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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5 ...


  •   社捡到芦屋的时候,这货正在前往LME的路上,当社与她打招呼之后,也只是觉得这家伙比起以往更加拘谨了一些。
      或许是被那些整人的家伙吓到了?社这么想着,忍不住安慰了几句诸如“不要往心里去”“一切都会过去”的话,然而芦屋的反应却比他预料的要好很多。

      他看见眼前面色红润、姿态如同站在镁光灯下一般笔挺的芦屋,用一种微微压低的声音对自己说:
      “不好意思,我还有些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如果不需要签名的话,可以让我先走了吗?”
      社反应了一秒。
      “哦哦,好的。”将芦屋所说的签名当成冷幽默,社一边道歉一边让开,走到一半却突然想起来:“不对呀,你今天的通告不是已经全部完成了吗?等等,你不会是想跟社长诉苦吧?”
      他一边神秘兮兮的挤眉弄眼,一边等着芦屋能变了表情,没想到在他眼中根本不像有什么大碍的芦屋吐露的言语却将他刚才的安心一瞬击碎。

      芦屋还是那副站的笔直的样子,微笑也完美的可以拉去拍照:“不好意思,我还有些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如果不需要签名的话,可以让我先走了吗?”

      社迟疑了一秒:“芦屋,你还好吧?”
      对面的人一副倾听的模样,却在良久之后才微笑着,重复唯一的句子:
      “不好意思,我还有些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如果不需要签名的话,可以让我先走了吗?”

      社终于确信此时的芦屋情况绝对不好,而且这种程度,不要说是认出面前站的是谁,根本是连声音都听不清楚的表现。
      社深深的扶额,下一刻一把拽住芦屋的手腕:“你——”
      话音被突然袭来的大力打断:“胳膊上一阵麻痛让他忍不住松开手来。瞪着眼睛扭头看去,那个因为使用了超出目前状态所能使用的体力的家伙表面上那种仿佛没事的表象已经褪去大半,身体更是摇摇晃晃一副不能站稳的架势,偏偏脸上还一派强硬,保持着警戒般的姿态,给人一种只要再伸出手去,就会被她咬上一口的错觉。

      不……居然不是错觉。
      社幸一盯着被叼在口中的手,一时竟难以言语。
      你是大型犬么……社在心中默默吐槽着,手上的痛感并不十分鲜明,反而因为咬的那一方的迟疑,让人在体会到齿尖的硬度之外,更多的却是体会到唇间的柔软。
      简直就像家乡的秋田犬……社迟疑着伸出手,像给从前遇见过的大型犬顺毛一样,将指尖插丨入芦屋的短发,轻轻向下梳理了两下。

      【社幸一 对芦屋青羽使用了技能摸头杀】
      【芦屋青羽损失HP 1000】
      【K.O】

      芦屋青羽的身体骤然失去支撑的力量,倒在社幸一怀中。

      *

      一方天地。
      过于熟悉的屋脊,只有被圈禁在其中的一方天空是不断改变着的,院中一片寂寂,不远处传来人们交谈嬉闹的声音,在到达近前的时刻却突然噤声。
      身后是永无止尽的书本,除了符箓、知识,更多的却是直白的市俗真相。
      剥离一切虚伪而直白的展露在自己面前的人世,在她面前展现最凛冽的黑白二色,让她作呕。

      将这一切一股脑堆压在她面前的人隔绝了她与世界,却希求她能够站立在世人之上,俯视而下,一眼看穿全部的虚妄与真实。
      “因为你缺少才能,所以只能用超出别人百倍的努力来说服他们。”
      那个人这样灌输,曾经的她也如此坚信着。

      直到某一天,阳光照射进这样一个封闭的院落。
      “你这是圈禁。”那束照射进来的阳光如是诉说着,平静却坚定的将她带出了院落。

      而那时候,她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各种各样的生活方式,而不是仅仅限制在一个院落中,每天看着相同的风景,用仿佛欺骗的方式追赶着天才的脚步。
      那个时候就开始沉迷于他人的生活方式的芦屋青羽,每当空闲下来都忍不住去想,如果人类不只一生一世的话,那么她希望自己那无数个人生中,能生在各种不同的时代,拥有无数种不同的生活方式。
      而倾听着自己愿望的那个人,对于尚且年幼的自己,所做的表示,也只是微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那种温暖的触感,正如现在所感受到的一样。

      芦屋忍不住张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人的面貌,一片模糊中,只有那一副眼镜的反光突破了模糊的光线,突入眼眸。
      “——”从她口中吐出模糊的句子,眼前的人影晃了晃,凑近来仿佛想要听清的模样。

      “好想你。”

