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三节：风之要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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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风之要塞
风猛烈地呼啸着，仿佛亡灵们的嘶吼。
逆着荒原上的大风，王国联盟军三万多士兵尘土飞扬地追赶着远远跑在前方的四千多敌军骑兵，已经快要跑出荒原西侧的范围。下午的晴空依然充满阳光，能缓和北方地区入秋的寒冷，却不能驱散众人心中阴霾的疑云。
自从午后在荒原中部的战场上被那些敌军骑兵捉弄挑衅之后，王国联盟军的众人就一路追着他们跑出了很远。王国联盟军中的骑兵还好说，但是靠两腿奔跑的步兵可就苦了，各个跑得汗流浃背。敌军那些拉横队佯装大军的诱饵骑兵队除了诱敌深入，还有一个消耗对方大部队体力的目的，虽然起不了决定性影响，但也是个令人难受的战术。
流云独立大队骑兵步兵前后两部分追击敌军的队列中，壮汉麦森大队长、雷米的发小杰克与那个红头发的室友约瑟夫在骑兵队中骑马奔驰，别扭少年雷米、不正经青年罗伯茨与看雷米不顺眼的刺头查理都是步兵，辛苦地跟着其他步兵气喘吁吁地奔跑。
流云独立大队就是以速度为豪的高机动性游击部队，就算是步兵也要跑得比其他部队的步兵快，所以雷米他们这些步兵意气用事地一路快跑。
“美女厨师！美女厨师！”跑在雷米身旁的罗伯茨一边跑着一边念叨自己挂心的那件事，仿佛在给自己鼓劲。
【你烦不烦人！你烦不烦人！】心烦意乱的雷米被罗伯茨念叨得更加心烦意乱，心中还要尽量调整心境。毕竟自己实战经验尚浅，想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生存，必须保持冷静。
前方杰克他们所在的流云独立大队骑兵队已经超越其他部队的骑兵，逐渐靠近一点前方策马奔逃的敌军队伍了。
“给我转回头来！你们这群癞皮狗！”一马当先地冲在前方的麦森大队长嚷着，收起弯刀，举起□□对准逃跑敌军末尾的士兵就是一箭。
弩箭破空而去，虽然逆着今天的大风有点影响射程，但还是碰巧命中了敌军队伍末尾的一个敌人的后心。
那个敌人惨叫一声，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其他敌人不管不顾地继续纵马飞奔，对那个落马的同伴看都不看一眼。
流云独立大队的骑兵们又追近了一些之后开始集体放箭，一支支弩箭飞射而去，又射下了几个落后的敌人。前方那些奔逃的敌人也开始在马背上扭身射箭还击，却基本没降低速度。
流云独立大队一边射击，一边追着敌军，其他部队的骑兵也渐渐赶了上来。对敌军发起一这阵狂风暴雨的射击。敌军队伍末尾落后的一个个敌人连人带马倒在密集的箭雨中，其他的敌人依然镇定地全速向前疾驰，好像前方有他们胜利的把握。
就在王国联盟军追击的骑兵们快要将那些敌军骑兵用弩箭逼停的时候，前方荒原西侧以外，远处的景色映入众人的眼帘。王国联盟军骑兵这边突然一齐勒住缰绳，一个个士兵嘈杂地骚动起来，任由那些敌军骑兵从眼前溜走。
此时，众人的前方，无名荒原的西面远处是一片山地地形，莱恩帝国将近四万敌军的主体部队就在那边连绵的山峰附近摆开了铺张的阵型，最显眼的是敌军还在一座山峰上布置了许多士兵，仿佛将整座山作为要塞一样，而标志着他们那边这次战役总指挥的金色大旗就明目张胆地插在那座山顶上，就像在引诱王国联盟军去攻打一样。
在沃尔德大路上，王国联盟与莱恩帝国各占大陆一半左右的领土，王国联盟占据大陆东半，莱恩帝国占据大陆西半。现在流云独立大队所在的这个北部战线的无名荒原就在两国东西交界线附近。此次战役，王国联盟军前两天击溃荒原东侧的一个莱恩帝国据点，将战线推进到荒原上，所以并不太了解荒原西侧的地形。现在看到敌军盘踞在易守难攻的山地地形那里摆兵布阵，王国联盟军的众人都有些吃惊。
敌军不但采取骑兵诱饵消耗对方体力的战术，还将战场转移到了有利的地形。见状，王国联盟军的众人也没工夫继续追击敌军骑兵了，抓紧时间重整队形准备迎战，充当诱饵的四千多敌军骑兵也趁机跑回去回归本阵。
