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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重生之腹黑国师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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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千万别伤心坏了身子,陛下还是宠你的。”阿薰意有所指的声音立即让闫晨羞红了脸。
“阿薰!”闫晨瞪了阿薰一眼,然后用手支起脑袋呆呆地望着门外。步长歌、封宇……不不,是凤羽。
诶诶诶,我到底怎么了!闫晨忽的回过神来,使劲儿甩甩头,似乎要把脑袋里关于这两个人的一切影像给甩出去一样。可是他越想忽视,便越忽视不了。记忆中,那一幕幕缠绵顿时跳了出来嚣张地嘲笑着:你看,你果然忘不了吧!哼!
不远处,正好瞧见闫晨十足的小女儿情态的是梧熙不禁抖了抖身体,我勒个去。本国师刚和步长歌“交流”完,就急急忙忙地赶来见你,看在这份心情的面上,你特么也不用这样来迎接本国师啊!
“啊!国师大人!”阿薰吃了一惊,特意提高了嗓门道。
是梧熙:妹纸,你其实可以去当歌唱家的,这高音!
闫晨听得阿薰的通报,猛地睁大了眼睛,身体微微后倾,有几分恐惧的样子。他怎么能够不恐惧呢?曾经在大晚上的看见过是梧熙那张丑陋的脸。
“宸妃娘娘。”是节操用他的节操保证他绝对没有笑!2333
疏忽,闫晨身子一抖,下意识地强调,“叫我闫晨就行了。我是男子,不是娘娘。”宸妃娘娘神马的,他还是接受无能。
“哦?”是梧熙拖长了尾音,清冷的嗓音此时带有别样的魅力,“是吗?”
闫晨打了个寒战,他只觉自己似乎落入了什么圈套。
“宸妃娘娘你既然说自己是男子,那为何甘愿雌伏于他人之下?”是梧熙问得极轻极轻。
“那……那是因为我爱他!”闫晨怔愣了一会儿,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将这答案脱口而出。与此同时,听得这句“我爱他”,门外那人蓦地止住了进来的步子。他还想听到看到其他的,不止是闫晨,还有那白衣之人。
是梧熙听着闫晨急迫地回答,只是轻轻地笑了一笑,“宸妃娘娘既然说自己是男子,那又为何愿将韶华春光空付在这高墙之内,与其他女人共享一个男人?一喜一怒,一哭一笑皆系一人,纵往一生,所有心计全都只是为了一人垂青?”
“我……我…爱他。”细如蚊呐。
“宸妃娘娘既然说自己是男子,宸妃娘娘既然说你爱陛下,那又为何不驰骋天下,为陛下饱览这万里河山?那又为何不建功立业,为陛下守护这千里疆土?那又为何不忧陛下所忧,想陛下所想,听闻宸妃学识渊博,那为何不为陛下献出一条条锦囊妙计?淮南洪涝,西北大旱,东北戎狄屡犯我边境,西南有大梁虎视眈眈。这么多方法可选,为何宸妃娘娘你要选择最愚蠢、最懦弱、最没用的一条?”
是梧熙气势大开,虽然坐在轮椅上,可是那番风采却是迷了众人的眼。恍惚之间,看见那一身白衣坐于昆仑之巅指点天下激扬江山。那门外之人似乎听见了久远的铿锵琴音。
黄沙、战马、兵甲。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桃花林下,那万古芳华。
是梧熙的质问还在继续。
“既然宸妃娘娘说自己深爱陛下,那又为何在陛下和梁国皇子之间摇摆不定?”
“我……”
“宸妃娘娘,你是否想过,这天下局势会因为你而改变?这铁骑战鼓是否会因你而敲响?这天下百姓,是否会因你而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是梧熙一个字比一个字沉重,音调也越来越低,在他的叙述当中,闫晨似乎看见了那一幅幅悲惨画面。闫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的眼里注满了泪水。婆娑泪眼,好不可怜。
“宸妃娘娘,你……”
“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你喜欢陛下!”
“闭嘴,是梧熙!”
