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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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殿内，青云门各脉首座聚在一起讨论白天水麒麟发怒一事，众人莫衷一是。
道玄真人用青云门秘传的通灵术和水麒麟沟通，也因水麒麟昏睡而没有结果。不过，道玄确有一事要通报给大家。
那就是潜入炼血堂五年的萧逸才虽然没有调查清楚草庙村血案的真相，但是发现魔教好像找到了天书的下落，或许就藏在黑心老人的藏宝密洞万蝠窟内。
这天书是魔教的镇派功法，相传只要习得五部天书就能一统魔教，天下无敌。
道玄有告诉大家，数月前，自己已接到了焚香谷密报，万毒门跟合欢门已经开始动手，目标是渝都城外的空桑山。
所幸渝都有曾叔常的岳父坐镇，暂时还没有大碍。焚香谷和天音阁将联合派出各门弟子，阻止魔教恶徒。
而做为正道领袖的青云门，道玄也已经和焚香谷谷主云易岚回信。准备让这次七脉会武的前四名年轻弟子一同前往空桑山，这样，一来可以弄清魔教动向，二来可以历练年轻弟子。
次日，道玄告诉诸位弟子，为鼓励弟子立志修行，获胜的前四名弟子可以获得青云门至宝乾坤九仪鼎传功，资质好的弟子也许会领悟到本门镇派的剑法。下面弟子跃跃欲试，张小凡也暗中发誓要努力给大竹峰争光。
大竹峰众人站在对战牌前，看着运气极佳的小凡名牌正挂在首位，正等着第二轮取胜的人与他对战。
大家面色不佳，连连捂嘴哈欠连天，窸窣声不断。
“真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树木林间的鸟声不绝于耳。搅得我一个晚上都没睡好。累死我了。”其中一名弟子小声抱怨。
另一名弟子搭话。“是啊是啊，从半夜起，鸟叫声就不曾断过。真是倒霉！”
小凡嘴角不易察觉地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环顾一圈，却不见月濯，忙询问身旁大师兄。
“师兄，你知道月濯去哪儿了吗？”
宋大仁也左右察看，摇摇头，并不知晓。
张小凡因为轮空，幸运地进入第二轮。今日大竹峰有两场比试，一场则是稍早开始的灵儿师姐对战朝阳峰弟子，另一场就是月濯对战落霞峰弟子。
为了给师姐加油打气，大竹峰众人连同田不易和苏茹皆在现场。除了月濯。
小凡见了师傅，正想开口询问，却被杜必书师兄拦了下来，拉到一边小声告诉他。
“你现在可千万别去触师傅的霉头。他老人家正上着火儿呢。”
“怎么了？”小凡抿抿嘴，不明就里。
杜必书无奈摇头。“小师妹也太任性了。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了。师傅得知以后，气得眉毛都要连在一起了。你可别再去多嘴了。”
不见了？小凡心中一怔，竟觉得昨夜就像一场梦而已。可怀中的五色羽毛却仍在胸口保持温热。
昨夜，一舞舞毕，他们二人站在水潭边。
“小凡，我们俩的比试时间总有撞上的时候。所以这五色羽毛便赠你。你比试的时候，就像我在你身旁加油鼓劲一般。”月濯将缠绕在古玉周围的五色羽毛解下来，郑重地放入他的手中。
他却满脸诧异。“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要，不行。”他想还回去，却被月濯摇头制止。
“就是五根颜色不同的羽毛而已，不值钱的。再说，我还有好多呢。”月濯一点儿也不心疼，只让他贴身放好。
小凡瞪大眼睛，反问。“可，可你上次不是说，这是，是从五种凤凰身上得来的吗？应该很珍贵吧。”
“嘿嘿嘿嘿。是，是啊。是很珍贵啊。正是因为珍贵，才要给你的嘛。你就收下吧，不然，不然，我就扔进这寒冰水潭了。”月濯作势要从他手中抢过羽毛。
小凡躲避之下，认真地将羽毛放进怀中，贴近胸膛，温柔一笑。见月濯仍作怪，眼疾手快握住了她的手，二人四目相对，不知名的情愫正在慢慢发酵。
突然，水潭里一道水柱蹿起，溅湿了他们的鞋袜。
月濯努嘴，偏头瞪向寒冰水潭。
小凡自知逾距，倏地收回手，内向地挠挠头，二人相视一笑。
