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死神]青鸟灯花》南岩令

25、对峙的美学

　　“真田队长？怎么回事？美绪呢？仙太郎，美绪怎么不在？！”

　　“吵死了，清音。美绪说要去忏罪宫看看朽木。”

　　“可是这么久还没回来。”

　　“担心什么，美绪又不是什么普通队士，没问题的。”

　　“如果遇到真田队长......我是说真田琴奈呢？”

　　“......”

　　小椿仙太郎神色一怔，迅速爬起来，与虎彻清音对视一眼，往外走去。

　　“还有谁能走动的吗？跟我们一起去找一下栗原四席！”

　　-

　　双殛之丘上，突然出现了不少人。

　　阿散井恋次抱着朽木露琪亚，看到不远处的双殛，惊诧着想要跑走，却被拦住去路。

　　“阿散井君，能否把朽木露琪亚放下呢。”

　　“我拒绝。”
　　阿散井恋次将怀中的朽木露琪亚抱紧在臂弯里，瞪着面带微笑的蓝染惣右介。
　　“我说我拒绝，蓝染队长。”

　　“你还真是固执呢。”

　　市丸银应声推开刀鞘，蓝染却示意他住手，自己拔出刀走了上去。
　　镜花水月的刀刃锋利又难以捉摸，阿散井恋次的手臂飞溅出血液，却死死地不放手。

　　蓝染再度出手，却被突然出现的死神代理挡住了。

　　“抱歉蓝染队长，我没有注意呢，让他溜进来了。”

　　市丸银眯着眼说道，神情无辜并没有做错事该有的表情。

　　“没事，蚂蚁的出现不会让格局发生多少变化。”

　　蓝染微笑着看着三人的互动，但是褐色的眼瞳里没有丝毫感情色彩。

　　阿散井恋次将散落的蛇尾丸骨架唤起，企图寻找微小的破绽，而黑崎一护也应机卍解冲向蓝染。
　　真田琴奈与东仙市丸分立在三个角，没有任何动作。

　　不出意料，蓝染接下了黑崎一护的刀刃，并用手指发射出鬼道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痕。

　　实力的差距太大了，斗篷将真田琴奈隐在暗处，但是她知道，无需自己动手蓝染就能解决一切。

　　幸好，栗原不在这里。

　　※※※

　　狛村的出现并没有改变什么，蓝染成功地从朽木露琪亚体内取出了崩玉。

　　然后，他捏着朽木露琪亚的颈带将她拎在空中，温柔地说着残酷的话语。
　　市丸银接令始解了斩魄刀，射向了朽木露琪亚，却不料朽木白哉突然出现，替她挡下了这一击。

　　“上啊，兕丹坊！”
　　“星罗棋布的兽之骨尖塔 红晶钢铁的车轮动即是风止即是空长枪互击之声满溢虚城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女人豪爽的呼喊，夹杂着雷电的爆破从上空传来。
　　蓝染早就有所感觉，瞬步移开，从尘雾中睁开了凛冽的双眸。

　　他刚想给兕丹坊和志波空鹤有力一击，四枫院夜一和碎蜂突然出现控制住了他，市丸银刚要动作也被松本乱菊擒住手，而东仙要也被桧佐木修兵抵住了咽喉。

　　“对不起蓝染队长，我被抓住了。”
　　市丸银动了动被松本乱菊抓住的手腕，悠然说道。

　　“到此为止了。”

　　“你说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蓝染？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了。”
　　四枫院夜一面对着蓝染过于平稳的神情，拧起了眉头。

　　而伴随着她的话语，双殛之上突然布满了人。

　　他们大多神色低沉，似乎不敢相信。

　　-

　　“还真是，只可惜你们似乎忘了。”

　　蓝染的唇角勾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弧度，真田琴奈始解了朝晴。
　　现在，该是她登场的时候了。

　　可惜青炎还未放出，腰就被利器抵上了。

　　“收起来！”

　　真田琴奈应声翻转手腕，将斩魄刀推回腰间的刀鞘内。

　　“没想到呢，你这么快就醒了。”

　　栗原美绪握住她的左手，仔细抚摸后惊讶地松了手，改握住她的右手腕禁锢到后背。

　　“怎么回事？你的左手？”

　　“没什么。这时候，你就想问这些吗？”

　　“你以为我想吗？你什么都不跟我说！现在又算什么，你真的跟着他们背叛尸魂界了吗？！”
　　栗原美绪崩溃得犹如一头小兽，将她的手腕捏得泛红。泪花轻漾，栗原美绪的金瞳隐隐有血色弥漫。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蓝染的关系吗，就是这样。你们怎么说来着，同谋者？对。”
　　“我们谋划了一百多年了，美绪，从你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理由呢？！我认识的琴奈桑是不会那样的，一定有什么理由吧！”
　　栗原美绪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将她压在石缝间逼问，可是真田琴奈蹙了蹙眉，还是那副淡定样子。