      她伸出手来,笃定的抱住了对方,头发蹭在那团人影的颈窝里,像是一贯的那样,猫咪一般撒着娇。
      被紧紧抱住的人猛然一僵,她却还嫌不够的凑过头去,在对方脸上印下一道濡湿的口水印,吧唧一声,当真是响亮又清脆。
      被这样对待的人当下便红了整张脸,她好奇的松开一只手去戳,却被对方抓住这个空袭一把挣开,她不满的伸手,便连手也被禁锢着,压严在了被子里。
      “你变暴力了。”即使被对方全力压在床上,她还是能抽出力气不满的指控,脸上却是属于病人的烂漫傻笑,糟糕的姿势,糟糕的台词,糟糕的笑靥,这全部糟糕的东西结合着,产生出一种让人浑身都燥热起来的魔力。
      身上的压迫突然消失,一抹冰凉却落在了额头上,她傻气的按住额上的冰毛巾不让它下滑遮挡视线,整个人反而因此安定了许多。
      对面模糊的影子终于长出一口气,正欲退出的时候,她却突然坐起,满脸都是对他这一举动的又急又怨,连额头之上的毛巾跌落在床边也不觉,甚至摇摇晃晃的想要下床来。
      对方的脚步因为她这样的胡来而停止,犹豫片刻之后终于停下脚步回过身来,重新踱回床前。

      “——”
      对方好像说了什么,她却完全听不见,只知道紧紧盯住对方,看见他坐在床边才露出放心的笑容,乖乖顺着对方的指示,躺倒在床上。

      *

      社睁眼的时候,身上已经被盖上了一层薄被,他下意识的抬眼看去,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床的剧本,摊放在枕头上。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这个家伙居然会这么刻苦。
      社撑着脑袋,忍不住看了一眼表。
      ——根本只睡了两个小时啊喂!
      ——说好的起床困难户呢!说好的乖乖听话好好休息呢!

      社一想起那家伙在发烧期间也不知道把自己当成了谁,又是撒娇又是动手动脚,心中就同时涌上好气和好笑。
      虽说一大部分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但露出那样的一面,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把自己当成了谁。
      朋友?亲人?或者是……恋人?
      芦屋对那个人的依恋究竟是有多深,才会有那样一种恋恋不舍的姿态?

      还来不及深想,客厅传来的细微声音便吸引了他的注意,方一走近,他便看见芦屋青羽手握一杯颜色诡异的饮料,正打算一饮而尽。
      那副像是喝毒药一样的架势太容易让人产生轻生的感觉,社连忙拦住了她:“你在干什么!”
      “喝水。”芦屋实话实说,声音中还带着病中的虚弱。
      社将信将疑尝试一口,芦屋阻拦不及,伸出阻止的手却成为推动的祸首社的浅尝因此变成了牛饮。
      “噗——"入口的苦味绝不是寻常人类能够忍受的范围,社当即一口喷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断续的问:“这是什么?!”

      “毒药。”芦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具有抑制睡眠,抹杀困意的功效。”
      “大半夜的,你喝浓茶?”社不可置信的看表,在确认了时间之后瞪眼,并勉力阻止芦屋把杯子从自己手中夺回的举动:“你是病人,该去睡觉!”
      然而编剧心血来潮改了剧本,明天的戏份增加了不少。芦屋将前半句咽回肚子,抿嘴:“社先生你才是,这么晚了不去关心一下敦贺的情况反而耽搁在我这里,才是不太好吧。”
      “莲又不是小孩子,这个时间当然不用管他。”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芦屋轻哼。
      脑子里还残留着两个小时前这个人撒娇的模样,芦屋此刻的话语在社心中没有半点说服力,相反这样一副将人往外推拒的模样令他没来由的生气,他一把抓住芦屋抢的他心烦的爪子,入手的冰凉让他眉头一皱:“你病成这样,还能……”不对,他眼尖的看见芦屋短发上滴下的水滴,双眼一眯:“你洗了冷水澡?!”
      芦屋扭过头,嘴硬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社幸一被她气的手都抖了起来,深吸一口气,他的脸色却诡异的平静下来,一时竟有些冰冷:“你的确需要冷静一下,但不该是这个方法。”他顿一顿,挑眉凝视芦屋,不放过哪怕一丝一毫她的表情变化:“我会打电话给Louis,跟她聊聊你这一阶段工作强度的问题。”
      他转身便走,却被一双冰冷的手抓住,待他回头,那张一贯笑容不羁的脸上竟被他看出了惊恐。
      “跟工作没有关系。”芦屋青羽抿着嘴,虽然神态完全是在强撑,但表情中却完全没有撒谎的迹象。
      社眯起眼睛:“你生病难道不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
      “……那种借口从来都是用来堵住记者和杂志的口风的吧?”
      “……我记得你缺档期前就是因为累病了?”
      “心理医生说的话你也信?”芦屋满不在乎的挥挥手,“他给我开的疗养药方是早睡早起度假三周,比起这个我还更愿意相信安倍家的式神疗法。”
      “那你这次是因为什么生病?”社好像想起什么,眼中流露出一丝冷意:“难道是因为那个整人节目做了什么?”
      “并没有。”芦屋满脸的不解:“大概是所谓的流行感冒吧?我以前没有生过病,所以不知道这是什么。”
      “你是笨蛋么……”社扶额,无力却毫不怀疑芦屋这句话中的真实性,转而却联想到不久前才从当事人这里得知的,关于她离家出走的事情来。
      身为经纪人,上层阶级的人他也接触过不少,其中有不少是一些物质条件无与伦比,却如同家族人偶般没有自我的人,芦屋的情况让他毫不困难的联想到了那些被家族机器铸造成工具的少爷小姐们。
      若是那群人有机会逃出来,只怕也会像芦屋这样,完全不懂的该如何照顾自己,而莫名生病的吧?
      联想能力丰富的社在理所当然的误解了什么之后,看着芦屋的眼神不可避免的夹杂了心疼,连语气也柔软了许多:你去睡吧,我会替你给导演请假的。”
      芦屋抬眼:“你决定跳槽了?”