“快看！是流星。”月濯抬手指着星空，惊喜不已。
他顺势望去，也觉奇妙。
就见月濯忙双手合十，喃喃祈祷。
“希望小凡能在七脉会武中好好比试，尽力就好。千万不要受伤了。”
小凡偏头静静看着她，心中一暖。
“还有，希望他遇到不开心的事可以和我说，我一定站在他那边的。”
“唔，让我再想想。对了，小凡功法精进地慢，可以让他修炼地快一些吗。”
“还有还有。。。”
流星早已划过天际，可月濯的愿望却源源不断。
小凡胸口一热，抓住她的手，猛地拉入自己怀中，胸膛里的心突突跳动。
月濯傻眼，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急速跳跃的心脏，睁着无辜的眼睛，想听得更真切些。
“月，月儿。”小凡很早时候便想如此唤她，却觉得并不妥当。一直深深埋在心头。
“怎么啦。”月濯耳朵贴得越发近，伸出食指点点他的胸口，好奇问他。“你的心跳声一直是这么快的吗，而且还这么大声？”
小凡哭笑不得，只慢慢道：“谢谢你。”
因为，你的陪伴，你的信任，你的关心，以及我看见你的眼里有我。
昨夜的暧昧情景跃然于脑海，小凡的脸色蓦地涨红，有些紧张。
作为稍许过后就要上场比试的月濯却在竹林里一筹莫展。
“行不行啊。”她随手乱扔着竹米，一脸焦急。
小灰扔了一根又一根竹子，无辜地睁得大眼，可羽剑上的羽毛还是分毫不少。
“你的方法到底行不行啊。用竹子来遮挡住羽毛，怎么想都是个馊主意吧。”月濯眼看着羽剑任由小灰摆布，无能为力。
小灰吱吱叽叽，胡说八道。
唉，只怪她的法宝太显眼。要是被那个古怪大叔再一次抓住把柄，岂不是身份难保？
所以，对战在即，她只能躲在竹林里先把羽剑给拾掇好。
见小灰抓耳挠腮，月濯灵光一闪，忙把它赶一边去。
她用力咬破食指，一滴血珠随即冒了出来。趁势滴落在羽剑剑身之上，层层火焰环绕羽剑，将羽翼纷纷烧退，缩进剑身里去。
月濯忙抬起右手，口中捻咒，凭空造出一柄剑鞘，鞘上花纹则是根根分明可见的羽翼。她指尖一动，剑鞘便分毫不差地套上了火焰燃烧的剑身，直直落地。
小灰小心地靠近长剑，幽幽拿起，拔开剑把，一柄粼光闪烁的剑身呈现在他俩面前。
“哈，终于成了。臭小灰，到头来还不是得靠我自己。”月濯嫌弃地冲它撅嘴。
它对她吐吐舌头，一溜烟抓着竹子跳远了。
田灵儿手持琥珀红绫战朝阳峰弟子，轻松取胜，赢得台下阵阵掌声，只有朝阳峰首座商正梁很是沮丧。
小凡虽然也为师姐高兴，可心中却还惦记着不知所踪的月濯，和大师兄告辞后，忙赶往月濯比试的所在。
落霞峰众弟子等候地已有些不耐烦，骂骂咧咧叫嚷着。
“怎么回事啊，这大竹峰的人是瞧我们不起吗。”
“是啊是啊，迟迟不来，是何道理。”
“看来是怕了，不敢来了吧。”
“哈哈哈，没错没错。”
小凡刚赶到那儿，就听到落霞峰弟子声声抱怨。他面露焦色，心头不安陡生。
还有最后半柱香的时间，若是月濯再不出现，便是落霞峰弟子不战而胜了。
他可不敢想像师傅到时候的脸色会难看成什么样。心里直直祈祷，月儿，你快出现吧。
突然，竹林深处传来一阵鸟鸣声，众人纷纷望去，却见一名妙龄女子手执剑把，脚踏竹叶缓缓而来。
不消一会儿工夫，月濯已在台上站定。她望向台下，对上小凡焦灼的眸子，淡淡一笑。
“我大竹峰弟子才不会不战而怯。就算是战败也得在台上输得心服口服才是。”
对方执剑有礼。“师妹说的正是。”
比试开始。
二人胶着在一块，却皆未拔剑。
台下众人看的聚精会神。
这时，小凡的肩膀被人一搂，见来人是曾书书，他也并不多言语，只一眨不眨地瞅着战势。
月濯执剑把划过对方门面。那人弯腰躲避，不由虚晃一招，攻她下盘。月濯见状，趁势从他头上越过，转身抵住其剑把，与他斗法。
她微微施力，对方脚步微退。处于劣势，他忙不迭拔剑相向。
底下曾书书却暗骂。“打不过就拔剑，太无耻了。”
“怎么说。”小凡并不太懂，急忙追问。
“他们二人已在斗法阶段，两人比拼以法力为主。可那厮法斗不过月濯，却想突然出剑，好打她个措手不及。”曾书书看出其中门道，特向小凡解释。
“那，那月儿岂不是有危险？”