　　“没有什么理由，想做就做了。”
　　骨头发出了异样的声响，伤口再度崩裂的真田琴奈维持自己的表面淡定，与她对视。

　　栗原美绪情绪有些失控，真田琴奈反手握住她的刀，想要再将她弄晕一次，却没想到栗原美绪这次防备很足，直接始解。

　　“承吾所愿，遮空蔽日，时金阑！”

　　※※※

　　漫天的光箭射下，真田琴奈瞬步躲开，来到众人之间。
　　斗篷沿着线条被刮开，露出她渗血的羽织。

　　“抱歉了蓝染副队长，稍微有点棘手。”

　　蓝染仰着头，闻言眉梢微动，并未说话。

　　“真田琴奈！你居然走上这条路了吗？！你忘了身为贵族的荣耀，身为队长的职责，以及你从真央灵术院毕业入队时所宣的誓了吗？！”

　　总队长的拐杖在地上发出重击，出声斥责真田琴奈，眼中露出严肃的光辉。

　　“有什么矛盾吗？我不觉得有什么错。”
　　“作为队长，我也算无过了吧。”

　　“诡辩之词！”

　　真田琴奈的篷帽被掀翻，只得理了理身上剩余的斗篷破布。

　　“琴奈？！”
　　四枫院夜一维持着原本的动作，琥珀色的眼瞳转向了她，眼中满是不解和疑惑。

　　“抱歉了夜一桑，不，应该说，让你们失望了。”

　　“焰晴。”

　　真田琴奈的斩魄刀凝结出蓬勃青炎，灼烧过大地直直突进，把前来拦截她的副队长们都逼得退开一大步。

　　“不要再跟她废话了四枫院桑，有什么理由的话，等抓住再说！”

　　真田琴奈闻声转头看栗原美绪，她的马尾因为剧烈动作散了下来，整个人都散发出不一样的气息。
　　她的弓状斩魄刀拉出光箭，对准了她。

　　“朝这里？”
　　真田琴奈指着心口看着她。
　　斗篷碎片遮住了那部分，以至于栗原美绪没看到她被刀划开的血痕。
　　真田康政的刀虽是仿造，却锋利无比，真田琴奈感觉自己的心口又滴血了。

　　栗原美绪眼眶微红，百般不得其解。
　　她觉得这个人真是狡猾，这样，她怎么下得去手。
　　“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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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蓝染突然出声，唇边扬起一抹浅笑。

　　“有什么好笑的。”
　　四枫院夜一愤恨地问道，栗原美绪被这轻笑声影响，停止了动作，看着真田琴奈站在她的百步以外，若即若离。

　　“抱歉，到时间了。”
　　蓝染动了动身子，温和回道。

　　“碎蜂，闪开！”

　　“栗原，躲开！”

　　栗原美绪听到浮竹十四郎的声音，怔怔退后几步。

　　天空被撕裂，大虚在黑腔里涌动，放射下黄色的反膜。

　　真田琴奈随着脚下的土地尖端被剖离进反膜，升上空中。

　　一切声音都在远离她，真田琴奈觉得自己的身心从未有过的疲惫。

　　栗原美绪的斩魄刀已经变回了原样，她仰着头看着自己，浅金色的眼瞳里映照着阳光和她的身影。
　　真田琴奈的思想打结，喉头微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

　　虚夜宫的大厅内，四人突然出现。

　　蓝染的眼镜已经被捏碎，他如常落座在他的王座上眺望着远方，双眸里是各种算计和隐隐的落寞。

　　寂静得可怕。

　　真田琴奈先行动作，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伤口似乎在结痂。

　　“琴奈就好好养伤吧，由要接任总括官。”

　　蓝染的高椅背对着他们，虚夜宫看景台外依旧是无尽的夜空。

　　“公主大人后悔了？”

　　东仙要接任总括官勤奋地去视察虚夜宫，市丸银则无聊地跟在她身后。
　　真田琴奈停下脚步，对着他扬了扬眉。

　　“没啊，只是有点吃味，你跟松本副队长浓情蜜意，我跟美绪却拔刀相向，人与人，真是不一样。”

　　市丸银的眼睛睁开一条缝，蓝色的幽光透了出来。
　　“我可没有，你不要在背地里说我的坏话。”

　　“你在背地里说的关于我的坏话还少吗？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就好了，别逾越。”

　　市丸银又眯起了眼睛，靠在墙上掏出柿子啃咬，一派悠闲。

　　“怎么会，我可是很敬佩真田队长的，不互相干涉是最好不过啦。”

