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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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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让人期待。”鹰眼扫了不远处躺着的剑士索隆，就近站着的草帽小子路飞和站自己面前眼巴巴递着本子和笔指望自己签名的银发女孩尼尔。
“……”
鹰眼接过本子和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谢谢你大叔，你真是个好人。”尼尔忙不迭地接过鹰眼的亲笔签名。
……众人沉默……
不是，你啊记得刚刚是谁快把你掐死了。
察觉到鹰眼在注视自己，尼尔收好本子笔抬头狗腿地一笑。
鹰眼米霍克不知为何有些在意的是尼尔刚刚那句“大叔”，想想确实是，自己都四十多了，而这女孩却十分年轻，甚至还未到绽放的最美年龄。
鹰眼回想起自己曾经到过的伟大航路中一座无名春岛，岛上漫山遍野的全是一种蓝色的小花，张扬热烈地占据人的所有视野，虽然看起来脆弱，却能在岛上各种各样的犄角旮旯里顽强地活下来。
这女孩的笑容就和那蓝色小花一样，能在人的脑海中顽强地挤下一个角落，牢牢盘亘在美好的记忆中。
真是期待啊，这样的一群人进了伟大航路会是一番怎样的光景。鹰眼米霍克整理了衣服转身想走。
“不错的团队，希望还能见到你们。”
“大叔要走了？”
“嗯已经玩够了，我要回去睡觉了。”鹰眼无视他人的挑衅坐着他的棺材走了。
能独自一人在伟大航路漂泊的人，尼尔心中充满了艳羡，希望自己也能成为这种强大到可以任意妄为的人。
后面与克利克战斗的剧情尼尔就全局观看没插手，顶多结束捡捡尸体帮忙包扎一下收个尾。
“话说回来你们”路飞一从昏迷中醒来就开始拐山治上自己的贼船。
“我是不会去的，我不要当海贼，”山治扶在栏杆上咬着烟回答，“我要继续在这里当厨师，直到臭老头肯定我的厨艺为止，还有尼尔也会和我一起。”
“我知道了，”草帽落下的阴影遮挡住路飞的脸，“我放弃。”
“那有本事把手从尼尔胳膊上拿开啊！”山治用力扯路飞牢牢抓住旁边躺枪嗑瓜子尼尔胳膊的手。
“我怎么能离开呢，这里的家伙一个两个都不可靠，”山治终于把尼尔抢回怀里，“不过总有一天我会去‘伟大航路’的。”
“！那现在就去吧！”路飞抓住栏杆飞过来坐在山治身旁。
“时机未到啦。”山治低头看着乖乖窝在自己怀里尼尔头顶的发旋，忍不住揉了揉。
“我说你，知道ALL BLUE吗！”抬头看向远方海天交接处，不知想起什么的山治扭过头兴奋地对路飞说。
“什么啊，你不知道啊，那可是奇迹之海啊，”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山治自发地开始为路飞解释，脸上的笑容满是憧憬，“在那片海里，东海西海北海南海，这四片海域里的所有鱼类都栖息在那里啊。”
“对我们厨师来说，那里就好比梦想的乐园啊。它就在伟大航路那地方，怎么样，你不知道吗？”说这些话时，山治的眼睛都是亮的，与他人交谈梦想时发自内心的雀跃，此刻正肆无忌惮地在脸上彰显。
遥遥看着与路飞交谈的山治，红脚哲夫咧开笑容，“高兴成这样，真是个傻瓜。”看见山治圈在怀里的女孩向自己点点头，红脚哲夫觉着有尼尔这孩子看着多少也能放心，向往天空的鸟是时候该展翅高飞了。
