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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五章 如果绝望也需要理由 ...

  •   “小姐,这是您的柠檬茶!先生,您的咖啡。”
      “谢谢!”
      娑伊接过柠檬茶,用吸管把泡在杯底的柠檬绞烂,然后勺了一勺的盐倒进柠檬茶里,看得服务生莫名其妙,倒是坐在她对面一身西装挺挺的男人笑了。
      “你的喜好真有趣,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是吗?” 娑伊完成了杰作,喝了一口,呣,正点,超美味!
      是啊,一个让人即使想忘也是怎么都忘不了的人!
      “算了,不说这个了,倒是我很意外,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不,我没来找你,只是碰巧见到而已,” 娑伊一口气喝掉大半杯,才接着说,“只是我在回家的路上碰巧见到你从那栋大楼走出来,又见到你要上那部车而已,而我又正好有事想找你,所以就叫住你了,接下来是你说要请我喝东西,而我又碰巧很想到这间新开的咖啡屋来尝尝他们的水平,所以才来的。”
      “哦,那么在如此多的巧合后,你有什么事想找我呢?”他拿起小勺子轻轻搅拌加了奶和糖精的咖啡,却没有要喝的迹象。
      “啊,我是有事情想问你。” 娑伊把一杯柠檬喝光了,便仰起头把杯子反过来,倒里面的冰块吃。
      “那么是什么事呢?”
      娑伊边嚼着崩硬的冰块,边低头思索,但结果却很不尽人意:“我忘了。”
      穿西服的男人轻笑了声:“其实你不是忘了,而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要问我什么吧?”
      或许吧!
      见娑伊没回答,他继续说:“那么,我们不要考虑到底要问什么了,就随便聊聊吧,或许聊一会儿你就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见娑伊也没有说话,他唯有自己继续:“呣,说什么好呢,啊,对了,我还没做自我介绍呢,我叫兆涗隐,32岁,职业是开会。我知道你叫唐娑伊,快16岁,是紫瑾高中一年级的学生,学习成绩是全年纪第一,体育万能,身体健康。”
      兆涗隐?没听过的名字!
      娑伊微笑道:“开会?开会是什么职业啊?而且你对我那么了解,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我说的是真的,我每天唯一要干的事就是开会开会再开会,所以我的职业就是开会嘛!你可不能因为这是新的第三百六十一行就有职业歧视啊!至于我为什么了解你,呵呵,那是因为我非常的迷恋你啊!”
      “真是会骗人啊,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迷人的地方,足以让你迷恋啊!”
      “怎么会?” 兆涗隐一付不敢相信的样子,“你从眼睛到发丝,从手指到脚尖,每个地方都是天上的仙女也比不上的迷人,你简直就是一件完美艺术品,美得让人无法相信你是个人类!”
      这个人……
      娑伊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直觉他不是普通人,他一定知道巽族的事,他说的话看似在称赞她,其实是在暗示她不是普通人类!可是娑伊却无法讨厌他,和他在一起时,她有着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放松感,那是从她出生后就从未体验过的,所有的烦恼和困窘仿佛都不存在了,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第一次感到自己可以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那是一种让她可以掉眼泪般的感动!
      她感到这是一种背叛巽族、背叛母亲和八妃姬的行为,可是,她无法逃离那份感动,也许,真正被迷住的人是她才对。
      ****
      本以为见过兆涗隐会让她找到一直想知道的答案,可事实上这只是让她更迷惘而已。她不该再见他了,否则她一定会走进一条她不该去到的路,而且是越来越远离她本来的道路,她的一生,是早就安排好的,没有其他的选择,可现在兆涗隐的出现无疑是一个意外,她该跟他断绝关系,可自己的心,偏偏要跟她做对——她越是觉得不该见他,就越是想见他!
      不行,再这样下去,也许她会无法再瞒住母亲和八妃姬的,八妃姬还好,但母亲是和她心意相通的人,要瞒住她是很不容易的!
