求于她，压制住了自己滔天的怒气，道：“到时候到校长办公室，你能不能帮老师说几句好话，只要说你的论文老师指导了几句就好。”
长恨一本正经道：“我妈妈告诉我好孩子不能说谎，好话什么的我不会说，我只说实话。”
刘东：……
这事关他的前途，他只得忍下来，好声好气地对长恨道：“老师求你了，如果你不帮老师，老师这工作就没了，到时候我就要去街头乞讨了。”
“老师，你这是道德绑架，我最讨厌道德绑架。”
长恨这一句话，把刘东接下来要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刘东面容愁苦，知道拜托长恨解决他现在的危机是行不通了。
他也不再白费功夫，免得自己在她那里，面子和里子都没有。
他的大脑飞快的旋转着，希望校长能网开一面，不追究他骗校长和那个学术大拿的事，他好歹也培养了一颗会在生物学领域冉冉升起的新星，不是吗？
……
两人很快就到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先是没好气地瞪了刘东一眼，随后和善地打量着长恨，他对长恨客客气气的，“这位就是白瑜吧，果然长的一表人才，”他又对刘东道，“快给白瑜同学倒杯水。”
长恨站了起来，“我自己来吧。”
她看出来了，校长是真看重她，又是对欺骗他的刘东心里有气，才想这样折腾刘东。
但她不喜自己讨厌的人碰自己的吃食，这是她在末世时留下的习惯，她总担心他们会对自己不利。
长恨的话音一落，刘东就坐了下来。
这老师给学生倒茶，成什么体统。
刘东看出来了，校长对他很不喜。
他叹气，不知道他今天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他的天地会不会换了一个。
他现在是无比后悔的鬼迷心窍，如果他没起把不是自己的东西占为己有的念头，他现在还好好的做他的班主任。
这学生有很大的可能获得科学界的大奖，他以后出去也能吹嘘他教出了一个学术大拿，肯定会收到不少人的吹捧。
他当时是怎么想着。
他想豪赌一把，赢了，金钱名声都有了，输了，他好像没想过有输这个可能。
这可是赌博啊，像他这种赌场都没有进去的小白，十赌九输才该是常态啊。
怪就怪他被贪欲蒙蔽了大脑。
而现在，他祈祷校长能看在他在学校教了那么多年的份上，不要太怪罪他。
叶明郁和小罗他们在半个小时后才到来，这半个小时，老校长和长恨相谈甚欢，老校长跟长恨越深谈下去，是越喜欢这个学生。长恨的阅历与学识远比她的年纪深，她什么都懂，但没有流露出半点骄傲，对他的态度不亢不卑，把人与人的分寸感掌握的十分好。
老校长原本还有用优渥的条件留住长恨的想法，跟她深谈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把这样的人才留在这里是埋没她了，这学校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教给她。
她是雄鹰，就该在广阔的天空飞翔。
老校长和长恨是相谈甚欢，而刘东在这半个小时里是度日如年了，他如坐针毡，不断地想象着等叶明郁来了，他会有怎样的结局，无论是哪个结局，他都活的不好。
就这样，他一遍遍的凌迟着自己。
等叶明郁和小罗过来了，刘东竟然有一瞬间的解脱：终于来了。
……
叶明郁进屋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
这个姑娘就像一株植物，把根深深地扎在土地上，沉静、理智又野蛮的生长着。
静水深流，第一眼，他就觉得她是做科研的料。
长恨也看了他一眼，叶老师跟记忆中相差无几，她有些恍惚。
校长站了起来，道：“叶老师来了，快坐。”
长恨连忙站了起来，朝叶明郁微微颌首，“叶老师。”
刘东则因为心神不宁，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呆，也跟着打了声招呼。
叶明郁好脾气地笑笑，“都坐下吧。”
他也坐了下来，恰好坐在长恨的对面。
小罗打量着白瑜，这就是他的小师妹吗？看起来冷冷的，又有疏离感，看起来很沉得下心做科研，俨然是老师的翻版啊。
这么一想，小罗对小师妹即将到来的激动消退了一点点，虽说他尊重老师，但这不代表他喜欢时时刻刻跟老师待在一起。
叶明郁看向长恨，道：“该说的，校长应该跟你说过了，我十分看重你那篇论文，希望你能给我把这特效药研究出来的机会。这药的专利权依然会是你的，以后赚得的钱也是你的，我们可以签合同。至于其他要求，能满足你的，我尽量会满足。”
刘东的心在滴血，如果长恨答应把论文交给他，这些东西就统统是他的了。
长恨直接道：“我要去清北，当你的学生。另外我只要一半的专利权，另外一半，是属于老师你的。这些年你一直在研究这个课题，我如果没有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根本不可能那么顺利研究出这药剂。”
这药当年就是长恨跟叶明郁一起研究出来的。
叶明郁那平静的脸上沾染了些许笑意，“就这些？”
“没有了，能当你的学生，是我天大的福分。”
“能不能当我学生，还得看你有没有天赋。这样吧，你先帮着小罗打下手，我看过你表现再说。”
长恨：没问题。
谈完这最重要的事，叶明郁跟刘东算起了旧账，他对老校长道：“校长啊，你们做事是不是不太厚道啊。”
没等老校长回答，刘东就开始积极认错，“这事儿不关校长的事，他压根就不知道。是我鬼迷了心窍，做了这这蠢事，我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了，做好一个老师的本分工作，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叶明郁没理刘东，对校长道：“我最近看了几篇刘老师的论文，写的真好，跟我写的一样好，你有空可以看看。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叶明郁和小罗就离开了，长恨跟校长打了声招呼，也走了出去。
而刘东听完叶明郁说的话，只觉得天崩地裂，老校长是最重声誉的人，是不可能让他在这个学校待下去了。
他都这个年纪了，上拿去找这天天不干正事，又有钱拿的好工作，他可能连工作都找不到。
他真想回到几天前，打自己几巴掌，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着，干出了这样的蠢事来。
这样想着，老校长失望地看着他，“老刘，你犯了最不该犯的错。”
“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刘东道。
老校长：“你看叶老师愿不愿意原谅你。”
这话一出，刘东没了声响，他知道叶明郁是嫉恶如仇的，知道他抄论文抄到了叶明郁头上，叶明郁是见了鬼了才会原谅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