两军瑶瑶对峙，重整旗鼓随时准备开战。
【果然是圈套。】流云独立大队的步兵队列中，累的哈着腰直喘气的雷米抬头眺望前方的敌军阵营，大致看出了对方的意图。
“让开！新兵！”正在雷米停在原地稍作休息的时候，步兵队列中从后方挤过来一个人，嚷着用力地撞开了雷米的肩膀。那个人正是枪毛□□的刺头查理，他没好眼神地瞪了雷米一眼，“才跑这么点路就累了，像什么样子！”
“你……”雷米有点生气地回瞪着查理，“等我参军历练一年，也能轻松扛住这种程度！”
“那要看你能不能活到一年后。”查理头也不回地说着，像为了表现自己的无谓一般往步兵队列前面挤去。查理虽然是已经参军锻炼了一年的老兵，但是这样一路跑下来也颇为疲累，只是逞强在雷米面前装没事人而已，“真不知道杰克先生怎么会看中你这样的……”
下午的风本来就大，在这荒原与山地接壤的地方，风似乎更加猛烈地迎面吹着。
还没等王国联盟军的步兵们缓过气来，西面倚仗群山布阵的莱恩帝国军就有了大动作。
随着雄浑的进军号角，莱恩帝国军那边山下平原上的阵列开始左右展开两翼，呈庞大的包围阵型向王国联盟军的两侧发起了突击。王国联盟军也不会乖乖地任由对方包围，同样展开两翼，向两侧袭来的敌军派兵阻截。
双方数万的士兵震天地呐喊着相向冲锋，在对方刚进入火炮的射程范围的时候，就点燃大炮尾端的引线发动轰鸣阵阵的炮击，在对方刚进入弩箭射程的时候，就开始举起弩箭抛洒一阵阵的箭雨，在对方刚进入投掷的射程，就投掷长矛与斧头，在对方进入刀剑斩杀范围的时候，就用刀剑砍杀。
双方钢铁洪流一般的军队在战场两侧激烈交锋，烟尘四起地杀成混乱的一大片。战场两侧尘土飞扬、血肉横飞，战场中间却像是留出一条大道一般空无一物，只剩下半空猛烈卷动的狂风。
见形势有变，流云独立大队的麦森大队长这次没有率领队伍抢先杀过去，而是冷静地留在原地观察情况。他虽然表面上是个粗犷的肌肉猛男，实际上是个粗中有细的优秀指挥官，不然流云独立大队也不可能单凭两千人纵横战场。
“这可是个隆重的邀请啊！”麦森大队长略微迟疑地望着战场上似乎敌军故意空出来的大道。以流云独立大队的机动性，沿着这条混乱战场中间空出来的大道几乎可以一条直线地直冲对面敌军设在山上的总指挥营地，一举拿下这次战役的胜利。不过，敌军也不会故意作死地布这个门户大开的阵，明显是个圈套，而且还是高调针对他们流云独立大队的，但是他们这边也不能置之不顾，“骑兵队跟我上！步兵队殿后！拿出你们的气势来！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麦森大队长的带领下，流云独立大队的一千人骑兵队发起了风驰电掣的冲锋，如离线的箭一般，直逼一公里以外山地那边一座山上的敌军总指挥营地。他们以两侧战场上混战的敌军来不及阻拦的高速逆风急驰，就算敌军现在突然后悔，让两侧的敌军合围阻截，也来不及堵住他们全员了。
前方山上的敌军瞭望员看到了顺着战场中间一条直线袭来的流云独立大队，通知山顶的数千□□手开始放箭。一支支张满了的弩抬起四十五度仰角，远远对准流云独立大队的方向，然后向空中抛洒出一大片呼啸的努箭。
此时，流云独立大队距离前方山上的敌军少说也有九百米，一般的弩箭射程是五六百米，就算敌军站在高处，最多也就射出六七百米，无法将弩箭射出九百米远。
流云独立大队冲在前面的骑兵们察觉山上敌军那无异于浪费弩箭的可笑行为都有些忍俊不禁，都认为这么远，怎么可能把箭射过来。
“不对！大家小心！”骑兵队中纵马奔驰的杰克突然注意到危险，大声喊了出来。
九百米外的山顶那些敌军□□手射出的箭雨在空中画出一片长长的弧线，如同一片夺命的毒蜂一般，迎头对冲锋而来的流云独立大队的骑兵们降下。
弩箭射出这么远基本上也没什么准头了，但是数量摆在那里，在毫无防备且等同于没穿铠甲的轻甲白色骑兵队伍中引发十几人的惨叫与落马。
“这是怎么回事？！”骑兵队中险些中箭的红发青年约瑟夫疑惑地目测着前方敌军所在的山峰与己方的距离，“我们应该还没进入弩箭的射程啊！”
一旁刚才最先反应过来、挥舞三叉戟拨开一支弩箭才没有受伤的杰克策马跑到约瑟夫旁边，“是风！敌军利用了今天的大风，顺风延长了弩箭的射程！”
