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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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那日两人带着孩子走走停停，走到哪里吃到哪里，神仙眷侣，好不快活。
但是半路却被人拦下，那些人穿着官府的制服，拿着官家的牌子，把初五和丁一拦下，请到一处地方，又是端茶又是送点心，对初五毕恭毕敬，却把丁一凉在一边不理不睬。
初五揪着一个人问：“弄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我你们是谁，找我们做什么。”
“回公主话，我们是特殊行动组，受娘娘指示来江湖上找公主，公主您也太难找了，我们就差没有把江湖翻的底朝天。”看他们几个个个憔悴不堪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找我干嘛？”
“娘娘说太后因为思念公主过度病了。”
“病了？！！”初五惊讶大叫一声后笑了起来，“肯定是在骗我。”
“太后真病了。”那几个人齐齐点头，个个表情严肃，表示这真的是在骗人。
初五也不得不信，她就算还有些许怀疑，身体早就准备好要回宫。
她转头看丁一，发现丁一被那几个人隔在外头，丁一靠在墙角无奈地看着她，那模样，别提有多可怜。
初五推开这群不识相的人，当着他们的面拉住丁一的手，“走，我们回家。”
“皇后说只要见公主一人就够了，其他闲杂人等可以不用去。我们特地为公主备了千里马，争取在最短时间里赶到皇宫，解太后的思念之苦。”
“不用。她会带我飞。”说着，丁一揽住初五的腰，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晃，人就没了。
好妙的轻功！他们仰着头望着天空停留许久。
只是在不远处，初五和丁一共骑在那匹打折买来的马上慢行在小路上。去的不是皇宫的方向，半点要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你真的不用回去吗？”
“肯定不用啊，我娘那点伎俩骗不了我。”初五一手叉腰，一手指向前方，“我们继续往前走！”
只是初五高兴的太早，她低估了皇后的决心，在她们忘却所有游山玩水之际，她们又被团团围住，这次，被包围的是丁一。
“叛国罪？”那张圣旨上的字，初五明明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初五就无法理解。
圣旨上写的丁柔是何许人也，她被判叛国罪也就罢了，与丁一又有什么干系！
那些官家高手个个装备齐全，行动快速有效将丁一围住，在来之前已经有人跟他们科普过丁一的可怕，所以他们每个人都有视死如归的决心。其实大可不必，丁一根本无心和他们打，她坦然伸出双手，手中没有武器，她目光直视这些人，平静地说：“该来的还是会来，你们可以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
沉重的镣铐锁住她的双手，她甚至因此而向前倾倒，见丁一已经被制服，他们擦着冷汗为自己死里逃生而庆幸。毕竟公务员这份工作风险大，碰上丁一这样绝世高手，因公殉职的几率高地难以想象，所以能活下来是好事。
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初五这才缓过来，抱住丁一，朝着他们大叫：“你们谁敢动她，她是我的！”
公主宣布对丁一的所有权，震慑了一干人。
宫中传闻公主是为了一个江湖女子私奔的，这事儿几乎人人都知道，但是没人敢去证实，除非是真的不要命了。只是没想到能够亲眼见证八卦，大家的心情都是激动的，恨不得马上去奔走相告。
“初五……不，应该是公主，我不会抵抗的。”丁一看得出来初五是真的被吓到了，所以抱她的双臂在颤抖。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丁柔是谁，你为什么要提她顶罪。”
“她就是我。”丁一说。
“你怎么是她呢，你明明就是丁一！”
“我以前叫丁柔。”
“这名字一点个性都没有，还是你现在的名字好听。”
“谢谢。”
她们两人之间那亲密的氛围让人不忍心去打破。但是碍于最后期限，官差还是挑了个人去提醒二位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公主，麻烦您让一让，我们要捉拿朝廷命犯。”那人说的时候，两腿在打颤。
初五索性把自己整个人挂在丁一身上，她就是不下来，她在这里那群人也不敢动丁一。
丁一说：“初五，别闹。”
“那就回宫吧。我亲自捉拿你进宫，我是皇帝爹爹正式册封的公主，说起来也算是个公务员。我有没有资格带她回去？”初五做了一个愉快的决定，把镣铐那端的锁链连在自己手上。
其他官差齐齐点头，捉拿朝廷要犯本来是件严肃的事情，被公主这一闹变成了情趣游戏。只不过丁一没动手，他们毫发无损，能安然无忧回家吃饭，这才是最重要的。
初五在心里发誓，她一定要让娘把这事儿解释清楚，如果纯粹是为了折腾她的丁一，就是亲娘，她也要讨回公道。
