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玉碎如水》清沁

6、乱世初现

　　清早，等到木屋外都是清脆的鸟鸣之时，我已经起来，呼吸着清新的山林的空气，沐浴着带着露珠的微湿晨光，整装待发！极目望去，在反过两座山头，就该到一个小小的平原或盆地了，哪里会有村寨、城镇。呵呵呵，古代的生活，我来了！

　　凭着一股不言而喻的兴奋感，我运轻功，快速的在林中穿梭，几乎幻化成一股青影。在我所会的所有功夫中，我学得最好的就是轻功了！虽然脚上仍旧戴着厚重的沙绑，但并不影响我发挥一些实力。呵呵呵呵呵，这可是逃命的绝活，特别的实用哦！当然得学学好！

　　几乎要穿出密林的时候，我放慢了速度，我可不想刚找到村庄，就被人当成妖魔鬼怪。现在的我完全是把一些没开化的中国古代封建迷信思想，往这个看起来不发达的时空的百姓身上套！！对于将要遇到的一切，我都是极有兴趣去猜测冥想的！

　　逐渐得看到一些林木砍伐的痕迹了，很快就要看到人迹了。我停了下来，用双手往松散的土堆上抹抹，然后再往自己的脸上手上蹭蹭。我可不想一出场就给人贩子盯上，卖到不知什么地方去！还是谨慎一点，把自己弄脏丑化一下自己，哎，长得太可爱清纯美丽优雅也是罪过哦！如果这个落后的地方，连女孩子走上街都不准，那我可怎么活呀，我不禁有点担心起来，决定了，我如果安顿下来，一定女扮男装易容一下再上路！！

　　渐渐的前面已经可以看到行人踩出的一道道小小的山路，那个谁说的。山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变成了路，说明这一代应该有一个村子。

　　一蹿一跳的，我沿着小小的山路寻去，果然，走不多远就有一条比较大一点的路，再往前，树木之后隐隐路出一些房屋！如果这种好像用泥土和木头达成的简陋的东西能够称作房屋的话！

　　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去又怕使轻功对小老百姓有点惊世骇俗，只得磨着性子慢慢步行往前走。

　　当我走近村庄时，有点让我失望。

　　这并不是我想象当中的祥和平静，井然有序的劳作的朴实的村庄，而是有点萧条景象。由于是山地，我看不出那些矮矮的斜坡山的房子，屋前屋后栽种的到底是什么作物，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好多开垦过的地里种的绝对不是作物，而是长满野草荒废着。

　　远远看去有两三个稀稀拉拉的人影栽种着地，穿的可是衣衫褴褛，连我都不如，我至少还是着装比较整齐的呢！

　　我跑到离我最近的一个拿着农具的农户，跑近一看，竟然是个妇人！头上缠着头巾，有点像是电视中一些古代劳动妇女的粗布衣衫！虽然有点旧，到还整齐，看得出是那种洗得泛白，补了再补的旧衣，隐约可以看到5、6个补丁.

　　“大嫂，可以讨碗水喝吗？？”我用甜甜的童音，和那个农妇打招呼，谁能抗拒的了我的天真魅力？？哦呵呵呵~~~~！

　　“？哪里来的娃娃，怎么跑到这地方来了？？真是作孽啊！来，到大婶家里喝水坐坐。”农妇看我一个小孩，倒相当的热心，用我有点不习惯的方言招呼我，让我感到了农家特有的朴实憨厚，不过她那因辛苦劳作而有些憔悴面容，表明了她的家境不好!!

　　大婶拉着我热心的往她不远处的家走，到了那土胚房，和我先前想的不差，这个农家家徒四壁，要不是摆着点锅碗瓢盆的，都赶得上我在林子里遇到的那间废弃的空的小木屋了！屋角一张小凳坐着这个五、六岁的黑黑瘦瘦的小男孩正剥着豆，拿着黑黑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望着我。大嫂热心的给我用粗糙的陶碗端了碗水来。

　　“娃娃，不是本地人吧！听来像洛坤地方的口音，你打哪里来的呀？？这乱哄哄的世道，你家大人怎么不管着，这要是让坏人抓去了可怎么好，作孽噢~~”浓浓的地方口音，听得我晕乎乎，费力的听了半天总算弄明白了。