      “啊,娑伊!你今天还是这么美丽,每次看到你,我就觉得连维纳斯的雕像都黯然失色了,跟你相比,仙女都不过是陪衬的绿叶而已,你是天堂的娇花,而我有这个荣幸和您这朵超凡脱俗的雪莲共进晚餐吗?”
      呕~~!
      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种人,难道他没看到娑伊一个字都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吗?!
      夜弥生一边让路给再也无法忍受而全速冲向厕所去呕吐的同学,一边看着这个永不放弃的活宝学长,相信女娲造人时给他造少了一条名为自知之明的神经,才造成今天的惨况。
      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娑伊,夜弥生心里像刀绞一般,他很想问她为什么昨天会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可是他问不出口,他清楚得看到娑伊在第一次见过那个男人后的反应,他害怕,他知道娑伊对那个男人有不同于一般的感觉,而他也知道,在娑伊心里,他夜弥生只是个普通的朋友。可他不想从娑伊口中听到这个事实,最至少,他还有去想也许并非是如此的机会。
      “啊,娑伊,天下间怎么会有你这般美丽的人儿……”
      不知道为什么,学长的声音就像大话西游里唱“ONLY YOU”的唐三藏一样,叨叨不休得没完没了,像只蚊子一样缠绕在夜弥生耳边,让他本来已相当不好的心情更加烦躁。
      “一看到你,我就无法停止对你的爱意……”
      够了吧!你到底有完没完!
      “面对你樱桃般的红唇,我真的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了……”
      妈的!你也太得意忘形了吧!
      “我相信,我们可以在思想已达到共识的现在有更进一步的……”
      “咚”的一拳。
      就在那张猪嘴只差一毫米便要碰到神游太虚的娑伊的红唇时,猪嘴突然偏离原本的轨道歪向一边,而它的主人也应声倒在地板上。
      “里……里……里责假货举咱甘大血场(你这家伙居然敢打学长)!”歪了嘴巴的学长看到杨义新拉住了揍他的夜弥生,才敢爬起来,揉着已经歪到一边去的嘴巴。
      “对不起,学长,这家伙最近心情不好,才一时冲动的,你大人大量,请不要怪他。” 杨义新拼命拉住还要上前去揍人的夜弥生,可论力气,他哪够体育全能的夜弥生来,忙叫几个围观的男同学帮忙,才好不容易扯住这只疯狗。
      “什么一时冲动,我忍你很久了,你这家伙,完全不理别人是多么难受的,还要在那里自以为是的说个不停,现在还敢厚着脸皮去亲娑伊!你……你这家伙,你们放开我,我要再揍他几拳!”
      学长本来还有点害怕,但看到杨义新他们牢牢得扯住夜弥生,又壮起胆子来,但以防万一夜弥生真的挣脱开,他忙向外面跑去:“哼,我要告诉老师,你居然敢打学长,真是不怕死了!把我这张这么帅的脸蛋都打肿了,我才不会轻易放过你呢!”说完就往教员室跑去。
      看到学长走远了,杨义新他们才敢放开夜弥生。
      “唉,你说你是在干嘛?!居然在教室里打学长!我们都知道那个学长叫人难以忍受,可他始终只是在这里说几句而已,用得着那么认真吗!”杨义新知道现在说他也没用,但还是忍不住责备他太不冷静了。
      “怎么了,夜弥生?”
      娑伊的思绪大概是因为刚才的骚动回到了现实世界,但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茫然得望着夜弥生。
      对着这双晶莹漂亮的大眼睛,夜弥生突然感到心里一阵巨痛:“还……还不都是因为你!”本来没打算要这般对她说话,可声音一到嘴边就变为怒火的发泄。
      “我?” 娑伊更加茫然了,完全无法理解他是怎么了。
      夜弥生转过身,不想再说什么了。
      对她说又有什么用,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
      他想起杨义新的话,是的,他终于知道了,他确实是喜欢上她的,而且是无法自拔地疯狂迷恋上她,即使,明知道她心里没有他,明知道她喜欢的是另有其人,他,还是爱上她的。
      他突然想起曾看过的很多书,书里的人物总是喜欢上不该喜欢上的人,然后两个人受尽磨难,可只要两个人是相爱的,不管遇上什么问题最后都可以在一起,又或者即使是悲剧,主角也会说至少他们是相爱过幸福过的。
      爱情真的是那么美好的事吗?可为什么他除了有撕裂心扉的痛楚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呢!
