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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比赛露锋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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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弟,去个茅房那么久?” □□刚进门,太子就嚷起来,大家的视线果然都聚焦过来。“十四弟,真有你的,上茅房也要带个丫头?”太子看到蓝星后眼睛一亮,嘲讽的话脱口而出。
旁边有人控制不住的笑起来,笑得好猥琐、恶心….暧昧。
康熙虽觉得太子有点突兀了,可老十四带个女人从茅房回来确实不雅,并未出声止住太子。他顺眼看向□□身后的当事人,一幅淡定的神态自若,眼里没了刚才看他时的那分好奇和兴奋。
□□走向座位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蓝星跟在身后小声地说:“忍着。”他憋着不去看哪些人在笑他,一边走一边淡淡的对太子说:“太子,弟弟喝多了要吐,带丫头出去好照顾我。”
笑声讪讪止住,□□快步往座位上走去。
康熙见□□没有像往常那样嬉皮笑脸的,便开口:“老十四呀,刚才你这几个哥哥都吟过诗了,你也来个。”
□□刚坐下,听康熙这么一说忙爬起来,摸了摸光额头,呵呵憨笑,“皇阿玛,儿子…儿子….。”
“罢了。”康熙见儿子连吟诗也忘了,又心疼了。
有些些轻微的说话声,太子嚣张的笑大刺刺的在十四眼前变态的晃来晃去。“哎,十四弟,二哥还真是担心你哪,好好的什么都忘了。人也变得傻气了。”
□□讪讪笑笑坐下,满脸涨得通红的。不会吟诗算个啥,只是太子那嘲讽的神态和讥讽的话语深深还有笑声伤了他的心,中伤他没有关系就是不能中伤蓝星。
小心翼翼的回头看蓝星,她朝他笑笑,比春天的花儿还美,那幅淡定的神态仿佛春风拂上十四的心头,轻轻抚平他正在怒火中烧的心儿。
□□自嘲的笑笑,转过脸看着正在那里吟诗的三哥。玉树临风,成熟睿智,满腹经纶。为什么他们就能出口成章呢?
蓝星靠近他小声说:“别理他们!” □□回脸看她笑了笑。
“十四弟,你跟那丫头窃窃私语可是想露一手?”这个可恶的太子,像蚂蝗一样盯上了□□。
几道关心的目光又唰的集中到□□身上,他一个回视快速扫回,以笑感谢了一番。心潮澎湃的他被太子挑动了心底最骄傲的那根弦,起身傲然地看了眼太子。男人的自尊让他不能再装傻,来自现代学子的骄傲让他不能再沉默。
明亮的大眼打定心思后,闪着智慧的光芒看着康熙。“皇阿玛,今日是个可喜可贺的日子,儿子自然也来吟诗一首,不过儿子的诗和哥哥们的有点不同。”
“哦?”康熙讶异的看着他,儿子什么时候会吟不同的诗了?
“好!”太子忙不迭的大喝一声,阿拉妄也拍马屁说:“皇上,十四阿哥好气魄啊。”
其他一些人跟康熙一个表情,□□也不睬他们惊异的目光,回头对蓝星低语,蓝星的眉头蹙起,担忧的看着□□欲言又止,他眼里的绝然和狂傲,让她答应了他的要求。
她知道,他自来了这里,一直不敢释放原本开朗调皮的性子,所有的优点都隐藏着,怕别人认为他是妖怪,怕康熙杀了他。
而她呢?不也一样吗?每天早上起来梳洗后将自己打扮得土气些,收藏起原本美丽的容颜,只为能活着回去。
可今天,太子一直以来的挑衅,太子对蓝星的伤害,别人认为十四爷跌傻后背地里的嘲笑,无一不像根刺,时时伤着他的心。今晚就随心所欲一次又何妨?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十四爷跟以前相比,傻了很多。
□□跟九爷低语了几句,九爷让他的太监带着蓝星起身离去。帐篷里的人静静的看着,□□神情笃定的坐在那里。
空气寂静的沉闷,康熙一直不说话,默默地看着□□。他想起了那日十四说了辩论的事儿。“老十四,那日你说和那丫头辩论的是怎么一回事啊?”