尼尔倚在墙壁上看员工们为难山治甚至红脚哲夫动手揍了他一拳，山治一边说着可恶一边冲出餐厅。
餐厅内，路飞盘坐到盛有山治做的汤的碗前，舀了一碗喝下。
“哈，这个汤明明超级好喝的说，”路飞手下又盛一碗，递给走向自己的尼尔，“尼尔你也尝尝。”
“谢了”尼尔接过汤坐到椅子上慢慢品尝，一如既往的鲜美又毫无腥气，舌头上所有味蕾都活过来全力接受这美味的馈赠。
“这我也知道，”红脚哲夫说，“山治的厨艺在场的所有人都非常认可。”“才不难喝呢。”“这个汤做的很棒。”众员工们回应。
“如果不这么做，他是不会听话的，那个白痴。”刚想离开房门的山治听了这句话，又浮现怒意停住脚步。
“小子，”红脚哲夫喊住路飞，“你说你船上还需要个厨师是吧。”
“也不算是请求啦，能把那个小鬼头也一起带走吗？”
“带他去【伟大航路】”
“【伟大航路】是他的梦想啊。”
……
门外静静听完众人对话得知真相的山治，依靠着门滑坐在地板上，摸出烟颤抖着却怎么也点不着，双臂环抱住自己，“全都听到了啊，臭小子们”
“不要，”路飞一口拒绝红脚哲夫的托孤（？），在被问及是否是不满意时回答道，“怎么会不满意呢，”手下认真地将食物叉进嘴里，“我也很想叫他跟我一起走啦，还有尼尔也是，可是他说他想在这里继续当厨师，就算大叔你们这么说，我也带不走啊。”
“尼尔再来一盘！”路飞将盘子递给尼尔，而尼尔则快速给他和自己各盛了一大锅。
“哦哦！尼尔好样的！”路飞开心地抱着锅吃起来，尼尔则面无表情地共同进食。
突然餐厅门口一声巨响，一条鲨鱼带着人撞破墙壁在地板上落下。
“这家伙，鱼人吗？”员工们七嘴八舌，“是人和面包鲨啦。”
“约瑟夫怎么是你，”路飞脸从锅里抬起，“他们人呢。”
约瑟夫告知路飞娜美的下落并请求帮助，路飞起身就走。
“等一下，”从地板上爬起来后，咬着烟站在走廊上的山治说，“我们都有着愚蠢的梦想。”
“我为了我的目的，为了ALL BLUE。”山治抬起头
“山治”路飞偏过头意思在听他说话。
“就陪你闯闯吧，那所谓海贼王的梦想！”
路飞听闻惊讶地转过头。
“你船上的厨师就由我来当了，”山治与路飞对视，“不过尼尔不能跟着去，她得留在海上餐厅。”
“到底行不行啊”虽然口气恶劣，但山治面上丝毫没有不耐烦的表情流露，只是无比坚决。
路飞没有立即回答山治反而着看向尼尔笑出一口白牙，“山治当然是行的啦，尼尔呢”
“喂喂！别打她的主意，”山治白了一眼路飞走向尼尔，“听着尼尔，伟大航路凶险非常，你在海上餐厅等我回来给你讲ALL BLUE的经历。”
尼尔不似往常乖乖听山治的话反而退出一步，站在山治伸手捞不到的地方绽放出笑容。
“尼尔？”山治愣住，看着尼尔纯粹美丽的笑容心下一慌，好像有什么超出自己的预想。
“路飞，回答我，”尼尔专注地看着路飞，“去伟大航路能变强吗？”
“啊当然了”路飞给了尼尔肯定的答复，毫不迟疑。
“能够比鹰眼米霍克还强吗！”尼尔向路飞展示出自己无害面孔下的另一面。
“尼尔的话肯定会比那个鹰眼更强的！”路飞回应着尼尔的野心，并助长其威势。
“山治，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尼尔得到路飞的肯定转过头对山治说，“但是我也有愚蠢的梦想，拥有着想要实现的狂妄野心，我也想为之奋不顾身的去追逐。”
说完强硬尼尔开始怀柔。
“说好跟着你走就是跟着走，我想要作为你的同伴来保护你们为你们而战，我可是很强的！”尼尔晃晃自己的拳头装出凶狠的模样。
“我全部身家都给你了，你卷款潜逃我会追到天涯海角的！”
……