“可是还是远了点吧？再说，敌军怎么知道今天这大风会不会减小或改变风向呢？”约瑟夫还是有点不解。
“现在是春季，附近一带刮的是自西向东的季风，风向和风力都很稳定！”杰克冷静地分析着，眼睛紧盯远处山顶的敌军，“而且敌军还利用了这山地地形的山谷风（风通过两座山峰之间的夹缝会增强风力的物理现象），将弩箭的最大射程增加到九百米也不是不可能！”
敌军这次的策略完全是针对流云独立大队的，对于以减轻装备与铠甲重量换取速度的流云独立大队，弩箭是最克制他们的兵器。敌军这样借着大风将弩箭送出九百米，连续抛洒大量弩箭，在流云独立大队冲到山脚下之前，就可以给他们造成相当惨重的伤亡。
“那群混账癞皮狗！”刚才倒霉得手臂上中了一箭的麦森大队长怒吼着，凭着彪悍的体魄继续带兵冲锋，“传令兵！传我命令！后方步兵队退后支援友军！剩下的骑兵全跟我冲过去！岂能被区区弩箭吓退！”
在传令兵得令、掉转马头去传令的时候，敌军第二阵远程箭雨袭来了。
这次骑兵队的众人都有了防备，带着盾牌的举起特制的轻型折叠机关盾牌防御，没带盾牌的干脆看准袭来弩箭的轨迹挥舞刀剑格挡。一阵箭雨下来，只有几个士兵因马匹中箭雨受惊而掉队，其他骑兵继续逆着大风疾驰。
后方流云独立大队的步兵们先是看见前方的骑兵队遭到敌军超射程的弩箭攻击，又碰上了大喊着纵马折返，大喊着传令的传令兵，按照大队长的命令停在了敌军射程范围外边。
麦森大队长亲自带领骑兵队继续冒着箭雨冲锋而去，被丢下的步兵队按照其命令，在流云大队一个中队长的带领下，杀进了战场两侧混战的双方士兵中。
“走狗去死！”冲在突袭侧面、混战敌军的步兵队伍最前方的刺头查理一剑从后方劈开了一个正在与其他士兵对战的敌人的后背。
“麦森大队长！看我的良好表现吧！”举着长柄战斧的罗伯茨跟随其他步兵一起突入敌阵，战斧来回挥舞，每挥两三下都能劈开一个敌人的颅骨。
【不能总是没头没脑地追在杰克身后，我也要发挥我力所能及的作用！】雷米远远望了杰克所在的骑兵队远去的方向一眼，然后也持着剑跟上其他步兵，杀入敌阵。
同一时间，盘踞在山顶上的莱恩帝国军总指挥营地这边。
“还以为他们会全都撤回去，居然还敢正面上，有趣。”山顶上用木桩防御工事围城的简易营地中，金色的大军总指挥旗帜下，举着望远镜的发辫青年、落叶骑士团团长里福特举着长筒望远镜，观望前方流云独立大队的动向。
其实按照里福特的战略风格，很容易将总指挥旗帜插在山顶，而自身藏在下方战场的某处偷偷指挥。但是考虑到这山顶上能俯视整体战局，又便于挥舞战旗指挥全军，所以他还是中规中矩地留在了这里。
“报告总指挥大人！那支白色的部队已经来了！”铁桶骑士团那个长得像水桶的长官谄媚地跑过来汇报，却遭了里福特的冷眼。
“我看的到，又不瞎。没有其他事的话就回到你的岗位上。”里福特朝着对方丢完冷眼之后，再次将目光转回望远镜上。
那个长得像水桶的长官灰溜溜地回驻扎在山顶四周的部下们那边去了，以他那欺软怕硬的性格，这要是换成个没什么实力的总指挥，他非得呛对方两句不可，但是面对里福特这样战将级别的人物，他被骂死也不敢还嘴。
流云独立大队冲在前方的骑兵队顶风冒雨（箭雨）地前进了好一段距离，逼近到了距离山顶上的敌军五百米的地方。接近到这个距离，敌军□□准度与力道都大大提升，只有轻铠护身的骑兵队众人渐渐开始有点吃不消了。
本来这样依赖风向的弩箭战术也有弊端，如果对方大幅度横向移动，风向不变的强风反而会影响弩箭的瞄准。不过现在流云独立大队是穿行战场中部的空过道，如果横着绕路会被卷进两侧的混战，难以继续突进。敌军布置巧妙，逼的流云独立大队的骑兵们只要还想直取总指挥阵营，就只能在箭雨中直行。
“大队长！差不多该变换战术了!”又一阵箭雨过后，约瑟夫放下插着好几支弩箭的折叠盾牌，对领头的麦森大队长嚷道。
此时，骑兵队中已经有几十人倒在弩箭之下了。倔强的麦森大队长还有点不情愿放弃堂堂正正的硬冲，但是这样下去必定付出惨重的伤亡，少数精锐的流云独立大队可伤亡不起，“没办法，你们随便！”
听到麦森大队长这么一喊，士兵们神色略缓。麦森大队长掉转马头，带领一大批没拿折叠盾牌的骑兵转弯，斜着杀进了一旁两军混战的队伍。剩下那些包括约瑟夫在内的、拿着折叠盾牌的骑兵纷纷利落的拔掉插在盾牌上的几支弩箭，然后各自展开了手中的盾牌，掩护着身体继续前冲。
