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游记同人之守护者》阿D

109、番外篇十七 婚约——-当世界重启之时（四）

　　算是加更的小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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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到坐在餐桌旁，看着她熟练的在厨房架子上使用各种物品，都未能完全的消化这个让他惊疑不定的事实。
　　她明显也是，吃惊的。
　　但，却好像能够比他……适应得更好一些那样……亦或是，这女人其实看起来清纯，实则……很厉害？不是中某种咒术的话，他真的选择了……她？
　　这合乎常理吗？
　　他静默不语的看着那道忙碌的身影，注视着她的长发，空气里若有若无的女性幽香让他有点……心猿意马。
　　诚然，这是……不让他讨厌，甚至，有些喜欢的气息。
　　那不是浓郁的香水，他知道，虽然没有记忆，但是本能不会骗人，自己尽管有再多的不可置信，他亦很清楚，自己不会放任不相关的人进入水帘洞，更不用说和他这般的……距离相近得毫无违和感。就算是没有记忆，他的本能，却好像……仍然记得她。
　　他却又懊恼的想，他齐天大圣孙悟空从来不是重欲之人。
　　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他对自己的某部分还是十分清楚的，天界那些……纠缠不休的女人他从来懒得抬眼，但一觉醒来，他竟然和这毫无半点修为的莲花妖怪有了媒妁之约，他反复看着自己手中的对戒，若不是自己亲口应承，谁也不能把这约束强加他身上，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是他自己戴上去的……但，怎么可能！？短短失忆的不到十年，他就在人界被一个妖女给收服了并且结束了千年的单身自由不拘的生活！？亦或是，他和她实则还有另外的约定，譬如她委身于他只是想壮大自己的妖力？她实则另有目的？？
　　看起来并不像。
　　不知为何，他又非常肯定这一点。
　　天界与人界不同，基本是强强联姻居多，从来不是对等的一夫一妻制度，但，他却和她有了独一无二的对戒，这个事实让他对那个……与她承诺和许下约定的陌生自己，十分难以消化。这说明什么…………？
　　未曾失忆的那个自己，甘愿受到这样的束缚也要和这平凡无奇的莲花精在一起，除了……独占，他真的想不到还有其他理由……但这，可能吗？？她身上根本没有半点力量的气息，和那些天界修为甚高的女仙们完全不同的，就好像，完全的新生一般……脆弱，甚至和人类气息相近，他交付了终生的枕边人，是这个女人么？？
　　他的记忆断片得厉害……
　　只能记得，自己去到某个地方去寻找…………魔王？那之后遇到了某种攻击……有一些零星的片段是，他仿佛受到了……感染！？他记得一些，自己和某物对敌的画面，然后是，咳嗽，是那种对当时疼痛侵袭的留存，是因为那种感染让他失去了……记忆？
　　而为什么去到那个地方，那里有什么，之前又发生了什么，他竟然头脑是……一片空白。
　　他只记得，有一个声音，有一个名字，仿佛刻在自己的心脏里，让自己生生发疼，就算是断片的记忆都无法抹去这个名字，当他醒来的那一刻，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吓了一跳，水帘洞仍然是水帘洞，但是却又带了些许陌生？而，事实并不像他理解的那样，他以为自己只是因为逃离五行山被罚在人界修行积分，但当她给他倒酒的时候，给他简单的叙述那些已经几乎结束的过去的时候，他发现，千百年来记忆力很好的他，真的失去了一段仿佛虽然不那么漫长，但却很重要的记忆，而他的禁酒令，早就结束了。
　　那个闭上眼睛自然就浮现的名字，陈善美那个名字，那个仿佛将他撕碎了记忆却还保存的名字，属于这个女人。
　　而他竟然已经和她，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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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酱汤的味道是有些陌生的。
　　他喝了一口，皱了眉，有些微微抬起头来，她和他喝的是，同一个汤锅的勺出来的两份。
　　但坐在他身旁的她，仿佛出神得比他厉害，连连喝了好几口。她就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这酱汤的咸味已经超出………………