      结论是他并不是小说的男主角吧,因为,女主角爱的不是他,而小说中,配角通常是没有什么幸福的结尾的……
      ****
      “夜弥生!你这孩子怎么搞的,天都黑了,也不开盏灯!”
      “啊?妈,你回来啦!”
      看到母亲下班回来才反应到已是晚上六点多了,夜弥生看看眼前的英语书,整整一天才看了两页,效率真是非同一般的低啊!
      没办法,只好先放下书,去厨房洗米煮饭,不然等到他那凶残的母亲开声叫他去煮饭,他的脑袋上就会多了一个直径五厘米的大包。
      “夜弥生,你最近是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的,还因为打架被学校停学,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啊?” 夜弥生的母亲打开冰箱,拿出罐装啤酒。
      “妈,你别管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分寸的啦。”
      看着在厨房做饭的儿子,夜弥生的母亲突然冒出一句:“你该不会是被女人甩了吧?”
      “噗!” 夜弥生差点砸了手中的碗,“妈!你在说什么啊!”
      “哦,被我说中了吧!”母亲得意的笑着,“是什么样的女人啊,搞得我这个傻瓜儿子大反常态?”
      “闭嘴,你这只懂吃的家伙,你快走开啊!”
      “什么嘛,每次被别人说中就这样!别那么小气啦,快告诉我是什么女人?”
      “与你无关啊!你再说我就不做饭了!” 夜弥生气得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紫。
      “好,好,不说就是了!”
      逗儿子玩虽然有趣,但如果因此少了一顿美味佳肴就划不来了!她非常知趣得走开。
      唉,难道他真的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只剩下自己一个,夜弥生又开始胡思乱想,他其实也不是想瞒着什么的,但这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
      两天前,他因为在教室殴打学长,被学校处分,看在他平时品学兼优的份上,这次只是警告和停学一周。既然不用上学,就意味着不用见到唐娑伊,他本以为这样正好,可以让自己冷静点儿,但似乎事与愿违,想在家里好好读书,可怎么都读不进,刻意叫自己不要想娑伊,反而是更想她。
      他是在担心她,担心她要怎么面对族里的人,怎么面对那个让她动心的男人。他也是介意,介意她对他的看法,介意她对那个男人的看法。即使明知道她不会喜欢自己,老是叫自己死心,但就是做不到,他觉得自己这样很不成熟,但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更成熟,他也不知道。
      结果,在学校学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成绩也好,校内记录也好,在这刻都成了无用的数字,根本无法解开他的苦恼……
      唉,算了,想这么多干嘛呢!再怎么烦恼娑伊也不会喜欢他的,还不如打起精神来好好做一顿大餐,吃饱了再去学习吧,比起爱情的难题,学习上的难题还好解决多了,至少,还有解决的方法。
      ****
      娑伊又来到了那条路,是她第二次碰到兆涗隐的那条路。自从上次碰见他后,她每天回家都刻意得在这里停一会儿,希望可以再见到他,但看样子他没有再来了,也许那次真的只是巧合吧。
      这样或者也是好的,她也许再没有机会见到他,如果日子久了,他给她的那种悸动也会随着时间消失吧,那样她就不必背叛族里。
      可她自己的希望呢,她是否也希望不要再见到他呢?
      她不敢往下想,因为她没有那个资格,她的一生是早就决定好的,不管她希不希望,都是必须这样过,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想呢!
