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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新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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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如你所愿,将你带离了那个你所厌恶的世界。在这里,你会有新的生活。好自为之。”低沉的温柔的声音。
夏易轩冲破黑暗。
“老爷,你醒了?太好了!”身边的小丫头甜甜一笑。
“我?老爷?”夏易轩有些头疼地环顾四周。
“你在这里是县老爷啦,好好干吧。”那低沉的声音有些玩味地在夏易轩的脑袋里回荡。
“这样啊。”夏易轩若有所思地走到铜镜前。
“可恶,怎么没把脸也换了啊。”夏易轩皱着眉头。
“因为那个时候你没有提要把脸也换了嘛,而且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漂漂亮亮的脸换掉做什么。”
“你是谁啊?”
“我是聆听世界的神噢~”声音在脑海中远去。
夏易轩洗漱完毕以后,走出了房间。眼前是一片葱葱的绿色。种着好多花花草草,还有一个园丁在浇花。在看到夏易轩之后,就恭恭敬敬对夏易轩说:“老爷好。”弄的夏易轩一时间适应不过来。
“所有这个世界的人,都被我在记忆里种下了有关与你的一切。没有人会怀疑你的身份。这里还有一个师爷,叫刘若琛,他是你的好帮手。好好干吧。”神的声音。
夏易轩深呼吸了一口气,如同重生一般的感觉,从心底蔓延上来。
但其实,没有一个社会,没有一个世界是完全的光明而没有黑暗的。未来是人类不可预测到的。夏易轩的人生旅途可能会因为神的举动,而变的更加弯曲。不可逆转的弯曲。
虽然县令不是什么大官,但县令的宅子对于现代人说已经算是大的离谱了。一间主卧房,然后主卧房旁边有几间客房。走出卧房是一条长廊,一条是通到前厅,也就是县令升堂用的衙门的。还有一条是通向房后的庭院。院里还有一个小池塘,池塘里养着些红鲤鱼。夏易轩坐在长廊里,楞楞的望着前方。摆脱了,但为什么心里的某个角落还是空空的?感叹,人心就是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
“老爷,你醒了吗?”夏易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回头,看到一个身着青灰色长衫的男人站在身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最近,衙门里也没有什么大事情。老爷的身体养好了吗?”
“老爷长,老爷短。真的听不惯,你看我们年龄相仿,就叫我夏易轩好了。”这位大概就是师爷刘若琛吧。夏易轩对这个师爷有几分好感,颠覆了他想象中的师爷都是一副尖嘴猴腮精明样的想法。原来师爷也可以这样温文尔雅。再配上一把扇子,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世家公子的模样。
“属下不敢逾越。”
“这样吗?那算了。”夏易轩不在意的转头继续盯着池塘里的红鲤鱼。被拒绝的夏易轩心里有些别扭。
“属下告辞了。老爷保重身体。”身后无声无息的。夏易轩一回头,人已经早不见了影子。
郊外的一座华丽的宅子内,传出了一阵阵暧昧的声音。
“怎么了,一直皱着眉头?”庸懒但霸气的口吻。身下的人,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若琛,你要本王怎么样,你才会原谅?”
“有没有我的原谅,对于你来说有什么不同吗?二皇子殿下。”
“你就这么看待我们的关系?”
“除了这层肮脏的关系外,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刘若琛嘴角有抹苦笑。
“若琛,我爱你。”
“二皇子殿下,‘爱’这个字,恕我承受不起。”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声音中有着一丝丝的颤抖。
“本王到底要怎么做,你才相信?”
“放了我,给我自由。”
“若琛,这不可能,还有你妹妹……”
“我知道了,不要再说了。”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猛然睁开,“我恨你!”
一颗心放不下太多的东西。既然欧阳冽选择了权力,那他必将放弃很多。亲情、爱情,对于一个冷酷的掌权者来说都是不必要的。有了权力,又会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身边的人不也是这样吗?被欧阳冽看上的东西,他总会不择手段地夺过来,包括他觊觎已久的皇位。
“若琛,如果有一天,我坐上了皇位,那你做我的皇后好吗?”回答他的,只是刘若琛那喃喃的梦呓。看着若琛的睡脸,欧阳冽觉得自己坚硬无比的心,有了一道微小的裂纹。
第二天清早,刘若琛已一扫昨晚的软弱和无助,换上了精明干练的面孔。因为妹妹一直都在欧阳冽手上,刘若琛只能事事都服从。明着是秋池城的一个师爷,可暗地里刘若琛帮过欧阳冽做了不少的坏事。刘若琛心中有愧,可为了妹妹,这些事情又算的上什么?刘若琛恨欧阳冽,恨他用这么卑鄙的方法威胁自己,恨他玩弄自己。虽然当年如果没有欧阳冽,自己和妹妹早就饿死在街头,但心中的感激之情,早因为欧阳冽对他的所作所为而消失殆尽了。总有一天,会把妹妹夺回来。然后带着她远走,过没有心计没有城府,只有欢声只有笑语的日子。
“你要走了?”刘若琛感觉到欧阳冽的指尖轻轻扫过自己的尾骨,引来了一阵战栗。
“我是师爷,不像你的生活,这么糜烂。”
欧阳冽的眼睛扫过刘若琛白皙肌肤上那几点不寻常的红晕。那是昨天欢爱时,他特意留下的。不管是现在亦或是在将来,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在这具美妙的身体上留下痕迹,因为他只能属于他!刘若琛离开了,室内残留下的是他那似有似无的淡淡的体香。
一出宅子,刘若琛就施展起了身法,像城中赶去。那一股怨气,那一股恨意,还有一股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惆怅,在胸腔中狠狠的撞击着他的心脏。他只能把一切都化为脚下那狂乱的步子。
回到衙门,刘若琛把自己关进了文库,这是他处理日常琐事的地方。砚上的墨已经干透了,隐约的墨香使刘若琛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被男人上,自己还真是没有用呢。刘若琛的嘴角微微上翘,自嘲地一笑。然后一颗眼泪从眼角滑落,溅到宣纸上,墨字漾开了。
“刘师爷,刘师爷,有一群人押着一个人上了公堂。”一小童在门外急促地唤道。
“我来了。”刘若琛深深呼了一口气,开了门,“你去找老爷,我马上去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