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番外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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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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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我真的好想你现在窗外面又开始下着雨眼睛干干的有想哭的心情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找着了吗？”
“艹，没有，不知道他又跑哪儿去了。”
肖远站在十字路口，烦躁的抓抓头发，望着夜晚车水马龙的北京，他抓着手机大吼一声，“张振你丫给我死出来！”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
“怎么样？”历子镐一脸担心的问，“有消息了吗？”
项峥放下电话摇摇头，“没有。”
他们都在托人找，跟历子镐那次不同的是，张振除了这几个认识的朋友外，并无其他地方可去，这就难办了。
“唉，他俩也是够折腾。”项峥揽过历子镐手在他肩头不轻不重的捏着，“我看这回张振是来真的了。”
肖远和张振那点事儿在他们哥几个都知道，从高中到现在也快七年了，难道七年之痒真的这么灵，没人躲得过？
项峥就不信这个邪，七年算什么，两个七年三个七年，他和栗子糕要一起度过无数个七年。
历子镐从项峥那里听了他俩的事儿，才知道自己缺席的这些年里，肖远和张振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他突然好庆幸自己和项峥还算顺利，没有遇到现实家庭的那些个阻碍，可并不是人人都这样幸运。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啊？”历子镐叹了口气。
“听说是张振他妈逼他相亲来着，结果这小子居然瞒着肖远去了。”项峥一脸无奈，“被发现后自然少不了一通罚，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爆发了，跟肖远说分手，肖远当然不能同意，结果俩人大吵一架好像还动了手。”
“动手？”历子镐惊讶，“怎么还动手了。”
张振老实巴交的哪是肖远的对手，项峥这几个哥们儿都不是什么善茬儿，动起手来一个比一个狠，以前在高中的时候没人敢惹，谁惹谁倒霉，阎王和刘伟就是个活脱脱的例子。
说到刘伟，听说后来项峥他们知道那照片是他搞出来的后，给丫一顿狠揍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据说这人后来就消失了，没人知道去哪儿了。
这还是张振告诉历子镐的，张振说起来的时候眼神里都带着恐惧，他说那是他头一回亲眼看着肖远他们打架，打红了眼都不要命似的，拉都拉不住。
项峥耸耸肩，“谁知道，可能平时也没少动手吧，不过肖远那小子是真喜欢张振，应该不会真舍得打，撑死是吓唬吓唬他。”
张振人太木又一根筋，有时候怂起来真让人着急，肖远能忍这么多年项峥敬他是条汉子。
“可这回……”
项峥叹了口气，“这回貌似严重了，以前最多消失个半天一准儿被肖远拎回来，这回都快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也许这次，张振是认真的。
整整两天了，肖远颓废的仰躺在沙发上，衣服没换脸没洗，这样子没比小区门口的流浪汉好多少，他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迷迷糊糊的想，要是这时候张振推门而进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能叨叨他一礼拜。
可现在这房子空空荡荡，静的没有一点人气儿。
肖远四十八个小时没合眼了，他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全是张振的身影，那个又傻又怂却肯为了别人拼命努力的人，为什么就不能为了他们两个的未来努力一把呢，真正让肖远生气失望的是，这么多年来张振躲闪逃避的态度。
缩头乌龟当不了一辈子，迟早要被人逼出来，而让肖远没想到的是逼到头换来的却是一句“我们分手吧”。
“分你麻痹！”肖远简直气到要杀人，挥出去的拳头带着风，可落到张振脸上却没什么力道，他舍不得。
张振的眼角是红的，“肖远我受不了了，我真的没办法面对我妈，现在我也没办法面对你，这么多年了，太累了，我走不下去了，所以我们……”
