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如今！久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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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久别1
坐了将近10小时的飞机，桐小同的肩膀有些麻，她活动了一下关节，走出机场。
刚过了春天，天气有些微热。
桐小同穿着浅绿色的外套，额头上已经有了汗粒。她这身衣服刚刚适合H市的天气，没想到Y市更热些。她笑了笑，抓着行李箱的力气也加重了。
她去了父母的房子，这5年她都一直保留着钥匙。她拖着行李箱进了空空荡荡的屋子，家里的家具摆设都和走之前一样，只是到处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她将沙发上的灰擦掉，简单收拾了一下。茶几上也是厚厚的灰，她把买来消遣用的报纸垫在上面，从行李中拿出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里有Y市里所有医院的介绍和投职简历，这是她在回国之前搜的，她是医生，医院是她最好的归宿。
中心医院——Y市骨干医院，接收3年临床经验以上的医学专业者，脑研究者预录。桐小同看着第一张介绍单，随即把它放在了一旁。她才毕业，在学校有1年的临床经验，而且她主攻外科，神经外科。
第一医院——特级医院，有专业研究生证书者可投简历。她并不是研究生，更别提什么证书了，她把这张介绍单也放在了一旁。
紫荆花医院——专业妇科医院。她还没有看要求，就把介绍单往旁边一放，
雅洁口腔护理医院——口腔保健整形医院。她果断的拿出下一张单子。
……
同来医院——私立特级医院，凡有专业动手能力的医学专业者均可投简历。这是剩余为数不多的几张介绍单中的一张，桐小同拿着这张纸看了好久，她将文件夹合上，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简单地化了妆，穿上正装出门，她要去同来医院应聘。
同来医院招聘接待办公室里，主任悠闲的坐着。
“来干嘛的？”
“应聘。”
“哪毕业的？”
“美国萨克斯医学院。”
“留美人员？读研在那读？”
“不是。我在那里上的大学。”
“怎么在国外上医学院？”
“这是……私事。”桐小同眼神有些黯淡。
“哦，主攻什么的？”
“神经外科。”
“你的简历和学校证明带了没有？还要有你在学校的成绩记录和教师评语。”
“带了。”桐小同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把它放在桌子上，里面有几张用英文写字的纸，。
“好了，我们详细看完之后会联系你，不管你有没有被录用，我们都会打电话告知，所以你就在家耐心等待吧。”
主任将桐小同递来的文件袋放在一堆文件袋上，起身倒了杯水。
桐小同看到那堆摆放求职人文件的地方，估计了一下有二三十人来应聘过。她微微一笑，出了门。
她确实成绩优异，确实有做医生的天赋，但是这些只是空头文件，根本比不过那些文书证明。或许在美国，她可以因为自己的才能被录用，但这是在中国，靠的都是一纸文书。她走出医院后紧张感就少了很多，因为她对这家医院能不能录用她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刚回国，她还没能好好地看看这座她离开了5年的城市，她慢慢的走在街道上，看着以前没有的招牌，看着现在还在的店。
Y市的改变很大，已经从一个三线城市跃升到一线城市，这些当然要归功于Y市的企业大鳄们，是他们推动了Y市迅猛的发展，而这些企业巨头对桐小同来说都不是陌生人。
她走着走着就到了以前常去的蛋糕店——老头老太蛋糕店。店里的人已经不是桐小同熟知的爷爷奶奶，而是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
“请问，你是这家店的店主吗？”桐小同推开门走了进去。
“是的，请问需要点什么？”男店住笑脸迎接桐小同。
“哦，我以前常在这里买蛋糕。”
“啊，你是想来看看这里的老头老太对吗？”
“嗯。他们不在这里开店了吗？”
“不是不是，我是他们的儿子，他们老了，我想让他们在家里享享福，这家店是我们一家人的。”
“这样啊。那就给我拿块儿巧克力水果蛋糕吧。”桐小同说的是她以前常吃的口味。
“好的，你放心，虽然做的人不一样，但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店主把蛋糕包好交给桐小同。
桐小同接过蛋糕，道了别。
她找了凳子坐下来，拆开包装，看着与印象中模样相同的蛋糕，她用勺子舀了一口，轻轻含在嘴里，咂咂嘴点了点头。她准备吃第二口的时候，手中的动作停止了，在不远处，站着一个她朝夕暮想的人。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静静的，慢慢泪就流了出来。
