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二个攻略世界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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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开始变的简单，当你成为当事人时。如果，我是说如果，牺牲你一人就能拯救全世界你会同意吗？至少无名是不愿意的，再说这牺牲也只能促进人类科技的进步，再说它甚至不是人类。
“你可以用克·隆的人鱼。”当哈莱因将一团糟的手套丢掉时一直默默缝合的吴佩华突然开口。
顶着哈茵斯微妙的仿佛在看什么珍兽的眼神，吴佩华坚持的说了下去：“我知道研究所已经这么做的，克·隆的人鱼，它们都拥有相同的基因，研究哪一个都可以不是吗？”
“很高兴你能明白它们是一样的，吴佩华女士。”哈茵斯慢条斯理的抚平衣领上的褶皱，看了眼吴佩华：“既然是一样的那么留哪一个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嘴角上调，露出一个纯然残忍的笑容，“如果下一次，吴佩华女士，如果下一次你还要问这样无用的问题那我就不能保证您的安全了。”
哈茵斯主管走了，留下吴佩华和她的同事。两人安静的处理着狰狞的伤口。
“今天太莽撞了，有些不像你了，为什么要对主管说这些？你本可以不说的。”她的同事将手术器械一个个放进盒子里。
“我应当像什么样子？”吴佩华撩起黏在额头上的一缕头发，问：“像一个什么都不懂满脑子只知道研究的疯子？不会看人情世故，只知道研究？”
“这可以远离危险，你之前就做的很好。”同事开始进行最后的消毒。
“我开始有些累了，不想这样了，我不想再装作对着一切熟视无睹的样子了。”吴佩华站起身来，手指着周围——刚刚苏醒的疯狂猕猴正在狠狠的撞击笼子，随着它的动作四肢的表皮渐渐脱落下来，皮与毛混着血夹在铁笼子的缝隙之间，这是试验品之一，刚刚接受了从人鱼身上提取出的某种激素——“所有的这些，都令我作呕。”
“监控摄像头。”同事嘴唇不动的提醒。
“无所谓，反正我要离开这里了，我打算辞职。”吴佩华耸了耸肩膀，结束了缝合，在剪断线的瞬间，她突然问：“你还记得弗兰德吗？”
“他请假回家了，怎么了？”同事不解的抬了抬眼，有些警惕的看着吴佩华。
“没有，他没回家，”吴佩华抬头看着同事的脸，即便后者的视线一直在游离躲闪着，她缓慢的，清晰的，笃定的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清楚吗？”
“也许是因为你暗恋他？”同事开了个冷笑话，他现在感到有些害怕了，也许早点离开是正确的？
吴佩华摇了摇头：“因为我亲手参与解剖了他，就在这张手术台上。”顺着她手的方向，可以看到有些肮脏的手术台，斑驳层叠的污渍，大多是经年累月后产生的。
“嗯？”同事心惊胆战的听着，他突然瞪大眼睛看向吴佩华：“我警告你，不想活了我可还没活够，别拖我下水，我还不想成为试验品。”
“在这张手术台上，虽然整个脸都被感染了但我还是能辨认出，那就是弗兰德，变形的脸，被脓肿挤的几乎看不到的眼睛——”
“够了，我不要听了！”同事将盒子扔在摆放械具的推车上，他猛的的转身正面对着吴佩华：“你疯了吴佩华！弗兰德只是请假了，他没有——”
“发自内心的，你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这样想的吗？”吴佩华打断了他。
“你彻底疯了，别忘了把人鱼放回水里，不然后果你知道的。”恶狠狠的丢下一句，同事摔门走了。
若有所思的看着还在颤动的玻璃门，吴佩华也不洗手，走过去直接坐在手术台边，摘下手套轻柔的抚摸人鱼的长发——是很温柔的不应当出现在这样环境中爱抚，从头顶到发梢，全是细腻的触感。
清了清嗓子，吴佩华对着空无一物的房间开始娓娓道来：“我曾经有个妹妹。”
“我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住的贫民区，从焚尸炉里冉冉升起的烟雾，它们爬呀爬，爬越来越高，然后笼罩了整个贫民区的天空。”吴佩华有一下没一下的为人鱼梳理着头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早上都有许多人失踪，每一天都是，最先是街道拐角处的老婆婆，艾拉最喜欢吃她做的小面包，然后是街道尽头的青年，他经常提着油漆桶在街道上乱涂乱画，他说自己是艺术家，你信吗？贫民窟的艺术家？”
吴佩华就这样喃喃自语着，她的眼神有些空洞：“下一个失踪的楼下的流浪汉，在失踪前的那一天晚上，我还因为被他绊倒而骂了几句……”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停止了，突然，吴佩华说：“后来是楼上的父子，后来，后来我弄丢了我的妹妹。”
一声巨大的声响，吴佩华一头砸向手术台，消毒·药水的味道直直的往鼻子里冲，她就这么侧着脸在极近的距离看着人鱼，声音下是压抑不住的颤抖：“她消失了，她就这么消失了——”激动压抑的声音突然变的平缓，吴佩华开口：
“然后我来到了这里，你猜怎么着？我发誓要让这些婊子养的研究所付出代价。”
从头到尾，心电图的跳动都是不变的单调，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刻也毫无变化。
吴佩华沉着脸站起身来，举起右手，纤细的针管闪着微光。她狠狠的砸了下去……
□□撞在地上的声音，金属与金属撞击划擦的酸牙声。
“我可以……”吴佩华躺在地上，头高仰着，拖着虚软的四肢在地上滑动。针管落在她不远处，里面致命的五色液体被冲击的泛起了一层细腻的泡沫。拼命的伸手去够它，吴佩华艰难的闭了闭眼，挣脱掉模糊在眼前的汗水，她慢慢的蠕动着，手指拼命伸长，在拉伸的疼痛中每个关节似乎都分离了开来。
催眠的雾气如露水般纷纷而下，吴佩华的视野已经变成了纯然的红色，深深浅浅的红，她攀扶着手术台想要起身，可是胳膊怎么也使不上劲，只能软绵绵的挂着。只要再高一点点，再高一点点。
一双手接过了注射器。那是怎样的一双手？骨节分明，苍白色的皮肤泛着荧光，似乎变成白玉般的质地。
最后映入的，是哈茵斯的笑脸。
“这个太蠢了，一点儿也不好玩。”哈茵斯低头看了眼腕表，“5分钟，我给了这位女士足足五分钟。”然后侧头对年长的负责人说：“下次再找这样的，我就只能请你来陪我玩了。”说着还伸出手来欠了欠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主管沉默顺从的弯腰。
“还有你。”哈茵斯继续说，主管迷惑的抬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人鱼就已经睁开了眼睛，它此刻半眯着眼正懒洋洋的看着两人。
“什么时候？”急促的吸了口气，主管脱口而出。
“你一直都醒着对吗？”哈茵斯温柔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二个攻略世界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