曾书书狐疑看他。“月，儿？你，是在叫小月月？”他脸上揶揄色越重，让小凡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哈哈哈。你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啊。我还以为像小月月这么有趣儿的姑娘，你都看不上眼，那要怎样的姑娘才能让你喜欢啊。”曾书书哈哈大笑，猛拍他的肩膀，表示欣慰。
小凡无奈看了他一眼。“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的雪琪师妹吧。”说完，他视线忙移至台上，目不转睛。
对方拔剑，直直向月濯袭去。她迅速后退，口中不忙默念法诀，手中长剑自动出鞘，与对方纠缠。
月濯见退无可退，飞身立在大竹峰旗帜上方，口中法诀不断。长剑则与对方击打，一招一式近乎完美。
她指尖法术变化无常，长剑趁势打落对方手中剑把，直指对手喉间，咫尺只差。
“大竹峰，胜！”
“是在下输了。师妹好功法。”那人端的好架势，向她恭喜。
落霞峰众弟子见自己峰脉弟子落败，皆扫兴而归。
月濯点头向对手致谢后，蹦蹦跳跳地走下台来，走到小凡和曾书书面前。
“怎么样，我打得还不错吧。”
“岂止是不错，简直是很棒啊。小月月啊，你的功法这么厉害，没准能做一匹黑马闯进四强呢。”曾书书悠悠鼓掌。
“我可不是黑马，小凡才能让人大开眼界呢。”月濯冲小凡眨眨眼。
他下意识握住烧火棍，心头一热。他定不叫月儿失望。
“对了，你打赢了吗。”月濯记得曾书书今日也有一场。
他嘿嘿一笑，手拿折扇，得意摆着。“不才不才，小胜了一场。要不是我爹硬逼着我练功，我才不喜练武呢。”
“我呀，还是喜欢养些灵兽。比如说，小灰。”曾书书终是要将魔爪伸向那只三眼灵猴。
小凡果断拒绝，不留一丝余地。
“哎呀，不要这样嘛。我可以拿别的灵兽同你交换啊。”曾书书一直怂恿小凡。
月濯一听是要换那只三眼灵猴，也不依。“不行，绝对不行！”
“欸，这灵猴又不是你的，小月月，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呀。”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再说了，小凡也不同意啊。”她杵杵小凡的手臂，让他说话。
小凡点点头，不愿交换。
“你们两个，现在是合起伙儿来欺负我了是吗。不行，我得赶紧追到我家亲亲雪琪，才能不落单。”见游说无果，曾书书又提议带他们去风回峰的藏宝阁耍耍。
偷偷摸摸溜进藏宝阁，却发现里面早已空无一物，令人遗憾。
曾书书垂头丧气，不禁嘟囔。“本以为，要是你们能在这儿看上什么宝贝，就能同意换走小灰了呢。”
“好啊，搞了半天，你还在打小灰的主意啊。那只臭猴子有什么好的。”月濯一脸不解。
曾书书可怜兮兮，扁嘴苦恼。“那些灵兽多可爱啊，而且还能认你为主，忠心耿耿。不像有些人，表里不一。”
“你当真认为灵兽比人好相处？”月濯心里一惊，她见多了那些害怕灵兽的人，却极少见过愿意与世上所有生灵真心相处的人。
曾书书点点头。“人心太难测，又会被世事影响，能遇到像你和小凡这样的人太难了。你敢说这青云门里的大部分弟子不是趋吉避害的人吗。”
他的这一番言语，倒让小凡和月濯对他刮目相看起来。没想到平常不着调的曾书书，竟有这番见地。
这时，曾叔常和苍松道长竟来到藏宝阁。吓得他们三人赶紧屏气凝神，躲在屏风之后，不敢出一丝大气。
原来，他们是要将青云门至宝乾坤九仪鼎放到藏宝阁供台上。为了确保无误，曾叔常还施加了禁制之术。
连苍松道长也对这禁制颇有些为难，想来也不会有人来盗取。
他们二人走后，曾书书三人才小心翼翼地从屏风后走出，细细观察这至宝。
刚出藏宝阁，便撞上了等候在门口的曾叔常。他紧锁眉头，瞪着曾书书，就差没动手拧过他的耳朵来了。
他们三人躲在藏宝阁的事，早就被曾叔常知晓。不过这位曾师叔脾性温和，倒是极好相处。
见到小凡和月濯，还热情地邀请他们留下一道吃饭。说是什么好不容易在门中有人能与他调皮捣蛋的儿子意气相投，实在有缘。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1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