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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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后街夜市。
“学姐，吃这个吧”？站在热火朝天宵夜场的入口处，球球指着不远处热气沸腾的砂锅粉道。
“太烫”。身旁的人长卷发挽起，黑色短T加深蓝色短牛仔，一身清凉的叶一淡淡道。
“嗯……那这个呢”？一身乖乖不露手不露腿的球球想了想，手指再度转移到另一处热气腾腾的煲仔粥摊上。
“更烫了”。眼睛盯着某处地方，眼睛简直要亮了起来的叶一懒得找借口，干脆的再度用刚才的借口拒绝了。
“嗯……那吃什么好”？球球是真不知道了，转身抬头望向旁边的高个，直接问道。
“吃那个”！等的就是球球的这句问话，霎时间叶一长手一指，如挥斥方遒般，直指不远处魔烟弥漫的烧烤摊。
球球随着叶一手指望过去，只见一块还算大可容纳两三家摊的一方地，只有一家烧烤摊独立在那儿，前面摊子后面客，随眼一看，便是大部分的男生划拳喝酒。
随着摊主的翻串儿，油烟随着碳火四窜叫嚣，魔烟四散像是称霸了整个地界。
南方人的温吞小粥，北方人的豪迈撸串，如同球球与叶一。
“好么”？叶一拍了拍已经呆掉的球球肩，轻轻的问道，洗发水的味儿随着叶一的动作向球球袭过去。
“好…好…别……”。不习惯与人接触的球球因为此时动作的亲密有些生涩害羞，微微避开了眼神接触，轻轻道，话还有大半截没说出来，刚才问话的人就几步向着摊走去了。
被动作截堵堵了个哑口的球球没其他法，也只能无奈的跟在后面走去，才走到一半多，就听见腿长步子大已走到摊前的人大声道。
“老板儿，先来一听啤酒润润口，串儿一会再点”。
“好勒，啤酒在后面管够，你自己先拿着喝”！老板豪爽的回答了同样豪爽人的话，伴随着话音落，肉串儿的油与高温的碳火星一个接触，一个大火焰便从烧烤架上窜了起来。
被火焰晃了个满眼的球球呆掉了，脑海里只剩两句话在刷屏。
“——行，别喝酒就行了”。
“行，别喝酒就行了”。
…………
“老板，先来一听啤酒润润口”。
“老板，先来一听啤酒润润口——”。
事实再次告诉我们，该出口时就出口是多么重要，出口晚了是一种什么体验。
——多么痛的领悟。
随着奔腾起来的火焰被扑灭，一波更大的可见的油烟肆虐，朦胧烟雾中的不远处，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抱着一听啤酒，嘴唇缓启。
“球球，快来呀~”。随着叶一的一句话，球球的目光便注视到了叶一身上，自然也注视到了周围男！食！客！注视的眼！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在一瞬间莫名感觉身上担子很重，球球深深吸了一口气默了一段《孟子》里的话，而后向着对面的人缓缓的点了点头，郑重的向着目标走了过去。
小木桌，塑料凳。
“球球，吃啊”。对着肉串尽兴的叶一叫道。
坐下的球球有点发蒙，伴着头上小白灯泡的灯光。
球球在思考在回味，刚才那一瞬间的叶一，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不断的回放在脑海中。
走过来坐下才发现，周围的人该干什么就做什么，喝酒吃肉，半点没有不本分的事出现，可是刚才自己明明就觉得所有人都在注视叶一。
注视得让自己想赶快找一个地方把人藏起来！
但是，这个想法是建立在有人不轨的注视叶一基础上，如果没有不轨的这个基础，那么藏人的想法该建立在什么之上？
球球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不断重复刚才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去抽丝剥离，感觉答案就在一层纱之后，离自己很近很近，一掀开纱就可以看见答案。
却，怎么也掀不开纱，抓不住答案，感觉每次手就要抓到了答案，却每次又从自己的手里面溜走。
答案到底是什么？
藏起来！藏起来！藏起来……
为什么藏起来？为什么？
藏起来……藏起来……！
是我的！
“噗……咳咳咳咳”！！脑海中蓦地出现三字，球球惊恐的睁大了双眼，随后便是不能自止的咳嗽，鼻腔里的溺水感刺激一下冲到脑际，口腔里也传来一阵苦涩的酒味。
球球咳到不能自已的时候，意识有些模糊只能感觉旁边人不断替自己擦拭的手和背后一直拍顺背的感觉，这时的球球这才明白。
