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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纠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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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下飞机,就接到苏倾弋的电话,他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我今晚过去。”
“哦。”
有苏倾弋派来的车等着在机场门口,看见我,司机热情地迎上来接过行李。
“宁小姐,去哪?”
我看着许久未见的北京街道在车窗外一闪而过,将手里的纸条递给司机:“这里。”
4年前,我大学毕业考上研究生,以优异成绩争取到学校的保送名额,到美国一所知名院校攻读心理学,在美国3年,获得心理学博士学位证书。3天前毕业,整理好东西就迫不及待回国。
在外面久了,太怀念北京烤鸭。
而我和苏倾弋就是在我去美国的第2年认识的,从此以后,我就被那混蛋吃得死死的。
“宁小姐,到了。”
司机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看了看窗外的高楼,下车对司机说:“谢谢。”
“您太客气了。”
目送司机离开以后,我考虑要不要打个电话告诉苏倾弋地址,但转念一想,我真是闲的。
公寓钥匙放在门廊上,我翘着脚摸来摸去,突然摸到一个温热的手,理智告诉我,这不是流氓就是劫匪。
然后我迅速屈肘向后击打,没想到反被那人抓着手腕压在门上。
我惊魂未定时,听见了熟悉的,欠扁的声音说:“怎么像疯狗。”
抬头看见苏倾弋鄙视的眼神,我咬牙切齿地说:“You are such an asshole.”
他突然低头亲了一下我的嘴,然后抬手拿出我摸了很久没摸到的钥匙,推开我,打开门,还死不要脸的说:“You give in to me.”
我拉着行李箱,对着他的背影愤愤不平:“苏倾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你不怕被狗仔拍到吗?你什么时候出现在我家门口的?你这样会吓死人知道吗?在美国你这样是犯法的,你……”
他突然回头瞪了我一眼,我乖乖闭上嘴。
苏倾弋只要出现那个表情,就代表他的耐心没了,我深刻地知道,再说下去会很惨,身心具惨。
还记得刚认识他不久的时候,我们在一家西餐厅吃牛排,他优雅认真地吃着,我没完没了的说着,他就是这样瞪了我一眼,我那时候不了解他,继续絮絮叨叨,然后……
然后这货突然放下刀叉走到我身边,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扛了起来,大步流星走出西餐厅,然后把我扔到车后座驰骋而去。
还有一次,我在家里吐槽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开始还安静的听着,但在2个小时以后,他终于受不了了,瞪了我一眼后我仍是没住嘴,这货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我,然后一顿深吻,结束以后别说说话了,连张嘴我都觉得累。
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允许再发生,这对我们的关系是很大的背叛。
后来,我只要一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就乖乖闭嘴,就算他叫我,我都不出声。
“宁桉沐。”
“……”
“宁桉沐。”
“……”
“宁桉沐。”
当他站在我面前时,我还沉浸在以往的黑历史中,听到他带着怒气的声音,我一秒变狗腿:“奴才在。”
他白了我一眼,转身走进卧室,尽管我在后面撕心累肺的吼。
“苏倾弋,这是我家,My home,My.”
我正要去把那禽兽拉出来,手机突然响了,苏倾弋的铃声徘徊在客厅中。
这还是他半年前去美国看我,逼着我用的,后来懒得换,就这样一直用了。
苏倾弋从卧室出来,听见铃声似乎很满意,笑着到我包里拿出我的手机,接听。
我在他开口之前抢过电话躲到阳台。
“喂。”
“阿沐,下飞机了吗?”
“下了下了,刚到家。”
“房子怎么样,还满意吗?”
“就你最了解我,你帮我挑的,我当然满意。”
“那就好,我刚下班,过去找你啊。”
我转头看了眼窝在沙发里的苏倾弋:“不用了不用了,我收拾完去找你。”
“好嘞,我通知一下月儿。”
“OK.”
我握着手机,犹豫着怎么和苏倾弋说,要是说不好,让他听出来我在赶他走,他一定不会让我出这个门。可是他不走,我怎么出去。
“苏……”
苏倾弋突然站起来,对着我摇摇手机说:“临时有个通告,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我匆忙换了件衣服,下楼打车,直奔钱柜。
刚到钱柜,就看到月儿和晴双从另一辆出租车上下来,我们三个相视一笑。
谁也不用说在哪见面,这就是多年以来形成的默契。
月儿跑着扑到我怀里,眼泪唰唰地落了我一身。
晴双上前汉子气十足地捶了我一下说:“你TM终于回来了,还以为你会带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回来呢。”
我回手也捶了她一下:“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没人要。”
“我等你娶我呢啊。”
晴双刚说完,就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说:“你们什么时候有的奸情?”
