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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CAPUT 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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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连续看了半个多月的药铺，看得已经觉得都要发霉了的时候，终于等到了一个外出的好机会——明明正值采药期，药农的风湿却犯了，没有办法外出，于是老板急需找人代替他去采摘草药——盼了这么多年，终于也让我等来了一回因公外出！感谢布理村政府！感谢布理村人民！感谢药农的风湿腿，给了我这个外出游玩——哦不！是外出工作的机会！
我马上奔回旅馆准备行装，却在门口被老板塞来一封信。我看着信上署名的索龙吉尔，想了半天才想到这是阿拉贡为了掩人耳目所用的名字，我决定在回信中向他建议一些别的名字，比如说他可以把笔名改为罗密欧，那我的收信名就叫做茱丽叶；他要是叫白瑞德，那我就叫斯嘉丽；他叫哈姆雷特，我就叫奥菲利亚；他叫福尔摩斯，我就叫华生；……等等，为什么都是悲剧？……而且，好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算了，不过，阿拉贡竟然会给我写信，好浪漫啊！不知道是不是想我了呢？我赶紧打开信，兴冲冲地看去，上面其实只有一句话，其曰：由于约好的朋友没有到，还需要耽误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
看来是我想多了……这个世界上，果然已经不存在会写情书的浪漫主义者了……
不过，如果你约的朋友是干豆腐，我就不指望你能马上回来了……
摇了摇头，我不禁感叹：巫师果然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啊……
……
于是不久后，我迎着午后的阳光，愉快的走在东方大道上——不能去霍比屯的确是很可惜，但像这样往东边走，能找到山洞怪的藏宝穴也说不定不是？虽然那些宝藏不出意外的话已经被财政赤字的瑞文戴尔充公了，但万一能落下一两块金币呢？
哦！金币！等着我！
我举起拳头高喊了一声“let it go！”，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
数小时后
“啊，疼疼疼疼疼！”我面容抽搐着单脚来回跳着——难以置信，腿抽筋这种事也会传染的吗？难道是跟在老板娘身边太久的缘故？不过，我的确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钙奶了……
我跳到山坡边的一块大石头前，坐了上去，一边疼得直吸气一边揉着因缺钙而抽痛的腿——话说在这个时代，每天光吃面包什么的，很容易营养不良吧？即使是精灵，只补充碳水化合物也是不够的吧？那种叫做兰巴斯的超级压缩饼干，什么“只需一小口饱腹一整天”的，实在不符合等价原理，那些精灵是怎么做到每天只抿那么一小口，然后奋战杀敌一整天的？这个世界的物质与能量转换法则都跑哪儿去了，被维拉吃掉了吗？
我心中正无限愤慨，却在转头时，看到了一个身影。
嗯？这个身影……好像在哪儿见过……
我愣愣地看着这个不远处的身影，他并没有注意到斜后方的我，只是静静地伫立在山崖边，一脸漠然地望着自己的脚下。
我眨了眨眼，顺着他的视线向下望去——崖下十来米是一条看不出深浅的河流……
……这河，有什么好看的？
……
！！！难道说！！！
我突然有如晴天霹雳——这个人不会要寻短见吧？！
还不等我多想，那人微微动了一下，像是要抬脚向前走。我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不顾自己抽筋未愈的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那个身影奔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就来让你这迷途的羔羊知返——那个身影听到动静，疑惑地回过头来，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而我也看清了，这不是个人，而是个精灵……
“不要啊！”我高喊着向那个精灵伸出手去，想要将他从崖边拽回来——但这个世界总是会有些神奇的事情发生，比如最爱强调时间观念的甘道夫的定期性迟到，比如天生难以分辨精灵性别的奇力与女汉子精灵陶瑞尔的跨种族之恋，再比如我明明想要拉回崖边精灵的手，却因为腿没收住而变成向前推去，而惊讶中的精灵，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结果便是，我和精灵双双掉下崖去——
神啊，我只想说，我真不是嫌这次活的长而要找人同归于尽，只是，缺钙真的很可怕……
……
“阿嚏！阿嚏！”我搓着手臂不停地发抖——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和精灵掉进的这河并不深，水流也不快，且因为掉下来的地方不高，所以落水时也没受什么冲击，精灵很轻易地便拽着我上了岸——虽然我认为，如果不是我喊救命喊得太大声，他一定很想将我就那样扔在河里。
只是现在，我宁愿山崖再高些，河流再深些，水流再快些，将我，或是将他拍晕过去——这样，我就不用像现在似的，这么丢脸地在这儿承受他饱含鄙视的目光了……
