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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时节又春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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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开始上课不久,Z大篮球社和校篮球队便联合举办了新生杯篮球赛。
陈风在大一的时候就加入篮球社了,不过是女主部,后来被选为女子篮球校队的正式队员,不过按陈风的说法,Z大是偏理工类的大学,阳盛阴衰,女子篮球队也水得很,难以拿出手跟别校的强队比。
陈风是被拉来做裁判的,她见顾清夕也没什么事,便顺手坑了她来做翻得分牌的工作。顾清夕因为陈风的缘故,从小就没少看篮球赛,虽然她打篮球很一般,但一些基本的规则都还是很熟悉的,胜任这个工作完全没有问题。
比赛还没开始,先到齐的一支球队便在他们的主场做投球练习和身体拉伸之类的。
顾清夕今天特意换了一身清爽的运动装,长发扎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她就这么在光滑的地板上席地而坐,整个人显得秀美而有活力,非常的养眼。陈风看着都觉得有些挪不开眼了,顿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蜜汁骄傲感。
比赛快要开始的时候,顾清夕胳膊捅了捅旁边的陈风:“哎,你家那位怎么还没到啊?”虽然并不太想提起那个人,但顾清夕仍然觉得有些奇怪,平时不管陈风去哪儿都跟着的男票,今天怎么没有来。
陈风面色不变:“不知道啊,也许有事?”
顾清夕点头:“哦。”
然后球赛开始。这场球赛是新生杯的半决赛,两支球队的实力都不弱,两个资深球迷便很快融入到了精彩的比赛当中,再加上各有任务在身,便更是顾不上说话了。
看着球场上奔跑的球员们,顾清夕想起来,自己最近一次看陈风打篮球,还是初三的时候。
那一场比赛是跟老邻居三中比的,她还记得最后她们以54:24的成绩完虐三中女子球队。
中场休息的时候,陈风递给顾清夕一瓶矿泉水,她接过,咕咚地咽了两口,便放在旁边了。
然后,两人又做起了少年时做过无数次的事,赌哪支球队会赢。两人各压了一队,赌注是今天的晚餐。
清夕因为想起往事,不禁有些感慨:“哎,陈风,你什么时候再有比赛,叫上我啊。”她突然有些想念那些在球场上给她加油的时光了。
陈风笑着点头:“以后多的是机会。”
然后下半场开始,最后的结果是陈风赌输了,所以按照赌约,她得请清夕吃一顿晚饭。
顾清夕选了一家铁板鱼火锅店,要了一份重辣的,两人吃的汗淋淋,但都觉得却还是蛮爽的。
火锅吃得差不多,顾清夕兴致一来,又想叫冰淇淋,陈风却怎么都不肯:“刚刚要不是我没注意,绝对不会让你点重辣的。刚吃了重辣,又吃冰的,你忘了你以前胃痛得连路都走不动要靠我背你回家的样子了?”
顾清夕不满:“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胃病已经n多年没犯过了。”
“胃病是一种养生病,你以为……”
“好了好了,我不吃了。”像以往大多数时候一样,两人的争吵都是以顾清夕的妥协告终。但她也有自己的小情绪,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她决定在十分钟之内不看陈风一眼,也不理她。
三分钟后,陈风妥协:“可以有补偿。”
顾清夕继续端着。
“你可以让我帮你做一件能力范围内的事情作为我破坏你心情的补偿。”
顾清夕总算有点动容了:“任何事情都可以?”
陈风表情纯良地点头:“嗯。”
顾清夕想了想,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那我想看日出,你陪我去看。”
陈风倒是爽快,结过账后,起身便拉着顾清夕的手往外走:“走吧。”
走了一半,顾清夕才察觉到不对,这根本就不是会学校的路,反而更像是……
她停下来,有点不可置信地望着陈风:“现在就去?”
陈风:“嗯。”
顾清夕想说会不会太匆忙/没准备之类的,转念一想,她不是老早就想拐着身边的这个人陪她做一些看日出赏雪之类的美好的事情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她又在矫情什么?
想通之后,顾清夕的心情格外愉悦,两人很开心地边走边制定计划,最终决定先步行到市里租赁自行车的地方租两辆自行车,然后骑行四十分钟到本市最高峰珠檀山山脚,然后徒步爬上山顶。在山顶的青旅休息一晚,次日凌晨三点钟起来,去山顶看日出●^o^●
一路上如何劳累顿苦暂且略过不提,两人到达山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在山顶宾馆里开了双人标间,洗过澡后,两人都瘫软在床上累得完全不想动。
然并卵,还是要半夜三点起来。顾清夕困得眼睛都张不开却被陈风拖起来洗漱的时候,她是真的有点后悔,自己为啥要那么作提这样的要求呢。
当然,后悔也就是一瞬间的事,等她缓过来那阵劲儿,想到今天要和喜欢的人去看日出,还是觉得幸福感满满的。
四点,天还蒙蒙亮,两人互相靠着坐在山顶的观景台上,呼吸着山间清晨的空气。
顾清夕这次是裹了外套出门的,但被凉风吹得还是有些冷,于是她将衣领竖高,手插进口袋里,整个人不自觉地往身边唯一的热源——陈风那边靠。
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享受着眼前的静谧。
直到太阳慢慢地升起,阳光不知不觉地洒满了她们周围的所有地方,两人才有些不舍地起身。
回程的路上,路过山顶的一座大型寺庙,昨天天太黑没怎么看清楚,再次路过,便抱着进去看看也无妨的心态,买了门票和香烛。
两人都是无神论信奉者,因此只是意思意思地把香烛在进门的一樽神像前点燃摆放了,便直接略过了进正殿参观神像这一环节。
顾清夕对占卜之类的还是比较感兴趣,便去摇了一支签。负责解签的老和尚拿着顾清夕的那只签,眯着眼睛看了会,问:“姑娘求的是什么签啊。”
顾清夕这才想起来,在她以前很有限的几次解签经历中,有个她已经淡忘模样的僧人曾跟她说过求签分为事业签姻缘签学业签健康签出行签等等等等。她心说,姻缘是没希望了,问与不问都是死局,那还是问问事业吧。
便道:“事业签吧。”
老和尚先是念了两句禅意高深的诗句,然后捋着白须笑道:“好签,好签。”
顾清夕:“……”
陈风:“……”
麻麻,我听不懂啊QAQ
然后,老和尚便将书着签文的纸递给了清夕,顾清夕一看,上面的签文正是老和尚刚刚念的那两句诗,看了一遍,还是看不懂= =
顾清夕:“大师,你看,能不能通俗点给我们解释下?”
“解签要添二十香油钱。”老和尚说完这句后又眯上了眼睛。
顾清夕:“……”
陈风望了顾清夕一眼,以目光询问她下一步打算怎么做,被顾清夕直接拉走了。
后面传来老和尚的声音:“哎,要不,十块钱?”
顾清夕走得更快了。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寺庙里也来了不少的香客,顾清夕拉着陈风,走到一个人相对比较多的地方,那里有一颗挂了n多红色绸条的不知名品种的树。
一个中年女人给来客介绍:“这是许愿树,你心里有什么愿望啊,用红绸子写下来挂在上面,就会实现。红绸子那边有卖十块钱一条。”
陈风以为顾清夕会像刚才那样拉着她走,没想到她却去旁边的摊位上买了两条许愿红绸,并递给了她一条。
她眼里亮闪闪的,看上去像是很开心的样子:“我们玩点特别点的吧,写下的愿望都只能是和对方相关的,好不?”
陈风不忍弗了她的兴致,便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