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删除……徒劳无益的等待》色Sir好色

11、灰暗、阴郁……Allison的过往

　　电话铃声响起后……

　　边抽着烟的米契尔，心情烦乱的接起电话，听到了父亲的秘书给予自己的回答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谢谢，Gina。”米契尔还是很感激的对电话的另一端说道。

　　“不用谢，Leaven。”女生职业而客套的声音。“能够帮到你就好。”

　　然后是挂下电话的声音。

　　‘Shit……’米契尔挂下电话后，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转账还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么。’

　　‘Allison那家伙……’米契尔深吸了口烟，皱眉的想了想。‘还是先去医院等那家伙醒了再说好了。’

　　‘目前而言……’米契尔按灭了手上的香烟。‘似乎也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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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十五岁的那年，我有过一阵子援助交际的过往。”米契尔的脑海里，这一刻是满脸带伤的Allison用无滋无味的声音对自己讲出的坦白。“大概……维持了有半年的时间。”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被老妈知道了这件事之后。”Allison当时脸上的表情，似乎和平时讲话一样。“才一直让在美国的爸爸把我接过去生活。”

　　“那男人，呵。”似乎是第一次正面听到Allison提起她的父亲，米契尔从Allison短短的那句‘呵’，已经猜测到了些什么。

　　“那男人靠走私弄了点钱，换了房子、换了老婆、换了国籍。”Allison遍布着伤口的脸，在讲到这些时有着麻木。“变成了个‘不一样’的人。”

　　“呵，‘崭新’的人？”边用着‘崭新’这一词时，Allison用双手的食指和中指弯曲了下，代表讽刺的意思。

　　“老妈说她生病的事情可以不需要那家伙管。只要那家伙接我到美国去让我好好生活。”似乎是因为想到母亲，才让Allison的脸上有了悲伤和痛苦。“而混账一样的我，却根本没有像答应老妈的那样，好好的生活。”

　　“事实上，我的第一口可_卡_因，是Matt帮我付的钱。”Allison提到了这段过往。“我当时并不知道，那也是我最后一次碰可_卡_因。”

　　“这件事你好像知道，是么。”Allison看着米契尔的眼睛，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事实上，米契尔比Allison的确更早认识Matthew。

　　或许也谈不上认识，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且，偶尔两次米契尔也从Matthew那弄到过大_麻，只是一直与Matthew之间没有过多交谈或是了解。

　　听Allison说，那天Allison自己嗑药嗑得脑袋不太清醒，连没带够付可_卡_因的钱都不记得，差点直接被人拉去黑市卖掉当妓_女。是Matthew出面替她付清了一切，并且把神智不清的Allison带回公寓里让Allison睡的床，Matthew自己睡的沙发。

　　事后，Matthew提到这一点就很不爽。从来还没有把女人带到床上而自己只有睡沙发的份，Allison那家伙倒也算是先例了。

　　后来事情也很自然的发生了，Allison和Matthew在了一起。与Matthew交往的Allison在Matthew的强行坚持下，没有再碰过可_卡_因。只是Allison有严重的酗酒习惯，而当时还没有戒毒的Matthew也就对此睁一只眼、闭一眼的没有多说了。

　　Matthew的朋友很多，尤其是在美国。真的是相当的多，各个圈子里各色类型的人，Matthew都有沾边认识的人。所以，对Matthew略知一二的人，也对Matthew与Allison保持着那么久的交往关系而有些意外和好奇。

　　朋友颇多的Matthew，也很热衷于派对狂欢之类的事情。Matthew也甚至带过Allison一起去那些场合，只是对陌生人总持着厌恶和一脸不好亲近的Allison让所有的人都不愉快，也让Matthew感到很烦。

　　在出国前，米契尔也知道Allison跟Matthew之间，总因为这些事情常常大吵。

　　Matthew想把Allison从她那满是灰暗、只想着轻生的念头当中拉出，想给Allison一些除了死亡之外她能够体会到的快乐。一些正常、快乐的东西。而常常伴随着Allison的一句‘瘾君子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正常这两个字’而得以争吵，最后告终。

　　米契尔觉得自己能了解Allison和Matthew交往的初衷。Allison只想在她母亲过逝前肆意的挥霍掉这本就不被她所珍惜的人生，而Matthew似乎是个不错的玩伴，他长期的吸毒史让Allison觉得自己可以一起跟Matthew挥霍得更彻底、更迅速些。最初的时候，米契尔甚至也不清楚Allison对Matthew的感情里，更多倾向的……是爱，或者只是慰藉。

　　而Allison却估计错误了一点。

　　Matthew一直没有让Allison再碰过任何毒品。而且借于Matthew庞大的社交圈子，让所有与Matthew或多或少认识的人，都不会敢卖给Allison任何毒品。

　　米契尔记得唯一一次一个年轻的小鬼，在Allison给了他高出一般价格一倍的现金后，卖给了她一克。而这一克还没有被Allison吸进鼻子里之前，那小鬼差点没有被Matthew揍死。也因为这一克，让那小鬼在医院里待了差不多有一个月。