我们仨回头,惊讶地看着站在不远处,还拖着行李箱的小暖。
“你怎么回来了?”我们仨异口同声地问。
“我回来你们不高兴啊?”
我们四个抱在一起:“高兴,当然高兴。”
那时候,我、晴双,小暖,从初中就是好朋友,后来分隔三地上大学,放假时间不同,家住的地方不同,想聚一次特别难。
我在大学和月儿成了好姐妹,在大学毕业那年,我把她们几个都聚到一起,把我的朋友变成了我们的朋友。
后来我出国,她们都参加了工作,我们四个就再也没聚齐过。
时隔三年,我们终于又聚在一起,而且可能会聚在一起很长时间。
之所以会聚在钱柜,是因为毕业那年,我们四个第一次聚在一起就是在钱柜。
我们四个窝在钱柜的包厢里,点这一首又一首熟悉的歌,就算只有四个人,依然很开心。
晴双要了两提啤酒,摇晃着打开,啤酒沫喷的到处都是。
“Come on baby.”
“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干杯……”
我喝的正起劲的时候,手机亮了,苏倾弋的短信。
‘别喝太多,注意安全。’
我看着短信,心里有些暖。
苏倾弋这一点很迷人,他总是在你为难的时候,不动声色地为你解围,然后若无其事地保护了你。
就像三年前,就像那次,就像很多时候,就像刚刚在我家。
看见我拿手机,月儿握着麦大吼:“宁哥,不准玩手机,玩手机罚酒一瓶。”
我们在钱柜吼了4个小时以后,已经凌晨2点多了,我们四个相互扶着回到我家小区,在楼下的超市买了一堆零食和两箱酒,摇摇晃晃开门,东倒西歪在沙发上。
我撑着昏昏胀胀的头,从还没收拾的行李里拿出绿茶,给她们每人沏了杯茶。
喝过茶,感觉清醒了很多,犹豫着要不要给苏倾弋回个短信,打好了的‘我回家了’,又删除没发。
我们的关系,不适合这样‘恩爱’。
我刚要躺下睡觉,那仨疯子喝过茶都清醒了,拉着我起来又喝了一轮。
喝了一会,小暖突然哭了起来,月儿也哭了起来,然后晴双也红了眼眶,我是我们当中最坚强最不爱哭的,却也忍不住鼻子一酸。
小暖哭得哽咽着说:“三年了,阿沐你知道吗,你走的这三年,我们几个只聚过三次,一年一次,每次都在你的生日那天,我们不敢多聚,因为每次聚都会想你,缺一个你太难过。”
月儿挪过去抱住小暖:“我们三个这几年都经历了不同的痛苦,虽然不知道你在美国怎么样,可我们能猜到,你一定吃了很多苦。你一直都是这样,有什么苦都不告诉别人,永远自己扛着。”
晴双点了两颗烟,递给我一根,深吸了一口自己那根烟:“你知道吗?我们每次打电话,谈论的最多的就是你,你不言不语地说走就走了,到地方了才告诉我们,送你的机会都不给我们,你那年要是告诉我们了,我们也许还能多疯一次。”
我静静抽着烟没说话,没有告诉她们,我那年急着走是有原因的,是因为那个人,因为我知道了一些事,那个人和安莹的事。
我们四个人一边哭一边说着每个人的近况,我详细地和她们说了我在美国的三年时光,下意识地省略了和苏倾弋有关的一切。
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们三个都已经去上班了。
我揉揉头艰难地坐起来,宿醉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看见旁边堆着的东西,觉得又一股怒火从丹田一路向上,直窜心口,真想口吐鲜血喷在他们仨身上。
我默默地给她们仨发了条一模一样的短信,‘我的衣服不瘦吗?’以控诉她们将脏衣服扔给我洗,并且未经我同意穿走了我衣服的恶行。
她们仨下班不约而同敲响了我家的门。
“你们也是够了。”
她们奸笑着推开我,自动自觉地坐到餐桌旁。
“你们仨真是……”
晴双塞了满嘴菜,支支吾吾地说:“你这家伙,逃到美国3年,回来当然得好好补偿我们对你的相思苦啊。”
月儿也说:“对啊对啊,洗个衣服,做做饭,都是轻饶你了。”
小暖起身拉过我:“别闹了,快吃饭吧。”
我赌气不坐下,晴双把小暖拽了回去:“别理她,给台阶都不下。”
我真是无语了。
送走了那个吃货,我躺在床上,看着手腕上的红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了以后,我收拾收拾自己,到联系好的公司面试。
但事情并不怎么顺利,太好的企业因为我没有工作经验,一般的企业我嫌工资太低,最后定在一家经纪公司做心理顾问,工资刚好,又可以积累工作经验。
给晴双,月儿,小暖报了喜讯,又挤地铁回家。
家门口站着一个头戴鸭舌帽,嘴上还带着口罩的怪人。
但从他的站姿就可以看出来,除了苏倾弋,不会有人连站着都这么傲娇。
我左右看看确认没人以后,迅速开门把他推进去。
“你疯了吗?这是国内,你还当在美国呢啊?”