　　他本想说什么，却未曾开口，而是沉默而迅速的将自己的那份几口喝完，但再度抬眼，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止住了她抬碗的动作。
　　“喂——————”
　　“嗯？”她有些神游的目光归位：“是不是不太好喝？以往酱汤都是你做。我做得不太好…………还是不要喝了吧。”
　　说完就放下自己的碗，去拿他的。
　　并未注意他已经喝完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这样的接触，却也有着，那样一些熟悉的感觉。
　　他又觉得当下的状况是奇怪的，于是他又放下了那只手。
　　记忆全无，没有用太多时间，听她简明扼要的叙述了这一切突发不合理事件内她所知道的经过，他认为还有一半真实是在他失去的那一部分记忆里，分明陌生，却和她在这自己曾最熟悉的水帘洞，共同进行着仿佛十分亲密的举止，他从未有和陌生人进餐的习惯，如今却和她不仅同床共枕，并且……同一餐桌。
　　以往的酱汤，是他做的？！！他会为了某个人下厨…………？
　　这一切都已非常理的超乎预料。
　　比起这已然混乱的世界，模糊不清的记忆，她这么近的存在于他齐天大圣孙悟空的世界，才是最让他自己匪夷所思。
　　“比起酱汤好喝与否，我还有一些事想确定。”他有些凝神，注视着她道：“你之前说，今天是我们的——新婚，那今天以前，在这个世界发生怪异的事件以前，你在哪里？未婚新娘为何不回自己的旧家？水帘洞内的女性物件并不太多。”
　　她怔了怔，没想到，早晨他醒来和她谈话之后，想的是，这样一些问题。
　　他并不似最初认识的那样，真实的他，在面对陌生记忆的时候，是质疑得分毫不留情面的。

　　她并不知道他为何会莫名的失去了这段记忆，但她知道和他去那个危险的地方消失的那些时间有关，和他受伤有关，或许，和这世界的异变有关。
　　“孙悟空，我今天早晨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我绝不会骗你。”她温软的目光，却坚定笔直的注视着他，尽管她在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弱小得毫无力量的妖怪，却那样自然的直呼着他的名字：“我没有旧家可回，你是我在这世上的，家人，朋友，爱人，水帘洞不是我们常住的地方，所以这里我的物品不是很多，你已和我住在海边的小木屋有一段时间，虽然也许去到那里，你也许可以找到很多熟悉的记忆，只是我最后一次想要进入时，那里受到这世界的影响而遭遇了海啸，现在恐怕已经被水淹没了。我没法更多的证明什么，但，我很爱你。”
　　她，那般轻轻抬眼，在他静怔的那一刻，她的眼，犹如星光，一点看不到挫败。
　　就好像，她那么肯定自己的答案，也肯定，即使如今不再有记忆的他的内心。
　　为何能够那么肯定？？
　　就好像从不质疑。
　　但他的内心是震动的。
　　因为她说，爱他。
　　说爱他的人，在这世上，大约是，很多，很多的……在他保留的那些记忆里，那些天界的女仙们，仿佛很轻易的，可以说出那些话。但为什么如今换成，这个人，会觉得不一样？
　　听到她说，和他住在小木屋，一个不是水帘洞的地方，他又那般隐隐神经如同提线一般了。
　　“你是说————我没有和你结婚之前，却和你……未婚同居了！？”内心简直要为自己喝彩。
　　“这么说也没错。”她很诚实的答。
　　“谁告白在先？”他问。
　　她搞不懂他的跳跃思想，歪着脑袋想了想。
　　“你。”
　　（好几次，都是你。）
　　（无论前世，还是这一世。）
　　（可是我也早已经……喜欢你）
　　“陈善美，骗我是要吃苦头的。”他有些憋闷：“继续，谁先求的婚？”
　　“也是你。”善美几乎没怎么思考：“在游乐场的摩天轮。”
　　“简直俗得不能再俗了，这么说，戒指也是某个蠢货买的了？”
　　“我不觉得俗气，戒指也是你买的。”善美怔了怔，听到他的语气，脸上，却浮现了一些浅浅的，笑容：“不过不是最先的那一个。”
　　上一世的戒指，已经随着上一世的灵体，一同沉入了黄泉之中……虽然想解释，不过面对着现在的他……
　　还不止一个！！！？？？
　　“是谁提出未婚同居的？这在人界是犯法的！”他几乎有点狰狞面目，咬牙切齿了。
　　踢了踢桌角，简直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对那个陌生的自己怒其不争。
　　事实上他何曾守过一点规矩
　　“你没有提出，只是大概那时候……我正好……无处可去。”
　　她话音刚落，他瞪大眼睛，感觉更生气了。
　　敢情这一路全程倒贴的竟然是他自己！！
　　还效仿了那千年之间的亡国蠢货们，自己真的造了个水帘洞以外的金屋，藏了这眼前的……
　　没有亲人，朋友，爱人，所以自己就变成了她的亲人，朋友，爱人？？
