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眼不好当》白羊懒懒

14、格洛

　　给了“食宿费”之后，没有易雪的纠缠，上街溜达，应该是个不错的决定。

　　因为紫夜的事，我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被朋友欺骗，可真是件不好受的事情啊。
　　我一直都是个路痴，上了街也不能四处随便走动，还是选择去熟悉的地方，比较好。
　　所以我还是去了春风楼。
　　现在已经到了晚上，所以春风楼大门敞开，进进出出，好是兴旺啊。
　　今天也就不搞什么神秘了，就直接去找默然了。

　　“这位爷，里边请。”
　　刚走进春风楼，龟公就出现了。
　　“哎哟，这位小爷，看你也是第一次来吧。”
　　龟公一走。老鸨就出现了。可真是符合出场次序啊。
　　“不知小爷是要姑娘呢？还是要小倌啊？”
　　说话还真是直接哦。
　　那我今天要不要先找人陪陪，再去找默然呢。
　　“我们这的人可都是美人中的美人哦。”
　　“恩，看得出来。因为啊，就连妈妈你，也是如此的美丽动人啊。”
　　说着，还向她眨巴眨巴眉眼两下。
　　“瞧小爷你说的。”
　　看来我勾引别人的本事，也还是不错的嘛。

　　“不用了。不如就由妈妈带着我，到处转转吧。”

　　看她有点不愿意的样子，看来，人家是照程序来，我也得按程序走啊。
　　拿出一张柳儿放在给我的包袱里的银票，交给了老鸨子。

　　老鸨一看到票子，就换了张笑吟吟的脸面，并带着我来到后院。虽然这后院我也不是第一次来，可这么热闹，还是第一次看见。
　　后院有一个较大的湖，大多数人都是在这附近或是在湖上作乐。
　　原来以为应该都是一些生活奢侈，糜烂的人群，但是在这里，却是处处都是迎诗做对，或是弹琴跳舞的人群。
　　看看还觉得有趣，可多看一会，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妈妈，我看我们还是去……”
　　刚想和老鸨说，去默然居，就看到了在湖上有一个熟悉的人。
　　（那不是上次见到的那个小倌吗？）
　　看他，现在正在和桌子对面的一个长得还不错的人喝酒作乐。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帅哥，竟然是一个小倌，不过，就连默然那样脱俗的人都会是，那我也就不该感到奇怪了。
　　刚接近那人所在的船边，就看见里面有人出现，原来是他的客人出来了。刚想进去，却被老鸨拦住了前路。
　　“这位小爷，这……”
　　“呵呵，妈妈，我看不如进去坐坐。”
　　说着，也不等老鸨说话，就冲了进去。

　　“呵呵，怎么，没把你的客人伺候妥当，那位爷不高兴，把你给甩了吧？”
　　瞧我不好好戏谑你一翻，那可是会着天谴的。

　　看他也不说话，以为把他的伤口给说大了。
　　在伤口上撒盐，这种事原来是不可以做的。
　　“唉，别难过嘛。他不要你，是他没福气，别伤心。啊。”
　　说着，拍了拍他的肩。

　　人终于也有了反应。
　　“你以为我是被人给甩了？！”
　　“不是吗？”
　　“哦，是啊。”
　　“那你别伤心嘛，来。我陪你喝酒。妈妈，我看我就要他了吧。”

　　“啊”
　　老鸨怎么这样的反应呢？！
　　“难道你是被人给包了，不能伺候别人了？真可怜啊。”

　　“哈哈哈，不是。妈妈，你先下去吧。我会好好伺候这位爷的。”

　　老鸨见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就独自离开了。

　　“那就请爷你，陪我这伤心人喝上几杯了。”
　　“恩，没问题。可喝酒伤身。再说酒越多喝，愁更愁。不如，就喝点别的吧。”
　　“那，不知，你想要喝什么。”
　　“喝茶吧。”
　　“喝茶？”
　　“对，喝茶。再找人来弹首曲，唱首歌。这样，也满不错的。”
　　“噢！”
　　“恩。”
　　“那好吧。”

　　说着，他就找来一个下人，吩咐了几句。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哦，你就叫我格洛吧。”
　　“格洛，恩，好啊。我叫萧陶祈。你就叫我陶祈吧。”

　　正在说话当中，刚才听到吩咐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身后并多了一群人。
　　诶，其中还有抱着琴的默然。

　　“陶祈不是说想要听曲的吗。他可是我们这最有名的琴师，而且还是逍遥子的徒弟，就让他为我们弹奏一曲吧。”
　　“恩，好啊。”