他耸耸肩,帅气一抛帽子,正好拍在我脸上。
‘阿西巴。’
“我饿了。”
“哦。”
我进房间换了家居服,出来以后,苏倾弋还是半死不活地:“我饿了。”
“嗯。”
苏倾弋霍地站起身,我吓得连连后退好几步。
他一步一步靠近我,一边走一边说:“我、饿、了。”
我贴着墙快速窜到厨房:“我给你做饭,给你做饭。”
当我把四菜一汤端给苏倾弋后,他露出了非常满意的表情。
苏倾弋很久以前说过一句话,他说:“宁桉沐,你真是多才多艺又深藏不漏的好姑娘。”
他说这句话的原因是,我给他做了一桌子菜,而且每样菜卖相好,味道佳。
我拉上窗帘,坐在苏倾弋对面的椅子上看他。
他对我扬了扬眉。
“你今天没通告吗?”
“……”
“你这么明目张胆往我这儿跑,不怕被狗仔拍到吗?”
“……”
“苏倾弋。”
“嗯?”
“我在和你讲话。”
“嗯。”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在吃饭。”
好,你吃,噎死你。
苏倾弋这家伙,他作为一个当红艺人,就这么频繁出入我家,他不怕被拍,我怕啊。
“宁桉沐,洗碗。”
我一边洗着碗,一边腹诽。
他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他凭什么命令我给他做饭,他凭什么吃过饭还命令我洗碗。
我腹诽得正起劲的时候,苏倾弋突然从身后抱住我。
“沐沐……”
我被他抱得僵直了身体,再听他这么一叫,就知道这家伙今晚肯定不走了。
苏倾弋叫我沐沐2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求欢,二是喝醉。
但我只见他醉过一次,也就是那一次……
那还是2年前,我到美国一年多的时候,被美国的同学拉着去看时装周,我本来没什么兴趣,但听说有华人,不免增加了亲切感。
苏倾弋走出来的时候我很惊讶,出国之前就知道他,是势头正热的男艺人,没想到会在美国和他这么近距离接触。
看过时装周,美国的同学突然被叫去约会,我一个人不想回去太早,就在街头闲逛,然后撞进了苏倾弋怀里。
苏倾弋低着头说:“我可以留你手机号码吗?”
我那时候整个人都忙着惊讶,根本没考虑太多,鬼使神差地就把手机递给了他。
第二天,那货就给我打了电话,声音特别好听。
“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我们约在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店,他穿着白色的衬衫。
然后我头脑一热就想起了那句话,‘那天阳光正好,你穿了我最爱的白衬衫。’
我杵着下巴呆呆地看他,真是个帅哥啊,纯天然的啊,不化妆也很帅啊。
我发着呆的时候,苏倾弋说话了:“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我一口柠檬汁全喷在桌子上了。
结结巴巴地问:“你吃药了吗?”
他笑而不语。
我也正经起来,虽然他长得很帅,但是我这个人,在这种事上,颜值排第三的。
“手指没动,嘴唇没珉,眼睛直视,从你的微表情判断你是认真的。可是原因呢?”
“没有原因。”
“苏先生,你当我傻的吗?这种事情,你一句话就决定了?”
“你不愿意?”
“当然。”
我起身要走,苏倾弋接着说:“我只是想让你试一下,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
听到这句话,我饶有兴致地说:“我想要的?”
苏倾弋站起身,高出我半头的他微微低头,凝视着我的眼睛说:“我可以支付你余下的学费。”
其实他这句话正戳中我的要害,我的家庭很普通,父母支付我留学的学费确实很吃力,即使我兼职,赚到的钱也远远缓解不了什么。可是,我不想为了钱答应别人什么。
“不需要。”
“武月儿至今没有工作,你知道的,以她的性格……”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压制不住怒气:“你查我。”
苏倾弋揽住我的肩:“我只是在了解你的生活。”
“你什么意思?”
