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通缉令9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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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噻，1秒37！这可是50米诶！”罗德掐着秒表，一脸难以置信。
“比之前那次还要快诶！文森特！”
“真的假的？确定这不是瞬身术？”
“海军六式里的‘剃’，被称为‘无声暗杀术’。”科林顶了顶鼻梁上的墨镜，“文森特这种速度，海军大将要做到这样也很难吧。”
据说忍界大战已经落下了帷幕，“忍者联军胜利了。”小南姐在信中这么说。“月之眼”计划以失败告终，靠九只尾兽复活十尾使用无限月读宣告失败，据说是里面出了内奸。“是绝。”绝先生原来是远古时期遗留下来的意志，一直企图复活其母亲，一位吞下神树果实获得神力的公主殿下。绝先生——准确来说是黑绝先生（原来不是神经分裂，绝先生的的确确是两个人）——操控宇智波斑，从远在半个世纪之前就开始铺设陷阱，直至现今阴谋被粉碎。
读完小南姐长长的一封信后，总有一种她在讲神话故事的感觉。
飞段：……真的假的？怎么感觉那个世界这么迷离……
迪达拉：……同感，嗯。
不得不说如果写成小说，这会是一部史上烧脑悬疑巨作？能一路扯回几千年前的祖宗辈，这种夸张的线索可不是谁都能铺下的。更何况还有神树，公主，家族纷争，死者复活什么的。怎么看都像是小说？
今天休息，文森特每隔一个月就会拜托别人帮他掐着秒表，测试速度能不能打破纪录。这大概是他业余最喜欢干的事了，除了催稿和给罗德写漫画长评，万年霸占报纸评论栏首位。评论栏首位和海军大将追之莫及的速度，大概这两点就足以骄傲了。
“喂，文森特，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写小说啊？”
“嗯？为啥？”
“觉得你文笔超棒而且很有逻辑。”我指指报纸上的评论，“你都把第四话铺的剧情线一直串到了现在，不过你这种次次都准的猜测算不算剧透？还是你们两个串通好了？”
“我都是发表新一话的同时然后完成下周更新的内容……他猜这么准我也很无奈。”罗德耸耸肩，他的大纲和漫画在完成前从来不给别人看的，五年前我们去帮忙的时候还有机会能看两眼，在发现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并被婉拒后更是连画纸都摸不到。
“所以说，文森特你去写悬疑小说吧，一定会火。”
“……有什么题材建议吗？”
“跨越千年的忍者世界孝子救母记。”飞段在一旁嘟囔到，笑得我前仰后合。
“……算了吧，还是。”
“别这样，公主，神树，忍者家族纷争，神仙转世，世界大战，亡灵复活，可了不得。去吧充分发挥你的想象力，愿邪神大人保佑你。”
我们把信拿给罗德和文森特看后，文森特微笑着叠好信纸，塞进信封，然后说：“太玄幻了，驾驭不了。”
于是飞段就开始考虑把这些素材免费转让给罗德。“想借鉴就借鉴！我们不是角都不会收你钱的！”他拍着罗德的肩膀这么说，对方拿着信封一脸茫然。
不过罗德最后还是放弃了孝子救母记。他说，太玄幻了，驾驭不了。
现实太玄幻了，飞段、迪达拉和鬼鲛表示接受不了。角都老爷子倒是显得云淡风轻，还真的是老人家就是智慧的精华，什么世面没有见过。
战争的真相在净土已经炸开了锅，然后就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救世主”。我在考虑起这个名的人跟飞段他们宗教有没有什么关系，再或者就是每个宗教里都有那么几个“救世主”？这位力挽狂澜的英雄其大名甚至传到了镜中海，有一篇报到还是专门为他写的：“忍者世界的救世主？漩涡鸣人参上！”
“邪神大人才不会把那个小混蛋封为救世主！”飞段面对我的问题，很生气地一摔报纸，这个答案有一部分令我不太爽，于是就冲他脑袋狠狠来了一拳，疼得他捂住脑袋嗷嗷叫才算解气。
“喂！怎么突然动手打人！”
“突然觉得你欠揍。”
“看在咱俩关系好的份上，本大爷早晚有一天一定会把你献祭给邪神大人！”就是因为关系好，他才会这么说，完全不用当真。一是，要是我是个人渣，他可能连仪式都不准备直接砍死我；二是，他要是真的瞄上我当祭品，也早就对我刀剑相向了。所以说，一般他这种看似威胁的气话，我从来不当回事，因此他经常因我无视他而独自怄气。