她想张口说些什么，但声音总是出不来。
叶宇墨没有看见在不远处的桐小同，因为她坐在公园里，四处都是人和花草树木，他的视线穿不透，也定不了位。还有就是，他的身边还有一位。
桐小同瞅见了从商场里出来的柳暮琪，她的脸上带着笑，手挽住叶宇墨。叶宇墨没有任何表情，也不拒绝柳暮琪对他的亲昵。
她起身，将蛋糕收到随身包里，眼泪也不流了，她看着叶宇墨和柳暮琪的背影消失在街口，随即转身朝回家的路走去。
她苦笑，笑自己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在奢望着，还在做着梦。她走着走着，步子就迈的大了，最后变成了小跑。
回到家，她一刻也没有歇息的打扫着，地板，厨房，卧室，厕所，她都一一清扫，她的泪都化作了汗水，在初夏这种天气里尽情的流淌。
不知道做了多久，她累了，躺在地板上呈一个“大”字。门铃在这个时候响了，她实在太累，不想起身看看是谁来了，她想应该是门外的人走错了地方，因为她的回来没人知道。门铃没有停止，还伴有敲击声。
她动动腿，用手撑地站了起来，走向门口。从猫眼里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一张男生的脸，可他不是叶宇墨。
“百逸，你怎么来了？”桐小同吃惊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百逸。
“桐小同，你回来了怎么不通知我，还有还有，让你到美国之后给我联系方式的，你怎么没给，你就像消失了5年一样！”百逸拉开门主动走了进去。
“我……忘了嘛，你今天怎么来了？你知道我回来了？”
“嗯，真是赶得巧啊。今天我一个朋友打电话跟我说他们医院来了一个女人，在美国上的大学，成绩好的不得了。我就问他那个女人叫什么，他说叫桐小同。我电话还没来得及挂就跑来了，我都来敲3趟门了。”
百逸的语气很轻松，脸上还有一惯的夸张表情，他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桐小同可以看出他的疲惫。
“真巧，你的朋友是不是同来医院的招牌主任。”
“当然，我当时就和他说了，这个女人你们一定要拒绝，不能聘用她。”
“为什么？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医院啊。”
“你要去我在的医院。”
“你在的医院？什么医院？”
“中心医院，现在是脑神经副医师，不过升正是迟早的事。”
“我还达不到那里的要求。”
“没关系，我让资历深的专家带着你，我相信你不久就会被聘用的。”
“不用了，我不喜欢靠关系。”
“这怎么能是靠关系呢，你有这个能力，我举荐你，你不来我们医院那就是我们的损失。”百逸从沙发上跳起来，扶住桐小同的肩膀。
“百逸，我想靠自己。”
桐小同看着百逸的眼神丝毫不退缩，百逸瘪了瘪嘴，又坐在了沙发上。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吧。”
“桐小同，我才坐下不到半个小时，你就给我下逐客令，你良心何在啊！”百逸双手抱头，干脆躺在了上发上。
“我不管饭，你自便。走的时候把门关好。”桐小同不想和百逸多费口舌，她实在是太累了，留着百逸干巴巴的躺在沙发上，就去了房间。
“我们还要好好叙叙旧的，你怎么走了！我还有好多话要说呢！”百逸对着桐小同的后背大叫，桐小同没有回头，卧室的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响。
如今！久别2
叶氏大楼里，叶宇墨的办公室在顶层。
“墨总，这是同来医院的人来汇报招聘情况。”秘书领着同来医院的招牌主任进了叶宇墨的办公室。
“来应聘的有22个人，14男8女，都是各专业的精英，有脑瘤研究、神经干移植……”主任还没有报告完，就被叶宇墨的话打断了。
“直接盖章吧。”叶宇墨眼睛看向窗外，手里夹着香烟。
“好的，这次录用了8个人。”主任还想说什么，秘书向他使了个眼色，他就闭上了嘴。
“有什么新鲜的人吗。”叶宇墨不经意的说出。
“嗯……没什么新奇的，不过有一个人是在美国读的医学院，而且还有老师的推荐信，有点不可思议。”主任想了想说出了这么个人，他想反正墨总不会在意这些，说说也无妨。
“美国？女的吗。”叶宇墨说得很轻，轻到自己也怀疑是不是说出了口。
“嗯。二十五六岁，挺年轻的一个姑娘。”
“她的简历呢？拿给我。”
主任脑袋懵了一下，拿文件的手抖了又抖，简历掉了一地。
“墨总，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找出来，她叫什么来着……嗯……桐小同，对！在哪呢？”主任在一堆杂乱的文件纸里翻找着，因为紧张他怎么也找不到。
“桐小同？你是说她叫桐小同？”叶宇墨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