　　他难掩眸中的惊讶，有些不自然的别开眼睛，设想一下自己的习性，他又在那些震惊的事实中隐隐想到了某个可能…………
　　“我有没有对你——————”
　　他仿佛就那样脱口而出，坐在他身边的她刚开始愣了愣，然后，脸迅速的烧红了。
　　他微怔，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看到她脸上的红晕烧到耳根，他那一刻，却很奇异的，无法把自己的视线移开，就好像，那朵清纯的莲花倏然之间不自然的绽放了……连她自己本人也不知道的魅惑和艳丽……
　　他立即为这个问题后悔。
　　她仿佛是有些害羞的，而这一刻，那般显露无疑。但，她却依然笔直的注视了他的眼睛。
　　感觉她的气息，离他越来越近，他分明可以避开，却，没有想要去回避。
　　她仿佛，微微仰起脸来，鼻翼贴到他的脸颊，他正觉得自己那只手上的她的小手，有些颤抖，但她的唇，已经寻到他的唇，浅浅的吻上来…………
　　他感觉自己仿佛本能苏醒一般的，张开唇齿，轻轻含住了她的唇，她有些吃惊，但，内心深处有什么柔软的感觉，缓缓的泛开了。
　　他虽然不记得，但是吻的感觉却……
　　她仿佛受到鼓励一般的，去回吻了他。
　　他听到自己的心仿佛那样有些不规则的，跳动起来。
　　甚至是……想要获得更多那般的……
　　“你有没有爱我，这件事，你自己想。”她轻轻贴着他的唇齿，呼吸竟在咫尺，然后她的唇缓缓退离。
　　分明容易害羞，却鼓起勇气做了大胆的事，这家伙…………
　　他内心，倏然就那样，涌起了滔天巨浪。
　　他甚至觉得，那问题，无需再问，因为答案仿佛…………
　　她脸热烫，他静静注视着她，她仓促的捧起自己的酱汤，他却再度的伸出手来，这一次，他将那碗轻轻移到了桌上。
　　“我重新弄一份。”他很自然的起身：“一会吃完早餐，我们再商量下往后的打算。”
　　她有些难掩的惊讶。
　　她抬起碗来，喝了一口，眸色微微的变了。
　　很咸………………
　　但她看到他面前的那一碗，却已经是空了……
　　她心里仿佛触动了什么，转而去看那个已经在厨房开始自然忙碌的人的背影。
　　变了吗？？
　　事实上，仿佛什么也未曾改变。
　　世界是变了，他受伤归来，却失去了那一段记忆。
　　说起来……八年前她死去的那一天，那时候他也曾…………善美的目光仿佛在他身上停顿。
　　再来一次啊…………
　　但不知为何，即使就是到了末日一般的，混乱了世界那样一切都完全无秩序的此刻，她也，并没有害怕那样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就算是，失去了那重要的记忆，他也耐着性子听完了她的话，就算是无从记起，他仍然没有要离开，虽然对她还是就仿佛最初那样摆着酷酷的冷脸，拽得二五八万的不甘心，但，却会……去为她重新做一碗不咸的酱汤。
　　善美脸贴着桌子，侧脸看着那人的背影。
　　分明，很生气的，又很……担心他……
　　去做了危险的事，然后弄得全身是伤，还失掉了记忆……说是或许被那空间的物质吸入感染……直觉的想到或许是和这次三界的疫情有关，又想起他前日信誓旦旦，说傻瓜才会得感冒……
　　真的是个………………笨蛋…………
　　从前总是别扭的说不管别人的事，但就是这样的一个桀骜不驯的人，究竟还是因为她，去斩杀黑龙，为了魔王去挡天劫，虽然成天说很久以前和魔王是死敌，但义无反顾的去涉险。他可以那么酷酷的拒绝帮助别人的要求，但很多时候，在那些冷面和玩味的外表之中，藏了情和义的真心。
　　再也，生气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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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现在的状况是——
　　水帘洞外，都变成了，怪物的世界？？
　　按常理来说，这样的变化一夕之间是不可能的。突然被打破平衡和秩序的原因只能是，某种物质在一个定点时间发动了攻击。而这个攻击是集中，并且有序的。
　　他缓缓消化着从她口中已知的情报，有些滑稽的是，这些情报的一部分仿佛是他未曾失忆时告诉她的。例如，魔王已经为心爱的女人子恩仙女渡劫，并且魔王的儿子未死，因为被杂货铺的三神秘密收养，只是那小子仿佛和这次事件有关，下落不明，魔王上天入地的寻找未果，此时齐天大圣孙悟空终于可以猜测，自己到那个危险的腹地的依稀记忆，是为了寻找魔王的下落。而那地方，或许也与病毒的源头有关。
　　他已经不太惊讶，自她口中知道的事实如此之多，如此之真实，连那些原本禁忌的事，她也知晓，证明，他未失忆前，根本从未想过隐瞒她半点。那就…………根本不是什么，雷同于天界其他神族的，有代价交易的联姻………………