22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五年前那个小鬼一样幼稚。
不过反过来想想罗杰老爸和卡普老头，我开始反思之前对他的评价是不是有点苛刻。
“诶？对了，艾斯艾斯！”
“嗯，干嘛？”
“你死的时候是不是20岁？”
“嗯，对啊。”
“哈哈哈！本大爷可是22岁！来！叫哥……噗呃！！”
一拳把他揍飞，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冲他翻一个白眼，一边腹诽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出小酒馆。
讨人嫌。
钱攒得差不多了，改天抽个时间去船坞买船。不过当我这么提议的时候，老爷子狠狠拿铅笔敲了一下我脑门，说刚够买船而没有其他生活开支的余地，是想什么都不带就出海然后饿死在汪洋之上吗。
我抓抓脑袋，仔细想了想当初从戈尔波山的海岸线出航的情况，印象中似乎是风车村的马琪诺姐姐和老村长还有山贼们赠送的。这么想来，的确当时出海的物资没用自己操心，之后离开船队也是只带了一桶水和一个鱼竿还有小背包跳上小船就起航了。原来如此，原来是要准备生活开支啊。我会意地慢慢地冲老爷子点点头，结果脑袋上又挨了一下。
“艾斯啊，他没钱的时候就跑去吃霸王餐咯！船上受潮长了蘑菇都能烤烤吃掉，饿死谁都饿不死他的！哈哈哈哈！”老爹在一旁扒拉着我的黑历史，结果惹来一连串的大笑。
“喂！不要笑了啊！混蛋老爸！”
“……为什么只凶我？？”罗杰老爸表示很委屈，嘴一撅扭过头继续灌着朗姆酒。
老爷子很头疼，他说有我这种船长总觉得一路不会太平。
我则一脸正色地告诉他，当你知道飞段要当副船长的时候再头疼也不迟。
下一秒，老爷子眼神惊恐地看着我，久久不说话。
在罗德上交辞职信的同一天，飞段也加入了攒钱出海大队。罗德换上了海军制服，飞段则接了他的班，现在和科林搭着同一只小船航行，我则和文森特一起。说实在的，罗德看到海王类就昏厥的日子悄然而过，文森特除了文笔和“剃”以外依然老样子。今年的新年愿望他写的是就此摆脱路痴行列，但努力了半年未果，于是最近就叫方向感和水性是我们几个之中最好的罗德帮忙。于是我们一屋子人包括刚刚加入泰勒叔手底下的鬼鲛和飞段，还有目前依然没找到用武之地，暂时现在正在搞烟花设计的爆破专家迪达拉见证了这样的一幕。
罗德：……再问一遍，北在哪里？
文森特犹犹豫豫，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慌张。
罗德：……嘛、嘛，放轻松啦，相信自己的直觉……
于是文森特非常坚定地抬手指了指天花板。
罗德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他后悔说出“直觉”这两个字。根据文森特的直觉，东海和南海之间相隔的是西海，而不是伟大航路前半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真是上北下南！”飞段笑得快从椅子上翻过去了，完全不在乎罗德那呆滞中充满绝望的眼神，迪达拉默默地把刚刚搓成球的粘土砸扁，有些同情地望着漫画家。
“难不成往南走就要刨坑挖穿地球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飞段的笑声太有感染力，鬼鲛忍不住噗嗤一声也笑了起来，但是几乎被飞段那响彻整个酒馆的洪亮嗓音淹没。白胡子老爹在邻桌笑得一不小心把酒洒到了泰勒叔头上，希望这不会引发什么糟心的闹剧。再看看鬼鲛，我敢打包票如果他看见泰勒叔喝飘是什么德行，他一定会深深反思自己约他来酒馆的决定，然后长叹一口气庆幸之前没有跟某人玩儿喝酒划拳。
飞段的笑声吸引了整个酒馆的注意力，众目睽睽中文森特有些拮据，因放肆地嘲笑感到有些羞愧，但是又有些疑惑。我猜他肯定是没搞明白飞段说的地图上的“上北下南”与现实生活中的方向判断有什么区别。
“……你跟蜗牛瞪眼干什么呢？”鬼鲛笑够了，看到我正神情严肃地盯着文森特的小电话虫一言不发，有点好奇地凑过来问。
“时刻准备着不论是哪边突然晕倒，给医院打急救电话。”
看到快要背过气的飞段还有马上就要窒息而亡的罗德，鬼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还好的是，最终除了飞段横膈膜抽筋根本想停都停不下来以外，一切安好。