“嗯，是叫桐小同。在这呢，找着了。”主任扶了扶眼镜，把桐小同的简历交到叶宇墨手上，手心里捏了把汗。
叶宇墨拿住那一张纸，缓缓的坐下。简历上贴了照片，照片上的脸，已经脱了稚嫩，有几分成熟女性的魅力。叶宇墨将照片撕下来，攥在手心。
“墨总……我们准备把她的简历退回去。”主任看着叶宇墨把照片撕下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退回去？是不录用的意思？”叶宇墨斜睨着眼睛，话语中透着寒意。
“呃……是的。”主任点头哈腰，神情紧张。
“这个人，必须留。”
“可是……”
“怎么？你有意见？”主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宇墨打断。
“不是不是，我没有意见。只是我们已经电话通知她去别家医院了，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其他医院录用。”主任将手心的汗擦在裤子上，继续点头哈腰。
“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她留在我们医院，否则，你整个部门的人都等着交辞呈吧。”叶宇墨的口气中带有强烈的威胁，他看着主任的眼神更是冰冷到极点。
“是是是，一定把她留住，请墨总放心！”主任心里一惊，他想着当初要是不答应百逸把桐小同推掉，就不会有现在饭碗不保的危险了。
“不要说是我的意思，你随便解释一下就好。”叶宇墨的眼睛从主任身上挪开，看向窗外。
“好好，我会注意的，那墨总……我这就回去通知桐小同。”
“嗯。”叶宇墨脸上不带任何表情，静静的呼吸。
秘书将主任带出了办公室，心理琢磨着这个桐小同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老总对她如此上心。
主任是快马加鞭的赶回医院，急匆匆的跑去自己的办公室，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就拨通了桐小同的电话。
“请问是桐小同女士吗？我是同来医院的招聘主任。”
“你好，我是桐小同。”桐小同很诧异同来医院会再给她打电话，因为上一个电话已经明确的告诉她，她没有被录用。
“是这样的，我们医院诚挚的邀请你来工作。”
“可是之前不是说没有录用我吗？”桐小同更诧异了，没想到只有一天之隔，医院的态度就有180度的大转变。
“呵呵。之前通知您的人他搞错了，所以造成了误会，请您谅解。不过我们及时发现，希望现在通知您还不算太晚。”
“哦，这样啊。”
“您……没有往别家医院递交求职单吧？”
“还没有。”桐小同笑笑。
“那就好。你明天就可以工作了，我们会派人给你介绍，方便你熟悉我们医院。”
“好，谢谢。”
“不不不，应该是我们那谢谢你。”
桐小同被主任说的一愣一愣，她现在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不过她能有一份工作，这就行了。
桐小同挂掉电话，心里有些异样，她不明白同来医院为什么还要打电话过来通知她去上班，百逸不是和招聘主任说好了吗。
她拨通百逸的电话。
“百逸，我是桐小同，我想问你个事儿。”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啦。说吧，什么事。”
百逸看见来电提醒上显示的是桐小同，没有在意现在是工作时间就接通了，旁边的病人也被他晾在一边。
“那个，你之前不是给同来医院的人打过招呼不让他们录用我吗，他们主任今天打电话过来又说改主意了，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改主意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吗？我以为又是你搞的鬼。”
“我明明说的是一定要拒绝你，他们怎么又把你给录了！”
“这有什么不好，我本来也就想去同来医院。”
“可我在中心医院啊！不行不行，我要把你抢过来。”
“别别别，你就别折腾了，他们之前确实拒绝我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改主意了。”
“那怎么行，我是势在必得啊，我和我们医院神经外科的医生的说好了。”
“百逸，我说了不想靠关系。如果这次不是你搞的鬼，那就算了，我挺喜欢同来医院，今后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
“我……算了，既然你选则呆在同来医院，那我就只能跳槽了。”
“跳槽？”
“对啊，跳到同来医院去，跟你成为合作伙伴的关系。”
“你在中心医院挺好的为什么要跳槽，别闹了百逸。”
“我是说真的。在哪都是治病救人，跟你呆在一起我的状态会更好。”
“别冲动，转地方不容易的。”
“桐小同，你在我眼前已经消失5年了，今后我无论如何都要粘着你。同来医院很欣赏我，之前他们也有意把我挖走，如果这次我主动去，他们一定会接受。”
