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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此世再无凤与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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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与择茫然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周围的景色是那么的熟悉,一如她当日的描写:红罗斗帐,四角香囊,处处流苏,冉冉青烟……
只是如今,凤凰一族只剩了一凤一凰,物是人非。
偌大的宫殿空空荡荡,除了她和他,竟然什么活的生物都没有。
乐正宣掰过段与择的脸,捏开段与择的嘴就往里塞刚刚烤熟的肉块。段与择只觉得恶心,肉烤的很好,也很香,可是段与择的身体却排斥的很……那是和她一样的血肉。
段与择再一次吐了个干净,整个身子都无力的靠在乐正宣身上。乐正宣也不在意,乐此不疲。
“放过他们……好不好?”段与择有气无力的说道,眼中是一片悲戚。
乐正宣却是抚摸着段与择柔顺长发,轻声笑道:“离在说什么啊?乖乖的吃饭……”
温热的泪水不自觉的涌出眼眶,在段与择脸上画出一道水痕。
乐正宣勾起的唇角僵了一下,才捧起段与择的脸轻轻舔舐着,“怎么又哭了?我做的……有那么难吃吗?”
悲伤的是谁?
“乐正宣……你很可笑,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吻在段与择眼角的乐正宣一愣,也没说什么,只是小心将段与择在床上放好,自己也脱了刚刚弄脏的外衣躺在段与择身边,“自欺欺人也总比活在绝望的现实中要好的多。”
“让我放过他们?他们又何曾放过过我?”乐正宣笑了笑,“你说的好听,若你现在有了胜过我的实力,恐怕对我更过分吧?我猜猜,千刀万剐肯定不能让你解气,莫不是要扯光我丑陋的羽毛,捏碎我崎岖的骨头?”
乐正宣笑的有些癫狂,或许,早在堕落之时他就已经疯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黑色的火焰终将燃烧尽整个世界。
乐正宣咬在段与择唇上,吮着渗出的鲜血,或许,现在支撑他活着的,不过是当年的奢望。
她在云端飞过,华丽的尾羽拖出赤霞般的光彩。而他,在地上匍匐着,连抬头望她的机会都没有。
“呐,我已经很强了,你低头看看我吧……”
乐正宣枕在段与择胸前轻声说道,他好冷,冷到只有紧紧抱住段与择才有一丝温度。他大概是要死了,可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冰冷的泪水缓缓淌下,黑色的火焰寂静的燃烧着,却只是外延,没有靠近段与择一分。
【《凤囚凰》 完成度:99%】
过了许久段与择才抬起完全没有知觉的双臂搭在乐正宣身上。
值得吗?用寿命换取实力?段与择想问他,却到他死都没有问出口。
只差她死了吧?然后此世再无凤与凰。
段与择想了很久,怪谁呢?乐正宣也不想这样吧?他太缺爱了,以至于不择手段。说到底,还是她的错……
金红色的火焰从段与择身上燃烧起来,炽烈的温度,让空间都恍惚了,与乐正宣安静的火焰正好相反。
“都说凤凰浴火,涅槃重生……”
大概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