      社下意识的拒绝,却看见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有抬起,仿佛这句话只是一句随性的玩笑。
      心中不知为何升腾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社拒绝的话还来不及吐出来,芦屋青羽就想起了前经纪人的话,自动自发的转换了下一个话题。
      “你打算怎么给导演解释?”

      “你生病发烧,所以我让你先去睡……”
      话音方一出口,社便意识到了不妙之处。
      这种说法,完全像是两人正在同居什么的……
      为这一想法面红耳赤的社猛的停住了思维,看芦屋还是一脸倾听,并没有意识到刚才的言语有什么不妥,社在心里长出一口气,带着些连自己都有些莫名的恼羞成怒拉住依旧冰凉没能温暖起来的爪子就往房间里拖:“你快去睡,剩下的我会让louis解决。”
      话音未落,一本薄薄地册子便落在了他面前。

      “给我读书,我就去睡。”说着这句话的芦屋双眼忽闪,看起来完全是一副“求睡前故事”的可爱模样,刚刚还心疼不已的社自然无法拒绝,看也不看便全部同意下来。

      睡前故事。
      这是一个让人只要听到,就会忍不住会心一笑的名词。在这样一个人词汇中,沉淀着的安宁与甜蜜,是人在生命之初所能体会的最平静的美丽之物。
      诵读的人言语温存,聆听者毫无防备半睡半醒,在梦境之中继续勾画故事中的场面。

      而今的状况,似乎每一条都符合,只除了……
      社艰难的念诵剧本,剧中主演的姓名在他的脑补下已经自动带入成为芦屋青羽,因为这样的缘故,每次念诵一段,他都忍不住抬起眼皮,看一眼芦屋的表情。
      ——然而不管怎么看,都没办法把那张昏昏欲睡的脸和故事里那个病态的杀人狂联系起来。
      社盯住了芦屋,忍不住的想象,她的剧照,她的表达,她扮演着另一个人的反差,这样那样的可能性,让社心跳加速。
      明明应该先吐槽这种听着鬼故事睡觉的情形,但是,社幸一总觉得,自己开始期待起新片'上映的情景。

      *
      耳边翻动书页的声音已经停下很久,属于他人的呼吸声也趋于平静,芦屋等待片刻,蘧然睁开已经闭上许久的双眼。
      眸色只有片刻的迷茫,却在下一秒清醒灿然。
      作为资深演员,只是去演一个睡着的场景,对她来说并不算难,而骗过并不精通演绎的经纪人,其实更不算困难。
      芦屋侧头去看已经睡着的社,闭上眼睛的男人因为未能摘下眼镜的关系,依稀给人一种精明冷厉的感觉,她侧着头看了一会,终于伸出手去将那副寒光依稀的眼镜摘下来。
      眼前的面容瞬间柔和了很多。
      他的脸有些瘦削,皮肤却比起芦屋印象中的糙汉子好很多,一双在面对记者如同寒冬面对艺人却亲切极了的眼睛此时微微闭起,没了全部的情绪表达,却透出一分年青的柔和。
      对了,这个人,也才是二十多岁而已,偏偏因为他的手腕、他的成就,让人一直忽视了他其实也只是一个年青人。
      突然意识到自己盯着一个男人的睡颜看的走神,芦屋倏忽移开视线,拿过一旁被子准备给社披上的举动因为担心对方会被吵醒而有些停顿,最终选择放弃,换成调高了房间里空调的温度。
      做完这些的芦屋看看时钟,又步入了浴室。

      社这回是被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吵醒的,他循声看去,模糊的视线中只有一层光影格外突兀。
      意识逐渐回笼,随之传入感知的,是一阵水声,似乎也被这阵巨响吓了一跳,水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不太明确的簌簌声响。

      声音从浴室传来,社睡眼惺忪看过去,磨砂的玻璃门影影绰绰,显出里面人跌跌撞撞站直的轮廓。
      良好的轮廓看的社面色一红,而后又一青。
      磨砂玻璃上连水雾都没有,他咩的这个傻姑娘又在洗冷水澡!