　　他记得他深入那片禁地，却想不起那地方的位置，只记得在那处的交锋的片段，也记得，那是一个完全封闭的，无法自由出入的场所，迷雾和大雨，还有那些黑色的，粘连的物质，还有…………他仿佛被病毒侵袭的记忆，那种身体受过了创伤和疼痛记忆犹新的感觉还未被抹杀……
　　“我认为是这场三界的瘟疫，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她回忆着，在医院发生的一切，告知他，甚至是在药局看到的那些街区的暴乱，那些生病的人仿佛一夕之间异化了，然后四处疯咬和撕碎另外一些人，然后那些还未被感染的人要么就是躲藏，要么就是死去，要么就是……也跟着异化，就好像电影里的僵尸片一样，善美描述了在街区看到一个活人被咬，然后片刻不久异化的场景，就和医院看到的那种瞬间的变化一般，恐怖，毫无转机，活生生的人，马上就变成了怪物。
　　“然后悟净也被感染，还在医院里吗？”他轻声问她。
　　她点点头。
　　“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否也变成……变成怪物了。因为他毕竟并不是普通人……”她抬眼，有些小心的措辞，见到他的眸色微微深了：“你曾说，天界人的感染并不会至于死亡，但是这种病毒能侵入三界人的机体，所以会对宿主造成可怕的伤害。菩提老祖也被感染，但他未死，后来你曾说将他送回自己的洞府，所以我想，沙悟净大人也…………”
　　“我也受到了感染。”他淡淡抬眼：“或许在我失去记忆之前，有过河悟净一样的症状。”
　　“通信设施完全中断了，虽然我很想试着联系一下大家，但是手机已经没有任何信号，电视也是杂音，交通全部中断，因为你受了伤，我一心想到药局去取药，所以还未曾…………也因此，不知道冬将军夏仙女他们，pk和富子，怎么样了。”
　　她有些忐忑的说道。
　　昨天那个突然的情形，她只能……顾及他一个人而已。
　　他默默的注视着她，听到她口中的这些名字，想到她独自一人经历了，最危险的状况。
　　他想，也许之于失忆的他看来，她和他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就在他这空白的记忆里填入的，是，她一个毫无力量的姑娘，只身跑了几个危险的街区去拿药，为了他这么一个受伤的人。
　　不知为什么，分明失掉了那些记忆，但是他的心却因为她这些话，而缓缓的热烫起来。
　　她说，她爱他。
　　她与他不是契约结婚。
　　他想不起富子是谁，那或许也是，他与她相处的记忆里的一部分。冬将军和夏仙女一体双魂已经很久，听她那么一说，又仿佛觉得他们之间已经分离了躯体。这些信息弄得他有些隐隐焦虑，会觉得事实上，他和她仿佛认识了太久，经历了太多。
　　“如果他们还在这个城市里，找到他们会有一些疑问得到解答。”他沉吟，但倏然想到一个问题，缓缓抬头道：“你……没问题吗？”
　　“嗯？”她不解。
　　“我已经受到感染，是病原的宿主。”他抬眸，静静看着她：“说起来，你应该并未受到这种病毒侵袭，和我继续在一起的话，你可能会被感染也说不定。我想，为了找寻记忆，或者说为了解决当下这种复杂的状况，我或许面对更多的危险的事，你要不要选择——回到天界亦或者——你喜欢的什么地方？”
　　她听到他的话，静怔半晌。
　　眸色有点暗淡。
　　虽说知道失忆不是他的本意，但是却仍然会被措不及防的伤到那样……
　　“我喜欢的地方…………只是你身边。”
　　她深深呼吸，漂亮的眼眸，直视了他的眼睛：“那一天菩提老祖受到感染后，失忆前的你把他送回了洞府。回家时你换了一整套衣服，我觉得很奇怪，问你是否是和魔王去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我猜测是否是因为和什么人战斗而弄脏了衣服，你告诉我，因为pk送了新一季的衣服，所以你回水帘洞洗了澡。”
　　他沉默的，静静地听着。
　　“可是后来你告诉我白天发生的事之后，那天晚上我想到了一些，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你在那天换衣服，是因为，菩提老祖受到了感染。如果你担心自己会被感染，那么一开始便不会帮助他，但你并未那样做，你换衣服是因为…………担心你受到感染之后，连累到我。”
　　“就那个时候，你对我说的是，一起。无论是去天界还是留在人界，所以我现在的答案是，一起。”
　　“孙悟空，陈善美是很强的。她可以接受，你被感染，哪怕没有解毒剂，哪怕越来越严重，哪怕一直失忆……她也可以接受，自己被感染。所以…………不要再让她选择——‘一人去哪里’，所以…………”
　　“让我留在你身边…………可以吗？”
　　她有那么坚定的目光，但是，他无法移开的视线里分明是看到了……她眼眸里的，那些，隐忍的……润泽的晶莹…………
　　他内心是那么的震颤……