噢，自己呛酒了。
是的，球球呛酒了，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拿起自己喝的酒。
简直……蠢到家了。
缓了好一会的球球，主要是心理缓冲的球球终于缓冲好了，伸手握住眼前的手。
“咳……我…好多了…好多了…”。两次重复强调的球球强调说道。
“真的好多了么”？被握住手的叶一手还在不停的替球球顺背，眼神向着球球望去郑重反问道。
“嗯嗯，好多了”。迫不及待的流利说话以示证明。
“好多了就好，以后喝东西要小心知道么，再次呛着我没在怎么办……”一边担忧一边舍不得放手的叶一最后替球球顺了一次背，而后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了另一边座位。
“谢谢学姐……”。知道犯错之后乖乖挨训的某人。
已经拿起烤串儿准备吃的叶一听见球球的话，眉轻挑了一下又把烤串放下，向对面的人看去，轻唤了一声:“球球”。
“嗯”？不明所以的球球看向叶一。
“以后，叫我叶一”。
“嗯”！！？
“以后，跟我不用说谢谢”。叶一望向球球，格外认真的眼。
认真的叶一，好像……很好看呐。
“好”。完全无意识的答出了这句话，球球感觉自己被撩了。
迷失在了叶一眼神里的球球想起来了刚才为什么呛着的原因，为什么喝酒也没有发现的原因，是因为……
是我的。
因为，因为自己好像喜欢上了叶一。
为什么会感觉被撩，感觉被撩的前提是因为有那份好感在里面啊。
想通了这个关节的球球害羞了，手不自觉的抵上了额头。
被抵上的额头传来一阵冰凉的湿润，打断球球的思路，被打断思路的有些疑惑的又将手收了回来，就着灯光看见了水光，心里传来一阵打鼓，球球不安的瞄了瞄正在吃串儿吃得欢的人，将手缓缓偷偷的送到了自己鼻下。
——啤酒味。
——混着麦芽香味的啤酒味。
明明刚才呛着格外苦涩，此刻又格外诱人的啤酒味。
“怦怦怦”。吵闹的夜市场中，球球只觉得周围一切都在远去，耳边只有清晰的自己心跳声。
那么快，那么急。
记忆回放到刚才发生事情的瞬间。
呛着的人，在瞬间着急跑过来的身影，然后拍向背的手，直接伸向呛着人嘴唇的手，不顾啤酒到处淋湿手的不断擦拭。
再而后，更是一点一点的慢放，自己缓缓伸出去的手，手上反着水光被握住的手，两只交握的手，后来分开各自反着水光的手……
随着脑补不断气血上升的球球表示要炸了。
“球球”！
“到”！要炸了的球球听见一个喊声一口气道了一个到字，而后才反应过来的看了看惊讶的四周，才明白自己又是犯蠢了，歉意的朝四周点了点头，而后看向对面的人。
一对眼，就对上了同样疑惑的眼，对着疑惑无其他格外纯真的眼，球球表示自己又要抵不住了。
“球球，这”！！正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时，耳边又传来一阵喊声，球球顺着声音望出去就看见了不远处喊自己的人，如蒙大赦，一溜烟来不及解释就顺着本能跑了过去。
一天救了自己两次，一次帮自己叫了粥，一次又在此时帮了自己，跑过去的球球一阵轻松。
而根据相对原理，当一方开心时，伴随着的大多半是另一方的不开心。
球球开心了，在她身后的叶一可是老！大！老！大！的！不！开！心！
本来吃东西吃得好好的。（如果没有呛到的话。）聊得也好好的。（你开心就好！）
一切都好好的，结果突然出来一个男人只喊了一声！对面的人就一阵风的跑了！
叶一看见不远处的聊天聊得好好的两人，面对面前的烤串一下什么情绪都失去了。
不会也不屑于去诋毁别人的叶一不得不说一句实话，远远的看不远处的两个人，站在一起格外的登对。
从外表到气质，两个人都是温吞的性格，素雅和简单的搭配。
而且，叶一明白那个男孩看着那个女孩的眼神是什么，因为自己的眼神，也是那么看着那个女孩的。
烧烤摊的油烟太大了，熏得叶一眼睛有些疼。
“不行！不能这么轻易放弃”！回想了自己告诉林清的那句话，再回想到自己的离奇经历，不知未来跳进漩涡的那一刻，叶一心中生出熊熊的勇气来。
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叶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向着那边走去。
“同学，你东西掉了”！
“诶！就是你！穿短牛仔的那位同学”！
“……”。
掉链子的叶一无奈又转了回去。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