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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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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早知道自己是要回到钢七连,还能不能笑出来,答案是不会
在遭遇了高城和伍六一极为冷淡的“重逢”后,微笑着冲自己跑来的史今让许三多立正在门外的姿势稍稍的松了些,他终于觉得自己不是完全多余,至少面前这个温柔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自己的史今,他极其友好
“班长”许三多望着史今
“许三多”史今看着许三多
两个人都笑了
在跟着史今回三班的路上,许三多的心情渐渐变得愉悦,“班长,我就像做梦一样,看到你太开心了”
史今走在他的面前,微微的点点头
紧紧地跟在史今的身后,许三多突然想起了马班长,他跟史今提到了他的两个班长,曾经的马班长,现在的史班长
老马,史今当然认识他,他们是同年
想到了自己的这一年,史今的步伐有些沉,他带着身后的许三多走进了三班
看着史今带着许三多,全班表情愕然了,史今显得很疲惫,他安排了许三多睡他下铺就匆匆离开了
站在一旁表情冷淡的伍六一一直默默地看着,偏偏史今吩咐他照顾一下许三多,幸而成才找来了,伍六一逮着空档快步追着史今
操场上,史今就坐在他们习惯坐着的地儿,伍六一来到他的身旁坐下,望着满怀心事的史今,伍六一叹出一口气“挨骂了吧”
史今脸上浮现的表情说不出是哭还是笑,“都这样了,他也没火了”
“你怎么办到的”伍六一弯着腰故意的闹着沉闷的史今,“我是说你怎么成功劝说他收下这个不消化的家伙”
“嗳嗳”史今推开伍六一,什么时候还闹,没见烦着呢么!
“出于尊重吧”不是不说,是发生的一切有点快,史今还没有理清
为什么满脑子都是最后他移开目光的那个扭头,因为这,史今的心下沉了
“他不该这个时候来”伍六一小声地在史今的身旁咕哝
“这就是我和他的缘分吧”史今苦笑着望着天
“你少乱扯”伍六一抱怨道,手正插进空荡荡的口袋那一刻,他接住了史今砸过来的烟盒
“你咋知道我没烟了”伍六一显得有些惊喜
“听到你口袋钢崩响了”史今看着他抽烟的样子,“当兵的,没几个钱,省着点花,再说烟也不是好东西”说完史今想起那日和高城的调侃,挂在他们脸上的笑容……
“烦死了,总被你管着”伍六一露出不耐烦却极其满足的神色,点着根烟,把剩下的烟盒放进口袋
史今笑着给了他额头一记叩响,扭过头伍六一笑了
佯装的不经意却已是很在意的放在了心底
……
……
“我们怎么办”
这一年史今要给出两份成绩单,一份是自己的,一份是全班的,不用去解释所有的担心
我们……史今弯起嘴角乐呵呵的看着身旁的伍六一,“你愿意帮我啦”
“真不清楚你脑袋怎么长的,竟给自己揽这样的活”伍六一无奈的语气
“六一,帮我带好他,让他和别人一样”史今望着操场上操练的整齐队伍
伍六一没有吱声,安静地坐在史今的身旁,许久过后,伍六一站起身叨咕了一句
“我帮你,不是为了他”伍六一转头望着史今,“别为了他耽误了自个”
史今笑了,笑得很安慰,至少有个人愿意帮他分担了
“起来回去吧”伍六一甩着嗓门故意把声调拖得老长老长的,“你忘了给你那宝贝木疙瘩入连仪式啦”
史今赶忙站起身,这么重要的事情差点给耽误了,“六一啊,喊连长来不”
“他不会乐意这个场面的”伍六一撇着嘴说
其实史今何尝不知道,只是他暗自的希望他能来,如果连长能够为这个新兵主持光荣的仪式,无论是责任感,荣誉感,会让新兵更加铭记,此外,自己的一点点私心,他希望他们没事,正如他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一如既往的那份心安,史今现在饥渴的想要
……
……
“列兵许三多出列”
许三多立即背诵了默默叨念了很久的自我介绍,他没有忘记掏出给队友们准备的礼物,他从草原上捡来的各种矿石,就在他一一做着介绍的时候,伍六一严肃的打断了他的“无谓”举动,就这样,许三多紧张了忘记了如何回答伍六一问得问题
“列兵许三多,钢七连有多少人”
许三多支支吾吾的答不出来,大家不满不屑的声音让他更加紧张
这时,史今走上前温和的语气一如对他,“列兵许三多,钢七连有多少人”
许三多盯着史今,胆子大了些,“大概……大概一百来人吧”
“错!是四千九百五十六人!其中一千一百零四人为国捐躯!”伍六一的口气更加的严厉
“列兵许三多,你必须记住,你是第四千九百五十六名钢七连的士兵!”
……
……
重复着已经牢记的入连仪式的誓词,史今这次吼的格外的认真,因为他想面前这个已经显得无措的许三多能够牢牢的记住这些
然而他还是瞄见了窗外那个熟悉的背影……即使一闪而过
莫名的欣喜,史今追了出去,“连长”
高城停下了脚步默默看着钢七连的旗帜,直到史今站在他的身旁
“连长,你来了咋不进去”史今咧着嘴笑,高城的出现让他一扫心底忐忑不安的阴霾
高城转而望向史今
高城的目光让史今的嘴角慢慢的收拢
高城撇着脑袋望着前方,“我不看好他”
“总得给他时间”史今替许三多刚才入连仪式的表现辩解
“有血性的人,他的血是能吼出来的”史今的庇护让高城更加恼火,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声吼着,“他干麽要来当兵,他干麽要来钢七连,他干麽要来害……人”高城紧紧地盯着史今的脸庞,憋出了最后一个字
看着高城离去的背影,史今愕然了
连长……别走
心里有个声音迫切的告白
“连长”史今飞快地赶上高城,高城扭头的那一刻,史今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拽住了高城的衣袖
“我说了我对这个兵不抱有希望”高城不想再听关于许三多的任何话题,他头疼
“可你……要对我有信心”史今缓缓地说出口
望着史今笃定的点头,高城表情复杂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