君王的冷喝和宸妃的哭喊同时响起,这一出交响乐还真是惹人心烦。
“微臣见过陛下。”是梧熙转动轮椅微微后退。
步长歌大跨步向前搂住泪眼迷蒙的宸妃,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然而,步长歌的眼却是一直盯着是梧熙,“朕,竟不知国师是如此歹毒心肠。”
“陛下说笑了。”是梧熙仍旧不咸不淡。
倏忽,在宸妃的抽噎声中步长歌冷冷的说道:“此前种种譬如昨日死。”
是梧熙似乎在慢慢的咀嚼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半响,他才回过神来,直视着步长歌黑色的无情又温柔的眼。蓦地,他笑出了声。清冷的笑声中似乎带着哀伤,久久的在这白露宫的顶上盘旋环绕。
“陛下,臣,只是劝宸妃娘娘迷途知返罢了。”
“国师大人,宫人已把楚寒宫收拾干净了。”
是梧熙微楞,有些错愕,他抬眼,面具下的眼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天真的疑惑。但这疑惑,在步长歌冷冽的表情之下,立即消失。“陛下,宸妃娘娘,微臣,告辞。”艰难地转动轮椅离去。
一边搂着宸妃,一边看着他的背影,在这春寒料峭之时显得更加萧索。步长歌心里一阵钝痛,一股酸涩从心脏涌上,向着四肢扩展。白衣、墨发,恍惚之间,还只是枯枝的桃树开出朵朵桃花,花如雨下,落在了两个少年相连的衣摆间。少年抚琴、舞剑,畅谈这世间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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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市井之中忽然这样一阵流言兴起:国师大人之前屡屡上奏请求赐死宸妃,是因为国师大人喜欢陛下!
八卦不论古今。只要给广大劳动人.民一个素材,他们便叨扰整个星球。
这个素材一下子关系到当今两个德高望重手握大权之人——皇帝和国师,一个是国家的元首领袖,另一个是国家的精神支柱。
再细细一想,两人竹马竹马,并肩作战,恍然才发现——遍地奸.情啊!于是乎,人.民群众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喂,你听说了吗?圣上暗恋了国师大人十年,整整十年啊!”
“你的消息已经过时了,明明是国师大人暗恋了圣上十五年,当初一见钟情。哎,可惜啊,现在突然来了个宸妃,把圣上的心给夺走了。”
“国师大人苦等了十五年啊。人生能有几个十五年?”这人摇头叹气,好像他亲眼见证了那十五年似的。
“你们说国师大人会不会因爱生恨啊?毕竟求而不得……”
“胡说,我们国师大人怎么会因爱生恨呢?”
“我听说男子之间那个……咳咳……国师大人和圣上到底谁上谁下?”
“瞧你那眼力劲儿,肯定是圣上啊。你难道不知道国师大人不良于行吗?”
“小声点儿!”
“……”
…………
城西山谷
缕缕白烟从香炉里缭绕而出,忽而,悠闲的白烟被琴音搅扰了轨迹。
脚踩在去年还未化作尘土的松枝上,噶吱噶吱。听步子,是两个人。一轻一重,一男一女。这两人分别是季长德和唐缨络。一个是当朝皇帝的近侍,原文中寥寥数笔的龙套,一个是大将军的独女,本该是剧情之下的炮灰。两人并排而行,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那道白色身影。
曲已停,风欲止。
“十三州那边已经布置好了。”季长德将视线放在了那缭绕而起的缕缕白烟上,不去看那个独坐抚琴的人,装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可事实上,他来这里,就表示了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嗯。”是梧熙淡淡地应了一声,未有丝毫的波动,“二月二吧。今年八月切不可轻举妄动。”
季长德条件反射的问道:“为什么?”
听此,是梧熙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因为那时候便可以履行你我之间的约定了。”
闻此,季长德如遭雷劈。他全身有些僵硬,不是该高兴吗?可心中的那股悲愤又是怎么回事儿?
是梧熙没有在意季长德的心理,他道:“你们二人可有喜欢之人?”
喜欢之人?
这四个字,砰地一声,砸进了那假装平静的心湖。季长德又一次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