      即使明知道如此,还是想见涗隐,也许,这是她潜意识里对这个命运的一点点不妥协吧!
      “娑伊,你回来了,要过来看看吗?院子里的紫鹃花开了!”
      母亲温柔的笑着,有时侯她也会想,母亲是否有想过要反抗这个命运呢?又或者,母亲跟她是不同的,她以自己这个注定的身份、注定的命运而引以为傲?
      糟糕,她差点忘了,在母亲面前她必须完全和平时一样,否则会被与她心意相通的母亲发现她心里的想法,而那样,母亲会很伤心很难过。
      “好!我先去换衣服,一会儿就过来!”
      甩甩头,把烦人的思绪丢到一边,她换好休闲装,和母亲一起到院子里赏花。
      “啊,茶没有了。”
      “我去重新泡壶过来吧。”
      娑伊拿着茶壶往茶室走去,经过走廊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哪里传来。
      是涗隐的声音?!
      娑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她有风的力量,那种力量可以让她比普通人的听觉好很多,因为风可以把她想听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但这个声音比她想象中还接近她,因为声音就在这屋子里传来的!
      是前厅!
      她忙向前厅跑去。这座大屋和外界唯一的连接口就是正门,除此之外的地方都设有一层眼睛看不见但却绝对可靠的结界,除了像夜弥生那种特别的人类外,一般的人类是绝对无法进来的。但巽族也并非和外界绝对封闭,如果有外人要进来可以从正门进入,只是正门下了咒术,没有她们这种有特殊能力的人带进来,普通人进入后视觉会收到阻碍,脑子会有暗示,认为这只是普通的民宅,既看不到华丽的古代建筑和屋内侍女们的古装打扮,也不会觉得这屋子特别大。
      但涗隐为什么会来呢?
      虽然早就感到他是知道她真正身份的,是知道她们这族的,但没想到他会来。她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希望涗隐不会遇到八妃姬,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预感,总之就觉得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
      越想越担心,她干脆放下茶壶,跃过围栏,走捷径直奔向前厅。
      然而显然她的直觉是对的,来的人正是涗隐,还有几个穿西装的男人跟在他身后,应该是他带来的,而坐在前厅中间的也正是八妃姬。
      为什么?
      纵然娑伊很想知道事情始末,也不会冒失得就这样走出去。她躲在侧面的走廊,首先她要弄清楚现况。
      八妃姬动作幽雅得喝了口侍女送来的茶,才转过身面对来客,而她紧皱的柳眉表明了此刻她非常不悦。
      她叹口气,用比北极寒流更冰冷的声调说道:“如果早知道你是这么死缠烂打的,我真应该在当时就把你杀掉。”
      八妃姬是什么意思?早知道是表示她一早就认识涗隐吗?而杀掉……?八妃姬曾想杀掉涗隐?
      娑伊觉得事情越来越混乱了。
      面对盛怒的八妃姬,涗隐一点也不紧张,而是神态自若得微笑着:“这点我也很同意,不过既然现在我还活着,我也不兜圈子了,我要来拿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八妃姬眉头一皱,拍了下桌子,震动得桌上的茶水轻晃,还溅出几滴在桌面上:“什么原本属于你的!当初我留你一条小命,没想到你今天居然敢来这里大言不惭!”
      “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巽族独一无二的宝贝,其实在十六年前就是属于我的,是你用卑鄙的手段,利用她对你的信任,把我赶走的!”
