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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节、游戏玩家(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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匾额下红檀条案上,正中一尊铜鼎,两侧放有香炉、供奉、果品等物。后头挂着一副雪松图,地下两排八张红木圈椅。
整个堂屋布置的都端方严正,看去有些拘谨,只屋角上两张花案,按时节摆着些菊梅松竹等花草,才觉清雅之意。
只见上座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子,穿着家常服色,虽略上了几岁年纪,看去仍然风彩卓然。师晏想着,这位只怕就是师家的家主师昌绪了。
旁边一左一右各立着一个年轻人,左首的看去约莫二十五六,严肃持重,不苟言笑,右首的青年年轻几岁,倒是一派风流不羁的样子,俏皮地冲师晏眨了眨眼。
师晏想了想,恭敬上前行了个礼道:“儿子见过父亲。儿子即将往京城参加春闱,特来与父亲辞行。”
“呵呵。”
师昌绪冷笑一声,道:“你可莫说什么考学的话了!你院试乡试考的一塌糊涂,名落孙山后,腆着脸混个秀才举人,我家世代公卿,脸都叫你丢光了!”
师晏不由一怔,不是说原主学富五车,文武双全吗?怎么师老爷子又说他考得很差?!
师晏刚想召唤小伴解答,就见他身侧弹出一大排字幕,“师昌绪喜欢严谨自持之人,师晏好戏谑玩闹,师昌绪便觉师晏顽劣,怕儿子不成才,十分担忧,时常鞭策。嘴上严厉,其实心中疼爱。
但师晏年轻气盛,有时会故意顶撞。比如这次科考,师老爷望子成龙,一心想着师晏能在院试乡试中夺魁,或是名次靠前,崭露头角。到时去京城投师,也好得那些达官贵人、名门望族青眼。师家虽然在京城也有不少故旧好友,他若垦托了去,便有钻营之嫌,总不如师晏自己考得好来得硬气。
师晏知道父亲的心思,故意胡乱答题,考得不好,两榜皆是中下,快到那名单末尾处,师老爷子自然不高兴。”
嗨,你早说不就完了!就是,相当于拿着高考跟家长置气呗,这是什么倒霉孩子!
师晏忙躬身道:“儿子年轻识浅,头一次上场,见了那阵仗便慌了。这次京城春闱,儿子小心在意,一直提前准备,想必好些。”
师昌绪鼻子里哼一声,不置可否。
师晏的大哥师平,就跟聋了一样,仍旧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师澜瞄了师晏一咱,心道,今儿个三弟怎么倒转性了?他便笑着上前道:”父亲,三弟今年不过十七岁,便连上两榜中了举人。这次去京城春闱,定可蟾宫折桂,光耀我师家门楣,想来,父亲倒无需担心这些!
只是,我私心里揣度着,以我三弟这般才貌,到时若中了状元,那些公主郡主、相府千金都瞧上了他,皆要招他为婿。父亲要许哪家推哪家,才是难办之事!不如父亲现今就赶紧思量起来,也免得到时咱家得罪人!”
“这孩子!”
如今师家二子,皆已入仕为官。只是长子师平在盐政底下做事,颇为吃重,乃是人人艳羡的肥缺。老二师澜,却不肯领事,只做个散官,十分清闲。师老爷知道老二自来如此,却也奈何他不得。
师昌绪板了脸道:“师澜,你听听你这些村言俚语,可是世家公子说的?整日里没个正形,满嘴疯话。难说不是你教坏的你弟弟!”
此时,一直如同木雕泥塑般站在下手的师平,终于开口打圆场道:“父亲,师晏年轻,策论之时,难免思虑不周,才学却还是有些的。这次就算中不得进士,儿子想来,上榜也不难。”
“呵呵!”
师昌绪沉着脸道:“你等侥幸得中,便视得这科场如无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中过什么状元探花!也罢了,时候不早,师晏,你先去后堂见你祖母与母亲吧。”
虽然被老头夹枪带棒,指桑骂槐的一通奚落,师晏只求过关,也不以为意,行了个礼,便退出去了。
一众下人,就迎着师晏往老太太所居的松鹤堂而去。
师晏眼看着弹出一溜檀木:第一个支线任务完成,奖励三百钱,点数15,倒是欣喜不已,有钱给我儿子买猫窝了!
“小弟!”
师晏正走着,一回头却见师澜跟了上来。他想到刚才师澜若有所思,满脸趣味的看着他,不禁心里一阵打鼓,他莫不是看出来什么了吧?!没事,不怕,反正脸长得都一样,穿进游戏里这等荒诞之事,说出来也没人会信,打死也不承认就行!
师澜笑道:“往常,你无事也要犟三分,怎么今日倒转了性,在父亲面前这般乖巧?!”
师晏一怔,灵机一动道:“我虽然年轻,又不是真不懂事。我这就要走了,何必再讨父亲不痛快。”
“经了些事果然不同,我家小子考了这两场,倒长大了些!”
师澜笑道:“走,我陪你去见奶奶!”
谁知,两人才往师太夫人所居的松鹤堂来,一过月门,就有两个打扮不俗的嬷嬷上前行了礼,道老太太那边这会子有客,寿国公太夫人与两位侯夫人正在里头坐着说话,都是女眷,二位公子此时来,却有些不便处,不妨下午再来请安。
师晏不明所以,叫人给两位嬷嬷看了赏,便要回去。
师澜笑而不语,待两人转过回廊来,却与他小声道:“寿国公老夫人这会子来,只怕是要抢先叫你与她孙女定下呢!”
定下?定下什么……师晏顿了下,才明白过来,师澜说的是什么意思。师晏忙道:“二哥且莫说笑。一则恐与人名节有损,二来也显得我家有攀附之意。”
师澜却笑道:“人皆说狂悖无状的我家三弟,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小心纯良了?倒担心起人家姑娘的名节来,看来确有几分留心了!奶奶素日里,最喜叫你到人前显摆。今日寿国公太夫人若不是为此事,她老人家只怕早就招你去了,还用等到现在?这不过是怕你在场,更加不好推脱之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