　　我想着这个热心的大嫂解释着我是从山里来的，说爷爷是个从洛坤来的隐居的猎户，我从小就生活在山里，这样那样，说的这个大嫂都一愣一愣的，大概她听着我从山里走出来有点像天方夜谭吧！！我再说，爷爷生病去世了！！我就下山来了，又不认识路，走叉了就走到这个村里了。对不起了，师父，我不是故意咒你的！！

　　解释了半天，终于让大婶搞明白我是孤苦伶仃，要去洛坤找亲人投奔。其实这大婶刚不是说我的口音像洛坤地方的，我就来个顺水推舟。好吧，我故意把身世说的惨兮兮，没爹没娘，又死了相依为命的爷爷，孤苦无依，弄得大婶眼泪汪汪，带着怜悯的看着我，同情心母爱大大的泛滥。我开始还有些内疚啦，这些都是善良的人呀，到后面说得自己都有点相信了，嘿嘿，也就没感觉了，好像真的就那么回事，这是说谎的至高境界哦呵呵呵。

　　“娃娃，你要到洛坤什么地方去投亲呀？？”顿时我一愣，这~~可真么编呀。

　　“我也不知道，爷爷没说得很清楚，是洛坤城里的赵家！是我的表舅家。”不管了，我开始胡诌，竟然倒也被我蒙过了。其实我还没真正想好要到哪里去，像打听情况先！

　　想不到这大婶还是见过世面的，听大婶将她的孩她爹是外面跑的，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洛坤城，沸都城，九连城，卉途城这样的大城。听我这么一说也点了点头。正和我意，我正想找人问问着外面的世界呢，可找对人了。

　　“大婶，我还是第一次从山里出来，你给我讲讲到洛坤怎么走好不！！”

　　“娃娃呀，你现在出去投亲可不是个时候噢！~~~外面世道可乱了~~~~我还是劝你不要出去噢~~作孽阿~~~”

　　我有点好奇了“大婶，怎么个乱法啊？？”

　　大婶有点得意的开始帮我解说，以表现自己见识过世面。我由此知道，我现在所处的小村子到并不是真得十分的偏远，由于靠近一个山林区，被我以为是山沟沟里的偏远地方，其实这个小村子依山而建，离最近的市集到还真不算远，只相隔四十多里路，呵呵，我心想，是不远，可这要车没车的地方，光靠走也够费时间的，虽然从这里往南，过了个峡口是一大片的平原地区。这里属于临桂国的境内，洛坤城，沸都城，九连城，卉途城等等这几个大城都属临桂国。

　　我原本想问，那这里一共有多少个国家，大婶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要问他还她爹才晓得。

　　“最近外面都在打仗，到处在抓男丁当兵，好多相邻的村子里的男丁都给抓了，剩下的也都躲山里去了。现在地都没人了！她的孩他爹因为在外面跑，给乡里招兵的爷跑腿，虽然没工钱，倒是没被抓去当兵，这世道乱呀！能不当兵送死都是祖上积了德了~~~~哎”大婶有点无奈的说，最后都有点自言自语的似乎是安慰自己。看来他们这日子也过的很艰难。

　　我放下手中的碗，心里已经有了点底！我真是幸运，跑这乱世来了，我得想办法到最近镇上看看，得搞清楚我到底到了个什么样的世界。

　　“大婶，从这里到最近的市集怎么走，大概要多长时间走到呀？？”我貌似天真地问。

　　“女娃呀，不是大婶吓你，这路上坏人可多呢！要~~~”

　　“大婶，可我还是得去投亲的，爷爷说那个表舅家该是家境不错的，我得到洛坤去呀！！”我似乎坚定的下了决心，还一幅天真的样子，加上讨喜的甜甜的童音！说的大婶一个劲的心疼哦！

　　“真是个倔强的娃娃哦~~~你这个孩子，要不~~~你等等，等你大叔回了给你像个法子，你大叔有架驴车。”

　　看大婶犹豫而有点担心的样子，我都看出来那是真的热心肠的人，我一阵感动呀！！想想刚才我还编着谎话防着人家，有点内疚呀！

　　就这样，我在大婶家待着，等他家那个大叔回家。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太阳都西斜，走出了山岭，我才切实的感觉到了季节，现在大概是春季吧，本该是农忙的时候，看着眼前几片开垦出来的农地荒着，我都不禁有点叹息。