“啊！露出凶狠表情的尼尔也好可爱啊！！！”“像个小大人一样呢尼尔。”“尼尔加油啊，山治就交给你了。”“山治别给人家尼尔添麻烦啊哈哈”……
难得摆出超凶表情的尼尔：—）
【好气哦，难得这么凶，但是还是要努力微笑】
被萌了一脸血却又很纠结在理智与本能间苦苦挣扎的山治：(((//Д//)))
【一秒钟也离不开可爱的尼尔嗷！！！】
【尼尔说要保护我是不是在告白！！！好开心好开心！！！】
（山治理智烧却）
“太好了！”路飞舒展双臂喊得超开心，一下子就有两位可靠的伙伴加入了！
“就是这么回事大家，我和尼尔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山治抽了口烟镇定下来，抬手拍拍尼尔的肩算是默认了她与自己同行。
“哼，真叫人不爽，尼尔可是没添什么麻烦，你我可是本来想亲自把你赶出去的，居然如此简单就下定决心了，还把尼尔也一起拐走。”
“真是抱歉了，”山治咬着烟一脸欠揍搂过尼尔的肩，“还让你们演了一出烂戏。”
面对着放狠话的红脚哲夫，山治拧眉笑着同样回应狠话“很好嘛臭老头，你就尽量享受你的余生吧。”
山治回到房里将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打包后，顺带将尼尔的也收拾好一并拎走，仰倒在餐厅座椅上一口一口抽着烟，“我才不是小鬼头呢，臭老头”
尼尔早在帮忙整理船帆，直到迟来的山治带着行李面无表情一步步向这边走来，路上毫不意外地被积怨的员工们偷袭了，可惜偷袭失败。
“走吧”山治将行李递给尼尔。
“不打个招呼吗？”
“不用了”山治展颜，俯身刚准备上船。
“山治！”红脚哲夫在楼上遥遥地喊，“别感冒了”
很日常普通的叮嘱，恶狠狠地给山治脆弱的从容来了一爪子，本就很勉强的伪装，瞬间分崩离析。
山治回想起红脚哲夫为救自己自断失去了一条腿，回想起红脚哲夫宁愿自己挨饿也要将食物留给年幼无知的自己，回想起……
男人面部强忍悲伤却终究落泪，转身面对红脚哲夫跪下，用最恭敬的姿势。
“哲夫老板！”山治抬头哽咽着大喊，随即将头颅磕到地板上，“长久以来！”
“真是承蒙您照顾了”
“您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
山治五体投地，咬紧牙关不让哭声传出，泪流满面。
“臭小子！”“好寂寞混账！”“好寂寞！”“我们会寂寞的，混账”海上餐厅的员工们擦着泪水，哽咽。
山治抬起头，看着一直以来相处的混蛋员工们，颤抖着牵起嘴角，咧出笑容。
红脚哲夫摸了把泪“一群傻小子们，男人就要默默地离别啊。”
“走了！出航！”路飞振臂高呼。
恭敬地给海上餐厅全员鞠了一躬的尼尔，听闻迅速牵起帆绳扬帆起航。
“下次再见啊！臭小子们！”山治挥舞双臂向员工们道别，脚下的船缓缓拉远自己与海上餐厅的距离。
“山治！要保重啊！”海上餐厅的船员们回应着。
脚下的船越驶越远，很快海上餐厅消失在众人的视平线内。
“尼尔”山治将烟摸出，抬手挡住海风点上。
“嗯”尼尔默默走到山治身边陪他一同眺望那边的地平线。
“尼尔”山治嘴上的烟逐渐上燃但他没有抽一口。
“嗯”
“唔尼尔”男人肩膀垂下抬手捂住脸，嘴上的烟不知不觉掉到甲板上，被抬脚碾灭。
“我在”尼尔踮起脚拍拍山治的肩以示安慰。
然后瞬间被抱住，男人颤抖着离别的悲伤在此刻宣泄出来，尼尔反拥住静静给其支撑，这时候不用多说什么，反正来日方长，她永远会作为最好的伙伴陪伴他，共同实现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