□□都忘了这事儿了,见康熙又提起,起身说道:“皇阿玛,就是两个人为了同一件事,从正反两方面来阐述不同的理由。”
康熙点点头,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嗯...”□□有点支吾了。“那丫头教你的?”康熙问。□□仍是不敢说。
“皇阿玛,蓝星曾经流落在外,似乎有高人收留过她,只是她自个儿忘记了。”四爷忙说道。
康熙瞧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旁人当然更不敢说,疑惑的不停看着彼此的脸寻求答案,所到之处都是茫然。
十爷问九爷:“九哥,刚才十四弟跟你说了什么?”声音虽不大可刚好能让旁人听清。九爷的声音也不大正好能听见,“古筝。”
蓝星踏着碎步回来了,路安捧着古筝走在后面,进帐后,蓝星让他将古筝放在最偏角,坐在那儿轻轻拭探了下,调音。
帐篷里的人窃窃私语,众人看着蓝星面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轻抚出几个简短的音符,很动听。□□走过来跟蓝星低语两句,蓝星含着淡淡的笑意微微点了点头。
□□站到中央,拱手对康熙说:“皇阿玛,秋夜的草原上,仰望苍穹,只那月儿高挂星空。儿子为皇阿玛和诸位来首配乐诗朗诵。”
他朝蓝星点头,蓝星轻抚琴弦,一首悠扬的曲子缓缓想起,《雨的印记》。在音乐声中缓走两步,高昂着那骄傲,睥睨大地。
指尖垂露
风声伴奏雨丝陪舞
浣熊 走了一圈猫步
遁入后台 留下一行
湿漉漉的脚印 悄与谁诉
天空不认输 散了云
依然湛蓝追海 只有太阳
还睡眼惺忪 迷离如暮
水流冲出牢笼 手腕轻拂
漫溢手心的纹路 指尖生长出
琥珀般晶莹透亮的 露珠
远方不甘寂寞的榴莲 紧随风的脚步
洒一路芬香 急于逃脱的味蕾
一下一下敲击 破败的窗户
空巢 谁人入驻
午夜歌声嘹亮 用一个音符
一点一点 劫掠肺腑......
吟罢,她望着他笑了,却掩饰不了那些许的哀愁。他望着她笑了,笑着忍住晶晶的泪花。配乐诗朗诵原来如此清新淡雅,像一朵盛开的茉莉花让人清心。
“好,打赏!”康熙大声喝道,惊醒了帐篷里所有在发呆的人,回过神来后爱热闹的十爷忙跳到蓝星跟前,咋唬着:“十四弟,你念的真好。蓝星,这首曲子可真好听。”
一语惊醒梦中人!
蓝星被叫到康熙跟前,垂首跪在他跟前这才有点后悔了,似乎刚才不该答应□□的要求,这一任性有可能会害了□□和她自己。
怎么办呢?肠子开始打结了。
“回皇上,奴婢坐在琴旁边就知道奴婢会弹琴。”
“回皇上,十四爷无意间听奴婢吟过这种诗,觉得不错便跟奴婢学过。”
“回皇上,奴婢….会唱。”
蓝星一连串的问题回答后,被起哄的众人和康熙的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倒,坐到古筝旁。她心里默默盘念,这老康,想打就打,想罚就罚,想赏就赏,还想唱就让我唱..。美丽的眼珠子转了转,哼!唱就唱!
月色正朦胧
与清风把酒相送
太多的诗颂
醉生梦死也空
和你醉后缠绵
你曾记得
乱了分寸的心动
怎么只有这首歌
会让你轻声合
醉清风
………………………………………..
宛如山泉般流畅的音色淳厚优美,悠扬悦耳,超脱于尘世之外的天籁之音干净清澈。弹琴唱曲之人如落入人间的仙子,缥缥缈缈的清艳如春风拂过心头,醉人心!如此美妙的歌声,如此美妙的琴声,停歇了余音仍在绕阿绕,绕的心头跳动停不下来。
她开始唱这首歌时,□□就一直盯着康熙的面色看,生怕他老人家一个不高兴,大喝一声,“拖下去斩了。”他实在搞不懂蓝星为何会选这首歌,可他知道蓝星应该是心里憋着一股气想发泄出来。
每次,这个温柔的姑娘,惹毛了她,脾气不是一般的拧!
“皇阿玛,这首歌是称赞大清的,因为大清在您的治理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在这样的一个大环境下生活的大清子民们,无法表达对您的敬仰,没有机会仰视您尊贵的龙颜。因而,有人创作了这首歌,朦胧的月色,缠绵的爱情,都陶醉在大清的风中。”
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已经跪在康熙跟前大肆渲染。
谁说十四爷傻了?谁说十四爷变得不会说话呆呆的了?瞧人这番话说得,马屁拍的十足。
康熙爷沉思的心回过来看着儿子,笑意渐渐浮上他的嘴角。抬眼看蓝星的目光,深邃的睿智里迅速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赏!”