“……”不知如何开口解释的我。
“……”一边填柴生火一边脱下外衣和斗篷的精灵。
“……”感到非礼勿视而将头埋进手臂中的我。
“……”看不到他在干什么的精灵。
“……”埋在手臂中不动的我。
“……”精灵。
……
也许是周围太安静了，不自觉泛起困意地我，就这样进入了梦乡。
……
“……不要再哭了……”
哭？我没有哭啊？
“……你恨我吗？”
恨你？你是谁？
“……再弹首曲子给我听，好吗？”
你到底，要我弹什么呢？
“……柯南，再见了。”
……为什么突然觉得心好痛，痛得难以忍受，无法呼吸
——是谁？你到底，是谁？
……
“柯南，醒醒！”
……这是，另一个声音？
“你必须把衣服脱下来。”
什什什、什么？！！！竟然要我脱衣服？！是哪个登徒子竟敢如此调戏姑奶奶？！
“你这样湿着不行。”
……为什么这个人的话我总会听出些色色的味道呢，是我太不纯洁了吗？
……
感觉肩膀被谁在剧烈的摇晃着，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清俊的脸，原来是那个倒霉到“自杀”没成结果被我变成“他杀”的精灵啊……
看我睁开了眼，原本脸上带有忧虑神色的精灵迅速恢复了淡然：“把衣服换下来，不然你会生病的。”
我看着说完这话便转身走开的精灵，脑子还有些昏沉，只缓缓地站起身想到：原来，他就是那个登徒子啊……
我利索地脱下湿透的衣服，只留了一件吊带和一条四角内裤——不过这个时代的女性内裤可真保守，这蓬松的大裤衩都赶上配超短裙穿的打底短裤了……
我将衣服晾在火堆边搭好的架子上后，回到刚才睡着的地方，一瞥眼，却发现那里多了件烘干后叠好的斗篷。我有些奇怪的拿起斗篷，抬眼寻找那个精灵，却只看到不远处他显得有些单薄的背影……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我想了想，还是将斗篷裹在了身上，这斗篷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披上身时，肌肤仿佛被羽毛轻抚而过，裹上后，身子也马上变得温暖起来，实在是舒服得很。我不自觉地低下头轻嗅身上的斗篷，一股陌生的清芬扑入鼻中，那淡淡地馨香让我想到贡多林的伊莱纳，清新的浓郁，纯白的美丽……
我的双眼有些湿润，唇角却止不住的上扬，看着那个身影，我低声轻喃：
“……Hannon le.”
……
一夜无梦，伴着这既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清香，我睡了自这次重生以来最舒服的一觉。
……
第二天清晨，我在林鸟愉悦的叫声中睁开了眼，晨风有些清凉，吹得脑子清醒了一些，可身上的斗篷太暖和了，使我实在不想动弹。
就在我因为要不要睡个回笼觉而无限纠结的时候，一偏头，看到了从林子中走出来的精灵。我马上不纠结了——怎么可以给人家精灵留下一个人类很懒散的印象呢？我马上起身，并扬起大大的笑容向他打招呼：“早啊。”
精灵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便拿起刚摘回来的果子吃了起来。
“……”认生？也可能因为我现在没穿好衣服，所以他不好意思？
自认为想明白的我，起身去拿那身已经干了的衣服，然后往林中走去。
……
待我穿戴好回来，看到精灵正站在岸边，看着那条我们掉下来的河发呆。
！！！他还没死心吗？！这条河的深度是没办法让他轻生的！
不行！我得去好好教育教育他！
我迅速跑过去，然后尽量放轻自己的语气，不刺激到他地问道：“那个，你是在烦恼什么吗？如果可以的话，说给我听听好吗？”
精灵转过身，湖蓝色的眼眸盯着我看了片刻，然后勾起一抹清冷的笑：“人类，都是如此爱多管闲事的吗？”
“……啊？”我有些反应不能。
“怎么，还想再掉河里游一圈？”
“……”
精灵见我不答，抬脚便走，只是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略显不耐烦地说：“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哦！来了！”我一惊，连忙应着声跟了上去。
走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对啊，我是去训人的，怎么变成被训了？而且，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我反应过来，立即将面部调整成严肃的表情，加紧了两步走到他身边说道：“你还没说，你因为什么事想不开？”
“……”
“我必须要说，身为精灵竟然想要如此糟蹋自己的福分，实在很不明智。”
“……”
“所以你是为了什么而想要跳河？”
精灵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瞪着我答道：“我没有要跳河。”
“明明是你一直盯着河，想要跳下去，我才去阻止你的。”——虽然弄巧成拙了就是了。
“我只是在观察水流，没想要跳下来，是你把我推下来的。”
“……”嗯？？
……
“况且这个高度，即使我跳下来也不会有事。”
“……”哦呀？？
……
“真要说的话，某个死命拽着我往河底沉的家伙可能才会导致我不得不浪费福分。”精灵说完便不再管我，继续向前走去。
“……”哎？？
……
好像，是这样没错……
……所以说，这其实全都是我的错？！
看着前方那个远去的背影，我无法控制自己在风中凌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