“你他妈给我闭嘴！”肖远把人拎起来摔在床上，压上去，“我让你别说了，别说了……”
他动手去扯张振的衣服，气急了只想把这人压在身下狠艹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再说什么分手。在一起这些年，分手这两个字被提到过无数次，可都是床下说完床上浪，就算冷战也是照常上下班，张振撑死也就是回他爸妈家躲两天，最后还是被肖远拎回来。
“别……肖远，你别……”张振反抗的十分厉害，手脚并用的对付着身上人，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肖远是体育生出身，一直注重锻炼，不打篮球后也没有荒废了这一身肌肉，张振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压得死死的。
不知道是张振扑腾的累了还是烦了，突然不动弹了，任由气头上的肖远把他上衣扒了个干净，惩罚似的在皮肤上啃咬着，咬疼了他也不叫只是小声的哼两下，肖远伸到下面拽他裤子的手突然停下来了。
他俯视着身下的张振，艰难的开口，“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张振不说话，闭着眼睛扭着头，那无声的拒绝刺痛了肖远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他翻身而下坐在沙发边上，身后的张振睁开眼睛，泪溢出眼眶。
次日肖远醒来，张振就不见了。
肖远揉了揉酸胀的额角，此时的他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明明困乏的要死，可就是睡不着，只能这么干躺着熬着，他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之前的事儿。
……
七年前他第一回跟着项峥见到张振时，丝毫没把这个丢在人群中就找不着的主儿当回事儿，连名字都没记住，后来项峥提到张振时，他还问，“张振是谁？”
项峥当时十分无语，“老子同桌啊，上次不是见过么。”
“哦。”肖远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
后来张振时不时的跟着项峥混迹在他们中间，才慢慢有了印象，就是个傻不拉几的软蛋，是肖远对他最初的印象，很久都没变过。
再后来历子镐来了，大家一起去密云，肖远发现明明一杯倒还非要抱着瓶子喝酒结果醉得不省人事的张振还有点意思，虽然人傻胆怂但没心没肺的也挺萌，尤其是自己逗他的时候那种炸毛的样子让他总是忍不住想去撩撩。
撩来撩去就熟络起来了，肖远发现这人身上的闪光点不少，张振人虽笨但他肯努力，胆怂却在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咋咋呼呼没心没肺项峥偶尔嫌弃，可他却觉得有趣。
起初他也就是把张振当成个朋友来看，但缘分天注定，从他踏进2班看见孤零零坐在原位置上的张振时，有些东西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聪明如他，又怎会察觉不到。
只有张振那傻瓜才搞不清楚状况，害得肖远追了他一整个学期一点成效都没有，这实在是不符合肖远做事的原则，磨磨唧唧拖泥带水不是肖远的风格，所以高二下暑假来临前肖远把张振堵在了回家的路上。
“你干啥？”张振以为肖远又在跟自己闹，他也搞不明白肖远这家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老爱在自己身边晃悠，就是为了找茬儿，也太闲了。
肖远眯缝着眼看着他，很想来句“干你”，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这家伙的脑袋比榆木还硬，肯定不能明白其中的含义，“你觉得我怎么样？”
啥，张振一头雾水，“不怎么样，脾气差嘴刁爱捉弄人……”
肖远越听越皱眉，赶紧打断，“诶打住啊，我有你说的这么差劲么？”
张振竟然很认真的点了下头，“有，更差劲的我还没说到呢，你要听吗？”
卧槽，肖远猛不丁的就被他憋出一口老血，“算了吧，我还想好好过暑假呢。”
话题没有进行下去，但肖远知道还有机会，毕竟自己现在跟张振坐同桌，拿下这么个木疙瘩也算是任重道远，果不其然，那层窗户纸不论肖远怎么戳都戳不破，最后一怒之下他差点把人给上了，这时张振才突然惊觉之前的种种，顿时有种我把你当哥们儿你居然想上我的委屈感。
捅破了窗户纸的肖远更加明目张胆不给张振躲自己的机会，一来二去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在一起了，张振一直觉得他们这样有问题，跟别人不一样让他很是惶恐。肖远就不，他从小主意大做事情从来不看别人脸色，喜欢男人就是喜欢了，怎么的吧。