约瑟夫他们拿着的轻型折叠机关盾牌是五层折叠结构的薄盾牌，一展开就像一个拆开铺展的纸箱，上下左右四面方形盾牌呈十字形展开，几乎足以护住自身与身下的战马。
敌军的又一阵箭雨漫天袭来，没拿盾牌的麦森大队长等一众骑兵杀进双方混战的区域，不用担心敌军不顾敌我的乱射。而留下继续冲向山地那边的约瑟夫他们，则是举起了展开的盾牌，左右晃动地抵挡着袭来的顺丰劲弩。
约瑟夫他们拿着的轻型盾牌虽然看起来薄而脆弱，让人不禁担心其能否挡下飞射的弩箭，实际上那是专门为了防御弩箭而制造的盾牌。其结构是木板蒙着几层牛皮，期间还夹杂着细铁丝编制的铁网，十分强韧。弩箭射在这种盾牌上能够贯穿盾牌，却容易卡在其中，失去杀伤力。
这镇箭雨嗖嗖有声地落尽之后，约瑟夫等一众骑兵盾牌上插了许多弩箭，却没有一个人受伤。敌军这样居高临下地正面射击反而更容易被他们这种盾牌防住，不过他们队里也不全是拿盾牌的骑兵。
“杰克，你跟着我们没问题吗？你又没拿盾牌。”约瑟夫不无担心地看向纵马跟随他们往敌军盘踞的山那边冲的杰克。杰克没拿盾牌，刚才是挥舞长杆三叉戟虎虎生风地拨开袭来的弩箭的。
“用不着担心我。”杰克游刃有余地答着，目光却没有看着约瑟夫或前方山顶的敌军，“我比较担心雷米所在的后方步兵队，我们快点解决敌军总指挥然后回去吧。”
同一时间，后方流云独立大队加入侧面战场混战的步兵队这边。
“美女厨师！”罗伯茨大喊着此时最能激励自己的口号，不顾疲倦地一战斧猛地劈下，鲜血横飞地斩杀了一个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的敌人。如果这个敌人明白罗伯茨战斗的动力，一定会更加死不瞑目。
【可恶！体力快要跟不上了！】雷米不像罗伯茨那样有一身傻劲，还有这两天与今天上午积攒的疲劳，在混战中逐渐体力不支，但是还要跟一个乱挥剑与盾的敌人火花四溅地对拼。
雷米前方，刺头查理正在逞能地不停突进，连斩击带突刺地连续放倒两三个敌人，还不肯见好就收，继续一味地冲杀。
【查理那家伙这样深入下去没问题吗？】虽然查理平时经常找雷米的茬，但是雷米见查理以身犯险还是不免担心。
流云独立大队的步兵们虽然杀入了混战的侧面战场，但是没有分散队形，整齐地攻击防御，齐心协力相互配合地浴血奋战。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不容易被各个击破，坏处就是目标太大，容易被盯上。
烟尘四起的混乱战场上，斜侧突然杀出来一支两千多人的大部队，直直地杀进了流云独立大队步兵们的队列。那是一批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将，一个个有模有样地舞刀弄剑，却在花哨的武术中暗藏杀机，轻易鲜血四溅地放倒一个又一个流云独立大队的步兵，一件件白色的军服被鲜血大面积染红。
这斜侧杀出来的部队是里福特率领的落叶骑士团的一部分精锐，是奉里福特的命令事先埋伏在乱军之中伺机对流云独立大队的步兵们下手的。之前的布置当中，门户大开的阵型配合顺风□□迫使流云独立大队骑兵与步兵分开，也是里福特布局的一环，其目的就是为了将流云独立大队分散击破。这两天，流云独立大队这支超规格的高机动游击部队在这次战役中对莱恩帝国军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使其一直占不到优势。里福特说感兴趣，实际上是除之而后快。
面对突然的变故，流云独立大队的步兵们在混战中尽量靠拢，巩固阵型防御反击。之前冲得有些过头的查理来不及回撤，一个人被晾在了突袭而来的敌军面前。
正当查理刚挥出一记上挑斩，击退一个敌人的时候，后方突然猛冲过来一个举着宽刃大刀的敌人，从后面对着查理一刀劈了下去。
雷米看见想要冲过去救人却来不及，只能放声大喊：“查理小心后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三节：风之要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