      涗隐一点也不惧怕八妃姬,反倒是娑伊在旁边万分紧张,她担心涗隐纵然知道再多秘密,也只是个普通人类,如果八妃姬要对他怎么样,他是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
      “哼!算了,反正你也没什么本事,就带这么几个人类来,也敢跟我斗!看来经过了十六年,你依然如此愚蠢呢!废话少说,你快走吧,我还懒得跟你浪费时间呢,反正我是什么都不会给你的,如果你再不走,我就不是那么好打发了!”初见到他时因为太震惊连八妃姬都有几分失常,现在冷静想想,这男人又干不了什么,也就平静下来,语气也变回往常般,冰冷而又带着不可抗拒的寒气。
      娑伊也希望涗隐就这么离开,虽然还不了解他的身份和他来这里的目的,以及他和八妃姬在十六年前到底发生了荷事,但平安是最重要的,八妃姬若真动了怒火,那是很可怕的。
      可是涗隐却突然笑了,惹得八妃姬和娑伊都很是不明白。
      “你,笑什么?” 八妃姬冷冷得看着他,不明白这男人还有什么花样。
      “八妃姬啊,难道你不认为对一个普通人类来说,十六年是很漫长的吗?你认为我真的会一点取胜的机会都没有就愚蠢得来跟你宣战吗?”他停止了笑声,眼神变得锐利而认真,“你实在是太小看人了,如果你还认为自己可以轻易操纵我的生死,你可以试试啊!”
      “你……” 八妃姬看着他,心里思索着他这句话目的何在。
      而娑伊心里慌得乱了分寸,涗隐这话明显是在挑拨八妃姬向他动手,她担心八妃姬真的会动手,而更担心的是涗隐的安全。涗隐到底想干什么呢?他有应对八妃姬的方法吗?
      八妃姬犹疑了几秒,想不透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过还是答应了他的挑战:“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吧!”语毕,右手轻轻一抬,便是几阵利刃般的旋风刮向涗隐,只要沾到一丁点儿,便会粉身碎骨。
      涗隐!
      娑伊几乎要跳出去救他了,而就在此刻,一个金发蓝眼的少年从涗隐身后走出来,他只是轻轻一挥,旋风化成了清凉的微风,在涗隐和他的部下身边刮过,没有半点痕迹留下。
      娑伊和八妃姬都非常吃惊,能够轻易化解巽族八大守护妃之首八妃姬的攻击,这个人必然是和八族有关的,而且还是一个在族中相当位高者,才会有此等能力。
      “谢谢你,恺!” 涗隐理所当然得望着震惊的八妃姬,“你可以放心,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算帐的,只是向你下个挑战,我知道她继承了族长之位后,基本上就不曾离开过这个家了,不过面对你们这个结界下的大院,我也是十六年没来过了,不知道你做过什么变动,没做好准备就就行动不是我的作风,所以我暂时先回去,但下一次我再来时,就是把她带走时,你就在我来之前好好为你们三十多年的主仆情做最后的道别吧!”
      不……不可能的……
      娑伊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那么说,涗隐……涗隐其实是……
      娑伊只觉得天崩地裂般,可是,这样一来,一切奇怪之处就非常合理了,即使她再不愿承认,这也是唯一能说明一切的事实!
      “那么,我今天就先告辞了,八妃姬!”
      涗隐转身朝屋外走去,而那个奇怪的金发少年微笑着朝八妃姬点点头,跟在涗隐身边,涗隐带来的几个人也随着他们。
      八妃姬已有点气急败坏,她不知道兆涗隐是在哪里找到这么一个厉害的帮手,但很明显,他会危害到巽族,如果让他就这么走了,后果一定是不堪设想!
      即使卑鄙也要做一次了,八妃姬偷偷聚集力量在左手中,一枚像线一般极细的针从背后射向涗隐,而目标是他的心脏!
      “不~~!”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了厅的正中央,这出乎意料的发展让大家都大吃一惊,八妃姬更是惊讶:“小……小姐?”
      其他人可以没看到,可她不可能没看到!娑伊用风的屏壁挡住了八妃姬的攻击。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真的这么做了!当她刚才抬起头看到八妃姬所做的事时,她连想都没想,就跳了出来。
      天空响了两声闷雷,便浠浠沥沥得下起小雨,雨势大得非常快,不一会已是倾盆而下,成了这被时间遗忘了的大院里唯一的声响。
      她感到,自己是完完全全,彻底得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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