　　原本自从醒来之后，他一直在想，自己究竟有没有本能那样的东西？自己究竟有没有齐天大圣的自尊？？着了这小小莲花精的道，这还像什么样子？
　　但交锋的屡次，却觉得自己……败得一塌涂地。
　　原本也许他根本不认为自己会收获一份，那么干净纯粹的情感。
　　但那个源源不断付出一切真心的自我，让他陌生得心惧。
　　那个人甚至，会为了她做到那样的程度…………让这个失掉那份记忆的自己觉得害怕。
　　害怕她被感染。
　　知道危险，却仍然要留她在自己身边。
　　这两种分明那么矛盾的情感，竟然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而她竟然在这时刻，选择也毫无余地。她说他可以接受一切，但，唯独不愿意选择，分离。

　　“喂………………”
　　他犹豫的，却难以自制的伸出手来。
　　他想要做什么呢？
　　他想要，去安慰她吗？？
　　但她根本没有移开视线不是吗？即使面对着陌生的，不再认识她的他，她也可以做到那么坦荡和坚强吗？
　　他的手将要触碰到她的肩膀时，她却将头又些仓促的低下。
　　她的手紧紧的揉碎了，膝上的衣裙角。
　　她长长的头发，柔软的低垂，他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一般，穿过她的长发，仿佛，滑到她的脸颊。
　　她身体有些轻微的一震，但，未曾阻止，也未曾说话。
　　他的手，触摸到，那些温润的水光…………
　　他倏然，就那样屏住了呼吸，这是他平生从未有过的，感觉，就仿佛，那瞬间，那种犹如溺水一般的窒息感，疼痛感，仿佛仓促的，未曾等他有任何准备的包围了他，席卷了他。
　　他想，世界上有这么柔软的……感受吗？
　　那么陌生，那么触动，那么温和，那么疼痛……
　　她静默着，无声的流泪，却感到，男人修长骨节分明的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她膝上的双手。
　　她仿佛听到了他无奈的叹息。
　　“齐天大圣孙悟空，喜欢的竟然是这样的爱哭鬼……刚才是谁说自己很强的…………”
　　她抽抽噎噎，听到他别扭的安慰。
　　然后，他的另一只手仿佛微微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她抬起头来。
　　“你同意了吗？”她问。
　　“留在我身边就那么好？”他仿佛，有些迷惑了那般：“我不记得与你的一切，甚至可能永远记不起。”
　　“可是你就是你。”
　　她注视着他，握住了她脸颊的，那只手。
　　“我接纳你的一切，无论有没有那些记忆，我要留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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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是铺垫结束，正剧开始的分割线。）
　　后记：因为卡在上文好像有点不厚道，所以昨天加更了一些。决定卡在这里。这个番外预计字数是15万。因为前面赘述太多导致正式情节才开始，sorry了大家。目前为止竟然也写了五万字，真是死于废话多，不知道大家哪里有那么等俺碎碎念的耐心。。。。omo。。。。
　　其实要不要写这个梗，和几位朋友都有争议，因为电视剧里已经出现过这个剧情。但是d觉得电视剧出现这个剧情的潦草简直是怨念。所以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大家请原谅哈哈哈（哪次不是任性！？）
　　这个番外基于d很不希望503走个文字婚礼过场，不过d保证他们什么也不会失去，该有的都会有哈哈哈（哪次保证有效！？）但是很想尝试让他们再进行一次冒险。
　　50失忆是基于游戏设定，绝不是一时兴起。写他这个状态很挑战，因为事实上，d首先认为，50和以前有绝对的不同。特别是已经经历了很多之后的失忆状态，是无法回到再和失去善美那个状态相比的。所以不是零，也不是负分。所以还在思考，一个有点皮，但是也有自己的思考深入的50，行程之中和善美的经历然后对“曾经爱上善美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这个点，真的非常想写，觉得非常有意思。而善美的回应也是很想写的另一个点。总觉得有火花的人无论如何都有火花那种。
　　这个故事大约也是个很无厘头的构架。但是会出现很多角色，很多，炮灰，很多，不严谨，但是，忍住让我写完哈哈哈哈！！
　　谢谢大家思密达！！这次真的是八月见。吐槽留言请尽兴。日常爱你们，为你们的假期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