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相思结（七五同人）》秦姝

4、苍暮

　　展昭与白玉堂各自坐定，展昭才问道：“白兄带展昭来此处，就是为了红豆姑娘的好酒？”
　　白玉堂笑道：“臭猫，你可别不识货，五爷我喝了这么多年的酒，还真没见着比红豆姑娘的更好的酒了。”
　　展昭知晓白玉堂对酒向来挑剔，不由也有几分期待。又思及初见时白玉堂要找红豆麻烦的事，便忍不住问起此事。听白玉堂说道，展昭这才明白。原来这半月白玉堂一直想找红豆姑娘麻烦，但因为红豆姑娘不通武艺，若动手难免有欺负弱女子之感，白玉堂不屑为之。而其他地方多次为难也被红豆姑娘轻松化解，甚至好几次被红豆姑娘的机关阵法困住。好在红豆姑娘的机关术不欲伤人，仅以困人为主，兴致来时还会在阵中藏几坛美酒，白玉堂每每破阵皆有所获，一来二去，竟成了朋友。
　　展昭听完不觉好笑，这般交友，也只有白玉堂才能做的出来。那红豆姑娘也甚是聪慧，摸清了白玉堂的脾气，几坛美酒下来，白玉堂便是有再大的气也生不了了。
　　谈话之间，红豆已取来了美酒。洁白如雪的冰瓷杯里，清冽的酒水从坛里流出，还未开饮，酒香已扑鼻而来。
　　“好酒”展昭忍不住说道。
　　“请”红豆姑娘轻轻一笑，素手微台。
　　展昭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下。酒初入喉，感觉淡淡的清香从喉头而过，似乎往日游历时看到的巍峨山川，饮毕时，又感觉一股凌冽的寒气从喉头涌入，随后胸口升起一股暖流，很是舒适。即便展昭饮过不少美酒，也不得不说，这酒酿的极好。
　　白玉堂看着展昭对美酒甚为满意，便开口打趣道：“怎么样，五爷没骗你吧，刚才让你来你还不乐意，现在知道五爷的好了吧！”
　　展昭看着白玉堂得意的样子，或许是饮了美酒心情畅快，或者是这几日并无俗事烦心，也开口打趣道：“这酒是红豆姑娘的，这菜是红豆姑娘做的，即便再好，又与你白五爷何干？”
　　说完看着白玉堂瞪大了眼睛要炸毛，急忙转移话题，转过头来问道红豆：“姑娘这酒不知叫何名字？何人所酿？”
　　红豆正看着他二人笑闹，听得展昭问话。笑着答道：“这酒是我酿的，名字叫苍暮。”
　　“苍暮？”展昭低喃。
　　似是感觉展昭的不解，红豆接着说道：“苍暮，苍山暮雪的苍暮。”
　　说完一顿，有轻声解释道：“这酒是我取高山山泉之水，加之数味药材制成，酒初酿好之后，需等待初冬大雪，将酒至于大雪之中，吸尽寒气，在按次序加以不同药材，然后深埋地下，三载方可取出。”
　　说罢又眼眸一转，含笑看着展昭，说道：“此酒因是药材制成，对于调理身体，梳理经脉极有好处，我观展大人身上似有陈年旧疾，这酒大人可多饮些。”
　　展昭听着红豆的话语，不知是这月色太美，还是红豆姑娘的语音太过温柔，心中只一时激荡，各种滋味交织心中，一时不知如何做答，只得局促的说道：“多谢姑娘。”
　　幸而红豆听完这句并未说话，而是转过头看着白玉堂。此时白玉堂已是半壶酒进肚，心中只觉得一片畅快。看着展昭道：“只有酒无剑怎么行，臭猫看五爷我的！”说罢，一个纵身而起，跳到庭院中舞起剑来。
　　剑光飞快，时如急雨，时如飞鸿，白光过处，处处生寒，红豆即便从未练过剑，也看的出这是极好的剑法。只见白玉堂一个后翻，剑随手而入鞘，冲着展昭朗笑道：“臭猫，该你了！”
　　展昭也不推辞，拿起手中剑跳向庭院随风而舞。他的剑法不像白玉堂来的快速诡秘难觅其综，却是每一剑带着不畏一切的凌然正气，端的是大气磅礴、气势非凡。
　　正感叹中，白玉堂也不甘寂寞，一跃而起，剑光指向展昭。展昭也不避让，朗声道：“来的好。”竟是在庭中对舞起来。
　　他二人一个蓝衣，一个白衣，剑光交错，身影交叠，对月而舞，江湖豪气尽现。红豆不由想到之前读过的一句诗，“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十九洲。”若非亲眼所见，又怎能明白古代江湖游侠的豪气与纵情呢。
　　或许是受了气氛的感染，不知何时，红豆已是抱了一把琴来，盘膝坐下，之间轻划。
　　随着铮的一声响过，人们心弦猛然绷紧，随后琴声急切，仿佛天崩地裂，风沙蔽日，金戈铁马，卷土而来。红豆素手轻拨，弹出来的却是风云变色之势。琴声激昂，剑光寒决，杀气逼人，这一夜，竟连月光似乎都沾染上凌冽之色，变得分外清冷
　　然琴音终有绝，剑光终有尽。天色大亮，只余红豆独自一人坐在石桌旁，看着眼前的杯盘狼藉，眼中一片怅惘，良久，她才收敛了心绪，起身收拾了走进了屋里。
　　但昨夜之事，又岂是红豆一人难以忘怀的。那一夜月光姣姣，不知惊了谁的心，又动了谁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