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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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乐乐跟皮小多去完游乐园之后，两人便变回了从前的样子。不再在一起上下学，一起出去玩，一起吃饭。似乎那阵子的事情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简湾湾自然是觉得奇怪的。
后来终于忍不住去问了乐乐，乐乐朝她笑得跟朵花样地说到：“觉得不合适便分开了呗。”
简湾湾不多说什么，一把揽过乐乐，说到：“还真没看过失恋了跟你一样的。他不要你我要。”
乐乐不再说什么，脸上却越笑越灿烂。
秋天慢慢消失，冬天来了。当然，随着冬天来的还有一轮轮席卷而来的复习，试卷，考试。四个人就跟平日一样，相处也算平和。似乎之前彼此之间的小小缝隙都消失不见了。
当然，只是消失，并不是被消灭了。
譬如说皮小多看着乐乐的时候再也不会脸红，就跟徐大前一样。这个时候皮小多才大约明白了为什么徐大前总是一脸淡淡的。皮小多感觉的到那缝隙的存在，但是却不多说什么，平时就用那些可有可无的笑话遮掩过去。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好好保护这四人之间难得的平和，总觉得这感觉可能过去了一辈子再也回不来。
学习占用平常的时间越来越久，特别对于殷乐乐而言。
乐乐平时并不是什么好学生，上课也常常走神，跟班上大多数平平的学生也差不多。简湾湾平时就比她努力的多，成绩好也是正常的。徐大前更加不用说，也都是常年拿年级第一第二的人。而以往成绩跟自己差不多的皮小多，可能是因为本来就挺聪明，一努力成绩也就上去了，时不时考个前十名的也不是问题。
再加上上了高三后分科，本来乐乐想去文科，可是另外三个人都去了理科——简湾湾虽然理科不如文科好，但是说是想要挑战一下，结果也跑去选了理科，乐乐一看，只有自己念文科也没劲，于是四个人都去了理科。结果情况就变成了这样，乐乐的成绩远远的落在了另外三人的后面。
湾湾劝了乐乐很多次要她转去文科，结果乐乐抵死不从（- -||| 怎么搞得跟贩卖良家妇女似的），只是愈发的努力学习。湾湾看了也不多说什么了，干脆随她去。
这个冬天过的真的很快。春天到来的时候，他们迎来了第一次模考。四人都是昂首待发地进去，结果只有两人还是兴致勃勃地出来。乐乐心里真的是感觉到了差距，可是这个时候转科也来不及了吧？皮小多是心里过于紧张没发挥好，郁闷的要死。两个考差了的人看着另外两个人还兴奋的对答案，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喂喂，你们两个别对了行不行啊……我们都快要郁闷死了……”乐乐无力地朝两人摆手。
湾湾看着她，说：“好吧好吧，不对了行了吧？今天晚上要不要我和你一起温书？”
乐乐这才笑着走过来，一把挽过湾湾的手臂，说到：“这还差不多~”
其实乐乐心里也不是不察觉，自己和湾湾可能是不会在一个大学里念书了。自己的水平，本来就和他们差了一大截。可是当一摸的试卷发下来之后，还是哭得很惨烈。皮小多虽然是没考好但是还是在前十名以内。这恐怕真的是不能在一起了。乐乐真正的感觉自己正在失去湾湾。
于是那天晚上跑去湾湾家里，问她说大学是不是不能在一起读了。湾湾欲言，看着乐乐渐渐泛红的眼眶，又什么都不说了，只是拉着乐乐坐下来，递给她笔记，和她一起温书。乐乐看着湾湾，过了一会，抱着书跑回了自己家。
此时乐乐才开始真正后悔之前浪费的时间。那天晚上想了一夜，第二天马上跑到书城去抱了一摞参考书回来。之后就开始没日没夜的复习，似乎打算要拼一回的样子。
湾湾是看着乐乐开始发狠学习的，每天从上学开始就乐乐就拿着书在路上看——这件事情真的是以前的乐乐打死也不会做的，说是这样走起路来很傻。到了学校，湾湾还在和皮小多说话，乐乐就已经开始早读；上课也是不停做题听讲；下课也一直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看书；放学了也拿着课本慢慢的一路走回去……湾湾后来听乐乐妈妈跟自己妈妈唠叨说乐乐每天晚上也是熬夜。
一个女人发狠起来真是可怕。湾湾皮小多徐大前看着乐乐的样子都在心里暗暗想到。
终于到了第二次模考的时候，突然奋发向上的殷乐乐同学，一下子爬到了全班第十二名。一下子上升个十几名的确不容易，况且是在这最后的关头。湾湾听到乐乐排名的时候，转头朝乐乐笑了，然后握了握乐乐的手，说：“加油。”
继续折腾了几个星期，终于挨到了报志愿的时候。
徐大前是打算要考去M城的理工大学读。乐乐问湾湾打算要去哪里。湾湾说了g市最好的一所大学——g大，皮小多跟着说，欸好巧他爸爸也叫他考g大。乐乐听了，说好。然后又转头学习。三人在后面继续话题。
放学的时候，徐大前要值日，乐乐拿着书本先走了，于是只有湾湾跟皮小多慢慢步行回家。“皮小多，你想念什么学校？”湾湾问。
皮小多想了一下。湾湾问他的并不是要念什么学校，而是想念什么学校。于是皮小多回答：“也没有什么特别想不想的。反正都一样。”
湾湾正觉得奇怪，皮小多又说：“估计在这边大学念不完我爸就会把我送去德国拉。他说那边念建筑比较好拉。”
“原来是要出国啊。”湾湾听了，皱了皱眉。
“那么你呢？”皮小多问。
湾湾想了一阵，说了一个g市的美术院校。“那里的摄影系听说不错。”她又补充到。
过了一阵，湾湾突然弯到皮小多面前，停下来，问：“皮小多我们一起念那所学校好不好？”
皮小多看着她，反问道：“不跟乐乐一起念g大？”
“不。”湾湾答道。皮小多挑挑眉，也不回答之前的问题。两人又并肩而行。过了一阵，湾湾打破沉默。“你知道的吧？你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皮小多笑了。“我该知道什么？那不都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么？我和大前也管不着。”沉默了一会，湾湾又听见皮小多提高声调说到：“简湾湾你未免太不识好歹。乐乐对你那么好你还想着要推开她。”
简湾湾一听，缓缓转过头，面无表情。“你不明白。发生了的事情也不是你可以想象的。的确不关你的事情。不过你应该明白的是，分开总比一起好。”
湾湾说完又低下头去。两个人快要到分岔路口的时候，湾湾又说到：“你不相信就算。是我多想了。或许我本来就应该是一个人呆着的，丢下她一个人，我也应该一个人才对。”说完就往另一条路走去。
皮小多突然拉住她的衣角。湾湾回头一看，皮小多朝她露出温柔的笑容。“我没说不陪你。”摸摸怔住了的湾湾的头，皮小多又问：“那里的建筑系好不好的吖？不好我可不去哦。”
湾湾笑了。分开总比一起好。看着眼前的人的微笑，她在心里不停好像催眠自己一样的想着这句话，是的，分开总比一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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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四章