蓝星起身跪下谢隆恩,起身退到十四爷身后,低垂头不管身旁人追逐她的猎艳。康熙又道:“老十四,你跟蓝星丫头明儿个仍在这里来一场辩论赛。”
老天啊,还要来吗?再来真的会死人的!
蓝星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肿着眼睛起床到了□□这里,刚进帐篷时见十爷跟□□坐在桌子旁吃饭呢。“十爷、十四爷,早!”蓝星打了个招呼,走到他俩身旁。
□□说:“蓝星,坐!”
十爷很热情地递给她一个白面饽饽,“给,蓝星,吃,吃饱了才有劲比赛。”
不说还好,一说蓝星就来气。怒视□□道:“你什么不好说偏偏说辩论,哪怕就说我冒犯你了给打一顿也好啊。”说着,眼睛红了。
“蓝星,你可不能怪十四弟。”十爷好心的解释,“你可不知,板子也是能打死人的,更何况你又得罪了太子,他差个人往死里打,谁都救不了你。”
蓝星手上拿着饽饽,呆呆的看着十爷,真恐怖啊。
“蓝星,我看咱俩还是好好准备一下比赛吧,说不定皇阿玛一高兴,赏个官给你做做。”□□可是充满了期望的,他想借此跟皇上说将蓝星指婚给他。
十爷道:“蓝星,要不到时咱跟皇阿玛说将你指给八哥做侧福晋?”
“什么?”蓝星睁大眼睛看着他,□□也惊讶的望着他,嘴巴里还塞的饽饽。
“我瞧的出来,八哥喜欢你,九哥也瞧出来了。”十爷不忘重点强调一句。
“不行!”□□大叫道,“为何?”十爷不解的问。
“因为,因为…。”□□还没说出口,蓝星便出声止住他,“十四爷。”她又望着十爷道:“十爷,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没打算嫁人。”
“你一个姑娘家,又忘记了自己家在哪,不嫁人哪行呢?蓝星,你是不是想做嫡福晋?可惜我有嫡福晋啦,要不你再等等,等九哥那个两年之约过去了,你嫁给九哥。”
“扑哧。”蓝星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十爷好可爱的说阿。“十爷,我只想一个人过完这辈子,待十四爷成家了,我去他府上做管家,让他养着我多好。”
十爷哈哈大笑,道:“蓝星,要做管家可以上十爷哪儿啊?你今儿个在我那,明儿个去八哥府上,再去九哥府上,还是老十三府上,这样一家待一年才好呢。”
蓝星惊讶的看着他,无比崇拜的说:“十爷,你这主意太好啦,赶明儿我回去就先去你府上做米虫。”
“米虫?”十爷愣。
“嗯,米虫,就是待在你府上什么都不做只管吃喝的虫子。”
“那没问题,不过你得弹琴给我听。”
蓝星傻笑,十爷还真当真了。
□□和蓝星一前一后的去康熙的大帐里,进了大帐内,可将这两人吓坏了,比那晚的人还要多,两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
李德全喊道:“皇上,十四阿哥和蓝星来了。”
“嗖”多道目光聚焦过来,蓝星感觉到好似许多针芒在刺她。走到康熙面前跪下请了安后,康熙让他俩去了早已准备好的两张桌子后开始辩论。
□□拱拱手道:“皇阿玛,今天我们辩论的题目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场辩论或许并没有答案,但是这比赛比的是过程中赛手的勇气、反应、才学。”
康熙点点头道:“开始吧。”
两人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开始说起,说得那叫一个激动啊,慷慨陈词旁征博引,帐篷里的人都看呆了,有的人甚至毫不夸张地说是瞧的心惊胆跳,这世上还有这样的比赛?真瞧不出是在比赛还是在争吵。
比赛结束,阵阵雷鸣般的掌声毫不吝啬的给了他俩,就连康熙都忍不住不停的鼓掌,笑着。分别打了赏,他那异样的目光不再是一闪而过,而是久久的停留在蓝星身上。其它的人都带着欣赏、惊艳、担忧的目光瞧着蓝星。
是的,担忧!
康熙三个大些跟蓝星走的近的儿子——四、九、十担忧了,皇阿玛瞧她的眼神有了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