桐小同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呼吸，呼吸声传到听筒里，传到百逸的耳朵里。
“桐小同？你就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百逸的语调由深情转为轻松，他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点激动，但这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已经把感情压抑了不止5年。
“嗯，我要挂了，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
“好，以后要经常给我打电话啊，还有我打给你的时候一定要接啊，还有……”
百逸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滴滴滴”的声音，桐小同已经不耐烦的挂断了。他摇摇头，心里甜甜的。
“百医生，我们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来找百逸的其中一个病人开始催促。
“来了来了。”
百逸把手机放进口袋，笑洋洋的走了过去。
如今！久别3
桐小同正常上班了，现在她只是一个小助手，还没有达到成为主治医师的资格。
她多多少少对她工作的医院有些了解。
同来医院是Y市少有的达到市级标准的私立医院，虽然级别没有中心医院高，但名声已经可以与之相媲美，硬件设施也达到国家一级标准，最主要的，医生的工资高。
桐小同很意外这样一家医院竟然对求职者的学历没有高要求，虽然如此，但是能在这家医院工作的人也非等闲之辈，大都精于一技或者多技。她很高兴自己能在这样一家医院里上班，不因为她能有不菲的工资，只是因为她能有一处栖身之地实现她治病救人的理想。
“桐小同，你和招牌科的主任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他每次看到你都恭恭敬敬的。”和桐小同一起被聘进来的一个女生走到桐小同的位子上小声对她说。
“没什么关系啊。”
桐小同看着张幂洁摇摇头。张幂洁是个厉害的女生，才27岁的她已经硕博连读了。
“那为什么他看你的眼神和看我们的眼神都不一样。”张幂洁歪着脑袋。
“不一样吗？我倒是觉得都一样。”
“真的是不一样，他对我们都凶凶的，可他从来没有大声吼过你。”
“那是因为我从来不偷懒。”
“我也没偷过懒啊，昨天他还说我积极性不高，分分钟能把我辞退。”张幂洁皱着眉嘟起了小嘴。
“是嘛，那你怎么还在跟我说悄悄话？不怕被辞退了？”桐小同戏谑的笑笑。
“啊呀，忘了忘了。”
张幂洁左顾右盼，发现主任并没有来巡视之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桐小同揉了揉太阳穴，冲着张幂洁的背影轻轻勾起了嘴角。她喜欢张幂洁这种性格的女生，就像乔稳稳一样，可爱没有心机。
上午快结束的时候，主任突然说要召开紧急大会。
张幂洁拉着桐小同早早的到了会议室，她对主任的那句：分分钟能把你辞退，还是心有余悸。
“咳咳，都到了吧，我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主任扶了扶他黑色圆框眼睛。
“到了到了。”
“今天下午，所有人都必须穿着整齐，不能蓬头垢面，也不要浓妆艳抹，还有什么高跟鞋耳环戒指通通是禁品，男士不能喷古龙香水，还有还有，工作热情一定要高涨，绝对不能散漫，还有还有……”
“还有？这是要干嘛啊。”主任还没有讲完，就被一帮年轻男女打断。
“下午有重要的人来视察，你说要干嘛。还有啊，工作的地方一定要整洁，资料书本都要摆放整齐，桌子上不能出现打火机香烟之类的，中午千万不要喝酒！”主任瞪了瞪一位穿高跟鞋的年轻女士，又对在场的所有人说。
“谁要来啊？这么大阵势。药监局的人？市领导？”
听到说有人视察，胡乱猜说的声音也越来越多。
“来人是我们医院的老总——叶宇墨！”主任的音量提高了许多。
桐小同听到叶宇墨三个字，脑袋突然沉了起来。她在心里默默说着，同来医院竟然是叶宇墨的。她本以为缘分已经到了尽头，没想到却才刚刚开始。
“哇！叶宇墨要来吗？他可从来没有到医院视察过！”
又是几位年轻人在小声讨论。
“对啊，听说他很忙的，怎么有时间到医院来？”
“这是个机会啊！叶宇墨可是钻石王老五，而且长相不凡。简直帅呆了！”一位女生双手撑着腮帮泛起了花痴的桃花眼。
“人家已经有主了好吗。你没看这几天的娱乐报吗？一直在报道他和柳家千金的关系。”
“可叶宇墨不是说不会和柳暮琪结婚嘛。没准儿是柳暮琪一厢情愿，叶宇墨不想伤害她所以就和她在一起了，但不喜欢毕竟是不喜欢，所以才不会和她结婚。”
“说的有道理！那就是说，我们还有机会咯？”
“对啊。可是下午不能化浓妆，这怎么办呐。”
“啊，对啊，只能稍稍的化个淡妆了，没准他喜欢清秀的人呢。”
“没错没错。”
……
“小同，你在想什么？”
张幂洁看着桐小同发呆的眼神，撞了撞她的胳膊。