　　默然来到一旁的小几案，放下琴，看着我。还没有要弹奏的意思。
　　（他怎么会和……走到一起的。我这“师傅”还真是“厉害”。）

　　“咳咳，这位琴师，不知最近可有新作？”
　　（怎么他看我的眼神，就那么的诡异啊？！而且，他什么时候成了琴师了啊？）

　　“有，在下最近刚在师傅那里学了首曲子。不如就弹奏给公子听，希望公子喜欢。”

　　说着，就弹奏了起来。其余的人，也就随着琴声，跳起舞来。
　　…………
　　（诶，是《凤求凰》）
　　弹了前奏，默然也就开始一边演奏，一边唱着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
　　遨游四海求其皇。
　　时未遇兮无所将，
　　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
　　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
　　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
　　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
　　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
　　无感我思使余悲。

　　很荡气回肠的一首曲子，想不到，默然这样默然的人，居然能比我想象中演奏的还要有感情啊。我真是收到了意外惊喜。
　　不过，他的眼睛，怎么看的是——格洛呢？

　　难道……

　　“不错，想不到，世间竟然有如此的琴曲，真是不错。”
　　格洛听到这首《凤求凰》，不得不感叹作曲人的才情，是如此渊博。虽然从默然的口中已经知道身边的这人，就是那日，花魁大赛上，出现的逍遥子。可今日的震撼，远比那日来的强烈，想不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人才。如果他日，能为国出力，那必为好事。可惜他是……

　　陶祈当然不知到对方的想法，也就不会知道格洛赞叹的不是默然，而是自己。
　　（当然了，这可是司马相如的得意之作啊。能不好吗？）
　　“恩，的确。”

　　“能让公子妙赞，是我的荣幸。”
　　默然出于客套，向二人表示感谢。
　　“呵呵，是你的琴值得人去赞扬的嘛。”

　　有人在一旁，看见我们这眉来眼去，也就不爽起来。
　　“既然已经看过弹奏，听过唱曲了，看过跳舞了。那我们就应该继续喝茶了吧。”
　　格洛说着，就示意让他们下去。

　　“恩。那喝茶吧。呵呵。”
　　我举起手中的茶杯，喝了起来。

　　已经喝茶喝了两个小时了，茶叶渣也快给喝光了。该是去找默然了。
　　“我说，我陪你喝茶，已经喝了这么久了，是不是该散场了？”
　　“恩。”格洛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我就告辞了。”
　　既然他答应了，也就可以离开了。
　　“等等”
　　“干嘛”
　　“都这么晚了，不如……”
　　“不如什么，诶，你，你别过来啊。”
　　说着，就朝我走了过来
　　“再过来，我就叫了。你是不是要这样说啊？”
　　“你怎么知道？你别靠那么近，走开。”
　　“你怎么就那么不懂情趣啊！”
　　“我可不喜欢男人。”
　　“你不喜欢男人，难道你喜欢女人？”
　　“啊！我，我，我是。所以，我可以离开了吧。”
　　“哈哈哈哈”
　　“你干吗笑成了这样啊？”
　　“这里盛行男风，所以，就算女人喜欢女人，我想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恩，我也不会觉得奇怪的。啊……”
　　“……”
　　“原来你知道我是女的啊。”
　　“恩，上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女的了。”
　　“哦”
　　“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你说的是事实嘛。”
　　（虽然你是来到这里，这么久，第二个知道，我是女的。）

　　“哦”
　　“对了，其实，没什么人，知道我是女子，所以，可不可以……”
　　“恩，可以啊。不过……”
　　“什么？”
　　“就是刚才我说的……”
　　“你别乱来哦。我可是要叫救命的哦。”

　　砰……
　　“哎哟，你干吗敲我的头啊？”
　　“谁叫有的人，胡思乱想的。曲解别人的好意。”
　　明明就是，他的举动，不得不让人曲解意思，还敲我的头。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不如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还有地方要去。就在这里说再见吧。再说，你可是这里的小倌，能送人回家的吗？”
　　呵呵，不是故意这样说，来打击你的。谁叫你刚才那样捉弄我的。
　　“我可没说我是这里的小倌哦！”
　　“啊。那你是谁。哦，是来这里的客人？”
　　“不是。”
　　“是这里谁的亲戚，来窜门子的。诶，也不象啊。”
　　“那你想不想知道？”
　　拼命点头，“想”
　　“那……我还是不告诉你。不过，如果下月初一，你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
　　“啊，不要。除非是你请我吃饭。”
　　“好。”
　　“那好吧。那就下个月，初一见了。”

　　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我也就离开了。反正迟早会知道格洛是什么身份，所以，也不用着急。

　　来到默然这里，已经是深夜了，所以也没多作停留。而且今天的默然，没有刚才在船上的表情，而且还比以往对我来得更冷淡，所以早走为妙。
　　就只是对他，今天在船上弹奏出的，《凤求凰》进行了一些小地方的纠正，就回宰相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