在皇宫里，皇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太后合上窗户，说：“入冬了就多穿些，小心着凉。”
皇后从被窝中伸出雪白的藕臂，朝着太后勾勾手指，然后拍拍自己一侧，说：“来，来，我们再睡会儿。”
太后动也没动：“不许赖床。”
“真是的，这怎么能算赖床呢，我在床上讨太后欢心，把太后伺候地开开心心的，为国献身的功劳都没跟皇帝讨，你倒是怪我了。来嘛来嘛，再睡一会会儿。”
“皇后，后宫杂事众多，你是不是也该端正态度，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完？”
“不要！”皇后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又没有规矩说皇后不能白日宣淫。”
“是没有这样的规矩，但是哀家可以现在就立。”
“……”
皇后在穿衣的那会儿，女官来传消息说丁一已经被抓住，公主亲自带着她回宫。
“那一同回来的就只有她们两人，没有其他人？”皇后问。
“传书中写的就是公主和丁一两人。”
“孩子呢？”皇后看向太后，太后也皱起了眉头。
她们在官差的监督下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宫，进宫以后立刻被送到皇后面前，久别重逢的母女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孩子呢？”
初五心里还有一肚子的怨气，结果被皇后抢了先机，她嘟着嘴巴从兜里掏出蛋，递到皇后面前。
皇后接过孩子牢牢捧住，送到太后面前，太后接过蛋，抱入自己怀中，“孩子很健康。”
皇后揪着初五的领子，说：“我这个做娘的要见女儿一面千请万请都请不来，非逼我出绝招你才来见我是不是。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还有没有太后！”
“娘，放手，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这样对丁一，她做错了什么，你要把她定为朝廷要犯，娘，你干嘛摸我屁股，住手，太后，娘在摸我屁股！”
皇后在她屁股后摸着，吓得她左右躲闪。只是输给了皇后的力气，可怜巴巴地望着太后，希望太后来救自己。
“小五，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贪玩，差点害死你的孩子。”太后冷声说。
初五的记忆中几乎没见过太后这幅样子，平时太后虽然也总是端着架子不亲近人，但是那都是表象，实际上太后只是不善于表达感情，她一时有些委屈，说：“我每天抱着她。我怎么会害死她呢。”
“她不同于凡人的孩子，更需要你是时候羽化去助她。你作为她的母亲，应该是时候尽做一个母亲的责任！也是哀家的错，哀家没做好教育工作。。”
“皇后，你教训的也够了，让她缓缓。”皇后此时扮作慈母，初五在她肩头啜泣，摸样好不可怜。
皇后朝着太后使眼色，那接下去怎么办。
慢慢教，教孩子哪能心急。
听你的。
“那丁一怎么办，娘，你要把丁一怎么样啊！”
“她当然是在她应该呆的地方啊。”皇后微笑着说。
皇后说的丁一应该呆的地方就是天牢。初五初入天牢，看到这里阴冷潮湿，不见日光，除了霉味还有可怕的血腥味。昏暗中阴风阵阵，更有绝望的犯人在鬼哭狼嚎，如果不是为了见丁一，她这辈子都不会来这里。
丁一比她想的要好一些，至少没有被酷刑折腾，牢房虽然昏暗，但是好歹有一扇朝南的窗户，有些许阳光透进来。房间里只有张狭小的床，床上铺着简陋但是好歹是干净的被褥，丁一情绪稳定，见她时还面带微笑，这让初五稍微好受了一点，但是并没有减少她的担忧。
初五进入牢房以后，先是抱着丁一，从头摸到脚，怕的就是丁一被打过虐过，还想扯开丁一的衣服亲眼验证。
丁一抓住她的双手，说：“我没事，真的没事。皇后只是把我关在这里，每天好吃好喝的，除了限制我的自由，没有为难我。”
“我不信，你瘦了。”初五摸着她的胸，难过地说。
“你也瘦了。”丁一不用摸初五的胸，也能看出来，初五的脸蛋真的小了一圈，下巴更尖，比之从前清丽了许多。
“我娘为了把我抓回来故意陷害你。是我害了你。”
“事实上，该来的还是会来，皇后也没有陷害。”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我娘是个聪明人，她聪明到为人出谋划策，联合他人谋反，只是她信错了人，那人优柔寡断无半点称帝的资质，下场就是全军覆没，牵连人数众多，丁家被抄家，我因为年纪小没有被收进去，留了一条命，改名丁一，专心做杀手，发誓以后不再提过去的事情。这事我以为再不会有人记得，但是没想到还是会查出来。”丁一苦笑，这就是命。由不得她。
“原来你娘这么厉害。那她为什么不踢掉那人自己单干？”初五好像记得小时候是发生过一件大事，那段时间皇帝爹爹差点吐血，娘气得跺脚，太后几乎没有好好睡着过，原来和她娘有关。
“我娘自觉是看得透彻，但是始终没从世俗固有的模式中走出来。她也是到死前才想明白。”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