　　忽然，远处向是村口的方向一阵人声骚动，我好奇的想跑过去看看，却被身旁的小男孩拉住。他脏脏得抓住我也故意抹黑的手。

　　“娘~~娘说，不可以去，大老虎要抓人的~~~”说着，小男孩作了个“啊呜”张大嘴咬人的鬼脸，嘻嘻的笑了。

　　大婶赶紧从厨房里出来，把门口的我们两个人拉进屋，关上了大门。

　　“大婶怎么啦？？”我不解的问。

　　“大概招兵的爷来了，小孩子别在外面晃，当心被大老虎抓走。”大婶半哄半吓的把我留在屋里，又转身去忙了。

　　我听了都笑了。“大婶，我见过大老虎，住在山里的，它不会抓人，倒会吃人呢！！”我也半真半假的下起那个装作小大人的黑瘦的小男孩。小男孩用惊异的眼神崇拜的望着我。我想想自己还真无聊，咯咯咯咯的径自笑了。

　　不一会儿，一个黑壮的汉子朝着这里来了，想必就是大婶说得孩他爹了。凭我的耳力早在他外间我就听到了，不过那开门的动静还是吓了一跳。

　　大婶走出来。“孩他爹，回了，村里出啥子事了？”大婶一边用兜巾帮汉子派去身上的尘土，一边问着。

　　“兵爷威胁着要进山搜人，正在村长家呢，今晚怕是要住下了，哎，不给点银子不能了事呀！”
　　那男人关了门压低声音说，一转身看见我“谁家的女娃？”

　　“山里出来的娃子，孤苦伶仃的，说呀去投亲，让你给想个法子，啥时候给带到镇上。”

　　男人惊讶的望着我“山里出来的？？咋没听说过！”

　　“大概是其他山口出来的，走叉了走我们村来了，看着孩子怪可怜的孩他爹，你给想个法子。”
　　男人上下打量我，带着疑惑，但也没拒绝，“明我得应兵爷的令，到镇上跑一趟，就让她搭一段吧。”

　　“娃娃，听见没，明儿就跟你大叔到镇上去。”

　　“谢谢大叔大婶，衣儿在这里谢过了。衣儿在外面举目无亲，多亏了大树大婶照顾~~~~”

　　“这点事谢啥，只是这世道，哎，作孽哦~~~今儿就在大婶家窝一宿~~”我何尝不知道这热心的大婶是怕我在这只求自保的乱世投亲不成。

　　“大婶，你只要让我在柴房窝一宿就好~~~”

　　“这~~~~好吧”这狭小的屋子，还真没发给我安排个地方，不过我也无所谓，不就一夜嘛！

　　不一会儿，大婶就开饭了，稀稀的豆秸汤，杂粮的面饼，一盘我叫不出名的菜，我也拿出了我的干粮，其实就是在雪山用野味做的一些肉干之类，看到那黑小子馋得对这肉香直流口水，我也就全部把剩下的肉干都贡献出来了！

　　此时的我别无他想，就是期待着明天赶赴城镇之旅。

　　第二天，告别热心的大婶，趁着大树晃晃悠悠的驴车，朝镇子开进！

　　大叔是个有点木讷的憨厚老实人，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刚开始还有一段山路，真不好走，不过到了平原的大路上就好走多了，不到半天就到了这个所谓的镇子。

　　一个小小的城镇的雏型在眼前，蜿蜒的几条镇街摆在眼前，房子比大婶家里的土胚房好多了，都是木质结构，我想这里还没有发明出砖头吧。

　　这就是城镇啊，我看着眼前的镇子发出感叹。还真是小，镇门口有几个守门的军爷，像是跟大叔熟识的。大叔讨好的打了招呼，才得以进到镇子里。进入城镇，这里来来往往的人穿的完完全全是中国古代的衣服了，时不时的有一对官兵走过，给大家带来一点乱世的紧张感，其余的对于我而言只不过是有点看古装片的感觉，我还没真正意识到什么是乱世。

　　好吧，该做点我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