他利落的跟家里出了柜，挨了他爸一顿暴揍，肋骨差点没被打折，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唯一觉得值的就是张振每天雷打不动来医院照顾他。
上了大学两个人就住到了肖远现在的房子里，过起了同居生活一起生活免不了吵吵闹闹，他俩也不例外，但吵闹归吵闹谁也离不开谁，他俩感情不错，肖远对张振是真好。
唯独有件事情一直横亘在他俩之前，每次一触碰到在这个一准闹翻，七年里大大小小的冷战和短暂分开都是因为这个，张振不愿意让家里知道，他对跟家里摊牌这件事极度恐惧，一直找借口拖着。
大学还好说，不交女朋友就不交吧，家里也不催，但工作后就不一样了，张振爸妈对于自己儿子这么多年都不带女孩回家表示十分着急，问他吧，答案永远都是“没遇见顺眼的”。
他妈不止一次的说，“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啊，要多优秀才能顺到你眼里？”
张振心说应该就是肖远那样的吧，可他没有出声儿，默认了他妈所有的抱怨。
一年两年也就算了，但三年四年过去了，肖远渐渐忍不了了，两个人总会为了这个争吵，却总也吵不出个结果来。
终于，积压了七年的情绪在肖远知道张振去相亲后爆发了，他把人从楼下一直拎进家门，就跟拎小鸡仔子似的，不论张振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撒手。
门一关，他看着被自己让在床上的张振，额角的青筋都爆出来了，那样子像是要把张振给生吞活剥了。
“你他妈的不回家去哪儿了？”
张振清楚此时肖远什么都知道了，闪躲着小声说，“你不是知道么。”
“我让你亲口说。”
张振抿抿嘴，“相、相亲……”
虽然早有准备，但亲耳听到这两个字肖远还是接受不了，一把揪住张振的领子把人拽到自己脸前，“你他妈再说一遍。”
“肖远……我……”张振知道他生气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哄。
“你什么。”肖远气得甩手将他摔到一边，“你他妈就是有病。”
正在气头上的肖远手里没了轻重，张振被他甩出去撞到了床头柜上，碰倒了台灯，哗啦一下子碎了满地。
这动静儿让俩人一愣，肖远看到张振手掌上有血滴下来，他伸手去抓，“你流血了！”
却被张振挡开，“没事，可能是刚才划到了。”
肖远心疼死了，抱住他，“对不起宝贝，是我太冲动了，可我知道你瞒着我去相亲我真的没办法保持理智……”
张振的眼泪哗的就下来了，真疼，他闭了闭眼睛，贪婪的闻着肖远身上熟悉的味道，再睁开眼时有种平时没有过的情绪一闪而过，他轻轻把自己推离肖远的怀抱。
抬头看了肖远一眼又很快低下，咬着下唇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肖远，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如同一记闷棍，敲在肖远正头顶上，他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肖远也红了眼眶，“分你麻痹！”
……
天色已晚，屋里里没有开灯，肖远还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那句“肖远，我们分手吧”，他快要疯了。
“分你麻痹！”他猛地坐起来，趿拉着拖鞋就往外冲。
他不能这么干等着，他必须把张振找回来，亲口告诉他。
想分手，除非他死了，否则没门！
推开门的一瞬间，他看到有个身影快速的朝楼下跑去，眼眶一湿脱口而出，“张振！”
那个身影一顿，又继续往楼下跑，肖远门也顾不上管了大步追下去，在楼道口一把按住肩膀手一带就把人转过来紧紧揽进怀里抱住。
“你他妈去哪儿了……”
张振在外面晃荡了两天，离开了才发现他的生活早就和肖远紧紧绑在一起了，硬生生剥离的后果就是血肉模糊，他根本就无处可去。
颤抖的手攀上肖远的肩膀，攥紧，“我跟那姑娘说的是我有喜欢的人了，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肖远眼眶发酸，点点头，“嗯。”
张振的额头顶在肖远的肩头，“我发现我不能没有你。”
肖远把人搂紧，像是要把张振和自己糅为一体，“我也是。”
“我回来了。”
“嗯。”
“再也不分开了。”
“嗯。”
如果没有你没有过去我不会有伤心
但是有如果还是要爱你
如果没有你。
还好我有你。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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