　　真田琴奈懒得再听他言语，走向了她的寝宫。

　　市丸银这个人，真话里夹谎言，胡言乱语里又有真实的信息，实在看不透。

　　-

　　栗原美绪看朽木露琪亚没什么事，便放心地跟浮竹队长告别，去了贵族区。

　　她偶尔来这里。
　　真田的府邸沐浴在夕阳下，显出金边轮廓，还是那么雍容华贵。

　　熟悉的侍女接待了她，真田夫人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邀请她一起喝下午茶。

　　“真田夫人是得到什么消息了吗？”
　　真田琴奈的叛变，会给真田家带来不小的改变吧。

　　“是，康政大人突然去世了，夫人在忙丧礼。”

　　栗原美绪握着茶杯，却有些恍然，真田琴奈的回归是否与这有关。

　　“你们知道琴奈桑的事了吗？”

　　侍女疑惑地看着她，似乎并不知晓。

　　“她干什么跟我们真田家没有关系。”

　　屋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和真田琴奈的声调如出一辙，侍女应声伏跪，栗原美绪楞楞地看着他。

　　“琴奈桑回来过真田家？”
　　栗原美绪小声询问，将所想都暴露了出来。

　　“你想的没错。”
　　“到这个地步，你也该放手了，你们不会有未来的。”

　　栗原美绪瞪大双眼，疑惑地看着他。

　　“她是自由的，你也该放任她自由了。”

　　“我......我没有。”

　　“有的，如果不是你，今天她不会跟蓝染走的。”
　　他正坐下，凝视着她，神情刻薄又酸冷。

　　栗原美绪顿时慌乱了，她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

　　“祖父死了，我还在想已经没有什么能让她受制于蓝染了，她也该幸福度过余生了，没想到忘了你。”

　　栗原美绪被他咄咄逼问，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凝滞了。

　　“松久郎，别为难栗原了。”

　　真田夫人的到来，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侍女们全部退下，留下他们也在这里面面相对。

　　“你别在意，松久郎只是太担心琴奈了。”
　　真田夫人将她的手搭在掌心，抚慰着让她平静下来。

　　“琴奈的事不会对真田家造成什么影响的。”
　　“......只是中间的事不方便透露给你。”
　　“她是自由的，你也是自由的，你们的事还得自己解决。”
　　“相信她还是其他，都由你自己抉择。”

　　※※※

　　旅祸们返回现世的前天，栗原陪着朽木露琪亚一起去了志波家。
　　幸运的是，心结解开了。

　　之后，露琪亚的朋友来找她，看着他们愉快的打闹，栗原美绪觉得莫名美好。

　　“栗原四席，我相信真田队长一定是有什么理由才会去虚圈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朽木露琪亚突然脱离了她的朋友队伍，对落在后面的栗原美绪说道。
　　栗原有些发愣，只朝她点了点头。

　　“大哥也是这么说的。”

　　栗原美绪想到那个冷冰冰的朽木队长，不自觉轻笑起来。
　　或许，真的是这样。

　　她不应该放手，她相信琴奈桑也不会的。

　　“你们在说什么？”

　　橘子头的死神代理挠了挠短发，跟伙伴们停在她们前面不远处，许是很久没有听到露琪亚的声音，他们一起放慢了脚步。

　　“在聊栗原四席的爱人。”

　　“唉！在这里聊吗？”
　　橘发的小姑娘脸颊微红，捂起了脸。

　　“是谁啊？我认识吗？不会是浮竹队长吧。”
　　黑崎一护想了想，口出惊人。

　　“你在想什么，笨蛋！”
　　朽木露琪亚咋咋呼呼，和他们嬉闹成一团。

　　“是琴奈桑，真田琴奈。”
　　栗原美绪突然出声，一群人转头来看她，满脸疑惑和不敢相信。

　　“她一定会回来的，现在的我坚信着。”

　　灭却师少年推了推眼镜，说道，“好像漫画里的剧情，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

　　“嗯。”高个子少年跟着点了点头。

　　橘发的姑娘也鼓励道，“喜欢一个人的话，无论是什么样，都会一直、一直喜欢的吧。”
　　说完还用余光瞥了瞥身旁。

　　最后的主人公黑崎君却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叫。
　　“我好像在现世见过那家伙！”

　　“那家伙？一护，好好说话！”

　　“总之是个温柔的人啊，她！”

　　他展开了笑颜，和半边晚霞相互交映。
　　足以吹散满天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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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起了，低草轻摇，栗原美绪和他们一起走向瀞灵廷。
　　她怀抱着昔日的果敢和今生的爱恋，走过树林和湖泊，听着大家的歌声和欢笑，拾起一腔孤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