“呵呵，没想什么。”
桐小同回过神，冲张幂洁笑笑。
“你看看她们，不就是老总来视察嘛，至于反应那么大吗？”张幂洁听到了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谈论，她指着那些女生对桐小同说。
“这家医院是叶宇墨的吗？”桐小同没有回答张幂洁，她眼神飘忽，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
“是的啊，来的时候我还专门打听了一下，我一直不相信有哪家私立医院会做的这么好，后来他们说这家医院是叶宇墨的，我就信了。”
“为什么说是他的你就信了。”
“你不知道叶宇墨吗？他就是个传奇，他的公司涉足好多领域呢，他现在是Y市的龙头老大。”
“很优秀啊。”桐小同轻轻叹出，目光也好像声音一样黯淡下来。
“那可不，所以那么些个人才会对他如此感兴趣，巴不得嫁给他呢。”
桐小同淡淡的笑着，不说话。
“我们医院建了不到5年，就已经名声传千里了，所以说叶宇墨就是个传奇嘛，肯定不是地球上的人。听说当时起名为同来医院是有原因的，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桐小同紧紧抿着嘴唇，她心里有了这样一个声音，同来，是要小同回来吗？
“桐小同，你怎么又跑神儿了，我在问你知不知道呢。”张幂洁摇了摇桐小同，还伸出5个手指头在她眼前晃晃。
“不知道。”
主任听着下面热火朝天地讨论，很想打断但总是插不进去话，他摸了摸自己圆圆滚滚的肚子，想必是已经很饿了。
“好了好了好了，我要讲的已经说完了，你们一定要好好准备，散会！”
听主任说散会，讨论的正火热的年轻人也都纷纷意识到肚子已经饿了，陆续走了出去。桐小同还是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神飘忽，直到张幂洁在她耳边大叫，她才缓缓的走去餐厅。
下午，医院里的男男女女都光鲜亮丽，连负责卫生的清洁工也穿着干干净净的工作服。
桐小同还是和平常一样，没有过多的粉饰和刻意的装扮。
“墨总，新聘人员的工作室在这里。”
桐小同老远就听到了主任浑厚的声音，她心里不由得纠紧了，他已经来了吗？
“大家欢迎墨总的到来！”
主任领着璀璨夺目的叶宇墨到了桐小同所在新聘人员的办公室。
桐小同抬头瞥见了叶宇墨，她看的很清楚很真切，就是这张脸，这张俊俏的脸，这张勾人心魂的脸。
叶宇墨带着邪邪的笑容站在办公室门口，不断张望。他也瞥见了正在看他的桐小同，笑容更是惊心动魄。
“这些人的工作情况怎么样？”叶宇墨客套的问了问旁边满脸笑容的主任。
“工作状况很好。我平时的管教很严厉，所以他们工作都很认真，不敢怠慢。”主任不断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就好。”叶宇墨继续盯着桐小同看，丝毫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里其他女性向他透出的满眼红光。
“这位是？”他走到桐小同面前。
“这就是桐小同，您当时……”主任快要说出的话被叶宇墨对他的一瞥憋到了肚子里去，“还不快向墨总问好。”主任看向桐小同，对她使眼色。
“你好我是桐小同。”桐小同生硬的蹦出几个字，眼睛直直的盯着叶宇墨。
“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是谁吗。”叶宇墨收住笑容，眼中透出深深的寒意。
桐小同竟然说不出话来，她的手紧紧的攥着衣角。
“我当然记得你是怎样哭哭啼啼的求我，怎样求我同意你进这家医院的。”
桐小同的瞳孔猛然开大，主任的嘴巴也长得老大。
旁边已经有人在议论，无非是说些不中听的话，讽刺嘲笑着桐小同。
她已经无言以对，她不清楚叶宇墨想干什么，想让同事排斥她？把她孤立起来之后再撵她走？那当初何必再把她招进来。
“我会把当初我的痛，一点一点的还给你。”叶宇墨钳住桐小同的下巴，嘴角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走吧，视察结束了。”他对旁边茫然不知所云的主任轻声说，眼睛里透出一惯的冷意。
主任屁颠屁颠的跟在叶宇墨的后面，嘴里不断地说着什么，叶宇墨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桐小同重重地坐下去，旁边议论的声音随着叶宇墨的走越来越大，她不想去澄清什么，已经没有意义了。她的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叶宇墨说的话，我会把当初我的头一点一点的还给你。他为什么会痛？他不是和柳暮琪幸福的生活着吗？桐小同苦笑，眼睛不知不觉已经湿润。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如今！久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