“你做我女朋友,我给她找工作。”
这一次我犹豫了,仅仅是女朋友,以他的资本,想找什么样的女孩都有,也许我并不怎么吃亏。
“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苏倾弋强势的说到。
“我……”
他没理会我,径自买了单,驱车离开。
“我去他大爷,这是对待女朋友的态度吗?这家伙耍我的吧。”
虽然自从那天之后,苏倾弋再没和我联系过,但是学校通知我余下的学费已交齐。
苏倾弋第二次来见我是在半年以后,他到我租的小房子里时,眉头都要皱到了一起:“我的女人怎么能住这样的地方。”
他打了个电话,6个小时以后,我们搬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公寓。
他爸到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看一边和我说:“太大了你自己住太空了,太小了又显得憋屈,我觉得这个不错,你呢?”
“我?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的权利啊!你话也不说就把我搬过来了,这时候问我,你怎么想的?”
“哦。”
“哦?”
真是拿他没办法,说了等于没说。
那天晚上,他乖乖睡了沙发,而且是主动的。
亏我还紧紧握着被子紧张了半宿,生怕他闯进来把我怎么样。
由于他的表现,我对他的印象分提高了不少。
他因为要赶通告,一大早就赶飞机回国了。
之后我们偶尔通通电话,偶尔视频聊天,倒真有点像小情侣。
可是我们之间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承诺,没有未来。有的,只是那一层关系。
苏倾弋第三次来见我是在三个月以后,他依旧睡沙发,一走了。
苏倾弋第四次来见我是在又三个月以后,他还是睡沙发,一早又走了。
苏倾弋第五次来见我是在半年以后。
他那天来的时候,身上酒气很重,凌晨3点敲我家的门,吓得我抄着菜刀,哆哆嗦嗦开了门,一看是他,惊吓缓和了不少。
可是这家伙突然抱住我,把我刚缓和的惊吓又提了起来。
他回手关上门,又扔掉了我手里的菜刀。
我就愣愣被他抱着,因为我和他认识这一年多,从没见他这样过。
眼神迷离,摇摇晃晃,西装上满是褶皱。
他就那么抱着我,嘴唇贴着我的脖子,轻轻叫我:“沐沐。”
“沐沐。”
“沐沐。”
“沐沐。”
“沐沐。”
他就这样一声又一声地叫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但被他抱的有点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是我。”
听到我的回应,他抱的更紧了:“沐沐,我想你。”
我挣脱开他的怀抱,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醉的不轻啊,都说胡话了。”
要知道,苏倾弋这个惜字如金的家伙,怎么肯重复说话。他这么傲娇的家伙怎么会对别人说想念。
我拍着他的脸问他:“苏倾弋,我是谁?”
“沐沐,别闹。”
天呐,这家伙喝醉了这么可怕,完全颠覆了他的形象啊。
我要不要拍下来,卖给狗仔,那我就发了啊。不行不行,好歹他也给我交了学费啊。
那我应该录下来,做个备份,万一他哪天让我还钱,还能威胁他一下。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这家伙突然捧过我的脸亲了过来。
他的嘴好凉啊。
喝的什么酒?味道不错嘛。
当我意识到这家伙亲了我的时候,我已经被他抱进了,并且压在了床上。
我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又想起他这一年多的种种行为,竟然觉得很窝心。但我突然想到床头柜上的照片,猛地推开苏倾弋。
他被我这一推,明显清醒了些,但还是俯在我身上没有动。
照片里的人那么熟悉,我下意识把他和苏倾弋作比较,突然觉得,给他的东西还不如给苏倾弋。
我看着照片,苏倾弋看着我。
很久以后,苏倾弋说:“沐沐,你愿意吗?”
我看着照片,脑子里都是那些挥不去的记忆,然后我闭上眼睛抱住苏倾弋。
我听见他将照片收紧抽屉的声音。
然后他轻轻吻住我……
激情之后,我拿出床头柜里的烟,点燃一根,走到阳台慢慢吸,苏倾弋给我披了件外套,抱着我的腰,陪我站在阳台吹冷风。
我开玩笑问他:“酒醒了?”
他又回到他平日的状态,抱着我没回答。
后来除了我回国的前一个月,他每个月都会抽时间赶到美国,有时候吃一顿饭就走。有时候柔声叫我沐沐,我们就会滚传单。
然后,我们的关系就发展成了不清不楚。
不是男女朋友,又有着男女朋友的名头。不是情人,又做了情人间的事。
苏倾弋还抱着我,贴着我的脖子叫:“沐沐。”
这使我的思维回到当下:“干嘛?”
“沐沐。”
“我在洗碗。”
苏倾弋将手从我的肩一路下滑,滑到我的手上,他就这样紧紧贴着我,和我一起洗碗。
可是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