　　‘他不让我吸难道我就要听他的不吸吗？！他自己天天往鼻子吸进去的东西是什么？而且我有让他带我去那些无聊又发蠢的派对了吗？’

　　米契尔知道Allison只是想让Matthew生气，并且是想尽方法一样的……怎样让Matthew不爽怎样做。在美国的时候，米契尔最常联系的人，就是Allison。因为Allison不止一次对米契尔讲过，她是Allison最信任、最喜欢的人。无论米契尔是怎样的人，男人、女人，就算是条蠕虫也一样。

　　在母亲离开之后，米契尔好像觉得自己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讲出这样的话，并且那时的Allison表情很认真。那一刻，让一向对这种话从不介意的米契尔，微微有些意外。

　　而在米契尔离开美国、开始着她四处游荡的生活时，也逐渐减少了与Allison的联系。只有中途经过某个城市的邮局时，米契尔会买一张普通尺寸的信明片，在那张信明片上写下所有自己能够对Allison写出的话。

　　虽然，不知道是否还在美国、还和Matthew住在一起的Allison会不会收得到。

　　所以，到现在对米契尔而言，如果在日本定居的人不是Allison。那么，米契尔是绝对不会就这样的更改了自己的旅途计划，而首先到日本来和Allison见一面。

　　甚至，在Allison发生了这件意外事件后，米契尔觉得自己大概会又一次更改离开日本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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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有一天，我说‘Hey，我要离开了，Matt。’。”米契尔继续回想着在病床上的Allison。Allison边回忆边告诉着米契尔她突然回到日本的原因。“我真的要离开了。”

　　“然后他大概以为我又在讲废话。”Allison自嘲般的笑了笑。“他说，记得带钥匙。我今天晚上没空管你。”

　　“然后，在他离开之前，我又说了一遍。”Allison想了想。“我说，我要离开你了，Matt。”

　　之后的事情，米契尔早在来日本之前就有所了解了。

　　Matthew没有想过Allison口中的离开，是离开了美国回到日本。

　　当得知这一切后，Matthew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到日本，也没有继续打电话过来，甚至都没有再联系Allison。

　　“老妈的病情加重，而我却永远像个烂人一样的天天想着怎么处死自己。”一直处于轻生状态的Allison，手腕和脚踝内侧有着深浅不一的伤口，是被她自己用刀片划出来的。“因为答应过老妈不会让她看到我的死亡。”

　　“所以，才苟延残喘着。”Allison的这一想法，也是令米契尔也好，甚至Matthew也好，极为反感的事情。

　　“然后有一天，那天有点冷。”Allison回想着，自己这段恶梦开端的那一天。“一直没有吃东西的我，觉得非常饿。”

　　“有个穿得很像混□□的家伙，他拉住我问我需不需要钱，又问我几岁了。”Allison用着叙述与自己不相关事情的表情，似乎想以此逃避现实。“我报给了他个假年龄，十七岁。呵，那个白痴就信了。”

　　之后的事情，是在医院等待检查结果时米契尔才继续从Allison的口中得知到的。

　　“跟那家伙做了一次之后，我听到他用酒店的座机打电话想叫其他人过来。”讲着这些时的Allison半低着头，米契尔感觉她并不想看向自己。“当时我很害怕。真的，我害怕极了，Leaven。”

　　“但我假装让自己很镇定，让他觉得我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不会拒绝。”Allison在刚刚念出米契尔的名字时，抬起头看了看她。“我说我想去弄点酒和东西吃，故意说让他去买。我说我觉得冷。”

　　“而那混账觉得麻烦说让我自己去。”Allison讲到这里，突然笑了下。“那混账不知道的，是我离开的时候偷偷拿了他的钱包。”

　　“为了让那混账以为我会马上回来，几乎没怎么穿衣服的我，就只披了件外套。”回忆到这里，Allison朝窗外看了看。“那混账大概……以为我会很快回来吧。”

　　接着是很长的沉默，而Allison就一直保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米契尔自己也没有说任何的话，陪着Allison沉默着。

　　“在老妈那间公寓里待了大概三、四天。”Allison收回视线，看向了米契尔。“我应该是把含有酒精的、能喝的东西都喝光了。”

　　“然后在我打开门想出门买酒时。”讲到这，Allison的声音变得哽咽了起来。“我看到了Matt。”

　　“拿着那只我讨厌的行李箱，穿着那件我喜欢的灰色衬衫的Matt。”Allison的声音变得很轻。“手里还拿着一瓶我最喜欢的伏特加。”

　　“Matt就用那只拿着伏特加的手，伸过手单手拥抱着我。”Allison继续讲着，眼眶里慢慢蓄起了眼泪。“他就像当初那样拥抱着我。”

　　米契尔回想着Allison用扎着静脉注射针头的手背轻轻擦了擦她自己眼眶周围眼泪的一幕，在那一刻……米契尔突然想到，自己似乎没有为任何人的离开而掉过眼泪。

　　回到日本后的Matthew，开始并且坚持戒掉了毒瘾。放弃了在美国的生活，在美国的社交圈子，在美国的一切。直到现在日语还差得离谱的Matthew，仍旧愿意和Allison在日本就这样过着日子。

　　就这样生活下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