说起来迪达拉，前一阵子他发现这边没有什么需要爆破的“委托任务”，干脆考虑要不要回到净土那边。直到在那边待的时间最长的飞段，一边擦镰刀一边嘟囔到忍者鼻祖六道仙人在普及什么忍宗的思想，“什么要互相理解谦让宽容，听着就烦好吗”，他这么吐槽到。据说六道仙人是超脱六道轮回的圣人，不会像普通人一样过个六十年重头来过，他老人家则一直从远古时代就开始守护这那片土地直到现在。飞段说，搞来搞去要是一直和平下去的话忍者都快失业了，宁愿在待在这边也不要听老头子啰嗦。“起码这边还经常打打闹闹什么的。闲下来天天听那些废话真的头都大了。”
闻言，迪达拉默默打消了回去的念头。
要让飞段这种以杀戮为宗旨的教派老实下来不容易，要让这种教派从此放下屠刀更不容易。这大概比要了他命还难受。飞段掏掏耳朵，说他们教会在那边已经习惯了六道仙人宣扬真善美，他们则当做不知道继续信仰邪神大人。
“邪神大人才是唯一的神，六道老头靠边站吧。”飞段把镰刀往地上一杵，外头寻思半晌又补充一句：“只有通过痛苦才能领悟生命的真谛！才能感受到生命的价值！没有感受到痛苦的说教简直是歪门邪说！”说完，他虔诚地亲了一下挂在脖子上的邪神教标志，然后开始默诵经文。
“飞段，你的不死之身到底是怎么来的？”坐在一旁的鬼鲛凑过来问，突然被打断的邪神教教徒很是生气，大声嚷嚷说这是对邪神大人的亵渎。鬼鲛只得再重复一遍，并且表示飞段这么能咋呼真的让人头疼。
“那还用问！邪神大人的祝福！邪神大人赐予我不死之身，这就是邪神大人肯庇护我的象征！请不要再质疑邪神大人！”
“……那……”鬼鲛摸摸下巴，“……那你死了，是不是意味着你那个邪神大人抛弃了你？”
“……”飞段突然安静了下来，面无表情神色间又有些迷茫，短短一瞬后，眼神又坚定了起来，前所未有地认真执着，“就算邪神大人抛弃了我，我也会心甘情愿地接受而不会去诽谤祂，不再信仰祂。这就是所谓的信徒。”
那一天，迪达拉去找了份烟花设计师的工作，飞段则改观了我们以前对他的印象。所以之后飞段喝高的时候带着鼻音大喊“最喜欢你们了！虽然还是不及邪神大人！”时，我们大概理解了这是他能想到对别人的最高赞美。
“没想到你摆弄烟花啊——”无视趴在吧台不省人事的大背头，我对迪达拉这么说。
“嘁，烟花这种小玩意儿怎么能展现我的美学呢！嗯！”
“……诶？这样吗？可是我还记得以前看烟花大会的时候你去拍照来着！”
“……不、不存在，嗯。”
“……不，没记错！我还记得你那次给我、飞段和老爷子拍了照呢！”
“……你、你做梦吧，嗯。我可不会那么没品被烟花吸引——”
“迪——达——拉——小——朋——友——最——喜——欢——烟——花——啦——嗝——！！！”
“……喝醉了就不要来掺和了！飞段！嗯！”
有的时候醉鬼最能说出真相。
其实出海的话，我最希望萨奇也能跟我们一起去。绝佳的厨艺，人也好，要是能当我们的厨师真的太好了。萨奇对我们出海很是热心，帮着我们准备物资，帮我们出资买船，连到时候挑船都要帮忙，当我再次满怀希望地问道他要不要跟我们出海的时候，他犹豫了。
“……是放不下小酒馆吗？”
“……不是……”
“……那……放不下小动物们？”
“……不是……”
“……不喜欢飞段和老爷子？”
“……不是……”
“……那就是放不下外婆？”
“……呃……倒也不是……”
“到底是什么啊！说明白啊！”
结果萨奇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既然那么热心，却又一直在拒绝。相识这么多年我能看出来他其实很想重回大海，但是不知有什么东西在阻碍他，让他焦虑让他害怕。当天晚上我跟老爹抱怨萨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时候，老爹放下手中的酒瓶，沉声问道：“你不觉得要是他想出海一开始就能跟着其他人出海做生意了吗？”
“……嗯……那倒没错……”
“喜欢大海是真的，但是想不想出海又是另一回事了。有一个事情你大概不了解。”
“……”
“萨奇的父母在他小时候出海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原来是这样吗。
他害怕外婆觉得他出海后，也会像他的爸妈那样，再也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通缉令9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