      社冷冰冰的瞪着那个身影,等着她出门来好教训一顿,脑中的弦在水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崩断。
      这个傻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身体对于艺人是多么重要的东西?!虽说西方国家在发烧的时候会用冷水擦身降温,但事实证明真正有效的还是裹着棉被睡一觉。这个傻瓜难道是想要烧糊涂了才乖乖听话好好休息?!
      一瞬间,社幸一突然明白过来,芦屋青羽在刚刚出道的时候,被叫做疯子的原因所在,也隐隐约约猜到了,那个时候如日中天的艺人被突然冷藏的缘由。

      他快步走至浴室门前,不轻不重的敲门,在对方声音一顿之后,他才声音冷淡的道:“给你一分钟穿好衣服。”
      “……社?”芦屋的声音即使在冷水的作用下还透着迷茫,社听的心中火气更盛,但声音却平静无比的开始倒数起来。
      “五十七秒。”
      浴室里传出啪嗒一声,原本抓在芦屋手中的肥皂掉了下来。

      于是,当社毫不留情的打开门的时候,芦屋还顶着满头的泡泡,唯有浴袍穿在身上,对于眼前一幕,怒气上头的社并没有注意,只是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检查浴室上。
      没有水汽的镜子、感受不出温度的浴缸,以及还流着冷水的花洒,社轻易就确定了对方确实在洗冷水澡的事实。
      不仅如此。
      “你装睡?”

      在社冰冷眼神之下,芦屋几乎坚持不到一秒,巨大的压迫力与冷水混合,成为让她无法呼吸的可怕领域。
      初见时就因为这样一双眼而心生恐惧过,即使现在的印象已经完全正面化,她还是忍不住默默别开眼睛,缴械投降。
      社幸一以一种外科医生检查的姿态拉过芦屋的手,眉头更紧:“你都冻成这样,自己没有感觉吗?”
      感觉清醒了许多。
      这种话就算是不知死活的芦屋青羽,此时也不敢轻易说出口。

      社幸一几乎只是从表情就能看出芦屋心中想着什么,气的一掌照头拍下,力道略略重一点,却全不敢使用致人疼痛的大力:“你现在是不是更清醒一点了?”
      倒不如说更糊涂了。芦屋捂着头,不长的利落发型此时沾了水又遭受了外力袭击,乱糟糟与寻常模样全然不同,在懵懂中竟有一种孩子气的天真。
      社第二掌不由落得轻了些,最后依旧变成不自觉的摸头杀,在遭遇了一手洗发泡沫后,默默取过花洒,将水调成合适的温度。
      “坐下。”
      “伸头。”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当温水落在发梢,当社幸一的手指温柔的梳理起自己的头发,芦屋青羽已经完全不明白事态变化了。
      脑子乱成一团,和着水声,原本被冷水刺激的稍微清醒的神志渐渐流向不知名的地方,芦屋青羽慢慢重新闭上了眼睛。
      温柔的像是从很久之前传来的声音絮絮在耳边,伴着水声数落着她一项项不靠谱的行为,从近至远,渐渐追溯向上,一直到两人甚至还没有见面、互相不识的时候。
      “你真的认识到错误——了吗?”
      话音一顿,社看着完全没有动静的芦屋,迟疑着伸手拨开阻挡了她面颊的湿发,果不其然看见一张睡着的面孔。
      果然,这不是一个会像常理那样轻易哭哭啼啼的人……社幸一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淡淡的失落与无奈。这样一个人,想必在交往的过程里,也难以寻求参考吧

      啪
      社猛的双手拍面,一直浸泡在温水里的手指感受到一抹热度,让他心中狂跳起来。
      移目去看睡的不知人事的芦屋青羽,社幸一受到惊吓一般呆站在原地,心中却忍不住的深思下去……
      对这个人,从一开始的善意到后来的不放心,恐怕在不知不觉的潜移默化当中,自己老早就成为这个人另一种意义上的经纪人了吧?这种感觉……完全是傻爸爸的心理没错!
      所以才会关心自家傻丫头的恋爱,一定是这样没错儿!
      社啊哈哈的自我调节着,抄过毛巾,为芦屋细致擦拭起一头湿发来,只是他永远不会看见,自己眼中流露的细致与耐心,与一点点,在面对旁人的时候,截然不同的温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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