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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当今圣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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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昭阳殿。
“皇上,此行,可顺利?”
“一切顺利,若我估算的没错,今日午时,她便会寻来。”
“皇上英明。”
午时。
囚牢里。
梁小秋和寒阙大眼蹲在破茅草上大眼瞪小眼:“你知道我们今日为何被抓吗?”
寒阙茫然的看着她,脸上赤,裸裸的一行字——你觉得我这样子像是知道?
梁小秋叹气,找个人,怎么还莫名其妙的进了囚牢?那祁凉究竟是什么身份?佞臣?
“我饿了。”梁小秋正冥思苦想,身侧,寒阙咽了咽口水:“我想吃烧鸡。”
“......”这时候还想着烧鸡,这个饭桶呦!
她翻白眼:“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哦。”
过了一会儿。
“我想如厕。”
梁小秋看着寒阙,怎么办,她好像也想如厕?
囚牢里的人怎么如厕?
解开裤子直接来。
从囚房里这令人绝望的味道就可以知晓。
可他们男女有别,怎么愉快的对着对方脱裤子啊!!!
梁小秋很绝望。
寒阙说:“我们是不是可以给狱卒些银子通融通融?”
这主意......还挺有道理?
梁小秋抬抬眼皮:“你去。”
寒阙揣着银子去了。
半刻后,垂着头走回来。
“怎么?”
“不怎么?”
“这的狱卒如此有骨气?”
“不,狱卒说,掌囚下令,要牢牢的看住咱两。”
“为什么?”
“他说不知道。”
“......”可是她憋不住了啊啊啊!!!
午时。
昭阳殿。
“皇上,那人,为何还没寻来?”马屁都拍过了,人却没来,国师很尴尬。
“可能,是迷路了......”
“......”
“报!”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喊声。
门外的公公进来:“皇上,刘将军求见。”
“传。”
几秒后,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走进来,跪地行礼:“臣,拜见皇上!”
“无须多礼。”
“你所报何事?”
刘将军起身:“今日巳时城门处截下两人,竟公然大呼皇上名讳,自称是皇上的友人,臣觉得其中有些蹊跷。”这京城之中,有谁不知皇上名讳?又何人敢直呼皇上名讳?
祁凉同国师对视一眼,表情顿时浓重:“你且说说,那两人长什么模样?”
“一个身材很是高大的男子,长相俊朗,却一脸憨相,还有一个很是瘦小的女子,呃,平平无奇。”
是了。
祁凉面上一喜:“那两人现在在何处?”
“囚牢。”
“......”
“速速恭敬送来皇宫。”
“臣遵命。”刘将军折身就走。
“等等!”
“???”
“我且同你同去囚牢。”
刘将军愣了几秒:“好......”
囚牢。
梁小秋和寒阙憋的脸色都发红了。
梁小秋终于忍无可忍:“寒阙,你背过身去。”
“为什么?”
“我要如厕。”
“然后呢?”
“......”这傻子!
梁小秋咬牙切齿:“哪那么多话,我叫你做什么你就照做!”
“哦。”
寒阙转身。
梁小秋动手掀裙子,这件粉色连衣裙极长,曳地,有层层叠叠的薄纱,如厕难度系数极高。
她掀了半天,刚掀起来,准备脱下亵裤。
“皇上到!”囚牢外,传来一道震天响的声音。
奔涌而出的尿意什么的,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事怎么还把皇上给惊动了?
梁小秋立刻手忙脚乱的往下拽裙子,这要是当着皇上面做出如此不雅之事,那就不是关囚牢那么简单了,那得杀头啊。
可越是着急,越是做不好。
梁小秋急的想哭,所以她今日为什么要自寻死路的穿条长裙?
身后,蓦然传来一道低沉而又熟悉的男声:“小秋?”
祁凉?
一听这声音,梁小秋僵住。
难不成他也被抓来了?
“你在做什么?怎的不转过身来?”祁凉便叫人打开牢门边问。
梁小秋回魂了,胡乱的把裙子揪下来,“蹭”的转过身。
却不见囚服,只见皇袍,那腾飞的明黄巨龙,威严神圣。
那皇袍,正穿在祁凉身上。
梁小秋像是不认识他。
“小秋,是我。”祁凉屏退众人。
梁小秋喃喃出声:“原来,你竟是新登基的□□皇上。”
“我没将我的身份告诉你,是我的不对。”
梁小秋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现下,她是以什么身份面对他?他的恋人?还是他的子民?
她想过千万种结果,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她的心上人,是这万人敬仰的圣上。
她觉得有些陌生,有些,不敢上前。
半晌,她拉了寒阙跪倒在地:“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祁凉去扶她:“你这是做什么?”
梁小秋推开他的手,后退一步:“皇上莫要折煞民女。”
“我是祁凉,在你面前,我永远是祁凉。”
是吗?
梁小秋看着他,这一瞬,竟有些想哭。
因他和她之间的云泥之别。
他是帝王,她只是一个野丫头,他们,可还会有以后?
沉默。
无边的沉默。
梁小秋拉过寒阙,头也不抬:“皇上,多谢搭救,就此别过。”
如果猜中结局还执意往前走,只会落得头破血流的下场。
手臂,忽然被人抓住。
梁小秋垂眸:“皇上,你这是何意?”
“小秋,瞒你是我不对,你且听我解释。”祁凉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死死抱住。
属于男人的浓郁气息包围了她。
此刻,梁小秋才发现,不过一夜,她竟想念他至如此地步。
想推开,却舍不得。
她忍住泪:“好,你解释给我听。”
“这处不是解释的好地方,你先同我回宫。”
梁小秋环顾四周,确实,她得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她波涛汹涌的尿意。
她点头:“好。”
从头至尾被忽略的寒阙默默的站在一边,心口被她眼底的泪意刺的发酸。
终究,还是拦不住她,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