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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相逼(2) ...

  •   我提起一口气,肩背挺直,直视她:“那件事情,我没有做错。”
      “没有做错?”她笑了:“我呸!跟姜馨一样的小婊子!没有做错,没做错你为什么不敢告诉家阳?”
      我……

      最了解女人的,永远是女人。
      她看得出我的崩溃,得意的笑已经爬上嘴角。
      我紧紧地攥着拳头,咬牙撑住自己,轻声说:“我会找时间告诉他。”
      她“噌”地站起来,扬手给了我一个耳光:“不要脸!”

      对峙,沉默,我听得见空气里无形的火药引线在燃烧。
      她翻开YSL的包,掏出手机:“你不是说你要告诉他吗,行啊,我现在给家阳打电话——”
      “别!”
      她居高临下看着我。等待着。
      我说,家阳今天有急事出差。
      她笑了:我当然知道他今天出差。
      由不得我愕然,门铃响了。
      她注目于我,我说,是搬家公司,也可能是家阳请来帮忙的同事。

      她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苦笑。
      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一道缝,跟远道而来的二十多个青年壮汉赔了不知道多少个不是。对不起,我们今天不搬了。对,改天。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耽误大家工作,不好意思。我会赔偿的。啊?谢谢,谢谢大家理解……再见……啊那个时间还没有定……好的,再见……谢谢大家……
      合上门。愣愣地站在那。
      “你很会演。”她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为了家阳,你应该再演一场。”
      我说我不能。
      她说你以为你还有的选吗。
      我说您不能这样代替家阳做决定。
      她说为什么不?以她儿子的条件,进不进外交部且不说,足以跟条件比我好一万倍的女人结婚,她们能让她少奋斗十五年。
      “你知道男人在这个年纪的十五年,有多大价值、对他有多重要吗。”她说。
      “是,那对他很好,但是他快乐吗?”
      “你别给自己找借口乔晶。”
      我说那样的十五年,不是家阳想要的。
      “我自己的儿子他想要什么我清楚。”
      我笑了:“那您告诉我,他当初是为什么来到外院?”
      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说话真的可以用咬牙切齿形容,她磨牙霍霍,恨不得把我连骨头咬碎。六个字一个一个从她牙缝里挤出来喷在我脸上:“乔晶,你很自私!”
      我无话反驳。

      “你不配合是吗,那现在我只给你两个选择,我打给他,还是你亲自打给他?”
      是让他知道,自己珍爱的女人不够信任他、向他隐瞒;还是让他知道,他的母亲要如此强势地介入他的爱情和婚姻?
      那一刻忽然有个声音,幽幽地,从脑海最黑暗处,远远传来:“还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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